<br> 大雪连续下了两天了。<br> 今天太阳刚刚露了个脸,没想到傍晚时分又大雪纷飞,远山、大地、树木、高楼,一切都银装素裹,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br> 白心雪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结冰的滑滑街道上,心里不禁忿忿的咒骂起这鬼天气,回想起今天在单位发生的一切,心里那个气呵,真像有把无名业火在烧。<br> 白心雪,长相甜美,明蛑皓齿,算得上美女一枚,并且不光美,她还很有才气,工作上也很能干,像她这样的才女,应该算是业界中的佼佼者,可偏偏天妒英才,让她偏偏遇上了个小人,说起这小人,纪玲,可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城府极深的女人,说她蛇蝎心肠一点也不为过。光看长相,就是那种娇媚之人,一双眉毛整得似有似无,两只单凤眼透露着精明算计。这不今天,白心雪把自己努力了一个月的方案交上,领导没看几眼就开始对她一阵狂批:“白心雪,你不想干了吧!”那档案夹里的文件瞬间飞了起来,有几页飘落在地上,似嘲讽的看着白心雪。“白心雪,这个方案纪玲昨天就已给我了,你怎么样能窃取她的方案呢!你知不知道,这是剽窃,这是犯罪!。”白心雪哪能受得这种污辱,顿时火也起来了,一拍桌子,说道:“您打听打听,我白心雪是这种人吗!我是那种小人吗!这份文件是我辛辛苦苦一个月做出来的,我熬了多少夜,走访了多少人,才得出这份文件,你怎么能说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呢!……没等白心雪说完,只见领导两手一挥,面色狰狞地说:“你被解雇了,我们用不起你!”白心雪也急了,自己的方案说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会跑到纪玲手里呢,她怎么能轻易了了此事呢,肯定是俩人勾结,沆瀣一气,才陷她于这样,白心雪从地上把自己的文件一张张的拾起来,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领导说:“这是我的,我拿走,但是要把我赶走,没那么容易!”“白心雪,你的东西我已让人收拾出去了,你还是识识物吧,赶紧走吧。”白心雪本想说什么,可是她想了想,忽然觉得好像跟这种人计较,已没有意义了,她笑了一下,拿着自己的东西,从领导办公室走了出去,跟她的同事一一道别,当走到纪玲跟前时,冷不丁得“啪”一声,一记重重的巴掌甩在了纪玲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出去……<br> 这时候夜色已悄悄笼罩大地,路上的街灯也亮起了昏黄的光,大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所有一切都在夜色中安静下来,白心雪的心情也慢慢平复,正在这时,只见一束强光在她面前闪过,接着就听见“嘎”一声,白心雪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自己好似飞了起来,一切都特别安静。这是怎么了,她仿佛看到自己躺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生平她最想拥有的白色宝马停在她的身旁,周围渐渐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可她却躺在雪地上,身下的鲜血浸在雪地上,刺眼且艳丽!她仿佛看到白色床单上素净的自己,父母掩面而泣的伤悲,朋友的叹息,纪玲的冷笑……,可这一切就是一念之间,瞬间身体轻飘飘的,好似一片羽毛,向空中飘浮飘浮,渐渐地她没了知觉。<br> “皇后,皇后”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从耳边传来,白心雪渐渐从昏迷中清醒,想动下胳膊,“啊”一声,怎么这么痛,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不禁愣住处了。身在何处呵!眼前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虽说简陋,但是那种家俱是只有在电视剧中才可以看到的,身旁的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头梳两个发髻,面目清秀,身穿一件绣花青衣,外罩一件单薄的绿色坎肩,再看自己,一床有霉味脏兮兮的棉被半遮在自己身上,露出身穿的一件单薄的绣着大红牡丹的粉色长衫,身全披着一件貂皮的挡风外衣,但是这貂皮外衣也已皮绽了开来,长衫上也浸着斑驳的血印和污渍,自己这是在哪?看她睁开了眼睛,小丫头流着泪的脸绽出了笑容,“皇后,皇后,您可醒了,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可吓死奴婢了。”说着,低泣起来。“皇后?”白心雪看看旁边没有别人,确认她叫的是自己。