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心满意足的睡到自然醒,跑步两个小时之后,匆忙的赶回乐器行冲凉,翻出小婉当初留的联络资料卡,拨打着小婉的手机:“小婉?你睡醒了没?”“嗯…”小婉回家之后直接爬上床去睡觉,却发现愈睡她愈难过,混身无力,她快要连拿手机的力气也没有,“你还好吗?怎么有气无力的?”晓东听着电话中的小婉,语调虚软无劲,跟她平时强烈的个人风格有异。
“嗯…”小婉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就觉得混身不舒服、不对劲,“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紧?”晓东整理着自已的东西,打算去探望小婉一趟,“你把地址给我,我过去看看你好了!你应该是生病了吧!”小婉平时讲话中气十足的,现在成了小病猫,一定有啥事发生在她身上。
“你还好吧?”晓东依照小婉给她的地址,跑到小婉的住所探视她,谁晓得小婉帮他开了门之后,蹲在一旁的地上不得动弹,“嗯…”小婉仍然穿着昨天晓东看见她的那套运动服,在地上缩成一团像颗小小的毛球,“你需要看医生哦!你这样不太对劲”晓东帮小婉把门带上,关切的问着窝在地上的小婉。
“我睡一下应该就会好吧…”看医生?免了!小婉光是用想像的就觉得麻烦,“开玩笑!睡一下就会好,那些在医学院念七、八年的是头脑不清楚吗?有病就是要看医生啊!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啊!小婉弟!”晓东伸手轻拉扯着小婉的手臂,想带小婉去看医生。
不拉扯小婉还好,这么一拉扯小婉,不习惯被碰触的小婉害怕得全身紧绷,连刹车的时间都没有,张口吐了晓东一身都是:“呕~”“哇!你一定要看医生~你有可能是食物中毒哦!”晓东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已全身是小婉呕吐物,那股难闻的味道冲鼻而来,还好他还没吃东西,没食物可以吐。
“对不起…”小婉捂自已的嘴冲进浴室里,她失礼地吐得晓东一身,她吐得一发不可收拾,连忙趴在马桶上,把剩下的也吐个干净算了!晓东轻手轻脚的脱掉自已的上衣,还好下半身没事!不然他还得马上回家换衣服:“你还好吗?你真的需要看个医生”晓东走进浴室里,看着蹲坐在马桶边的小婉。
“不要…我不看医生啊!”小婉仍然全身虚软无力,但吐个清空之后有舒服一些,仍然十分抗拒就医这件事,“好好!那你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去睡一觉好不好?”晓东赤裸着上半身,蹲在小婉身边,试图搀扶小婉起身,小婉只是很畏缩的往后退却了些,伸手阻止晓东的搀扶动作:“抱歉…不是你的关系…是我有问题…我不喜欢人家碰我…”
“哦!可是你真的需要换个衣服,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哦!”晓东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刚刚才轻碰小婉的手臂,小婉就吐得他一身,他今天累积的“惊吓哩程”已经够了,“嗯…”小婉双膝着地,就打算这么一路爬进房间里,晓东慌张的闪开自已的身躯,让小婉“路过”他,小婉缓缓的爬进自已房间里,而他只能在背后,一路的目送着小婉进房间。
小婉爬进房间里,窝在床边不得动弹,没想到才地面到床的高度而已,她居然爬不上去,四肢无力混身发软着,她静静地窝在床角边,酝酿着气力想一口气爬上床去,而晓东站在她身边守候着小婉,不敢轻举妄动的观看着。
晓东这么耐心等着小婉自已爬上床,足足等了五分钟,小婉还是窝在床边一动也不动,晓东张望着四周围,发现一条小婉的浴巾,他拿着浴巾披在小婉的身上,隔着浴巾把小婉抱到床上放好:“这样应该就还好吧!”“谢谢…”小婉拉过旁边的被子,紧紧的盖在自已身上,被子底下的小婉闭着眼睛,手脚却不停骚动着,不一会儿,小婉把自已身上所有的衣物包含那条浴巾,通通推出来。
被窝底下的小婉,是脱个精光了,晓东猜想着。
“我睡一下就好…”小婉拉高被子紧紧裹住自已,无法理会一旁的晓东想做什么,晓东脑袋运转了一下子,对着小婉轻声问道:“小婉,你会药物过敏吗?任何一种药物?”小婉闭着眼睛轻摇了摇头,侧躺虚弱身躯蜷缩着,仍然十分不舒服,“嗯!我去帮你买药好了!你等我哦!”晓东搜索着小婉的房间,他眼尖的发现他想要的东西,就放置在床头柜上,他抓过小婉的钥匙,马上冲出门。
经过三十分钟之后,晓东已经换穿上另一件T恤,手里头拿着药品与营养补充液回来,他轻推开小婉的房门,蹲低自已的身躯与小婉面对面,对着痛苦难当无法成眠的小婉轻声呼唤:“我帮你买药回来了!你先吃掉再睡吧!”晓东解开自已买的矿泉水,替小婉撕开了一包药,把五颜六色的药丸,放在小婉的掌心上。
小婉拉着自已的被子稍微起身,露出雪白的肩颈,她听话的把药丸吞下肚,紧接着又窝回床上休息,晓东替小婉把被子拉高盖好,静静的走出小婉的房间,悄然将房门虚掩,以免小婉发生什么状况他无法立即知晓。
晓东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现在的他才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环视小婉的住所,几张简单的椅子与电视架,放着一台电视与DVD机,整个房子空空荡荡的,明明只有小婉一个人住,却有两间房间,小婉的贝斯与音箱放置在一旁的角落,她的家当俐落简单,简单到一只皮箱装得完。
看来小婉也是常常搬家,漂泊惯了的人,不方便带走的东西,她就不会买,这里充其量是个晚上能睡觉的地方,根本称不上是家,也没有家的味道,旅馆还比这地方有家的味道一点!他回头望着小婉的房间门,像这样子他根本不放心离开,看来他今天要在这里渡过了。
第七章不要脸的人比比皆是
晓东有些好奇的起身,他推开房子里的另一扇门,想知道里头放了些什么,这么一推开才发现:空无一物!只有一扇偌大的窗户,有充足的阳光透进来,感觉上挺舒适的!晓东心念一转,反正他要留在这里看顾小婉,不如就待在这间空房间里吧!
