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醋,左拥右抱
作者:淡淡的周 时间:2019-03-14 18:44 字数:23087 字

说着,感觉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又开始低头喝水了,夜雨瞧着,忽然忍不住扑哧笑了下,后者被她忽然的笑弄得神魂颠倒,一口水没忍住,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猛地咳起来。

“咳咳……”

“皇上,你没事吧。”小小连忙拿帕给他擦,后者一见是她,咳得更厉害了。夜雨却是瞧着另一种狼狈样的皇上,更是心中窃喜,脸上绽笑。

而明焚天在此刻,却忽然插了一句:“皇上,心里憋着事,喝水也会噎着。”

“要你管,咳咳……”东方腾龙想骂却被这刚刚的水硬是呛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忍着,往一边顺气,小小在后面紧张兮兮的跟着,还一边责怪明焚天。“明焚天大人,不能这么说,皇上是日理万机的人,心里当然事情比较多,而你们又不给他水喝,当然会……”

“扑哧。”东方腾龙刚刚好一点,想着再喝点顺顺气的水,哗的喷了一地。

而后面两个人笑的更是那个叫**灿烂。

小小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盯着他们一个个瞧。

之后的日子里,东方腾龙一想要找东方腾龙了解夜雨的情况,就会被这么狠狠的整,次次被小小呛得说不出来话,又被夜雨给弄得越发狼狈,但也在同时,让夜雨对他的心性了解了更多。

随后,两个人也就瞒着明焚天和小小,开始时不时的碰面,心中对彼此越发难舍。

一个月后,东方腾龙因着众大臣的提议,顺利的将夜雨推上了皇后的宝座,这时的小小才知道。

“原来,皇上是想要讨媳妇啊。”东方腾龙刚喝的水,再次吐了一地。

夜雨在一边,穿着浓艳的皇后凤袍,看着满朝文武惊愕的表情,也是被嘴里相敬如宾的喜酒水给呛得猛咳了起来。

皇上连忙去给她拍背,瞪着小小:“你以后别给我胡闹,要不然,我把你放冷宫去。”

“夜雨姐姐,他欺负我。”整个册后大殿,瞬间成了一场闹剧。

南宫伤带着萧熙儿一路逃走,在路上听闻从皇宫那边传来的各种消息,不得不打算往邻国跑去,而萧熙儿是被逼宫的一幕吓到了,心想着这次死定了的时候,被南宫伤从里面救出来,就算是厌恶他以前的行为,但能冒着生死危险救自己出来,其中的情意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欺骗感情能掩盖的,所以一路上,也就跟着他,一直跑到邻国,在一家租住的农家院中住了下来。

南宫伤嘱托那位租住的人千万不要将他们的事传出去,那人以为他们是对私奔出来的情侣,也就心领神会的答应了,再加上南宫伤给的房租高,更是乐得她当即就不再管着小园子里的一切,就当他不存在了。

“公子小姐放心,这园子啊,你们就当它是你们自己的,别客气,还有,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一声,小的我保证跟你们打点的妥妥当当的。”那人说着,笑嘻嘻的瞧着手中的钱袋子。

“那就多谢了,我们这还暂时不需要什么,不过是我这娘子有点怕见陌生人,还请……”

“明白明白,小的马上走,也会嘱托外面的人,少来打扰公子的。”那人说着,就再次瞧了瞧那位美得一塌糊涂,见着他就躲的远远的萧熙儿,一脸献媚的偷乐笑。然后闪身离开。

待他走远,南宫伤才推开门,将身上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瞧了瞧这有点灰尘,但看上去不错的房子摆设。还算满意的点头。正准备拿东西将这里收拾一下时,萧熙儿走进来。

道:“你为什么说我怕见陌生人?”

南宫伤一愣,笑道:“这样,不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吗?更何况我们现在在逃,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不是自讨苦吃吗?”萧熙儿虽觉得有道理,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要说我是你妻子?”

“难道,我们有其他身份可以利用?”

“当然,你可以说是主仆,兄妹什么的,都可以,再说,我们本就是结拜兄妹。”萧熙儿说的时候,声音低了下来。后者却是笑了笑。

“我以为我们已经不是了呢。”

萧熙儿愣了下,看着这个豁了性命救自己出来,又一路上照顾自己的男人,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虽然之前欺骗的她牙痒痒,可对于生命来言,都已经微不足道了。所以,她也不得不在这期间,对他语气缓和了下来,甚至有的时候迁就他起来。

而南宫伤这人并不计较这些,反而一直对她好。此刻,他拿起一把笤帚将里面的尘土和垃圾打扫出去,认认真真的打扫了起来。

这些更让萧熙儿刮目相看,她一直认定的是,就算是现代21世纪的时间里,男人做这些事情,也是被逼无奈的,而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一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在如今,竟然为了自己做这些事情。

但,自己的心啊,却一直被困在那个地方出不来。

萧熙儿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南宫伤扫地清理的动作,想象着自己为他打扫一切的梦境。

人就是这么奇怪,近在眼前一辈子想要照顾你的人,你看不到,却一心想着要为遥远在天际对你不理不睬的他付出一切。

萧熙儿想着,更是觉得自己滑稽,也就放下心思,帮着打扫。

“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这里太脏,你还是别参合了。”

萧熙儿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能出去,她本就不擅长打扫,自从她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一直请钟点工来的,对于打扫这样的事情,她的脑海仅限于小时候被抛在街道上,捡东西卖钱吃饭的时刻,如果那也能算是一种打扫的话。

一点一滴的照顾,都是明焚天给不了的,所以,现在的萧熙儿越发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了,明明自己是讨厌甚至是厌恶这个男人的,为什么会对他还有如此依赖般的感觉?

难道,真是是人家说的,被男人甩了后就想找另外一个男人疗伤,但是那个男人,不是被眼前的南宫伤掠走的,而不是他自己情愿抛弃自己的不是吗?现在,明焚天生死未卜,而她却在和这个杀人凶手般的男人在一起,还依赖于他的照顾,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怎么什么时候成了现在这样不堪的样子了。

“在想什么呢?”南宫伤打扫完,正在洗手,见她一直呆坐在院子里沉思,不觉微笑着问了下,萧熙儿猛的被他拉回视线,眼见这个男人不知是虚伪还是真诚的笑,却无法拒绝:“没什么。”

“在想他了吧?”