“是啊,皇后,刚才你又惹怒了皇帝,皇帝一气之下,把您打入了冷宫,还不顾太后的阻拦,把您痛打了一顿。”小丫头边哭边说。<br> “挨打?皇帝?”白心雪边说边想用手去拨开脸上的发丝,可是身体上传来的痛让她刚想抬起的胳膊又垂了下去,“啊,怎么这么痛!”<br> “皇后娘娘,你别用力,你的伤很重。”说着,小丫头帮白心雪把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br> “这是哪,什么时候地方,你是谁?”白心雪不顾疼痛,坐起身子问眼前的小姑娘发。<br> “娘娘,你可别吓晴儿啊,娘娘,都怪晴儿没本事,不能保护娘娘。”小丫头痛哭起来。<br> 听这叫晴儿的小丫头一声“娘娘”的唤着,再看这古榻古桌,白心雪忽地明白了,自己是遇到了万年难遇的稀罕事,穿越了,穿越了,白心雪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这种事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出是幸运还是不幸运。<br> 既来之,则安之,与其说是伤心难过,不如说要正确面对,做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能够败给“古人”呢?她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生存下去,想到这里,白心雪认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小丫头,看她大约也就十五六岁,小身板又瘦又小,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嘴唇也干的开裂了血色口子,看来,这小姑娘是这身子主人的忠实奴仆,要不是小丫头的细心照料,说不定自己也没机会穿越重生。小丫头看着白心雪在那发愣,一时吓得哭了起来,边哭边拿起手帕给白心雪细心地擦拭,白心雪拉过小丫头的手说:“哎,经过这次事,我发现自己受的惊吓不小,竟然将先前的事与人差不多都忘了。”说着,泪水滑落两腮,小丫头一看,连忙用帕子给白心雪擦着脸上的泪水,着急地劝说:“皇后,您可不能这样啊,你可要振作啊,晴儿以后还要好好的服侍您呢。”“晴儿,”原来小丫头唤作晴儿,白心雪接着又说:“好晴儿,你给我说说现在的情况,我头晕晕的,怕是吓得不清啊,要是啥事都忘了,我还怎么活啊。”说着,又开始落泪。<br> 经过晴儿的一番解说,白心雪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自己穿到的这个世界祥瑞国是一个没有在历史中出现的国家,他是当今世界上最强的一个国家,周边的国家只有凤来国与吉安国较大,邻边的小国都给祥瑞国朝拜,祥瑞国的统治者是一个刚继任不久的皇帝,叫穆容伟,自己呢,在这个国家还叫白心雪,是穆容伟的皇后,太后的亲侄女,所以白心雪深得太后喜欢,晴儿是白心雪的陪嫁丫鬟,自小俩人一块长大,白心雪娇生惯养,脾气霸道,不过从小呢就对穆容伟钟情,甚至迷恋,太后呢,为了自己也为了家族,便给俩人早早订亲,由于白心雪性格的原因,穆容伟对其特别讨厌,虽然已迎娶,但大婚夜俩人就打了起来,以至于只有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实,现在皇上又有了新的宠妃——孟娇儿,孟妃,现在孟妃临产在即,因白心雪一不小心将其推入河内,导致孩子没了,皇帝一气之下,痛打白心雪一顿,并将其打入冷宫,任凭太后怎么说情,皇帝却是铁了心,要重重惩罚她,削了白心雪的皇后头衔,贬为妃子,并且三个月内不得踏出冷宫一步,这次,要不是太后还念及些许亲情,暗地里派太医来医治,她们早就都香消玉殒了。<br> 白心雪听完晴儿的话,心中暗自思忖:不用说这位皇后娘娘早就魂归西游去了,自己是恰巧捡了个身子,看来,也是命运使然啊。这位皇后生前是一个骄横无理的人,不过过去的都过去了,自己既然穿到她的身上,便顺应命运安排,活出另一番自己,在这古代,舞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什么皇后什么妃子的她可不要当,她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才能走出这个偌大的皇宫,她以后的目标就是如何逃离这个事非之地。<br> 洗漱一番后,白心雪心想既然穿越了,容貌不知道有没改变,便唤晴儿过来:“晴儿,快拿镜子来,我要照个镜子,不对,是铜镜。”小姐真的健忘了,照个镜子是啥意思呢,晴儿心里想着,不过,小姐能醒过来就感谢上苍了,边想边拿过铜镜放在白心雪的面前,一个标致的美人出现了,“哇!原来长这个样子啊!”白心雪暗自高兴,心下比较,虽然两人有相似的脸庞,但是细看却也不太一样,眼前的女孩也就十七八岁,白净的皮肤,吹弹可破,两弯柳叶眉下面,一双眼睛如含了水般,明亮而且灵动,小巧的嘴巴,标致的脸蛋,天生的美人啊坯子,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也是逊色了的,白心雪看着“自己”,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br> “晴儿,快拿工具来,现在已是初春了,我要洒些花种,等夏天就能开出艳丽的花朵了。”