小婉吃过药之后,陷入昏昏沉深的睡眠,而隔壁房间的晓东,把自已的笔电跟贝斯都带过来,享受着难得的假日与阳光,静静的戴着耳罩,利用电脑与贝斯,在编着曲玩。
小婉睡到太阳都下山,莫约晚上七、八点左右,小婉突然吓醒!她倏然坐直自已的身子,扶着自已脑袋,回想着这几个小时来的事情,她记得自已吐了晓东一身,然后…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潮水一般,一瞬间涌回自已身上。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已的衣服换穿上,她行走无声的推开自已房门,想探头看看晓东在干什么…不在客厅!莫非走了?小婉偏着脑袋追忆着,她依稀记得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人会来巡视她的情况,她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发现自已吐在门口的杰作残骸,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她转头张望着,脚步轻盈的走进浴室里巡视,没想到连浴室也被清洗干净了!晓东哥咧?他是童话故事里,那种会趁人睡着之后,出来做事的小精灵吗?呵呵!小婉莞尔一笑,这是她少数知悉的童话故事之一,没想到会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吗?小婉目光持续搜索着晓东的身影。
小婉轻轻推开那间空房间的门板,晓东背对着门板,盘坐在地上,头上戴着耳罩,正专心一致的弹奏着贝斯,而他的专用电脑上,出现一个一个跳跃的音符,晓东正在编曲自娱,他已经这样子玩一下午,玩得心无旁鹜,甚至没注意到,小婉已经站在他身后五分钟之久。
小婉望着晓东宽广的背影,是那么的可靠能让人依赖,却又像个孩子般直率的坐在地上玩,她偏着脑袋安心的微笑着,他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啊!如果他想,他可以趁着小婉无法反抗的时候,对小婉侵犯数次以上,可是晓东却只是乖乖的坐在地板上玩贝斯。
晓东似乎编好一个段落,他举起自已的腕表看时间,他暂停手边的工作,想去巡视一下病榻中的小婉,他解着身上的贝斯,拿掉耳罩要起身,却发现小婉已经站在他身后不语,“呵…你有好一点吗?”晓东再次望着手上的表,刚好是晚上八点三十分整。
“有!谢谢!”小婉显露出难得的和善微笑,感激着晓东在她生病时,义无反顾的照顾自已,“不好意思!因为这间房间的阳光很赞,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自已进来…”还把自已的东西也拿过来了,真不好意思,不请自来兼带行李咧!晓东羞怯的抓着自已清爽的短发。
“没关系,反正那间房间没人住!”小婉看着地上那堆晓东的家当,他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搬来搬去吧!她突然有些好奇,晓东到底住在哪里,好像离她家跟乐器行都很近的样子:“你也住附近吗?”“其实我…住在乐器行里!我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住…”房子都很适合也很赞,但价钱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寸土寸金的台北,随便租个小套房也要一万、二万的,晓东负担不起。
“那来当个室友吧!这间房间跟你这么有缘,分租给你啊!呵呵~”小婉顺水推舟的对着晓东建言,当做是还晓东的人情,“真的吗?你放心跟我当室友哦?”晓东有些喜出望外,这里离东扬乐器行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路程,是非常适合的地点,而这间阳光充沛的房间,真的让他感觉非常舒服,他坐在这一下午,灵感充沛有如泉涌不绝。
“呵!如果你会做什么怪事,也不用等到现在吧?”就像小婉所说的,如果晓东有动过邪念的话,几个小时前的她是毫无反击之力,何必等到现在她都恢复泰半才来,“那一个月租金多少啊?”晓东单刀直入的问重点,小婉“弟”真是个好人啊!爽快又直接,他欣赏。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这房子我也不是租的,这房子是我哥的,我也是住免费的,怎么跟你收?呵呵~随便啦!”小婉已经把晓东当成自已人,钱这种东西,她跟信任的人不计较,“不行!那是你哥耶!又不是我哥,我给钱是应该的啊!”晓东义正词严的拒绝小婉口中的“随便”。
“那这样吧!房屋的修缮问题我一直很头痛,那些事情我不会做,房屋修缮你来负责,有什么歹徒之类的,给你处理,然后水电费跟我一人一半,这样子,好吗?”偶尔电线短路、水箱漏水之类的小问题,要叫不认识的水电工来修理,总是让小婉很担忧,每每吓得小婉换门锁或是加装安全锁,现在有晓东跟她当室友,晓东身材这么壮硕,一定有办法吓退歹徒,可以起赫阻作用,夜里她睡觉也安心点。
就算自已生病了,晓东还会照顾自已,跟正直又有责任感的晓东一起住,是百利而无一弊。
“就这样吗?这么简单?要不要写个什么租赁契约的?”晓东喜形于色,小婉这里的环境这么好,不要说叫他水电出一半,他都包了也没关系,“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要求,虽然很不近人情,但请你务必遵守,那就是请不要带人回来过夜,或是请朋友来家里坐,我是很重视私人领域的人,我在家里不想看见我不信任的人”
对于晓东,小婉算是信任接纳他成为知心好友了!其它的人,小婉仍然没办法接受。
“哦!没问题!这点我做得到!我保证绝对不带人回来”太好了!他不用再当游牧民族了,晓东简直想尖叫鬼吼外加大声鼓掌,“我房间里有一套卫浴设备,客厅里的卫浴给你用吧!”小婉指指外面的浴室,晓东有些意外:“真的啊?有浴缸的耶!好赞哦!”还有热水…鸣鸣~晓东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那…我今天就搬进来可以吗?”晓东小心翼翼的征询着小婉的意见,现在小婉的身份,从小婉弟升格到小婉包租婆了,“可以啊!对了,我的钥匙呢?你顺便去打一份吧!我流了很多汗有点不舒服,我去洗个澡嘿!你自已忙碌你搬家的事情吧!抱歉!”小婉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她可能真的是食物中毒。
“okok!”兴奋的晓东对着小婉挥手道别,马上去张罗着自已搬家的事情,不到一个小时,晓东扛着一个纸箱的家当,跟一副新打好的钥匙,正式入住小婉的家,成为小婉的室友。
第八章铁哥儿们!