“哪里。”

“你一想他就会笑,很美。”他说着,苦笑了下,萧熙儿也愣了下,“但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自从,那次之后。”

南宫伤不顾萧熙儿的傻愣,擦完手,就过来,招呼她:“来,你看看你的房间,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帮你添置。”

说着,领着萧熙儿进到右边一个房间中,那里是古式的木塌木桌,浅青色的**帐,被褥是浅绿色,带些小碎花,不俗气,不大气,倒添了几分别致的味道。桌上东西不多,一方古镜,左右一边一个首饰盒,简单而别致,旁边是一个圆桌,上有隐隐若现的雕花,看摸上去,光洁而沉重,整个房间一丝温馨,一丝古味的,十分古怪,但却很是适合她。

“怎么样,还行吧?”南宫伤说着,故意显摆一下,萧熙儿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往左右瞧着,心中浓浓的思乡情就燃了起来。

“那我去准备洗澡水,你先休息下。”

萧熙儿忽然浑身一颤,转过身看他,但那人却早已消失在门处了。

萧熙儿浑身别扭,只觉得浑身发冷,“阿嚏”一声,打了个激灵,萧熙儿连忙坐下来,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就这样,他每天的照顾,每天不辞辛劳的关心,一个大将军就那么当起了她的仆人一样,忙里忙外的,时不时会出去给她买下小东西回来,萧熙儿原本不接受,可后者根本不在意,下次继续买。后来,萧熙儿也就渐渐习惯了,不是习惯他的东西,而是习惯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但在同时,她也更加想起明焚天的冷漠和沉静,她甚至会想,若是有一天明焚天为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样的事情。

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萧熙儿就会忍不住嘴角露出邪笑,看的南宫伤有些失神,但却只是苦笑,什么都不说,他现在,兴许只是想着,只有将萧熙儿留在身边,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承受,就算是,就算是,她心里有其他的那人,他也会毫不在意的接受吧。

但这样的日子不长,在一个月后,一天,南宫伤去集市上买东西,萧熙儿觉得发闷,就想出去走走,但边境一般都是临近山区或是沙漠,而这里,东临山谷,后临大汉的一条大河,她能去的,当然只有山里面。

山谷说大不大,树林茂草丛生,很多都是些上百年的老树老藤之类的东西,太阳光线也不怎么光亮,但萧熙儿在树林里走惯了的人,不在乎,一直往深处走。

正在这时,忽然碰到一声“唧唧”的惨叫,萧熙儿吓了一跳,浑身一缩,还没准备逃跑,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小姐。危险。”

萧熙儿一听,再瞧前面被一个夹子夹住的狐狸,更是吓得脸苍白,往后躲去。

而身后的那人则一步向前,将那夹子收起,将狐狸一逮,背在背上,回头上下打量了下她,道:“小姐不是附近的人呢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问问,而且,你的口音……是大汉的?”

萧熙儿笑笑没说话,正想走却被后面的人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给震愣住了,“难道,新登基的新皇帝也不讨人喜欢吗?竟然还有人逃到这里来,唉。”

那人虽是猎人,但口音却也带着大汉的意味,再加上他冒出来的新皇帝,让萧熙儿不自觉的就联想乐起来,难道,他也是过来这边逃难的?难怪他会一眼认定自己是逃难过来的。

但,新登基的皇帝是谁,萧熙儿一直不知道,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南宫伤根本不告诉她,并将她守得严严的,根本不让她接近任何人,所以,并且,皇帝放榜宣告登基大典,和后面公布各种公文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到了这里,关于大汉的一切,萧熙儿知之甚少。

所以……

“不知道这位大叔,大汉新登基的皇帝是哪一位?”

那猎人再次认真瞧了她一眼,才叹了口气:“呵,你也真是的,新皇帝是哪一位都不知道就想都不想的往外逃,难道是犯了什么死罪?”

萧熙儿脸色变了变,死罪?若说是的话,她也应该能算成是死罪吧,至少,跟着南宫伤这么一个人,想不是死罪都难。

“还请大叔指教。”

“指教到不敢当,倒是想奉劝你一下,还是回去吧,像你这样的姑娘家,若是碰上本国皇帝招亲,怕是难逃过着一劫,还是回去大汉,能有个活路。”

萧熙儿脸色一转,根本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叔,这意思是……”

“难道姑娘对这个国家皇帝的行径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行径?”

萧熙儿不明白,什么样的行径会比大汉原皇帝的行径更加可耻的。

对方见她如此,也不好说什么,拖着身后的狐狸就要走,萧熙儿连忙拦住:“大叔,你就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猎人摇摇头,叹道:“据说,前段时间,这个皇帝认识了一个大汉将军,那将军说要帮助本国夺取大汉江山。并提议大汉如今新皇帝刚刚登基,定会招收些秀女,说让皇帝从民间选些秀女出来,进供给他们,然后就能顺利实施计划,这属于两国交兵,选秀女更是平常,进贡给其他国家也属平常,但你要知道,本国皇帝天生的**,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在他的面前,略看的顺眼,就是往死里整的份,像你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定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所以,还请……”

这人说了一大串,然而,萧熙儿一直停留在他说的第一句话上,那个“大将军”,她当然是第一时间认定了是南宫伤。

她实在无法想象,如今来到了其他的国家,他都能在此骗自己骗的团团转,并且,让自己还误以为他在这里已经改邪归正了,如此一个人他的城府有多深,萧熙儿实在不敢想象了。

有那么一个恨他恨得入骨,却能三番四次让你相信他,并依赖他的男人,在你身边,如果是你,你又怎么办,像现在的萧熙儿,就是这样,站在满是荒草的山谷里,就像是站在风口浪尖一般,瞬间就能将自己卷入深渊,如此境地的感受,没有人能够想象,她要怎么熬下去。

对方见她傻了般,似乎是被自己吓到了吧,也许,等过一会儿,她想明白了,就会像自己说的一样,从这里重新回到大汉去吧。猎人想着,也就不再计较,缩了身子搭起狐狸的尸体,就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哗哗的树叶声响起,萧熙儿才慌忙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拦住他。

“大叔,大叔……”

后者愣了一下,回头,埋怨道:“又怎么了?”

“我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大汉现在的皇帝究竟是谁?”萧熙儿了解南宫伤,他不可能会一直抓着一个人不放,除非那个人对他有绝对致命的东西,就像明焚天一样,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原因不仅仅是皇帝的命令,而是因为自己和明焚天有联系牵扯,他想要得到自己,就必须战胜他,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魅力,但她相信,在他和明焚天的战争中,自己也必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她不能肯定的是,在整个大汉还有什么人是能够和他对抗,并且有足够的胆量和他对抗的。当然其中的实力,就像他们刚刚从皇宫逃出来时,南宫伤看着自己的兵队默默无语的无奈一样,他毫无还击之力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而那个她无法想象的出的人物,就是当今的皇帝。

所以,她必须先知道这皇帝是谁,才能知道南宫伤要对付的是谁,这样才会有更多的把握。

然那个猎人却是再次上下打量了她许久,才淡淡的想,这个女人定是在大汉犯了大案子,否则,连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举动,她都要唯恐自己的身份被暴漏,如此的人,他还真是少见,遂对这女子也起了兴致,道:“新皇帝,听说名叫东方腾龙,他手下有一将,叫明焚天。姑娘,姑娘……”

那人还没说完,萧熙儿就已经脸色惨白,浑身无力的踉跄了起来,后者连忙扶住她。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萧熙儿说着,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走了,神色荒芜的,连后面的猎人都吓了一跳,想要追吧,却感觉这女人对这两个人名格外的熟悉,而一旦和皇帝牵扯出来的人,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自己的老底掀出来。但要任由她踉跄走,他又怕她遇到什么才狼虎豹什么的,一命呜呼了,左右为难。

最终他还是选择默默的跟上去,在不影响他和她之间的距离的情况下,随意的跟着。以保证她能出得了这片山谷树林。

然而,他的这些举动,在萧熙儿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东方腾龙,明焚天,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在自己耳边盘绕,想要让她如今简单的忘记,哪里那么容易,特别是明焚天,自己一直祈祷着会有奇迹的出现,现在倒好,真的有奇迹了,他不但活着,还恢复了功力,成了当朝大汉第一猛将,如此惊人的消息,她怎么能不震惊,怎么能不兴奋,而同时,对于南宫伤如今的所作所为更是了解的彻彻底底,想要利用本国的军队来再次向明焚天宣战,而同时,将自己困在这里,不让自己出去,如此一个人,她如何再一次的原谅。

越想越气愤的萧熙儿忽然看到树林的出口,牙齿忽然狠狠咬了下嘴唇,愤恨的在心中咒骂了句南宫伤,就猛地冲了出去。向着园子的方向而去。

身后的猎人看着她跑去的地方,愕然当然,想要说什么,却硬生生的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女人,疯了吗?现在这种情况,她还能往那边跑?

