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再左摇右摆，我就掉你下地。” <br> 听毕，陈娅婧乖乖停下来。 <br> 原本十分钟的路，由于加重了负担而延长了。<br> 假日的下午，韦翰键和陈娅婧相一班一起当义工的朋友一同聚会。韦翰键在楼下等陈娅婧，等了好一会儿，陈娅婧才抱着肚子慢慢地从楼梯走下来。 <br> “你干嘛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发烧？”韦翰键把手放在陈娅婧的额前。 <br> 还未接触到，陈娅婧就已经拨开他的手。她说：“不是啊！你不会明白的。” <br> “什么病？究竟什么病？”韦翰键不断地追问。 <br> 陈娅婧见韦翰键毫不聪明，便气得咬牙切齿地说：“女性周期性不适啊！” <br> “你倒不如回去休息。” <br> “不用了。我还撑得到。” <br> 他们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到达咖啡店，于是他俩便先等。虽然只得他们二人，但他们也可以玩得兴高采烈。 <br> “娅婧，韦翰键。”苏儿和一个女生来到。 <br> “你好。” <br> “这是我的朋友，她叫阿达。” <br> “阿达，你好。”他们二人齐声说。 <br> “我们刚逛完街，我便找她一同来。”苏儿问：“其他人呢？” <br> “我们早了到而已。”陈娅婧说。 <br> 等了一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在咖啡店内各人像失散多时朋友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有说不尽的话题，差点连饮品也忘记下单。 <br> 各人逐一叫了自己喜爱的饮品。 <br> 陈娅婧说：“冻……” <br> 陈娅婧还未说完，韦翰键已经截住她的说话。 <br> “你还想喝冷东西。” <br> “干嘛？” <br> “你身体不适就别喝冷的东西。” <br> 苏儿立即问：“娅婧，你身体不适吗？” <br> “不，你别听他的话，只是肚子有点胀和有点痛。” <br> “你是不是……”苏儿听到症状也意会到。 <br> “是的。” <br> “那你就真的别喝冷东西，否则就会更痛。” <br> “你不听我这个无经验的男生的说话，也该听听女生的话。你应该喝点热的东西，就喝花茶。”陈娅婧还未表示同意，韦翰键便替她拿定决定，对着服务生说：“给她一壶花茶。” <br> “你真的蛮硬着来。”陈娅婧说。 <br> “娅婧，你看韦翰键多么的体贴呢！”另一个女的取笑着说：“这种男朋友真难得。” <br> “他当然不是我的男朋友。”陈娅婧说：“他就想得美。” <br> 韦翰键说：“我现在很失礼吗？” <br> 陈娅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大笑了几声。 <br> “我想你真的是新来。”苏儿笑着说。 <br> “什么？” <br> “人家不是什么情侣。” <br> “真的吗？”女的很诧异。 <br> “他们是一对很好的朋友而已。” <br> “我真的掉眼镜啊！” <br> “不过，你不是第一个人误会，以前我和阿福都曾经误会过呢！” <br> 听到阿福的名字，陈娅婧便问：“阿福干什么不来？” <br> “他有事，没有空。” <br>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下次一定要叫他一同出来。”冬天不经不觉来到了，冷却了人的心，人们都围上围巾，穿上厚厚的大衣。 <br> “好冷啊！好冷啊！” <br> 陈娅婧离开了课室，走到室外，便不停地揉着双手。 <br> “你身体潺弱而已。” <br> “神气。” <br> “好冷啊！”陈娅婧继续呼喊着。 <br> “是不是真的这么冷？来。”韦翰键伸出手。 <br> “干嘛？” <br> “把你的手伸出来。”韦翰键一手捉着陈娅婧的手。“你的手这么暖，还在喊冷。” <br> “那冬天一定喊冷才像冬天。”然后，她又大笑几声。 <br> “发神经。”韦翰键露出不屑的眼神。 <br> “你真的毫无情趣，迟早诺诺也嫌弃你了。” <br> 听毕，韦翰键脸色一沉，便说：“是的是的。” <br> 陈娅婧并不知道他俩已分手。然而，她更不知道他俩竟是为了她分手。 <br> 不一会，韦翰键就解下了他颈上的围巾。“借给你。”说毕，他就把围巾围在陈娅婧的颈上。 <br> “我随便说说而已。” <br> “你看平时未正式入冬，你也带上围巾作装饰，今天却没有。” <br> “今早赶出门啊！” <br> “你有哪一天不是匆匆忙忙呢？” <br> 陈娅婧笑着说：“这倒是。” <br> “娅婧，放学来我家吧！” <br> “有什么搞？” <br> “我买了新的游戏，上来一起玩吧！” <br> “也好。不过，……” <br> 韦翰键和陈娅婧异口同声地说：“不过要买新记的糖水。” <br> 放学后，陈娅婧乘坐着韦翰键的摩托车先到新记买糖水，然后再返他的住所。 <br> “你随便坐，我先放好糖水。” <br> “行了。” <br> 陈娅婧熟识地脱下鞋子，从鞋柜取出拖鞋来穿。 <br> “对了，世伯和伯母不在家吗？” <br> “他们去了内地旅行，好几天才回来。” <br> “他俩真的恩爱，每年总会去几旅行。” <br> “我真的巴不得他们多去几趟，那我耳根就清静得多。” <br> “伯母对你吧唆也是为你好，我想有妈妈来吧唆我也没有。” <br> “算了，别谈他们。对了，娅婧，我的手脏了，先去洗手，你进我房取游戏碟，我就放在案头上。” <br> 听毕，陈娅婧走进睡房，她除了找到游戏碟，更看到上次她陪韦翰键的手链。 <br> “你找到没有？”韦翰键见她迟迟还未出来，就走进房找她。 <br> “韦翰键，你还未送给诺诺。” <br> “是的。” <br> “我陪你挑了很久，你岂不是浪费了我的心机？” <br> “你喜欢吗？” <br> “其实，你买的时候我也有点喜欢，可惜只得一条亦被你买了。” <br> “你喜欢就先送给你。”韦翰键二话不说，便把手链扣在陈娅婧的手腕上。 <br> “不行。” <br> “行了，当是我赔偿前几年弄断你的手链吧！” <br> “是的，你欠了我的一直还未赔偿啊！谢谢你。”陈娅婧满足极了。 <br> 他们一直在客厅玩游戏机，天气越夜越冷，陈娅婧越坐越卷成一圈。 <br> 韦翰键见状，便说：“你觉得冷就出声，我可以给你一件外套。”他便站起来，打算走进睡房取外套给她。 <br> “行了，我自己来，我不习惯你对我这么殷勤。” <br> 陈娅婧跳下沙发，走进韦翰键的睡房，拉开他的衣柜。她取了外套，但又被她发现韦翰键衣柜下放了许多东西，当中包括上次她画花了的头盔。 <br> 她喃喃地说：“他不是说已经掉了吗？” <br> 她又再有发现。 <br> 她拿出来看，原来是她数年前弄断的手链。 <br> “你搞什么鬼这样久？” <br> 韦翰键走进来，他看到陈娅婧发现了他的秘密，急急关上衣柜门。 <br> 他紧张起来，连珠爆发地说：“你干什么翻我的衣柜？你要的外套就在床上，干什么周围找呢？你可知道男人的衣柜和女人的钱包一样不可以乱碰呢？” <br> 陈娅婧吓得一筹莫展。 <br> “我真的没有你办法。” <br> 陈娅婧追问着，“你不是说过已经掉了我画的头盔吗？” <br> 韦翰键解释道：“应该是阿妈没有替我掉呢！” <br> “那么，这条手链又怎么解释？你干什么保留着我这条手链？” <br> “你叫我替你维修好的，你忘记了吗？”韦翰键勉强找到一个原因。 <br> “有吗？我好像掉了。”陈娅婧一脸疑惑。“就算你替我维修，那维修后你干嘛不还给我？” <br> “我忘记了。” <br> “还有其他的东西呢？”陈娅婧推开韦翰键，又拉开衣柜，拿出其他东西。她问：“你专门收藏我的东西，是不是变态？” <br> “我…我…”韦翰键吞吞吐吐地说不话。 <br> 这时，谁也没有讲一句话来，令周遭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br> 陈娅婧越想越不对劲，便说：“夜了，我还是回家。” <br> “那我送你。” <br> “不用了，再见。” <br> 陈娅婧急急地离开，拿着袋子连拖鞋也忘记了换就离开了。<br> 翌日，韦翰键一早来到陈娅婧的住所下，等待着她。 <br> “早。”韦翰键说。 <br> “早。” <br> 韦翰键送上陈娅婧的昨晚的鞋子，说：“还给你。” <br> “谢谢你。”陈娅婧也送上昨晚穿走的拖鞋。“我也还给你。” <br> “谢。”韦翰键接过袋子。 <br> “我们上学。” <br> “好。” <br> 韦翰键似有话未说，但，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br> 这程车，他们都甚少说话，应该是第一次他们是如此相对无言。 <br> 傍晚下课，他们如常一同放学回家。 <br> “我去取车。” <br> “好的，我在喷水池等你。” <br> 陈娅婧慢慢地走喷水池。 <br> 恰巧，诺诺同样是离开，她热情地走上前，打算和诺诺打招呼。 <br> “诺诺。”陈娅婧拍着诺诺的肩膀。 <br> 诺诺转过头，见到是陈娅婧，便马上变得很冷淡，说：“是你？” <br> “很久没见。你走吗？韦翰键去了取车，不如叫他送你回家。” <br> “不用了。”说毕，诺诺不想多跟陈娅婧聊下去，转身就想走。 <br> 陈娅婧继续问：“对了，这阵子为什么少了见你找韦翰键呢？” <br> “找他来干什么？我们都已经分了手。” <br> “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我也没有听过他说呢！” <br> “好？”诺诺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怎够你们好？” <br> “你说什么？” <br> “韦翰键和你这么‘好朋友’，他有什么事不会告诉你？我们分了手，最开心的人不是你吗？