晓东买了一张简便的床垫与一座挂衣服的简易式衣架,行李轻便简单的搬进小婉家里,他拿着大纸箱充当桌面,把笔电放在纸箱上,怀着无比的兴奋,跟最好的哥儿们斐扬聊着SKYPE:“哦!太爽了!有自已的房间是件这么爽的事,我都忘记这种爽度了!呵呵~”
“我老早就说要帮你找房子你又不肯,我们兄弟这么多年,跟我这么见外,你找死啊你!”斐扬有些埋怨的指责晓东,他知道晓东是现代的游牧民族,也早就愿意伸出援手帮助晓东,无奈硬颈不乞的晓东迟迟不肯握住他伸出的手。
“啊!我欠你一屁股债还没清耶!再加下去不好吧!”晓东自我解嘲着自已满身的负债,他不愿意,也不好意思再欠斐扬人情,“最好是一屁股债啦!几个月店租算什么,我们是什么交情,我会跟你计较那些吗?”线路另一端的斐扬,不客气的反驳着晓东的“负债论”。
当初东扬乐器行还在筹办的阶段,斐扬就已经无条件出一半的资金,当作是他赞助相挺晓东,晓东经过这两年来的努力经营,总算把那笔融资还得差不多,却赫然发现斐扬不知何时,把东扬乐器行的店面也买下来,成为晓东的包租公,偶尔晓东万不得已周转不灵时,会拖欠斐扬的租金,这么一欠,也欠了斐扬十来万的租金。
“开什么玩笑?!你不计较我也不能占你便宜啊!我通通记得很清楚,我会慢慢还给你的啦!”晓东穿着百慕达短裤,盘坐在纸箱前,跟着斐扬“亲兄弟明算帐”,“还你个头,我催过你吗?有再汇就好啦!”当晓东知道斐扬成为他包租公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而斐扬只是淡淡的叙述,说他觉得原本的房租收太高不合理,索性直接跟原本的楼主谈价,把一楼的店面买下来,换他来决定房租的金额,他跟晓东的交情这么好,当然是随便开个友情价就好,试图减轻晓东的经济压力。
斐扬把银行存摺丢给晓东,叫晓东有空去存房租就好,自由心证看他方便何时都行,自已却从来没有过问里头到底有多少钱,他这条命是晓东捡回来的,晓东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斐扬,斐扬就算把整橦楼买下来送给晓东,也还不清他欠晓东的恩情。
“老公~老公~嗯嘛!”线路另一端传来艾莉插花的声音,她亲腻的喊着斐扬,先是亲了斐扬一口,顺势坐在斐扬的大腿上撒娇,她对着晓东打招呼:“嗨!晓东~聊天啊?”“是啊!跟他闲扯淡!呵~你最近怎么样啊?是不是为了增加的体重在郁闷啊?”现在的艾莉已经怀孕五个多月,听斐扬偷偷透露,艾莉产检时,发现自已总共胖了五公斤,很严重的生着闷气,费了斐扬好大功夫才平抚她的愤怒。
“不会~现在有更严重的事情让我郁闷,我觉得增加的体重是小CASE了!”艾莉圈着斐扬的脖子甜甜的微笑着,而斐扬只是一手圈搂着艾莉腰际,另一手温柔的轻覆在艾莉的肚子上,缓缓的来回轻抚着,“啥事?你便秘哦?哈哈~”晓东跟艾莉是“铁一般的哥儿们”,漏气她不需要挑字眼与场合。
“不是!是我不晓得是在发神经还是吃饱撑着,帮你的好兄弟找了个情人!”艾莉有些酸溜溜的对着晓东说明,增加的体重可以减掉,可是她现在面临着跟其它女人争宠的问题,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情人?你误会了吧!斐扬这么老实的性格,连偷看女人都不曾,哪来的情人?哈哈~”最好是能偷看得到啦!晓东一语双关捉狭着黏腻的小俩口。
“人家不是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吗?我们家东恩照了三次超音波,医生都说是女孩子呦!你说我是不是吃饱太撑,没事干麻替他把前世情人生下来?”艾莉望着怀抱中的斐扬,亲腻对着斐扬磨鼻子,她一定要趁这个“前世情人”生下来之前,好好享受斐扬的宠爱,将来她只剩下一半了!
“呦呦~我们家东恩是妹妹呦!赞哦!”准干爹晓东知道自已要有个干女儿,开心的不得了,看他非把东恩小公主给宠坏不可,“没关系啦!艾莉,我们是“铁一般的哥儿们”,小东恩是我的干女儿,那我也算是她的情人啊!我会负责把她好好的照顾,不会让她跟你争宠的啦!”