但谁都有谁的自由,他也管不着,随后,也就拖着自己的东西,一步一步往另外的方向而去。

萧熙儿回到家,南宫伤正在院子里焦急的转圈,一见到她冲进来,想都不想就上前问:“你去那里了,我到处找……”

萧熙儿狠狠将他的胳膊甩下,狠瞪着质问他:“你去哪里了?”

“我……”南宫伤没想到她会如此气愤,以为是她关心自己呢,就忙从怀里掏出一只钗子,道:“我去买了这个。”

萧熙儿冷笑:“是吗?”

南宫伤稍愣了下,这“是吗”两个字,从刚才的萧熙儿嘴里说出来,冰冷至极,而带着嘲笑讽刺的意味,让他摸不着北。“萧熙儿,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我还能怎么了,我能怎么了,你想要怎么了……”

一句一句怎么了抛过来,直逼的前面的人步步后退,看着萧熙儿,如同看着一只咄咄逼人的小老虎一般,可爱,但却令人惧怕。

“萧熙儿,我……你……”

“你究竟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吗,还是,为了你自己心中的嫉妒虚荣,你为什么非拿着他不放,逼他到死路你还不甘心,你还要和他斗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罢手,还是说,你根本,就从来都是利用我……”萧熙儿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语无伦次的一通乱骂,到后来,越说越乱七八糟,明焚天的狠辣,冷酷,南宫伤的温柔贴贴,到最后的,明焚天的无奈,关怀,南宫伤的阴险狡诈,变化多端,一幕一幕,放电影一样滑稽可笑……

萧熙儿冷笑着,摇着头,不敢置信,自己究竟现在是怎么了……

被她一通乱骂的南宫伤此刻也像是被浇了一头的雾水,盯着如同发疯了般的萧熙儿,犹豫着,等她发泄完,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说话,但萧熙儿不代表不说话,冷冷的笑着,冷眼美丽的容貌,被扭曲了般,愤恨的一甩手,冲进房间,取了自己的两件衣服,想都不想就冲出去,想要走。

但后者哪里肯轻易的放开。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来,直扑到自己怀里,才狠狠的抱着,任由她打他骂她威胁,可就是不放手。

“萧熙儿,你知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想骗你,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我不在乎你想他,也不在乎你忘不了他,我只想着,能和你这么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呆着,这样不好吗?”

“你放开,听到没有,南宫伤,你混蛋,小人,你给我听好了,我萧熙儿这辈子就算是跟一条狗,我都不会跟你这种奸险小人。”

“什么叫奸险小人,萧熙儿,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我对你……”

“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说什么你爱我想我为我做什么都可以的鬼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再也不会。”萧熙儿愤恨的骂着,狠狠咬了他一下,想要趁机挣脱,却没想到,对方不但不放,反而将自己抱得更紧。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你放开,放开,听到没有……”

“我不放,我要是一放手,你就再也回不来了,萧熙儿,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也不会讨你不开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萧熙儿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对他厌恶至极,恨不得将他煮了吃了可是,无奈自己力气没有他大,就算是跆拳道,在没有任何空隙的时候,也是排不上任何用场,只能任由对方抱着,一句一顿的诉说着。

她无力挣扎。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留下来。”

“你何不问问你自己,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让我怎么能相信你,南宫伤,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看不懂,看不透,在你身边,呆一天,我就会崩溃。”

“萧熙儿……”

“你放我走吧,从此之后,我们只当做陌生人,谁也不要理谁,就算是当做对我好,好吗?”

“对你好?你知道什么叫对你好吗,萧熙儿……”

“我说了,让你放开。”

“我不放,只要你答应我不走,我才放手。”

南宫伤说着,手脚更加禁锢,萧熙儿猛地再咬他一口,睬他的脚,可他还是无动于衷的,直到萧熙儿愤恨的提到明焚天的名字,他才犹如受伤的猛虎般,一把将萧熙儿抱住,闯进房间里,七手八脚将她丢在**上,就要……

“南宫伤……”

“是你逼我的……”

“你别过来……”

“萧熙儿,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宁愿相信一个猎人编制的鬼话,也不肯相信我?”

“两面三刀,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是假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说那猎人是这国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人,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监视你,为什么别人不监视,就他监视,你不是有千万本事吗,怎么连躲过人家追踪的本事都没了……”

萧熙儿连连嘲笑他,可对方原开始还控制不住的脸色通红,想要回骂过去,可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衣服脱了,就往她身上钻,吓到萧熙儿连哭带叫的求饶,叫他滚。

后来,还不顾一切的,一脚踢向他的下身,南宫伤冷笑着,冷静了下来,最后,只能扶着自己已肿胀却疼痛无比的下身,狼狈的出去了。

而自从这件事后,萧熙儿也不敢轻易的去尝试惹怒这个人了。

同时,在大汉国。

自从皇上登基,皇后归位,朝政也跟着更加稳固,所行的法律条令都一一下达,一时间捷报连连,国泰民安,同时后宫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妃子们,又忘了之前的狼狈,想要用尽一切办法,**皇上的注意,但东方腾龙的心思,一直在夜雨的身上,哪里管得了她们在哪里闹腾个没完。

所以,虽然想要攀的人很多很多,但皇上自始至终见到的,只有夜雨,再大不了的,就是小小,她的智商她的搞笑和可爱,每每将皇帝和夜雨笑的狼狈滑稽不堪。

就像现在,四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小小一直问:“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是鬼魅,什么是最高境界。”

其余三人只当做她是小孩子,不和她计较,但她却一直缠着皇帝,非要让他说个所以然来。

“乐妃她们都说你学富五车,就是很多学问,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所以,有什么不懂的,当然要第一个问你了,皇上,你就告诉小小,究竟什么是……”

“好了,好了,小小,皇上今天累了,让他好好回去睡一觉吧。天也晚了,你快点吃了,也回去吧。”

夜雨说着,拉着狼狈至极的东方腾龙就走,小小在身后也跟了出来。夜雨两个人只当做没看到,径直乘了轿子,往正宫那边而去。小小虽和他们是同路,却也被他们甩的远远的,她甚是不服,为什么皇上会对她这么冷淡,夜雨姐姐也是,嫁了人,根本就不管自己死活了。

愤怒的一边往偏宫的方向走,一边朝着两个人的轿子吐舌头。

夜雨两人从吃饭的地方回来,宫女们伺候着换了衣服,夜雨才微微建议了下:“小小这孩子,虽然是头脑简单了点,但她没有什么恶意,也会为他人着想,要是能做你的妃子……”

“我说过,妃子这事给我打住,我这辈子就要你一个就够了。”东方腾龙说着,伸手搂过她,轻柔的细语,惹得后者脸色微红,笑骂他:“谁要你一辈子守着我。”

“我就只有你一个皇后,不守着你守着谁?”