他怎会不第一时间告诉你？” <br> “诺诺，我怎会呢？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韦翰键只是朋友，没有别的。”陈娅婧抓着诺诺，紧张地解释， <br> “你别装傻！你们没有别的，鬼才相信！他有空来陪你，也宁愿陪你，什么也愿意赔上。” <br> “你们分手因为我，是吗？” <br> “你也习惯了破坏人家的感情和当别人的第三者，还要明知故问，你自己想一想。我有事，先走！”说毕，诺诺便走了。 <br> 听罢，陈娅婧愣住在街上。 <br> 不一会，韦翰键驾着车子来到她面前。 <br> “娅婧，你干什么呆若木鸡的站在这里？” <br> “没什么，你这么久呢？” <br> “停车场有许多车，要等排队驶出来。” <br> “是吗？” <br> “来，上车吧！”韦翰键把头盔拋给她。 <br> 韦翰键见陈娅婧一直没有出声，便她奇地问：“你干什么如此静？” <br>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br> “你是不是很累？” <br> “少许。” <br> “那就别说话。” <br> 韦翰键识趣地收了声。 <br> 突然，陈娅婧问：“对了，这阵子为什么少了见你和诺诺一起呢？” <br> “忙嘛！”韦翰键简单地回避，他扯开话题。“对了，你刚才教授关于我们的功课如何？” <br> “你们是不是分了手？” <br> “教授有没有给我什么意见？” <br> 韦翰键彷彿听不到，只顾自己说，完全不理会陈娅婧的问题。 <br> “你们是不是为了我而吵嘴？” <br> “对了，你有没有问教授考试的提示？” <br> “韦翰键，是不是因为前阵子你每天来陪我而闹翻？”陈娅婧大声地在韦翰键耳边问。 <br> 可是，韦翰键仍然不回答。 <br> “停车！” <br> “你在做什么？” <br> “我说停车！”“我说停车！” <br> 陈娅婧一声令下，韦翰键急急剎车。 <br> “你干嘛？有什么要问？” <br> “你知道的。” <br> 韦翰键不发一言。不一会，他说晦气地说：“问问问…你问过够！”他从未试过用这种语气对陈娅婧说话的。 <br> “你是不是和诺诺分了手？” <br> “你别听人乱说。” <br> “难道听诺诺亲口说也是假的吗？” <br> “是。”韦翰键毫无反驳的余地。“我们分了手。” <br> “为什么我问了你好几次，你也不对我说？” <br> “我觉得没有必要。” <br> “你因为前阵子经常陪着我才跟诺诺分手，难道你觉得不关我事？” <br> “我不想你多为一件事烦恼。” <br> “我刚才听诺诺告诉我这件事时，我觉得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们分手。我觉得自己很坏，我一次又一次破坏着别人的感情事。” <br> “娅婧，不是不是，不是你的错。” <br> 陈娅婧激动地说：“我俩明明只是好朋友而已，但因为我的事，我却经常要拉着你来陪我，害得连诺诺也误会了我们。” <br> “陪着你身边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br> “我不用。” <br> “为什么？” <br> “我们是好朋友而已，你无须为了我而和女朋友分手，这样不值得。” <br> “值得。我喜欢你，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为喜欢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值得。”韦翰键冲口而出了憋在心中的秘密。 <br> 他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掩着口，不再说。 <br> “你多说一遍，我有没有听错呢？你说什么喜欢我？” <br> “不可以吗？” <br> “当然不可以！没可能！”陈娅婧不禁相信耳朵。 <br> 韦翰键抓紧陈娅婧的肩膀，使劲地说：“我喜欢你，喜欢你……” <br> “好痛啊！” <br> “对不起。”韦翰键缓缓地放开了手。 <br> “神经病！”说毕，陈娅婧便转身截了一轮的士就走了。 <br> 韦翰键看着她截了一辆的士，登上的士，走了。他没有阻止，只是站在摩托车前看着陈娅婧的车子离开。 <br> 韦翰键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陈娅婧表白，他不说不是没有勇气，也不是怕陈娅婧会拒绝他，而是怕发生现在情况。所以，他只是把对陈娅婧的感觉埋藏在心底，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br> 早上，陈娅婧比平日还早就起了床，更到了陈百陆的茶餐厅。她站在门外，在放面包的橱窗窥看里面。 <br> “他是不是还未来？”她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