“你慢慢排队吧!我老爸已经报名很久,每天都在期待见他孙女了!”斐扬对着晓东补充叙述道,小孩子都还没出生,斐扬的爸爸、妈妈已经把小孩子的物品全都准备妥当,斐扬的妈妈还自告奋勇,要帮艾莉带小孩,让艾莉可以继续工作,她自愿要二十四小时带着东恩小公主。
原本艾莉是觉得很不好意思,秀晶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照顾初生婴儿,体力方面实在很吃紧,而秀晶红着眼眶,对着艾莉不停的请求,说她连做梦,也在想着要多陪陪孙女,多哄哄她、抱抱她,让心软的艾莉根本招架不住,只好答应婆婆的请求。
“我们家小东恩真利害,还没出生一大堆人等着要宠坏她耶!”晓东非常期待东恩小公主的出世,晓东也非常喜欢小孩子,只可惜他八字都没一撇,不要说小孩连老婆都没着落,“她利害?她会有我的利害?!敢跟我抢老公是吧!等我把东恩生下来,我要马上再生一个弟弟或妹妹,来跟她争宠!”艾莉盘算着自已“甜蜜的报复”,前几天斐扬的爸爸、妈妈,一得知艾莉有再生一个的念头,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斐扬的爸爸差点感动到泪崩。
“不好吧…我怕你太累,人家说,母体要休息三年再生育,才不会损伤啊!你伤到身体怎么办…”斐扬有些舍不得地对着艾莉柔性劝说,他轻抚着艾莉的红润脸颊,眉宇之间充满着对她的呵护与疼惜,“她壮得跟牛似的,怎么会伤到?开玩笑!呵呵~”晓东安慰着担忧的斐扬,小孩是说生就能生的吗?真把艾莉当百发百中的靶心哦!斐扬这家伙疼爱老婆的指数,大概有三万左右。
“还是晓东最了解我的身体啊!哈哈~我们不愧为铁哥儿们!”艾莉讪讪的傻笑着,而在一旁的斐扬挑高着一边眉毛,有些在意地反驳艾莉所说的:“他最了解你的身体?会有我那么了解你吗?你全身上下每一寸,我都十分熟悉哦!我每天都有仔细温习耶!”斐扬笑闹着艾莉与晓东,三个“好兄弟”嘻笑胡闹的聊着SKYPE。
“呦呦~你老公吃醋了捏!艾莉啊!你不用担心东恩小公主跟你争宠啦!你在斐扬的心目中,是无可取代的女王耶!”晓东当然了解斐扬没那么庸人自扰地乱吃醋,只是在趁机搞笑逗弄着他可爱的娇妻,他借力使力帮着安抚怀孕中的艾莉,他听人家说,怀孕中的妇女是非常没有安全感,而且很会胡思乱想的,体贴的晓东,也帮着斐扬多说几句好听话安慰她。
“好啦!好啦!我知道,老公才是最了解我、最疼我的!嗯嘛~”艾莉凝视着斐扬的脸庞,侧着身子亲吻着斐扬的脸颊,看来再生一个这件事,她还是隔几年再说吧!她还没享受够斐扬的宠爱,反正小东恩有公公婆婆帮她照顾,她仍然是斐扬心目中,最可爱、最重要的艾莉女王。
三个人又胡言乱语的聊天打屁,笑闹着彼此,偶尔穿插几句关心打气的话语,隔着一道墙,静静蜷缩在床上,仔细聆听他们三人聊天内容的小婉,额头轻倚着洁白的墙壁,心里好羡慕他们三人之间的坚定友情。
她的生活就像这间房间一样,她筑起高高的围墙,静静的躲在里头,羡慕张望着外围的热闹,每每她伸手需索着温暖与安慰,她能碰触到的,也只有这四面墙,她好想好想像晓东一样,有这么知心的好朋友,与她分享生活点滴,为自已加油打气。
小婉伸出手指轻触着那道洁白的墙壁,在心里细细的自语呢喃着:只有一个也好…只有一个像这样子的好朋友,那她这辈子,就满足了。
第九章好女孩
线路另一端的艾莉,突然对着身下的斐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晓东听着线路另一段静默无声,有些不满的发难着:“喂~你们两个,该不会不管我,自已亲腻起来了吧!我还在线上耶!也等我挂断了再说咩!吼~你们感情也太好了吧!尊重一下我这个单身不满族吧!”斐扬轻轻起身,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让艾莉坐在他的位置上,对着晓东打字。
“晓东~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的,不过我不方便用说的,我打字吧!你静静的看就好”艾莉突然的使用SKYPE的文字聊天功能,相隔遥远的两室空间,突然沉寂着,只有哒哒哒的打字声。
晓东有些不解,怎么突然神秘兮兮的,还改用打字的聊天。
“我刚才听斐扬跟我说,说你跟小婉当室友了吗?”
“嗯,怎么了?”晓东也改使用打字的方式,来回答艾莉的问题。
“小婉是一个戒心很重的女孩子,跟她生活的环境与童年经历有关,因为我有答应会替她保密,所以我不方便透露细节”艾莉一边打字,一边安抚着身旁的斐扬,她答应斐扬,等一会儿他们进卧室休息,她会跟斐扬仔细的交待,她为何这么低调保密的原因。
“我有稍微感觉到,她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晓东回应着艾莉的来讯。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只可惜她的心灵很破碎,只要你多花点心思与耐性,用心的跟她相处一阵子,取得她的信任,你们会变成一辈子的好朋友!”
“心灵很破碎?”晓东不解的反问。
“我发誓过要保密,无法再多说详情,但我只能先警告你,她有很多属于自已的怪癖与罩门,简单的来描述,就是她的地雷区很广啦!XD所以你要先花点功夫了解她,只要跟她熟悉起来,她会像一本摊开的书一样,把什么事都告诉你的啦!给点耐性吧!她是个很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艾莉鼓励着晓东跟小婉培养感情,她都这么多年没跟小婉联络,那天在街上巧遇,小婉一见到她不知道有多开心,那副如获至宝的神情,让健忘的艾莉心虚不已,她从来没想过要主动去联络小婉,而小婉却没有一刻忘怀过她。
“呵~我现在跟她像是哥儿们一样啊!我都叫她小婉弟咧!XD”晓东坦承着他与小婉的交情,日与遽增突飞猛进。
“嗯~她接纳你成为室友,代表她对你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她以前高中时代也是一个人住啊!也只有我去过她家,我也曾经短期借住过她家,白吃白喝人家一阵子!XD”年轻时候的艾莉很贪玩,常常玩得太晚索性不回家睡,都是跑去暂住小婉那边,有时候跟家里人弄得不愉快,也曾经翘家跑去小婉的住所待好几天。
“你有看过小婉的男朋友吗?”晓东突然有些好奇,对着艾莉打听。
“没有,小婉不敢交男朋友”艾莉照实回答。
“她怕啥?她条件那么好?”晓东挑高了一边眉毛,脸蛋好看身段火辣,有什么不敢的。
“怕受伤罗!她比任何人想像的,还要死心眼跟专情”艾莉打下这段字,心里头浮现亏欠。
“其实我应该是她的初恋吧!XD不要告诉我老公…拜托!”艾莉望着一旁安逸含笑守候她的斐扬,她心里的罪恶感好重,算了,等一下自已跟老公坦承这段往昔吧!