“皇上自古有三宫六院,难道皇上想要废了以前的制度不可?”

“若有机会废的话,朕可以尝试尝试。”

“你。”

“好了好了,皇后娘娘别动怒,小心身子。”

“什么意思?”

东方腾龙上上下下观察了下他这位皇后,一边心中得意的笑,一边脸上贼笑,道:“皇后娘娘你最近可是有点发胖了,而且,每次吃饭的时候,喜欢吃酸辣的东西,不如,解释解释……”

“皇上,你说什么。”夜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娇羞着,连忙往**边坐去,东方腾龙当然是紧随其后,坐下来,一边抱着她一边又开始嚼耳语,弄得后者越发的把持不住。

“皇上,你真是的,我们在一起才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

否认,但心中却是更加开心,如果说能怀上皇上的孩子,让他能够从繁忙中停歇一下,应该算是好事的啊……可惜……

夜雨正想要说什么,却忽然看到旁边桌子上支起的那把剑,明焚天送给皇上的剑,她摆脱皇上,走过去,细细的抚摸着。

东方腾龙瞧见她一脸愁色,也过来,从身后抱着她,轻道:“你也察觉了,你师父明焚天这短时间的怪异。”

“师父他心事比较重,兴许是在想萧熙儿姑娘吧。”夜雨瞧着这把剑,长叹了口气,心道,她的师父,究竟想要困自己多久,明明喜欢,却又为何让两个人都这么痛苦呢。

然东方腾龙却是脸色阴沉着,并不赞同她的观点,毕竟,有些事情,她们女人知道了,并不是太好,而明焚天,现在心中所想的,怕不仅仅是萧熙儿吧,兴许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东西在滋长,这才是让他最近憔悴的真正原因。

但,这些,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别人拿这些说事,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要摆下架子,来和比人说好话,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睡吧。”

“恩。”两人放下明焚天的事情,携手进入金黄龙凤帐中。

次日,东方腾龙上完朝后,去找明焚天。

自从东方腾龙登基后,他就将整个国家的兵权全交给了明焚天,一是信任他,二是看他清闲,想给他找点事做,而自己手中的兵权在当时又是被那些官员们紧紧咬着,谁都想从中得一杯羹,他也就选择了将兵权全部抛给他一个人,让那些官员们争去闹去,反正自己不管就是了。

如今,明焚天除了有时的早朝,他非去不可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练武场了,一训练军队,二,也可以顺便练练自己的拳脚。

因为他得到老道的指点,对于身体和外界的沟通了解的格外透彻了,这才练就了他现在与众不同的修炼方法,而,对于武术方面,就算是自己内力全失,也能将身法技能发挥到最好的水平,这些都是明焚天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更让他想不到的事,自己通过这些日子的联系,功法长进了不少,所有的一切,不但比以前更加强横,甚至有赶超之前双倍的架势。这一切,都让明焚天欣喜。

而那些将领们,原先因为一直跟随东方腾龙,现在要跟这么一个人,就算是皇帝的结拜兄弟,也是很难接受。刚开始的时间里,时不时会有人向他挑战找茬,但每次都被他奇异的剑法和诡异的身法所臣服,现如今,他们兴许都变得只认明焚天,不认东方腾龙的趋势,也是,在这些志在四方,有身居高强武艺的他们来说,让他们臣服的人不多,而每每遇到,都是死心塌地的效忠,就像南宫伤一样,就算他在最后时刻逃脱,不理将领,但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为了他拼命,直到最后也不甘心,宁愿自尽,也不愿归顺心的皇帝。

这就是一代皇帝和一代将领的不同,皇帝崩溃,有忠臣护甲不假,但若论拼生死,闹朝纲的,自古只有这些个将领。

所以每朝每代的皇帝才这么紧张兵权在谁手上,一个闪失,自己就有可能因为这兵权的掌管着,而败得一塌涂地。

但此刻,陷入,东方腾龙是想都不想,将这兵权交给了他,并且是整个国家的军权,这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谁都不难想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东方腾龙多训练点兵,等以后,稳固了……

明焚天想,若是稳固了,自己到时候,就算东方腾龙不要兵权,他也要将其还回去了。

不是他怕兔死狗烹,皇帝的猜疑之心,只不过是因为……

东方腾龙是怎么样的人,他当然再清楚不过的,当初选他当皇帝,也是知道,他这人知人善用,对人一视同仁,就算是以前他的仇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会当做没看到,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触及到了,他会比谁都狠都辣,这样的性格特性,让他足以担当皇帝这个大任。

但是,他,明焚天,却不适合当一辈子的领兵将军,这个道理,他懂,东方腾龙也当然懂。

“末将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一声声的惊呼朝拜声响起,明焚天猛地停止练剑的动作,回身参拜。

“罢了,朕今天就是想来看看明焚天大哥,你们继续。”

东方腾龙口中自始至终都叫明焚天大哥,这个事情在整个朝野都已经传遍,不是东方腾龙畏惧他的话,那么,只能说一点,东方腾龙对他是真的敬重,真的当大哥一样了。

明焚天不解:“皇上找末将什么事?”

“别跟我末将末将的,别扭,来,咱们兄弟好好聊聊。”说着,向将领们挥了下手,就径直走向一边的军事部。

明焚天不明白东方腾龙怎么会忽然来这里,他自从将这里交给他之后,除了必要的吃饭,会有时招他过去会提一两句外,很少管这里的事情,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他没听说呢。

紧跟两步,也跟着进入房间。

东方腾龙此刻已经坐上了主位,让了个位置让他坐下后,便道:“明焚天大哥果然是练兵的料,朕若是不用,就真的可惜了。”

明焚天苦笑:“你把这么个苦差事交给我,我能不认真吗,要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像以前皇帝那样……”

“我看你是想说,蛮奴的皇帝吧?”

“皇上。”明焚天大愣,怪不得这的东方腾龙本事如此之大,他看人之准,绝不是说说的。

“你还没忘记报仇?”

“报仇?”

明焚天只能装糊涂,对于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来说,他现在想要做任何狡辩都是废的。

东方腾龙却不焦急,也不再追问他,只是看着军事部的各种摆设,那一张张地图,和布阵之法,不免再次佩服起这个人,若是他想要逼一个人的江山,那只是早晚时间问题,绝对不会有不成功一说,也幸好,自己能将他收为己用,要不然,他定会是个绝对不好惹的主。

“皇上是在怕我造反?”

“是。”东方腾龙毫不客气的说。

“既然怕,不如收了我的兵权?”

“收?到时,你不是要自己还给我的吗?”

明焚天再一次愣住,没有说话。

“明焚天大哥,以后若是有难处,尽管开口,无论赴汤蹈火,上山下海,只要我东方腾龙活着,二话不说,可是,若是明焚天大哥再怀疑我,不把我当兄弟的话,那可就不好了。”东方腾龙瞧着他,郑重的说着,但后者闻言,只是默默的起身,看着墙上挂着的布阵图,也不说话。

东方腾龙摇了下头,无奈之极。

“你现在在训练其他军队吧?”对方依然不说话。

“我听人禀报,没有理,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你想做什么,我不拦着,可你要为以后想想,你要是真这么做了,萧熙儿该怎么办,你们两个已经等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要是再这么一搅合,我很怕,以后,你们两个会形同陌路。”

对方的眼帘闭上,依然不说话。是啊,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萧熙儿,和他,会真的无缘吧。

东方腾龙见自己说了那么多,他连半句话都不吭,心里不免堵的慌。

“夜雨现在也在怀疑了,她嘴上不说,但心里我能猜到,她已经开始怀疑你手上有隐藏的组织,我……”

东方腾龙的话语哽了一下,忽然冷笑了下:“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后者说完,径直出了军帐,闪身,就出了军事部的范界。

明焚天这时,依然站在那张地图前,默默无语。

是啊,东方腾龙什么意思,他只是让自己放下仇恨,放下所有,给自己一个平静世界,也给大家一个平静世界,但,这些,他可能做到吗?

