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郁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夏天光洁的额头。
夏天吃痛,小声叫了一声,噘着嘴抬起眼皮看着常新郁,小眼神颇有些幽怨。
“不是这件事情,好好想想。”他顿了一下,伸手揉着夏天的额头,轻声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说连累不连累的话,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夏天笑着点头,可她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
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模样,常新郁无奈地叹了叹气,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
“啊?”夏天惊讶地叫出声:“今天是七夕了?”
“是啊,今天七夕了。”常新郁无奈地说着,什么事情都能够记着,唯独自己的生辰却忘了。
“我忘了。”夏天嘿嘿地笑着,她看着常新郁,后知后觉道:“你不会是一直就等在山寨门口吧?要不是赵龙出去,难道你要等着天亮了才进山寨?”
常新郁伸手把他拥入怀中,笑着道:“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等多久都愿意。”
“傻子!”夏天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她就知道她绝对不会看错人。
“那赵龙一定没有告诉你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天忙从常新郁怀中起身,道:“今天我把藏在夏家寨的细作给抓到了,她和朝廷中的人里应外合,才会有那天晚上李华仁带着官兵突袭夏家寨的事情,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提防着朝廷里的人,保不齐哪个人就会对你背后使刀子。”
常新郁忙检查着夏天的身体:“那你有没有受伤?”
夏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是谁,她还伤不到我,放心吧。”
常新郁松了一口气:“只要你没事就好,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李华仁是苏少贤的爪牙,难道细作也和苏少贤有关系?
常新郁与夏天额头相抵在一起,愧疚地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山寨中的兄弟。”
夏天翻了一个白眼:“刚才还说不分你我,现在又分了,哼!”
夏天说着就推开了常新郁,常新郁笑着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低头轻轻落在她额头一个吻。
“今天我们不要想别的事情,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们应该快快乐乐的。”
常新郁梳理着夏天的头发,轻声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想要做的事情?夏天不由想着。
其实只要和常新郁在一起,就是她最想要做的事情了。
抬头看着常新郁,天渐渐亮了,屋内的烛光也渐渐的黯淡下去,他眉眼间的温柔却在此时更加的深刻,深邃的眼眸总是带着让夏天无法抗拒的漩涡,每次一对上他的眼睛,夏天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心跳也骤然加快。
“我,我……”夏天支支吾吾的,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常新郁温柔地笑着,似暖阳一般温暖着夏天的心。
他伸手捏了捏夏天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道:“今天你是小寿星,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夏天的眼睛都亮了,脸颊蓦然红了。
随后她鼓起勇气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吻着常新郁的双唇。
也许是太过于羞涩,她吻了一下就想要逃走,可她的双唇刚刚不舍地离开常新郁的双唇,就被常新郁紧紧抱住。
他的吻似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而下,搅乱了夏天本就波澜不平的心。
她下意识地伸手攀上了常新郁的脖子,沉浸在他热情似火的吻中。
而常新郁的力度,就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中,夏天只能够被他的节奏和力度带领着,却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
即便迷失了自己,夏天也不会担心,她知道常新郁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
吻过后的屋内,是浓重的喘。
常新郁在夏天的耳边道:“喘气!”
夏天这才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耳根脖子都红透了。
常新郁笑着道,双手放在夏天的腰间稍稍用力,夏天和他的身体就贴合在一起,他低头在她耳畔亲昵地问:“你,莫不是想要我吧?”
温热的呼吸直接灌入了夏天的耳蜗种,腾的一下,夏天的脸臊的更加红了,其实她刚才就是头脑发热才想要去吻常新郁,谁让他长得那么妖孽,一看到他夏天连最基本的抵抗力都没有了。
可她不能被常新郁给打败,也不能因为他两句话就不知所措。
夏天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常新郁:“我就是想要你!”
不论是哪一种,反正夏天对他丝毫没有抵抗力,再一次脑子一片空白,沉浸在他的吻中。
这一次常新郁险些吸干她胸腔内的呼吸。
常新郁刚刚松开她的双唇,夏天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跟八百年没有喘过气一样。
她幽怨地看着常新郁,这要是再晚一会儿,她是不是得憋死了?
我擦,那死的可就冤屈了。
大林国的头条新闻大概就是这样的:夏家寨寨主夏天因为耐不住丞相大人的美色,死在了丞相大人的吻中。
我擦,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夏天哀怨的眼神,常新郁爽朗地笑着,道:“我是你的,跑不了。”
他将夏天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夏天,等着我,等着我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
夏天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一脸的幸福。
“不论多久,我都会等。”
常新郁怎么舍得让她等太久,即便夏天能够等得了,他也等不了,一天不把夏天娶回家,他的心里都不踏实。
他松开夏天,对着屋外道:“秦枫!”
秦枫立刻低头笑着走进来,双手上捧着一个红色的梨木首饰盒。
常新郁接过来后,秦枫识相的又退了出去。
夏天看着常新郁把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只用金丝镶边的羊脂白玉手镯。
金丝绑在手镯的两侧,似乎是因为曾经断裂过,所以才如此镶嵌。
常新郁道:“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首饰了,因为中间断裂了,我特意找人修好了,小时候我母亲就说,我长大了以后,一定会寻得这个时间最好的女子为妻,现在我如愿以偿,我母亲应该也会非常开心的。”
夏天听到常新郁说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得意的小心情怎么都压抑不住。
她伸出如藕一般的白皙的手臂,故意清了清嗓子敛起笑:“那就给我戴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