“我咧?!真的假的?她是蕾丝边的哦?”晓东回想着那天小婉说的“男人烦死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是!小婉就像是那种初生的鸭宝宝一样,她看到的第一眼是谁,她就认为那个是她妈妈,她会傻傻的跟着人家走,她的感情世界很单纯的!那个时候只有我会对她好,所以她有点太依赖我,搞错自已的感情了”高中时代的艾莉一样是天然傻妞,长像甜美可人,却带点坚毅爽朗的男孩气息。
她一直不懂得小婉对她的感情,是后来她身旁的友人,都认为小婉实在有些太过独占艾莉,也太过于黏艾莉,私底下提醒艾莉,傻妞艾莉才领悟到,宛若鸭宝宝的小婉,对她的感情有些走味。
“后来我有开导过她,她明白到我跟她只是友谊而已啦!”艾莉回忆起这段青春岁月的插曲,她猜想着,那个时候的小婉,只是不愿意失去她这个难得的好朋友,才会单纯的想说,把自已的一切奉献给艾莉,艾莉就会永远停留在她身边,好好陪伴、照顾她。
“我咧~你的青春岁月很丰富捏!你男的女的都不放过耶!斐扬给你取的外号是对的,你坟场发电机,电死人不偿命!男的女的都电!”造孽啊!艾莉这个天然傻妞,果然从三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现在连女的也不放过,叫他们这些男人要怎么混得下去?要逼他们打一辈子光棍吗?太不应该,还好斐扬娶了艾莉。
“呵呵~他啥时帮我取这个绰号,我都不晓得耶!不过很贴切!XD爱死他了!”艾莉转头望着坐在她身旁的斐扬,斐扬只是沉稳的面带微笑不语,偏着头倾听艾莉敲打键盘的声响。
“好啦!我知道了!感谢你的情史秘辛大透露哦!哈哈~”晓东光是想像艾莉跟小婉在一起,他就有点…不行!太邪恶了,晓东连忙阻止自已往下想。
“绝口不提这段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哦!等一下把聊天记录删除嘿!我要打死不承认我刚才有说过的这些话!XD”艾莉知道晓东很能守密,她才敢对晓东提起这些往事。
“好啦!我不会跟你老公说你跟小婉的淡淡初恋啦!XD”晓东打趣笑闹着线路另一端的艾莉。
“就这样,我要去睡觉了!你也去睡吧!晚安!”艾莉草草结束与晓东的对谈,她还得先组织一下脑海里的思绪,她等一下要跟老公自首这段往事,并且要求老公也严格保密。
晓东听从艾莉的建言,把对谈记录消除之后,关掉了电脑的电源,起身关掉电灯,静静的躺在自已的床垫上,回想着艾莉告诉他的事情。
不知怎么,晓东对于那句“破碎的心灵”十分在意。
第十章有使用说明
隔天早上的晓东,起了个大清早,因为他一夜辗转难眠,他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艾莉给他的叮咛,他知道艾莉是他铁一般的好哥儿们,不会害他,全然是出自一番好意,才会对晓东出言提点,而晓东决定不辜负艾莉的心意,他提笔书写了一封书信,留给仍在睡梦之中的小婉。
晓东盥洗过后,轻手轻脚的去东扬乐器行开店,继续去误人子弟,啊!不是!是有教无类。
小婉今天下午才有课,大病初愈的她仍然有些不适,小婉穿着自已的纯棉睡衣,朦朦胧胧的起身,眼尖的瞥见地上有一个信封,小婉有些迷惑,但是仍然弯腰捡拾起那个信封,拆开来仔细阅读着,晓东潇洒有劲的笔触,落入小婉的眼帘。
小婉
我是晓东,不好意思!用这种很老土的方式来告诉你我心里的想法,我平时是很辩才无碍的啦!看我那么会教课就知道了!呵~不过有一些话,我觉得用文字来表达,会好过用口来传述,所以还是老套一点好,老套的东西也是一种经典。
首先,我很感谢你把公寓分租给我,我会尽量不吵到你的作息时间,如果我有打扰到你,你千万不要客气,要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哦!我这个人线条很粗,又不曾跟女孩子当过室友,不太清楚该怎么做比较妥当。
再来,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重视隐私的人,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的好朋友了!如果你有需要什么帮助,请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会挺你的!心里有什么苦楚,也可以跟我分享,我很乐意当你的垃圾筒。
你的好哥儿们!晓东
小婉含着轻浅的微笑,读完晓东写给她的信,她明白晓东是因为很重视与她的友谊,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写信留书给她,她很感谢晓东的重视,也许她可以从晓东开始,结识更多知心好友。
小婉翻出自已的纸笔,振笔急书的写下一些字语,打算留给晓东,小婉写了十五分钟之后,准确的将信纸折成三折等份,隔着门板,塞进晓东的房间里,走回自已的房间换衣服,出门去上班。
小婉工作的地方是市内出名的亚曼韵律中心,小婉平时在这里教导有氧舞蹈、瑜珈与肚皮舞等课程,虽然薪水不多跟一般上班族相差不远,但已足够支持小婉单纯的生活开销,她站在自已的置物柜前,把自已的随身背包放进置物柜里,着手整理着柜中物品。
她远远的看见宇洁走过来,她连忙从钱包中抽出五百块,拦住路过的宇洁,伸手递给她:“这是你前天说的那个集资礼物基金,帮我祝她新婚愉快哦!”小婉的脸色仍然有些惨白,但比起昨天的不醒人事兼狂吐,现在的她只是略显虚弱疲态,宇洁看着公认的大怪脚居然接受她的邀请,答应帮忙出一份买礼物的资金,还给得这么爽快,她有些讶异:“谢谢,我买好礼物会把明细开给大家看!”