他这辈子,从小到大,都是为了报仇而活,如果没有了报仇,还有什么是他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萧熙儿?

不……

怎么会想起她呢?

明焚天越来越不理解,萧熙儿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己如此分神的。

宫中嫔妃欢乐,朝中似祥和又开始隐隐作怪,东方腾龙心力交瘁,但却应付自如,小小依然每天欣喜疑问不断,而明焚天,这边,却是……

另外的场景。

这日晚上,月亮高挂,星辰点点。

自从东方腾龙找过自己后,明焚天的心思就在要不要报仇的思想中挣扎,而最主要的原因,则是萧熙儿。

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是喜欢她的,可心里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仇恨,还要一意孤行,照着之前的计划走,从不改变,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没有改变过。明知道她的父亲对她意味着什么,自己还是一样的坚持,不想放弃,难道说,他的爱还不够强烈,至少,没有强烈到让他放弃所有的程度?

明焚天站在窗前,抚摸着手中一把光亮的剑,忽然冲出窗户,在院中大舞了起来。

剑法犹如带着灵气,横扫千军,本已经是快春天的季节,却被他的剑忽然卷过无数道冬日也不过如此的劲风,没有任何做作,没有任何花哨,就那么一点就是生死的剑法,让无数人胆寒的剑法,然在此刻,也不过只能当做是解忧取闷的消遣罢了。

在皇宫沦陷的那个时候,或者说,他每一次加入战争,看到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或是挣扎哭救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刀扎般的生疼,就像那一场场鸿门宴后,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他根本不记得名字的好几个远方孩子,也被犹如兔子一样拎着,被塞进囚车,押送到个中国各样残酷至极的地方,从此再没有见面的机会,而在他九死一生后多次打探之下,他们不是被追杀致死,就是当即在路途中暴毙,根本没有一个是能活着的。

这些,对于他来说,是怎么样的仇恨,他无法估计,而这些,难道真的能是一个萧熙儿能够轻易勾销的吗?

萧熙儿。

遇上她,是个奇迹,但是这种奇迹的概率,不会是他们说是就一定能这么将其延续下去的。既然不能继续下去,可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明焚天越发矛盾,忽然剑光一挑,旁边一棵树瞬时颤栗了下,若是此刻有树叶的话,估计全部都会落在地上,杳无声息了。

但是她此刻,又在哪里。又是否在想自己?

萧熙儿从梦中忽然惊醒,浑身吓出一身冷汗,盯着月光下的门,惊悚至极,那天之后,她是不敢和南宫伤谈论离开这里的事情了,可是,她依然放不下,偷偷的跑出去,而每一次,都会被他苦口婆心的劝回来,这一切,实在让自己又恨又憎,每天吃不下,睡不着,精神萎靡。

而此刻,这个国家的皇上已下了诏令,要招收全国秀女,一个月内必须要全部进宫,选拔,萧熙儿不得不想起那天那个猎人的话,她想要逃过此劫,就必须走,而走就会被南宫伤认定是去找明焚天,会紧紧抓住不放,这相互矛盾的事情,让她整日整日的做梦,梦中更多的是,自己被抓进皇宫,而被送到大汉皇宫,遭遇明焚天鄙视憎恶的眼神。

一定是嫌弃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一定是嫌弃憎恨了。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隔壁房间的南宫伤忽然过来,拿着一把油蜡灯,萧熙儿又被吓了一跳,冲而出的怒道:“你来做什么,出去。”

“我只是听到你喊,就来看看。”南宫伤说着,也不敢走近,也不敢走远,就那么一直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她,不再说话,眼中全是温柔,但谁又知道,他是真温柔,还是假装出来的温柔,至少在萧熙儿眼中,她分不清楚。

萧熙儿怒瞪着他好一会儿,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睡,他就不会走,只能犹豫着,继续躺下,闭着眼睛,死撑着想睡过去。

门口的那人,这才安心的站了一会儿,出去,关上了门,但一直没有传来他走远的声音,萧熙儿知道,他还在门口守着。

萧熙儿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对自己,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又要来照顾,简直,简直就是……

萧熙儿很想很想回到21世纪去演电影去,遭遇这样的男主角,还不能变成强大的女主,她萧熙儿还混什么混,可是,她能甘心当他的女主吗?

萧熙儿自嘲的想着,猛地脑海里闪过明焚天的容颜,冷酷,无情,憎恶,不屑,一点一滴的,让自己钻心的痛,可是,他的女主又是谁?而他的温柔体贴,照顾,和他的无奈的痴,又是给了谁?

不是一个叫萧熙儿的人吗?

萧熙儿忽然乐了起来,为自己成为他的女主而乐,但是,他又会在哪里,听那个猎人说,他是皇上的左将,那么,定是在京城,皇宫里了。

萧熙儿越想越诡异,怎么自己和他总是这么擦肩而过。但经历了那么多,萧熙儿也相信,她以前认识的明焚天早已不在,现在,此刻的明焚天定会在某个地方想着她,等着她,然后幸福一辈子。

可惜,她不曾想到,明焚天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更让她痛心百倍。

南宫伤每天就这么看着萧熙儿,夜里听她嘶喊得精疲力竭,可自己依然无法放手,就想那么静静的陪着她。

可是,他最近听说本国皇帝要选秀进宫,说是要去大汉和亲,而听闻当今的皇帝荒淫无度,根本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主,比起前大汉皇帝更是一个废皇帝,听说,若是秀女进了宫,还不知道是先送到大汉,还是先被他享受呢,所以,他心中焦急,一是怕萧熙儿被选进宫,被他糟蹋,二又怕就算她凭着自身的一招半式躲过这一劫,怕以后送进大汉,也会……

他实在不敢往下面想。

但现在,唯一他所能做的,就是怎么样躲过皇宫选秀。

自古皇宫选秀便是挖地三尺般的狠辣,他也替以前皇帝选过秀,他怎么不知道,皇帝一旦下了令,下面的人是如何胡作非为,不管是什么女子,只要让他们见过,死都不肯放过的。

而萧熙儿,其他人没见过,就是那个一直跟踪自己的猎人,他见过萧熙儿,并且知道她就住在这里。所以,他更为焦急起来。

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猎人为什么说那个大汉将军,萧熙儿当然会一直认定是自己,自己骗过她那么多次,这次想要解释,也是百口莫辩了。只能吃着哑巴亏,还要帮她想瞒天过海之法,这一切难道是报应不成?

