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怡第二天是头痛欲裂地醒过来的,宿醉的后遗症来得是那么简单粗暴。脖子还传来了不知名的疼,她轻轻地揉着,缓缓坐起身。
她睁着眼睛,努力在不甚清晰的记忆力回忆着发生过的事情。印象中,她灌醉了宋云舒,争取到了与宋锦知的独处。然后,她想借着醉酒……
她捂着脸,呻吟了声。她想霸王硬上弓,奈何有人不配合。似乎就在她刚覆上宋锦知的唇瓣的时候,就被宋锦知给劈晕了。
主动送上门,还落得如此局面的人,怕是只有她了。宋锦知这是有多嫌弃她,还是她有多么的没有魅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脚步一个踉跄,匆匆地跑去开门。这个时候她的心底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儿小小的希翼,祈祷着门外站着的人是宋锦知。
陈清怡开了木门,第一眼看到的是穿着米奇睡衣,发尾微卷着的宋云舒。宋云舒一见到她,便把防盗门敲得砰砰地响:“陈清怡,快点儿开门!”
“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防盗门。
宋云舒一见门开了,急不可耐地往里冲。她风风火火地在客厅和厨房还有卧室之间转着。
陈清怡失笑,由着宋云舒胡闹。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泡了杯花茶醒酒。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宋云舒怒气冲冲地房里出来了。她双手叉腰道:“陈清怡,你把我哥哥带去哪里了?”
陈清怡揉着太阳穴,再次忆及这般被狼狈拒绝的自己,没好气道:“你哥哥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是不会在我这里的。”
宋云舒气急败坏地说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把我灌醉,好对我哥哥做些什么!”
“关键是,你哥哥不是你,没有醉成一滩泥。”水开了,她半蹲下身,专心地泡茶。
她的眉目柔和,手执着水壶,看着透明的花茶壶缓缓盛开的胎菊。馥雅的茶香冉冉升起,好似能把人心底的烦躁悄然拂去。
宋云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到底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你觉得男女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有比这个更适合的?”陈清怡悠悠然地给宋云舒递上了一杯茶,她自己捧着暖暖的茶杯,舒服地吁了口气。
“你、你、你……”许是她的直白把小丫头吓到了,那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着。她好心提醒道:“云舒,茶很烫的。”
宋云舒‘嘭’地放下了茶杯,她粗声粗气道:“我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心机太重的女子!你要是真喜欢我哥,就不应该这么步步精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一愣,一时不察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腕上,她都没有察觉。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
也许在宋云舒简单的思想里面,爱情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该喜欢的,该在一起的,该属于自己的,都会在某一个时间自然而然地到来。
可她,不想把一切都寄托在触不可及的命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