宇洁冒着冷汗虚心收下小婉给的五百,平时大家都传言小婉非常难相处,几乎不与人交际或是聊天,她前天来问小婉的时候,心里头也不甚踏实,又觉得刻意忽略她很不应该,硬着头皮来询问小婉的意见,没想到小婉只是沉默寡言不擅表达而已,人其实还满爽快直接的。
前天宇洁问小婉的时候,小婉面无表情的样子,说她要回家问看看,她着实有些尴尬,莫非…“你是回家问老公的意思哦?他同意了哦!呵呵~”宇洁私自臆测着,小婉应该是很听老公的话吧!所以做什么决定之前,都会征询老公的意思。
“我没有老公,我只是问了晓东哥的意见”小婉实话直说的回答,她眐然眨眨水灵大眼,她什么时候结婚的,她怎么没被通知到!“哦!晓东哥是你的…?”宇洁猜测着小婉口中“晓东哥”的身份,是亲生大哥,还是对男友的腻称啊?“我们住在一起”“哦~原来哦!呵~那我知道了啦!我很了解啦!呵呵~”宇洁了然于心的点点头,原来是同居男友啊!宇洁完全猜测错误他们俩个的关系。
宇洁也有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平时管宇洁还满紧的,她私自推论出小婉也是一样,有一个“紧张兮兮的准老公”,喜欢过问每一件她的事情,难怪小婉平时下班都直接回家,原来是回家陪霸道的男朋友啊!这一切事情,在宇洁的心中,似乎都柳暗花明、水落石出。
她心想:小婉其实没有大家警告她的这么奇怪难搞啊!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耶!你生病了吗?要紧吗?”宇洁觉得跟小婉似乎又亲近了些,对着小婉攀谈,出言多关怀她几句,“还好~昨天晓东哥有买药给我吃,我今天好多了”小婉觉得自已应该是吃太多蛋类制品了,蛋白质的东西不好消化,囤积她的胃里发酵,害得她食物中毒!“嗯~那你要小心自已的身体哦!我等一下有课,我先走了!BYE~”宇洁微笑挥手对着小婉道别。
“嗯!谢谢”小婉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对着宇洁还礼,努力的试着做到晓东口中教导的:假装也要假装自已很爱交际!而宇洁只当做小婉身体不舒服,所以脸色还不甚明朗,她对着小婉微微笑,转身离去。
原来啊…真的会收到成效啊!今天就有被人关心了!小婉在内心暗自道,晓东哥的意见还真是好用啊!她不过拿了五百块交际费,参加什么结婚礼物的集资,宇洁就主动的跟她多聊好几句,她每天上班都看见宇洁,已经看半年以上,也不曾见宇洁对着她露出微笑。
小婉换上自已的韵律服,她今天要教学生跳有氧舞蹈,她缓缓走到预定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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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东趁着其它音乐老师上课的时间,偷偷溜回公寓里,他探头仔细一望,小婉不晓得在不在:“啊!出门啦?”晓东推开自已的房门,想拿自已的笔电,却发现地上有张简栈,晓东蹲低身躯捡起来,摊开应该是小婉留给他的便条。
“我靠!真的假的!?”晓东看着书信里所留下的讯息,里头有小婉每堂课的上、下课时间与教课内容,还有她的周作息表,清楚标明她每天大略的作息流程,与每天就寝、起床的大略时间,还有很简短的几句话。
这是我的日常作息,如果有调课,我会再另外通知你,不用怕吵到我,我是很容易入睡的人,很高兴与你成为室友。小婉
“她的病应该好了,又回复到她平时锐利直接,又不拖泥带水的感觉了!呵呵~”晓东把小婉的周作息贴在自已的墙面上,提醒自已不要打扰到小婉的作息,他仔细检索着小婉的课程表:“嗯…她等一下应该就会回家了,今天只有两堂课”晓东望着手腕上的表,如果小婉如她所形容的:直接回家,她应该就快到家了。
门口传来钥匙轻声敲击的声音,太准了!真的太准了!屈晓东你可以改行去算命了!哈哈哈!晓东在内心讪笑着自已,轻声的关上自已房门,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小婉推开大门进来,“你回来了啦!你今天有感觉好一点吗?”晓东面带微笑,迎接着踏入室内的小婉。
小婉原本低着头,听见晓东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嗯?”从来没有人迎接小婉回家,小时候的小婉是钥匙儿童,长大是单身的独居女郎,向来都是单独出入的,小婉觉得有些温暖,原来家里有个人等门,打开家门的时候室内一片明亮,是如此令人心安舒服的感觉:“是啊!我回来了”小婉轻浅的微笑着,十分意外晓东居然在家里等她。
“我想你昨天应该是食物中毒了哦!我有把你吐出来的东西给药剂师看,他告诉我的!你今天要吃清淡一点又好消化的东西哦!别再去自助餐大吃大喝吧!呵呵~”晓东搔搔自已的清爽短发,回想起那天他拎着那袋秽物去西药房给人家看,他就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晓得该吃什么,我等一下要去买东西,顺便买个面包之类的好了!”今天刚好是小婉每周一次的购物日,又到了该补充日常生活用品的时候,“你要去买日用品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买东西!”晓东昨晚搬入自已的新窝,突然发现自已刮胡泡、洗面皂都见底。
之前都是跟斐扬一起去购物,但现在斐扬有漂亮老婆陪伴,剩下他这个单身不满族,形支影单。
