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赵云璟道。
凤鸣音摇头:“不知道了,还会有什么花义?”
“淮阳公与秦氏都没有告诉过你?”赵云璟突然面带不悦道。
怕父亲母亲会被责怪,凤鸣音赶忙道:“他们在我儿时曾有说过,不过日子久了,我便忘了。”
依然是撒谎的技俩,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三句内就有两句是虚的,赵云璟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无伤大雅的小谎,可以原谅。
他耐心道:“牡丹的花义除了雍容华贵以外,还有圆满幸福,吉祥,我希望你来日若是做了朕的皇后,可以像这牡丹花一样,雍容华贵,端庄秀雅,仪态胜千,做事圆满,给君心一个完美的交代。”
赵云璟很是突兀的给自己解释牡丹花的含义,且说了来日皇后之位的事情,凤鸣音有些讶异,她轻启朱唇道:“圣上的意思是……真要封我为后吗?”
赵云璟淡然一笑道:“你回去好好问问你的父亲,这个问题朕方才已经答过了。”
凤鸣音那股热泪盈眶的劲儿瞬间被收回,若是没有明着回答,就证明赵云璟并无此意,只是爱吊自己胃口罢了。
她已经十六岁了,在京城女子中,年龄不算小也不算大,恰是刚好出嫁的时候,赵云璟还没半点动静,兔子都会急眼吧?
凤鸣音突然赌气的转身手指着那一池莲花道:“那圣上可知莲花又有何含义?”
赵云璟当然知道:“坚贞与冰清玉洁。”
“不错,圣上,小女现在就犹如莲花般,只需要做到坚贞与冰清玉洁的本质就好,眼下又不是皇后身份,无需做到事事圆满,也无需过于端庄秀雅。”
凤鸣音话中有话的说着,故意瞥了赵云璟一眼,赵云璟是何等睿智,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责怪自己没有给她位分。”
赵云璟并没有兼顾她的小性子,只是道:“回去好好问问淮阳公,问他为何会在这后院种那么多的牡丹,总有你该知道的原因。”
说完此话,赵云璟拂袖离去,留下凤鸣音在亭中百思不得其解。
她眼神在两花之中来回辗转,倏地有些拿举不定自己要做哪种……
虽是不屑,但凤鸣音还是回府问了淮阳公,淮阳公告诉她,自古以来一国之母的象征之花就是牡丹,自从凤鸣音三岁定了娃娃亲,被太后看中封来日皇后后,淮阳公府就一直在种牡丹花,就是希望凤鸣音能明白其含义,耳濡目染成为优秀的一国之母。
凤鸣音理解后倒是对赵云璟的行为越来越理解不透,他既然能这般强调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让自己成为一国之母?
赵云璟拿举不定的态度让淮阳公府全家人都发愁,凤鸣音暂时不去理这些。
她被罚抄《三从四德》与《礼教》,整整花了七天时间,马不停蹄的抄,没找任何人代笔,才抄出了字迹清秀的内容,耗了一万多张的宣纸,最终由小络子进府来拿给赵云璟看。
“累死我,累死我!我的手一定要断了!”
小络子走后,凤鸣音甩着两只手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嘴里喃喃抱怨着,桌面上的墨水都已经耗尽,连毛笔都换了五根,宣纸只剩五张的情况下才抄完的。
凤鸣音伸出两只手,梨花在一旁帮忙按摩,边按摩边心疼道:“小姐,若不是圣上下旨,我都想替你抄,真是苦了你了!”
“那圣上……啊!轻点!”
凤鸣音刚想趁无人在的时候大骂赵云璟,但梨花一个按到了她的痛点,让她瞬间惨叫起来。
“小姐,还疼吗?”梨花一脸愧疚,放轻了动作,凤鸣音摇摇头,有些累道:“你赶紧按吧,我觉得我双手一定是要残废了。”
“小姐,别这么说,好好休息两日就能好的。”梨花安慰道。
凤鸣音盯着那些抄书笔具,默默佩服自己的毅力,怕是宫中都没有哪个妃子受到抄书点惩罚吧?
淮阳公和秦氏走进凤鸣音的房间,瞧见她这副焉焉模样,也颇为心疼。
秦氏接过女儿的另一只手臂,面露惋惜,还说抄那么多,指不定手指头都能变形了。
淮阳公直道她的夸张,却语重心长对凤鸣音道:“你日后在家中也要注意形象,免得日后进宫稍有不注意,又被圣上抓小辫子,抄书又得来一遍。”
凤鸣音赌气回道:“我一点都不想进宫,圣上他根本不怜香惜玉,只因我挽只袖子就罚我抄书,凭什么,宫中以前的妃子也这样吗?”
“傻孩子,圣上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许是真将你当未来皇后,才会罚你这般严谨,你呀,倒也不要再出差错了。”淮阳公正色引导道。
凤鸣音整个身子从椅背上立起来,生气垂睑,并不服气道:“圣上此次进府,什么也没说,就单单罚我,若真如父亲你说那般,他想我为后,倒是赶紧给我立一个身份呀!省得我们淮阳公府,在外头天天受人笑话,京城那些贵女,见圣上还未迎娶我,都说我是被嫌弃了,女儿听不得这样的话,我不是被嫌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