<br> “好,”晴儿脆脆的应了,拿来了工具和花苗。<br> “晴儿,这冷宫的家俱摆得太难看了,来,咱们重新布置一下,把我做得这手工花篮挂在那边的墙上。”<br> “好,太漂亮了,皇后您的手可真巧。”晴儿满面笑容。<br> “晴儿,我可是被废了,还是叫我小姐吧。”白心雪边布置边说。<br> “皇后,啊,不对,小姐,奴婢不敢。”晴儿立了身子,怯怯地说。<br> “没关系,叫小姐就行。”白心雪冲着晴儿笑了下,示意她不用害怕。<br> 晴儿虽然觉得小姐变了,可是她却很喜欢,以前小姐的脾气大,可现在小姐的样子,可真是太好了,晴儿心里说不出的欢喜。<br> 经过俩人的一番布置,这冷宫一点也不像冷宫了,寂寥的红瓦配上新搭的凉棚,荒废的院落配上新翻的泥土,种上的各种花草植物,虽说还没有长出新苗,但是新翻的土,新圈的小块土地,错落有致,好似很快就能长出新芽。屋内陈设虽简陋,但干净一尘不染,搭配得当,新浆洗的帐子,刷洗一新的屏风器具,都显得淡雅清新,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一个充满幸福、生机的小小院落了。<br> 这几天,阳光明媚,春日的暖阳悠悠地照射着大地,花草树木悄悄探出了头,春风中夹杂着缕缕花香,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叫着,好一派春光呵。<br> “晴儿,我们能出去走走吗?”白心雪懒懒地坐在小院里摆弄着一盆花。<br> “小姐,咱们在禁足呢。”晴儿小声地说。<br> “好晴儿,带我出去玩玩吧,我们趁着中午没人出去,我们去御花园吧,去吧。”说完,白心雪眼巴巴地望着晴儿,如一个孩子在央求一个大人带她去买串糖葫芦般。<br> 晴儿被白心雪那双萌萌达的眼睛“迷惑”了,不自觉得点了点头,两人在太阳当头照的时候,轻悄悄的出门了。走在路上,晴儿还在想,小姐那双眼睛咋那么有魔力,自己咋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呢。<br> 白心雪自从穿到这从未走出过冷宫,今天就像笼子里的小鸟被放出一样,自由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哇,太香了,晴儿,这空气太香了。”“白心雪朝着晴儿笑着,晴儿都被白心雪的美而心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晴儿也被白心雪的心情带动了起来,俩人快乐地在花园里奔跑,嬉戏,笑声飘荡在花园上空。<br> “哟,这是谁家门没关严,让两只狗跑了出来聒噪!”尖刻的声音传进了白心雪的耳朵,瞬间主仆二人停了下来,白心雪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身大红色的锦衣,罩着一件薄薄的淡绿衫子,头上戴着金步摇,发间坠着金光闪闪的发簪,耳朵上的晃着两只明亮耀眼的坠子,似有若无的眉毛下,一双丹凤眼斜斜地眯着,白心雪愣了,这不是纪玲吗,那个蛇蝎心肠的纪玲,怎么她也到了这里,还是自己的冤家对头!<br> “你,你是纪玲?白心雪惊讶地问。<br> “参见孟妃娘娘,小姐,她是孟妃娘娘。”晴儿趋膝行礼时,拉了拉白心雪的衣角,小声地说。<br> 孟妃娘娘,她是孟妃娘娘,白心雪心里默想。一股悲凉从心中升起。<br> “呵,我看您是健忘了吧,连我是谁都忘了?”孟娇儿挑起了眉毛,带着不屑瞥了一眼白心雪。“连奴才都和主子一样,见个礼都是不会!”说着,上前一脚重重落在了晴儿的身上。“啊”,晴儿应声倒地。<br> “你,你别欺人太甚!”白心雪扶起倒在地上的睛儿说道。<br> “哼,两个没教养的贱人!”孟娇儿恨恨的骂道。<br> “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白心雪看着孟娇儿说道。<br> “哼,我可没时间听一个废人讲故事!”孟妃恨恨地说。<br> “我看是你怕听不懂不敢听吧?”白心雪进一步说道。<br> “好吧,我倒听听你这个贱人能讲出什么故事。”孟妃冷笑着说。旁边的丫鬟也跟着冷笑,“娘娘,一个废了的人怕是也讲不出什么好故事来。”<br> “一精明人与佛聊天,精明人问佛:“在你眼中,我像什么啊?”佛说:“在我眼中,你像佛祖。”精明人又问:“那你知道在我眼中你像什么吗?”佛老实地说:“不知。”“在我眼中,你像一贱人”。佛说:“佛因看众生皆有佛性故具才能成佛,心如佛,所以看人像佛,而心如贱人的人,看人像贱人!”白心雪慢悠悠地说着,拿眼瞧着孟娇儿,“所以,孟妃你,也就是真正的——贱人!”<br> “你!”孟娇儿气得脸色发青,一双眼睛里似有火要喷出来。“霜儿,走,我们走!”孟娇儿气得掉头就走。旁边的霜儿赶紧追了上去。<br> “小姐,我们惹祸了,看孟妃娘娘是朝着前殿去的,莫非是找皇上了。她要告我们禁足其间,出入冷宫,我们就有难了。”晴儿眼色发白,紧张地看着白心雪。<br> “没事,该来的要来,我们何苦劳神子呢。”白心雪冷静安慰着晴儿。