“会不会不方便啊?”晓东想到自已好像太顺便随性,就这么缠着小婉一起买东西,好像是厚脸皮的跟屁虫,“不会不方便啊!等我一下,我把背包放下我们就去买东西吧!”小婉面无表情的走进自已房间里,而晓东马上拿出自已的手机:“喂!阿豪啊!你不是还有课吗?等一下小米会来,你跟小米帮我看一下东扬嘿!我去买个东西”“好啦!你记得要去吃饭哦!你不是说要去吃饭的吗?我跟小米ok的啦!不用急,慢慢来吧!”电话另一端的好友,听闻晓东的要求,连声应好。
“我们走吧!”小婉走出自已的房间,手里拿着个环保购物袋,邀请晓东与她同行至附近的超市买日用品,“哦!你好环保哦!还自备购物袋耶!呵呵~”晓东夸赞着小婉的心细,她果然是做什么都事先计画好的人,小婉写给晓东的周计画表,真是非常好用啊!晓东在内心感叹着实在太方便,小婉简直就像是付上使用说明的室友。
第十一章疑惑
俩人买完东西回来之后,小婉蹲在地上整理着一大堆晓东与她“团购”的东西,晓东一踏入商店里,发现店里正在周年庆活动,很多日用品都是买一送一,他居然嘻皮笑脸的找小婉一起买,好享受折扣,小婉想着反正可以省不少钱,也没有什么损失,接受晓东邀请她“团购”。
刚才小婉已经把金额一一数清,而晓东也马上掏钱给她,还很够意思的帮小婉提所有物品回家,现在还站在厨房里,要煮白粥要给小婉吃,当小婉说自已虽有天然气管路,也有瓦斯炉加抽油烟机,却从来不曾使用的时候,晓东差点昏死过去,他自告奋勇买了一袋白米跟一只铁锅,说要煮稀饭给小婉吃。
小婉把东西分配好之后,将晓东的那堆物品,放在晓东的门口,待会让晓东自已整理,自已则是提着一堆日用品,缓缓走进房间内,她随手把钱包放在自已的梳妆台抽屉时,又看见她今天早上放在抽屉里,晓东写给她的那一封信,她心里有些暖意,晓东不但是个正人君子,而且还心思细腻又体贴。
“小婉,来吃稀饭罗!”晓东端着白粥出来,还好晓东实在是先见之明,事先买好免洗碗筷,不然他还得用手捞着吃稀饭,想烫死他啊!小婉完全没有买任何的厨房用品,看来小婉是不会做料理的女孩,跟艾莉一模一样,呵!她们果然是同一间学校毕业的-“傻妞专门学校”。
“嗯!谢谢”小婉随手关上自已的房门,坐在客厅的摺叠椅上,看着晓东帮她盛热稀饭,晓东把热腾腾的白粥拿给小婉,自已也拉张摺叠椅坐下,他边吹凉着稀饭,边对小婉说笑:“我说小婉啊!客厅里只有十大暗杀兵器之首-好折凳,好像也不太方便,再来张摺叠桌吧!不然吃的东西放椅子上,不太妥当耶!我明天去买一张回来嘿!”
“啊?我以前都是住套房而已,我不知道客厅要放什么耶!”小婉诚实的坦白叙述,她之前都是租套房住而已,是她大哥嫌她时常搬家,老是让他扑空找不着小婉,才会自做主张,在小婉的公司附近替小婉买了这处公寓,小婉自已也是才搬进来一个多月,根本不晓得房子里该摆设些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买一些常备品放在客厅里啊!厨房也是,你的厨房太赞了!偶尔让我展现一下厨艺吧!我煮泡面一流的哦!”晓东来台北以后,就是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现在有机会让他布置自已温暖的窝,他怎么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哦!好啊!我没意见,客厅、厨房随你放,不要让我走路发生困难就好”小婉啜食着手中那碗热粥,一股温暖从她的口中滑落,慢慢扩散至她的四肢百骸,“放心!我会帮你把客厅、厨房整理干净的!”晓东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担下这个责任,小婉不会踏入厨房的,他心里很清楚。
“好甜,怎么稀饭是甜的啊?”小婉吃光了手里的白粥,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香甜的稀饭,“有吗?我没放其它东西,就单纯的白米熬煮的啊!啊!大概是淀粉的关系啦!口腔里的淀粉酶把它转换成甜甜的啦!你平时吃饭一定都狼吞虎咽吧!慢慢吃才会有滋味啊~”晓东缓缓地喝着手上的稀饭,对着小婉仔细解释,宛若知识大叔般,侃侃而论着他的真知灼见。
“我之前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啊!所以用的时间愈短愈好,不知不觉就愈吃愈快了…”小婉时常是一个人盯着电视,或是坐在餐厅、饭馆的桌上一个人吃饭,也没人跟她聊天说话的,岁月无情的流逝而去,她吃饭的速度只有愈来愈快。
这种感觉晓东也能体会,他有些感同身受的对着小婉建议:“反正我们两个都是没人陪的家伙,以后时间配得上的话,我们一起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聊天,才不会我们俩个都吃太快啦!哈哈~”两个寂寞的无聊人士,互相填补饭桌上空虚,彼此也没什么损失。
“好啊!一个人吃饭,真的满闷的!”小婉放下手中的免洗碗,接受晓东热情的“共餐”邀请,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跟晓东一起吃饭,连饭的滋味都变得好很多,晓东又帮小婉盛了一婉热粥,小婉以碗就着口,慢慢的吞食着碗里的温暖。
“我待会还有课,我要回东扬去,你多休息一会儿吧!你脸色还不太好,昨天我买的药还有吗?多吃一包,早点上床休息吧!”晓东望望腕上的表,他已经溜出来两个小时了,小米跟阿豪的音乐课也快结束,他对着身旁的小婉殷切地劝告,小脸的脸色还是满惨白的。