“咚咚……”正当他准备早上的饭菜,叫萧熙儿起**时,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南宫伤瞧了一眼她的房门,也就悄悄的走了出去。

门外,是租住房子的家主,焦急万分的样子,见了南宫伤立马就抓住他的手;“公子啊,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啊……”

说着就要跪下去,南宫伤不明所以,连忙拦着:“有什么话站着说就行,你这跪,我……”

“公子,只要您能救救我们全家,我就算是跪在地上跪死,也甘愿啊。”

那人越说,越伤心,大有他不答应,就真的跪死在这里的决心,南宫伤苦笑,果真是报应?

“好了,你不妨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那人眼见他答应下来,也就放下心,不再哭泣,只是一直偷偷瞅着院子里面的动静,又将他拉到一旁,怯声问:“公子可知道,过段时间皇帝选妃的事情?”

南宫伤警惕性瞬间升起。随后,才点头道:“那又怎么了?”

“不是怎么了,而是,而是……”那人欲言又止,说了半句就吞吞吐吐,又四处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小声翼翼的说:“当今皇上,是,是个昏君,他哪里是想要选秀给大汉,分明是想趁此机会,为自己寻乐子。”

南宫伤冷笑:“那又怎么样,皇帝都是这样,哪里有自己不享受,先给他人享受的道理,你说是吧。”南宫伤说着,想将话题转移过去,也就有意表明自己对此事不敢兴趣,但他心中也清楚,这人找自己并非是说皇帝昏晕,而是另有目的,他害怕这个目的。

那人是个粗人,不清楚南宫伤的话中话,但却因为自己的目的,怕后者耐不住性子,一走了之,连忙说道:“公子虽然这么说,但谁又想将女儿嫁给他?再说,听说这些都是那个大汉来的将军出的主意,有人还说,那大汉将军想要取而代之,所以,这皇宫之战啊……”

那人说着,说着,愁眉苦眼起来,看着南宫伤,又是一阵疑惑不解:“公子是大汉人,看上去身份也不俗,对那个大汉来的将军,是否……”

“对不起,我就是一破败公子来逃难的,哪里认识什么将军,开玩笑了。”

“那……”那人还是犹豫,越发的紧张了起来,“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我们原以为,要是你和那将军有交情,能替我们往那边说说情,放过我们的孩子的,可是……”

南宫伤眼睛又是一跳,这国家的人还真是奇怪,选秀也能求情的,就算求,也是要求最底层的人,隐瞒不报才是,那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可他们倒好,直接奔为皇帝选秀出主意的大将军那里,实在是……

“我想你们找错了人,还请回去吧。”

说着就要推门进去,可后面的人却不放过他,一把拉着他的手,道:“难道,你就不害怕,你的妻子被他们抓了去?”

此话一出,南宫伤大愣,他怎么不怕,他这几天一直在担心这一点,但他能怎么办。

左右想不到办法,也只能靠着这个房主指个招数,好摆脱这一劫。

那人一见南宫伤犹豫了,就知道肯定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于是,慌忙将自己和一帮村民们制定的计划说了一边,南宫伤越说,头越大,越是头疼。

“这……”

“公子,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还请公子帮忙。”

“公子,若是不帮,全国上下的女子们全都要落进这浑水中了,公子……”

南宫伤心中愤恨,他一个曾经的堂堂南宫大将军,都不知道替皇上办过多少这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一批又一批少女进入火海,他连眨一下眼都不成,现在,竟然为了一个萧熙儿,让他成了这另外一个国家的“福星”。

他苦笑,但却知道自己若是不这么做,萧熙儿的命就会与自己无缘,不管他逃到哪里,只要有皇上的兵力在,他就永远逃不出手掌心,以前他还能逃,可现在,他一点兵力都没有,加上萧熙儿,更是难上加难。左思右想,还是点了头。

那人一见他点头,瞬间就大喜,忙跪在地上,兴奋感激的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公子就是南吴国的救命菩萨,公子……”

“好了,我也答应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吧,我会依照你们的计划行事,但是你们必须听我指挥。”

“好,好好……”那人一连答了几个好,直到南宫伤推门进去,他才长舒了口气,满脸**的往大路上跑去,而在他们之后,那个原本消失的猎人,轻轻的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冷冷的瞥了下嘴角。

南宫伤一进门,就看到萧熙儿睡眼惺惺的醒来,一脸的憔悴萎靡,比起前几天更甚,衣服穿的一层一层的,在自己那次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后,还像生怕自己强逼她做任何事情一样的每天都束的紧紧的,她此刻站在屋门的阳光下,迎着太阳,做着伸展动作,提升精神,脸色虽是憔悴,但也许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整个脸色看起来很有一种舒爽的感觉,在南宫伤看来,是那么惬意和洒脱,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经历了无数困难的女子所应该有的洒脱。

“醒啦?”

“恩。”萧熙儿起**,左右听了许久,听到敲门声,以为他出去办事了没回来,正想着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天,可以好好锻炼一下,却没想到他像幽灵一样忽然出现,吓得她慌忙往屋里面退去,脸色也变了几变。

南宫伤也只能苦叹,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先吃点东西吧。”南宫伤见她又要往她自己的小屋子里躲,连忙说了句,后者这才定住了脚,怯生生的坐下来,端着碗,犹如木偶一样的,听话的端碗扒饭。

南宫伤心中叹气,脸上却只能带着微笑的,给她夹菜,但对方一见到筷子来,就吓得端着碗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干什么……”

“夹菜而已。”南宫伤的微笑僵在脸上,但瞬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萧熙儿……”

“我自己会夹菜。”萧熙儿说着,端着碗,往屋里面跑了去。

南宫伤眼看着她惧怕自己到这种地步,怎么能不心伤,但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轻轻的放下碗,敲了敲她的房门,道:“我出去一下,你吃完,把东西搁那,我回来再收拾。”

说着,无奈的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里面任何动静,只好再次冷笑一下,转身出去。

萧熙儿在里面等了很久,才确定他关门出去了后,这才长舒了口气,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胳膊一下,起身出门,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吃了一半的米,默默无语。

她就实在想不通,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动物,一个明明不喜欢,却非要将自己留在身边,就算是一具行尸走肉,也想将心给她,而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没心没肺,自己却为他朝思暮想,狼狈不堪。

萧熙儿猛地摇晃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打乱。

“别去想了,别想了,像傻子一样。”作为一个精明能干的未来精英,她什么时候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骂自己傻子的。

“还是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吧。”萧熙儿再一次的下定决心,在快速吃完饭后,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完,又赶紧跑到屋里面将自己一直准备的东西抓起来,慌慌张张的就往门外冲去,可一开门,就猛地被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吓得萧熙儿连忙往后撤。

“你,还没走?”

萧熙儿结结巴巴的哆嗦着,可两眼一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就瞬间再次血液紧绷起来:“你是……”

“小姐还记得我?”来人轻轻一笑,坚毅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可以称之为险恶的笑来,高挺的鼻子扬了扬,显示自己的得意,嘴唇很厚,可以说是那种让萧熙儿看一眼,就不会看第二眼的类型。

萧熙儿原本认不出他来,但他一身的猎人装备,却让萧熙儿不得不将关于他的回忆拉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在看到这人忽然出现的时候,萧熙儿不得不在脑海中猛然出现南宫伤口中的话,他是来监视南宫伤的?还是……

萧熙儿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南宫伤的话,但有时候这种事情不得不防,更何况,现在是皇帝选秀的最关键时期,万一真被南宫伤所中,这人势必会将她揪出来,交到皇宫去。所以……

那猎人也不回答,径直躲过萧熙儿,走进院子里:“看来,南宫伤大将军已经将我的事情说明了,呵,那我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南宫阙,是南宫伤大将军以前的部署,记住,是以前的部署,不是现在的。”

萧熙儿心颤,可只能装作平静的道:“那你来是来报仇?”

