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多想,我连忙转身狂奔进超市里,幸好这只是一家普通的小超商,里面的东西繁杂类多,竟然有香蜡元宝,我顺手拿了几样,付钱出来。
只见阿毛浮在半空中,目光阴森森的对准一位推着婴儿车路过的年轻母亲,头顶上像乌云一样瞬间堆起一层黑气。
我去……说变脸就变脸,说没人性就没人性,看来以后再跟这类东西接触,得防为上。
“阿毛……。”眼看着她越法的逼近那位年轻妈妈,我忍不住大吼一声。
行人都往我这边诧异的看,中国人很奇怪,明明‘阿毛’不是他的名字,可还是忍不住要回头看一眼。
阿毛也蓦地回头看着我,我举了举手里的香蜡火,转身就跑。
想吃,你就跟我来。
一直跑到前方五十米的天轿脚下,我连忙拿出打火机把元宝纸火点燃,并焚了三柱香。
飘浮在我身边的阿毛气势渐渐减弱,那股子暴戾之气也收敛起来,不一会儿,恢复了她顺眼的样子,闭着眼睛在那么舒坦地把香纸火的气味儿往鼻子里吸。
她到好,把我差点吓死。
心里正在愤愤的想着,肩膀上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干嘛?”我火大的回头。
呃……面前站着的竟然是位慈眉善目的环卫阿伯:“小姑娘,我刚刚才打扫干净,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我:“……”老脸一烧,忙不迭的说抱歉,并保证下次不会了。
阿伯摇头叹着气,一边扫那些纸火灰烬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素质怎么越来越低了呢?”
……
我真的怒了,等阿伯走后,便把笑嘻嘻的阿毛逼到墙角对她吼:“别再来烦我,你爱上哪儿就去哪儿,我余漫君不是你的保姆。而且,别让我再看到你想对别人不利,否则,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阿毛一脸无辜:“我也不想的,只是有的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无语……再跟她争辩,路人一定把我当神经病。
我愤愤的转身回到店里,这短短的时间里,店里的顾客竟然暴增。
同事们忙前忙后,我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加入其中。
那只红衣男鬼又回来了,在这几个小时的忙碌之中,他一直好好地骑在白玲玲的脖子上。
白玲玲本就皮肤雪白,此时,整个人更是显得苍白无力。
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帮她把这只櫆给除掉。
于是为了讨好夜冥帮忙,隔天早上下夜班后,我特意去超市买了煮三鲜汤的菜肴。
……
“小心点,慢点儿慢点儿,别把我摔了,那可是我家祖传的青花瓷呢。”
“哎哟我说慢点撒。”
没想到我回到抱玉楼,竟然会看到一番这么热闹的景象,几个搬运工正在往刘小美家隔避的屋子里搬东西,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正操着浓重的四川话指挥他们搬运。
李婆婆背着手站在旁边看热闹,见我进院,主动上前小声跟我说:“新搬来的租户,老两口,还带着个孩子。”
而这时候,我也才留意到院子一角蹲着个小男孩,大约三岁左右的样子,正背对着我们安静地在那里玩着什么,所以我才会没有第一时间留意到他。
不管如何,这小院里,总算是又有点人气儿了。
我和李婆婆相视一笑。
这会儿那四川妇女才得空来跟我们说话,一番寒暄之后,她自我介绍说大家都叫她梅婶子,叫她男人梅叔就行,至于那小孩子,叫阿宝,是他们的养子。
看梅婶子是个热情开朗的人,我出于好客,主动上前去跟阿宝讲话。
“阿宝,在玩什么呢?”我摸着他的小脑袋,然后弯下腰去看,玩得这么专注,小男孩嘛,不是弹珠就是小车子之类的。
可是……只一眼,我便石化了。
阿宝的手下即不是弹珠,也不是小车子,而是一片黑麻麻的蚂蚁,而且这些蚂蚁,每一只,都被他用一根竹签切掉了脑袋,然后很整齐的排好队,密密麻麻数百只的放在那里。
我哑然的看着阿宝,只到他抬起手里的竹签递给我,天真无邪的笑着问我:“姐姐,你玩么?”
“呃……我……不玩儿。”我无措的摇摇手,连忙直起身来转身上楼,走了几屋楼梯回头看,只见阿宝依然在那里切蚂蚁头,从这个角度,我恰好能看到他小小的脸蛋上凶狠的表情,好像跟那些蚂蚁有血海深仇似的。
他祖奶奶的,这个世界都怎么了这是?
……
回屋后我把那些菜拿出来,洗了一个番茄慢慢的切,一边思绪万千,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师父以前有没有跟我提过櫆这种东西要怎么对付。
‘咝’却切到手了,所以说做事不能一心二用嘛。
我举着食指看着指尖上那道小口子和正往外沽沽冒的鲜血,连忙转身去抽屉里找创可贴。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创可贴还没找到,我指尖上的伤口,竟然像一张打开的小嘴巴似的,此时慢慢的闭合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竟然自动愈合了,呃……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此功能?
不对,以前跌伤无数,不照样得靠现代化科学药水才好的,那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
‘嘭’的一声,门就在这时候被撞开,郑悦道走了进来:“漫君,我在楼下叫你好几声儿,怎么不答应呢?”
有吗?我怎么啥也没听到?
我苦笑一下,没理他。
郑悦道也不在意,自己倒杯水喝了两口说:“我把刘小美和杨帆送回来了,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杀老顺的凶手,局里也不能长时间扣留他们。不过杨帆就完了,这事儿局里已经通报了他们学校,估计得被开除,不能再继续上大学了。”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着自己的指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郑悦道自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把我举着的手拉下来,皱着眉头说:“别担心你师父了,这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