<br> “对了,睛儿,你说我是因为孟妃挨打贬进冷宫的,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白心雪认真地问晴儿。<br> “小姐,晴儿对您说了,你可别生气。”晴儿有些担心的说。<br> “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白心雪对晴儿的眼睛说。<br> “自从孟妃娘娘进宫后,皇上对孟妃娘娘是宠爱有加,再加上孟妃娘娘身怀龙胎,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小姐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就在孟妃娘娘快要临盆之时,小姐又在御花园里,将孟妃娘娘推进河里,导致孟妃娘娘的龙胎没有保住。这次之事,皇上彻底对娘娘失望,连太后也不得不顺应皇上之意,将小姐废除,贬到冷宫。”晴儿说完,有些怯意地看着白心雪。<br> 哦,原来这身体的主人以前竟是这般狠毒啊,怪不得皇上这么讨厌他。<br> 晴儿看到白心雪沉默的脸庞,默默地低下了头。<br> 不知何时窗外飘起了小雨,雨声滴答,在静寂的夜里延伸。<br> 天与地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连同这栉次鳞比的飞檐红瓦,对比起原先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真像是自己做的一场梦。<br> 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许明天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br> “贱人,那个贱人在哪?”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把白心雪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伸个懒腰,“谁啊,晴儿,谁这么吵?”<br> “小姐,不得了了,孟妃娘娘来了。”晴儿用手捂着左边的脸说。<br> “怎么了,晴儿,让我看看。”说着,白心雪拿开了晴儿遮着脸的手,五个鲜红的指印赫然出现在晴的左边脸上,“是谁这么狠,谁!”白心雪大声喊了起来。<br> “小姐,奴婢不疼,您快想想怎么应付孟妃娘娘吧。要不我去求太后去。”晴儿哭着说。<br> “不用,晴儿,快给我更衣,我们一切要靠自己。”白心雪说。<br> 白心雪还未梳完头,孟娇儿就闯了进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白心雪,“白心雪,昨天你敢骂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本娘娘的厉害。”<br> 说着就走到白心雪跟前扬手要给她一巴掌,白心雪眼疾手快,哪能等着她打,一闪身,一歪头,躲了过去,孟妃见没打着,边叫霜儿上前帮忙边扬手又打,白心雪一看,这是要两对一,哼,想要欺负她白心雪,还嫩了点,她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就凭这孟娇儿,岂是她的对手,想着,眼看孟妃的手过来,左手顺手一抓,右手扬起朝纪妃脸上就是一巴掌,“这是替晴儿打的!”白心雪说着,又狠狠的把孟妃一推,孟妃接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唉哟,你敢打我,孟妃大哭了起了。”<br> “爱妃,怎么了,我的爱妃。”接着,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孟娇儿听到这个声音,哭得更厉害了。<br> 白心雪随声音望去,见一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着飞龙锦锻袍,头带紫金冠,浓眉大眼,俊朗的脸庞,清秀的五官,就在白心雪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位男子时,身旁的人都齐齐的跪了下去,高声齐呼:“参见皇上,皇上吉祥。”<br> 穆容伟并没理会旁边的人,而是看着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白心雪,面色乌青的说:“怎么,连朕都不认得了吗?”白心雪一听,说道:“近日我身子不适,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恕不认识阁下了。”<br> “哼!大胆,真的反了你,看来我的孟妃说得没错,禁足期间私自去御花园,并且还辱骂纪妃,得亏孟妃帮你求情,让我赦免你去御花园之事,没想到你恩将仇报,还将我爱妃打伤!真是岂有此理。”穆容伟威严地说道。<br> “皇上,你不问青红皂白,凡事都怨在我的头上,是不是有点太操之过急了呢?”白心雪怒目看着穆容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