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穿还边夸赞风羽仙懂:“外头成衣铺的掌柜果然手艺厉害,昨儿奴才摸过这衣服,只觉得顺滑绵软得很,想必圣上您会喜欢。”
淡青色的长袍衣裳看起来很是朴素,这是赵云璟来日要去宏洲私巡穿的,特意吩咐人就要几件朴素衣裳,以来隐藏天子身份,才能真实做到“私访。”
“嗯,衣裳做的合适。”赵云璟试过后,也难得夸人一回,附和了小络子的话。
这衣裳确实穿着舒服,看得出是用上好的棉花嵌入衣内,穿起来既保暖又软绵,很是舒服,虽有些不符合这个季节,但若是冬季穿起来,也一定是合适。
“这衣裳做得比宫内的裁衣局还要好,看来朝官推荐确实不错!”赵云璟又夸了一遍。
“圣上,羽仙姑娘还送来了这个!”
见赵云璟难得心情好,小络子托着一个安神枕头过来给他看。
赵云璟接过去,有些不明何来这东西。
小络子趁机解释道:“圣上,这是羽仙姑娘听闻你休息不好,特意给您绣制的安神枕头,说是比任何东西都管用,您若是一睡,不出几分钟时间,就能快速入眠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小络子自然是为凤羽仙竭尽全力的讨好赵云璟,他又补充道:“里边放了沉香,荞麦艾草,都是有助休息的东西,羽仙姑娘对您真有心。”
赵云璟拿着枕头研究半天,还特意放到了脑后一试,确实柔软舒服,能不能极快睡着,还得晚上亲自一用,只不过看小络子这般反常为凤羽仙说话。
赵云璟故意问道:“你不会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这样的东西都没经过朕的允许,你也敢拿进宫来,就不怕里边有什么异物吗?”
听闻赵云璟的怀疑,小络子面上有一丝不安,但还是稳定心神,坚决隐瞒道:“圣上您这么说就是误会奴才了,奴才并没有收了谁的好处,枕头已经拿去给宫中太医们瞧过了,没有任何异物,圣上您可以安心使用,奴才这么做,完全是担心您的睡眠不够,会影响龙体啊!”
赵云璟也不过随口问问,小络子就这般紧张,若是没有收人好处他偏不信,只是说出了这般为他好的话,赵云璟也没多加责怪,毕竟是跟了自己三年的公公,事事做得巨细,还是利大过于弊。
小络子也是机灵,见圣上没有多加责怪,适当转移话题道:“圣上,太后让您今日用完早膳后过去请安,咱们快用膳吧。”
赵云璟重新换上了龙袍冠冕,用完膳就到了福宁宫去。
福宁宫,太后也已经起了身子,坐在檀椅上,手里捻着佛珠,在赵云璟来前,一直闭眼嘴中喃喃,似乎在祈求什么,操心的模样人人可见。
赵云璟踏步进了福宁宫,见此行了一个礼,太后慢慢睁开眼睛,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
“母后,近来身体可好,太医为您把脉可有说什么心口病好了些?”赵云璟请安后,落座到了太后正对面,关心问道。
太后一脸正色看他,回应道:“哀家的身体自然是好很多,只是心口病并未去除,皇上,你可有很大的责任。”
太后说这番话,话里有话,连眼神都藏不住暗示,赵云璟自然之道她想说的是何事。
往日先帝登基之时,都是在一年内就举办了选秀之事,也招纳不少朝城贵女进宫当嫔妃。
在先帝那一辈,确实是后宫佳丽三千,只不过都成了宫中老人,有些还随先帝去了,留下的子嗣也不多,赵云璟能顺利登基成为天子也是其原因之一。
太后怕赵氏再无子嗣,往日的天子之位就被朝中某些野心勃勃的老臣所窥见,在赵云璟登基三年来,一直催着他赶紧举办选秀之事,无奈国事繁忙,赵云璟一直用这个借口推脱着,如今太后还未说明如何,他便知道定是为了后宫之事。
“母后,儿臣确实国事繁忙,并非有意不封后纳妃,只是此事您说的也有道理,是儿臣太过疏忽,若是有合适的时间,还望您来做主。”
这一次,赵云璟终于同意了选秀之事,太后眼里有了惊喜,慢慢将佛珠放下,欣慰道:“看来连佛祖也知道哀家的心思,方才的祈求就是希望你赶紧扩充后宫三千丽,先帝在你这个时候,皇子公主都已经满地跑了,到底是你不在意了些。”
“儿臣谨遵教诲,选秀之事但凭母后做主。”赵云璟顺从道。
太后脸上有了满足的笑意,关于选秀之事,他还有一事与赵云璟商量。
她开口道:“璟儿,选秀一般只准许官宦女子参加,但是前日尚书应明大人曾来与哀家说过,他膝下无女,想为圣上增添一份力都无法,不过虽如此,他倒是有个冰雪聪明的侄女,寄养在同知府,年方十六,哀家看过画像,确实生得貌美,只不过家中无官权,父亲又是从商之人,因此没在选秀名单内,只是哀家听说这孩子不仅冰雪聪明,还琴棋书画手艺活样样精通,是不可错过的苗子,若是没被入选,着实有些可惜,所以哀家想着破例,将她也列入了选秀名单内,你看如何?”
“哦?”赵云璟起挑眉,自然知道凤应明的侄女正是风羽仙,家中确实无人从官,他对她的印象,确实是不错。
只不过这件事凤应明竟从未向他提起过,说到底也不过是怕告诉他,行为会有不妥,便转了角度,去拜托太后,唯有太后开这个口,自己才有极大可能答应下来,果然是打了一盘好算盘。
深知此人心机颇深,但风羽仙的聪明才智,赵云璟确实都是欣赏的,加之太后并未见过,都能有面缘,为了让她开心,赵云璟便应允道:“母后做主便是,若是真优秀,朕倒也不是不能接纳。”
淮阳公府,选秀之事还未宣告,秦氏的嫂子钱氏便带着秦萧前来拜访。
早听闻,秦萧要过来时,凤鸣音就激动得不行,她与这位表哥虽说没见过几次面,但没见面感情都依然深厚,谈吐话题愉快,这使她与秦萧独处时,从不会有任何不适,甚至比与赵云璟独处时,还不知要舒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