“报仇……哈哈哈哈哈……”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萧熙儿,盯得她有些招架不住。“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南宫伤大将军会为了你,连军将的位置都不要,和皇帝翻脸,要不是这样,我们的军队就不会落败到这种地步,还有……”

那人说着,说着,脸色阴辣的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萧熙儿狠狠一拳打去,对方又是一阵冷笑,“你那三脚猫功夫就只能对付小狗。”

“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比小狗厉害了。”萧熙儿说着,一个猛后嵌扣住他的咽喉,但对方也不犹豫,一把拍向她的胸部,萧熙儿一急,连忙收手,伸手给了他一巴掌之际,又再次开弓踢腿,那人正沉浸在刚才的那一下娇羞中,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踢了个腿麻。

“你这娘们。”

“哼,就凭你,也敢自称是南宫伤的部署,他丢掉你们是对的,要不丢掉你们,才叫做没用呢?”萧熙儿此刻,很是赞同,为什么南宫伤会忽然丢弃自己的部队,连声不吭的,就跑到邻国来,还和他们对敌了起来,看来,南宫伤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要宣泄一下对部署的不满了。

但那人一听对方一个小女孩竟然对他评头论足,怎么能服气,上下左右夹击,招招狠辣,夺人命,而萧熙儿虽然身边状态不佳,但遇到敌手,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特别是对主子不忠的家伙,更要好好教训一下。

所以,招数上,步步为营,招招虽不狠辣,但足以将对方的招数下不来,几分钟下来,那人竟被这小女孩给缠的没有下手之处,暗道,这女孩果然非同一般。单凭着这身功夫,就足以在这里混个不错,但他却是不得不再次佩服南宫伤,竟然将这么一个女人弄得服服帖帖的,就算是恨南宫伤入骨,也还是听他的话,对他还残留着信任之嫌。

那么,他对于南宫伤的敬重的佩服不是一朝一夕,面前的女人又让他对萧熙儿刮目相看,同时也对南宫伤的底子越发的猜不透,心中也不由的害怕,若南宫伤真的反击了,他现在头上的那个废物将军,会不会直接卷铺盖走人。

心里越这样想,他的招数就越发的乱,直到最后被对方一招后腿擒,给一脚踢出去,又被一只手狠狠掐住喉咙。

“姑娘,姑娘,饶命啊……”

“说,是谁派你来的?”

“姑娘,我看你还是少管这些事为妙,否则,你也逃不脱关系。”

“反正现在我已经逃不脱了,又怎么会在意多管还是少管。说。”刚才跟这人打一架,萧熙儿几天的怒气全部被宣泄出来,心中正舒畅,又有逮到人拷问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而那人心中却在想,这女子究竟是相信南宫伤多一点,还是相信自己多一点,若是相信南宫伤多一点,他必须说南宫伤的好话,可她要是不相信南宫伤,自己说了好话,势必会遭她更狠的招数,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不免有很多顾虑。可对方却不给他顾虑的时候,又是一招前腿踢,将他膝盖部位的关节一下子卡住,根本没有反应,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被这么一下子屈辱的对待,他更是不服,还要上前反抗,可对方早就猜到他的意图,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又是一招前踢,照着他脑袋狠踢下去,直踢得他瞬间倒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他狠狠的怒瞪着萧熙儿,这女人究竟有多少力气,竟能让他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物,如此轻易制服?

“哼,就凭你的那些重复的招数,就想要扳倒我,你做梦吧。”

重复的招数?那人瞬间怔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力量型的人,对于招数根本就不在意,只跟着他们学了几招之后,就没有再学了,可是,他也是凭着这几个狠招,在沙场上盛名阵阵的啊……可对方……

萧熙儿摇头,幸好,遇见的是一个力量型的,又不懂穴位什么的,这才让自己捡了便宜,若是对上精明的南宫伤,怕是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招数,并将自己置之死地了。这就是部署和将军的差距。

但现在就算是知道了差距,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照样子打不过。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要不说,我让你见见南宫伤,让他来治你。”萧熙儿绝对相信,南宫伤会将这人好好的对待。

那人一听南宫伤的名字就是一颤,原本他想着,凭自己的能力,打不过南宫伤,也能将这女子轻易掳走,让南宫伤从此听候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可现在……哎……

“我只是奉命,请南宫伤将军回去主持大局的。”那人胆怯的哆哆嗦嗦的道。萧熙儿瞬间脸色变了:“什么主持大局?”

“就是,南宫伤将军说的,逃来这里,我们就能取代南吴国的江山,然后,攻打大汉,这件事……我,我好像告诉过你……拉。”那人一边吞吐,一边假装害怕讨好状,哼,南宫伤不好对付,可你好对付啊,打不过你,但可以分化你们之间的关系,我看他南宫伤没有你之后,能倒腾出什么乱子来。

哼,这招,他可是跟着南宫伤学的。别怪他。

眼看到萧熙儿被这句话给震到了,他怎么能不再次添油加醋,以求此刻能安全脱命,随后,更是将南宫伤和明焚天的新仇旧恨胡编乱造一通,整个南宫伤部队都知道,萧熙儿喜欢的是明焚天,而南宫伤做一切都是为明焚天,所以,此刻,在他看来,就算南宫伤做出再过分的事情,萧熙儿也不会不相信,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而后,更是在看到萧熙儿停止了对自己的动作,他才更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些都是南宫伤将军的计谋,现在,他更是想着将你绑在身边,才吩咐秦大将军在宫中提出选秀消息,让国内动荡,同时夺取兵权,之后的事情,相信姑娘已经能知道了。”

“南宫伤大人能够为姑娘做到如此,相信南宫伤大人是对娘娘是真心的。”

萧熙儿脸色一变,那人赶紧又道:“只不过,他用的方法,确实是有点……”

萧熙儿的牙关紧咬,她修养极好,可是,对于南宫伤的恨和对于明焚天的担忧,让她无法平静。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姑娘何不如,逃出去去找明焚天大人,相信,只要姑娘回到大汉,南宫伤将军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以现在的实力,也不敢和明焚天大人起冲突,所以……”

“可是,他不会听我的。”

那人看萧熙儿动心,他更是心中一喜,暗道,这女人,果真是被两个男人折磨的没了力气,现在竟然对自己一个外人言听计从,哎……

“姑娘不用怕,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办,保证南宫伤大人不会为难你,更不会在沿路跟踪你。”

萧熙儿一听,当即不会怀疑,现在,她只想着逃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

“怎么说。”

那人当然是将自己心中的计谋一一说明,并嘱托她,一定要按计划行事,若是沿途出了差错他也会出来帮她,萧熙儿半信半疑,但却冲那人点了点头,那人这才也点头出了她家门,而一出门,便面露微笑,看来,他的计划会比他们现在的笨蛋将军的计划更为妥当啊,不但让南宫伤从此失去挚爱,并且会让南宫伤对那个笨蛋将军恨之入骨,到时候,自己坐收渔翁,从此逍遥自在多好。

那人想着,却不知道,他的这些计划,全部被刚巧提前赶回来,发现不对劲躲在一边的南宫伤听了去,南宫伤眼见萧熙儿对这人的话深信不疑,心中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留,萧熙儿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然,他却不能放过这个导致眼前后果的人手下留情,随后,一路跟踪这人到那片树林,手起剑落,对方的人头就已掉在地上,随即而来的饿狼瞬间冲出,将那人的尸体,吞了个囫囵。

萧熙儿听了那猎人的计划,又因着各种原因,当然会马上选择实施,在当天晚上,就亲自做了很多的饭菜,并拿了一瓶酒,摆在桌子上,南宫伤回来,她又殷勤的照顾,南宫伤明知道原因,可还得装作惊喜的模样,对她劝阻。

“萧熙儿,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

“哈,好,慢慢就习惯了。”

说着两人面对面坐着,看上前热情相依的喝酒,可是谁的心里谁知道。

南宫伤酒量不错,却在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就猛地昏沉了。他使劲摇着脑袋,试图清醒,一遍一遍将眼前的女人刻入脑海,然后,拼着最后的力气,冷笑着说:“萧熙儿,我知道,你要去找他,你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他,可是,我不相信他会接纳你,萧熙儿,如果,他有一天对你不好,回来这里,好吗,我会,一直都在这里,等着,直到你回来为止。”

说完,再一次看了一眼萧熙儿因喝酒而有些红润的容颜,终于沉沉睡去。

萧熙儿被他这一席话,说的有些发酸,有那么一瞬间,都想要留下来,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了,毕竟,他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可萧熙儿忽然想到他以后会对明焚天不利,就心中一颤,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裹,对这人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就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

一路上,像那猎人说的,果真没有碰到任何看上去可疑的人,但却也没有发现那猎人派出来接头的人,心中忐忑着,一路向大汉边境走去,中间又有个好心的马夫帮忙,让她轻松的过了边境的关,一到大汉界地,萧熙儿就像是落了地的人,是实实在在充满的幸福和存在感,一路欣喜的飞奔着,在大街小巷穿梭不停,但却也知道要保护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打扮成男人的装扮。

所有中国看过中国女扮男装经典的电视机的人都知道,女主角扮出来的男人有多恶心。

所以,萧熙儿实在不敢学样照样,拿那些让人其鸡皮疙瘩的女主们跟自己比。他换上一身男装,却是一种披上去就将整个身子都显得高大威猛的那种,脸上也因为跟着明焚天学习的易容术,易了容,浓眉大眼,漫漫鼻梁,厚而不肥的嘴唇,有些半黑的皮肤,头发用一根绳子盘在头上,从中间蓬松出来,一身的黑色宽大袍子,看上去,活生生一个闯荡江湖的汉子。

再加上她有些功夫,一般撞到了什么人啊,碰到了什么东西啊的,见到什么不平事啊,都是一一摆平,甚至到最后,还是对方冲自己道歉,萧熙儿这才感觉到,力量对于人来说,有多重要。而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害怕的优势。

“活该女人被欺负吗?”萧熙儿不满的在心中嘟囔着。

这些天的假装下来,她竟是越发上瘾了,还有一种,能够训富救贫的成就感,让她更为自豪了。

又经过一个镇的时候,萧熙儿赶了一天的路,甚是干咳饥饿,但她看到一个包子铺,想买包子的时候,上下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钱袋,那里面可是有她从南宫伤那里偷的所有银子,这一路可是只靠它活着了啊,这一没,她难道又要像以前一样风餐露宿了吗?

萧熙儿愁眉苦眼的样子,那包子铺老板可没看到,并且,她现在若是美女打扮,或许还能像小龙女那样,吃包子不要给钱,可是,现在,她是假扮的男人,而且,是那种,她说自己是女人人家就想抽死她的那种,现如今,她竟有种,变回女装骗吃骗喝的冲动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萧熙儿,你拿自己当什么人了,连叫花子都比你有出息。”萧熙儿狠狠的嘟囔着,而那老板一直等着她付钱,可她呢,左嘀咕右嘀咕的又在身上上下摸索,那样子……

“喂,我说你有钱没钱啊,没钱就早说,真是的,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货色,好了好了,走吧,一个包子,白送给你了,真是的,真是的……诶,卖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哦……”

那老板说着,又拿嫌弃的眼光盯着这个还呆着不走的臭男人:“喂,包子都白送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那那,看你饿死鬼投胎,再给你一个,赶紧走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萧熙儿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手中的两个白白的包子,欲哭无泪,人家都是见了这种人恨不得将对方打的粉碎的人,而他却是直接将包子送人,恩,看来,自己今天是幸运日了。

可是,一大早的,钱袋子怎么不见了?难道是丢在哪里了?

萧熙儿一遍遍回忆了起来,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天早上明明放在……萧熙儿拿过自己的包袱,又在里面摸了许久,忽然眼光一闪,瞥见角落里一个怯怯懦懦的小男孩,一直盯着自己看,见自己望向他,他就慌忙跑了开,萧熙儿心中疑惑,连忙跟上去。

“真是的,明明想吃白食,还装作一副丢了钱的样子,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后面,传来那个包子铺老板的声音,萧熙儿顾不了那么多,直追了那小乞丐好久,才终于在一条小巷子里,逮到他。

萧熙儿扯着男人凶悍的口气:“你这小子,是不是偷了我的钱袋,快点说,要不然,送你去官府。”

那小孩被他抓着胳膊,疼的要死,却装作坚强的冲那人吼:“我没偷。”

:“你没偷你偷看我干嘛,说话……”

“喂,说话……”

“我说没偷就是没偷。”那小乞丐倔强的冷哼,扒开她的手就要逃,却没想到,被萧熙儿再次抓住另外一条胳膊,那小乞丐身穿一层很薄很宽大的单衣袍子,萧熙儿一拽,那袍子就松散了下来,藏在胳膊肘里的钱袋瞬间从胳膊袖里掉了下来。

两人都瞬间将视线定在地上,忽然,猛地两人都开始往地上捡。

“彭。”

“啊……”

“疼……”

“活该你疼,谁让你偷钱袋的。”

“我没偷,我会还的。”

“你还,什么时候还,再说,你‘拿’的时候,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以后你会不会还我,要是不还,我又去哪里找你?”萧熙儿扯着一副愤恨公子,恨铁不成钢的严父形象,开始在那里训导了。

“我……”小乞丐瞬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死不承认偷钱袋的事,还一直盯着萧熙儿从地上抢过去的袋子,眼馋的几乎哽咽。

萧熙儿看到他这副表情,嘘了口气,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委屈的看着别人坐在饭馆里,香喷喷吃着饭,而自己只能在玻璃窗外眼馋。一样的生活环境,让她不由产生了同情心,蹲下来,抚着小乞丐的脸。

“是被人逼的吧?”

那小乞丐见这人忽然换了一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吓了一跳,想往后面躲,却见萧熙儿打开钱袋,从里面掏出两块银子递到自己手上,他惊愕了。

“拿着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好吗?”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后面的小乞丐在原地懵了一会儿,忽然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袍子:“叔叔,叔叔你是好人,叔叔,求你,救救我妹妹,我妹妹……”

小乞丐说着说着,喉咙哽咽了,下一刻,又猛地咳了起来。

萧熙儿连忙转身,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生

Copyright @ 2017-2018 book.pinshuyun.com Allrights Reserved 版权     备案:浙ICP备18010002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