小婉难得显露出温驯的点点头,待会儿她洗完澡之后,吃过药就要上床多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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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子平顺的过着,有了“使用说明”的晓东,准确的预测着小婉的起床、出门时间,细心的他得知小婉从来不吃早饭,总是会早起三十分钟,在出门晨跑锻鍊之前,为小婉熬煮一碗她最爱的热白粥,让小婉在出门之前就能填饱肚子,而小婉为了偿还晓东早餐之恩,中午有空的时候,就会抽空买便当来回馈晓东。
今天小婉又提着饭盒来找晓东,一推开门便发现上次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对双胞胎,三人站在练唱室里,课程尚未结束,而晓东似乎有不少话想表达,对着两个小朋友不停的比手划脚,小婉隔着隔音玻璃,完全无法了解他们的对谈内容,只见晓东有些冒汗的拚命解释着。
两个小朋友的脸色也不太一样,一个喜忧掺半,另一个心喜色开,两人静默的点着头,一边收拾着自已的电子琴,小婉见晓东滔滔不绝的解释着,似乎努力的想说服他们两人,经过一阵努力,晓东率先推开门走出来,对着仍站在练唱室内的小女孩们建议着:“你们考虑看看吧!下次来再告诉我,你们考虑的结果”
“好啊!我们回家去跟爸爸妈妈说!那我们先走啦!晓东老师”芯美牵着芯琴,把略显犹豫踌躇的妹妹拉扯着,催促着她赶快跟上自已的脚步,刚好芯美的爸爸的汽车停在门口,芯美跟芯琴连忙跳上车离去,而小婉只是默默不语的盯着芯美。
“呼!不好搞定啊!”晓东自然的坐在小婉隔壁,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纸币递给小婉,小婉直觉性的收下纸币,低切的回应晓东:“我身上没零钱,晚上找四十块给你”“好啦!不急啦!感谢你帮我买便当过来耶!呵~”晓东抓起小婉买的便当,还好有小婉偶尔会送饭盒过来,不然他一天只吃一餐,胃壁都快磨穿。
“那对双胞胎…?”小婉拿起附赠的塑胶汤匙,缓缓的挖着饭盒里的饭,晓东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回答小婉的疑虑:“哦!我的KEYBOARD学生,我刚才建议她们最好分开来上课,因为她们的程度已经相差太多了,若是再勉强一起上课,会拖累另一个的进步速度”晓东吃着饭盒里的鸡腿,不明白怎么小婉会对她们产生兴趣。
“走在前面那个,应该是作主的人吧!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我要提醒你,她不好惹,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小婉刻意放慢着速度吃饭,她看人的眼光非常的准,准到有点可怕,她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得到,那个小女孩的眼神不单纯,不只是把晓东当成音乐老师而已。
“走在前面的是姐姐,叫芯美,后面的是妹妹芯琴,芯琴比较认真,芯美根本就在打混、在玩,回家也很少练习,每次上课也都是嘻嘻哈哈的,妹妹只是配合姐姐装做她不会而已,这样子下去,妹妹根本学不好KEYBOARD,所以我才会建议她们分开上课,免得姐姐拖累妹妹的进度”晓东诚实的说出他心中的感言,芯美不认真学,摸鱼玩闹晓东没意见,毕竟她是个孩子,晓东不忍苛责芯美,可是芯琴很想学、很想进步,他无法放任芯琴不管。
“我很怕她的父母误会我是想巧立名目加收学费,才这么建议的!呵呵~”其实只要静静的坐下来,听芯美跟芯琴弹同一首曲子就会明了,芯美不停在原地打绕,而芯琴已经超前芯美太多,晓东觉得芯琴非常努力又肯学习,假以时日必有成就。
“放心!她们的父母会答应的,我觉得她们的父母,是很疼小孩的那种…”小婉面无表情的发表自已的意见,她才见芯美第二次,她就已经看出芯美是被父母亲过份宠爱的小公主,只要是芯美开口要求的,她们的父母肯定会答应。
“那她们要分开来上课罗!你还有时间可以挤吗?呵呵~”晓东的课程表已经满溢出来了,小婉每周两次的贝斯课,有一堂还是在家里上的,因为练唱室正被占用着,晓东对着小婉道歉数次,就差没下跪恳请原谅,他拜托小婉先暂时委屈,他在家里对小婉授课,一有时间的空档,会马上帮小婉排时间回练唱室。
“我跟我朋友小米讲过了,其中一个妹妹会让她教,我教另一个,同时上课方便父母来接送,另一组会用地下一楼的琴室,时间上不会冲突到!”东扬乐器行有地下琴室,通常都是教授古典钢琴的小米在用,如果芯美跟芯琴的父母同意让两位小孩分开授课,他打算让小米指导芯美。
“嗯~你打算让你朋友指导芯美吗?”小婉咀嚼着口中的青菜梗,发出清脆的卡滋声,“呵~你怎么知道?”晓东扒着饭盒里最后一口白饭,讶异着小婉居然能猜测出自已的安排,小米虽然是主修古典钢琴的艺大毕业生,但是也弹很多年的KEYBOARD,指导芯美绰绰有馀。
“我也觉得这样安排比较好,但她一定不善罢甘休的…”小婉低着头专注的吃着饭盒,不甚了解的晓东反问着小婉:“善罢甘休?”这么严苛的词句,来形容一个孩子好像不太妥当,“当做是我多管闲事吧!你千万别跟她单独相处,她好像很爱你”芯美的眼神太熟悉,熟悉到小婉回想起高中时代的自已。
“她…爱我?她只是个小孩子耶!”晓东瞪大双眼惊讶反诘问小婉,他回想起芯美对着他的殷切热情,突然头皮发麻兼脚底发凉,芯美好像还送过他巧克力,跟她亲手烘焙的饼干,他还吃得很开心!直称赞芯美以后会是好太太,夸奖她很会做料理,他这次真的是“误人子弟”了他!他对那个孩子没有过非份之想,单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
“可是她认为自已是大人啊!”小婉随便的吃两口饭便合上便当,她突然失去食欲,“完了…我没有过那种想法!我真把她当小孩,我有自已的原则,更何况我不会碰小孩的啦!我又不是恋童癖的变态!”晓东神色慌张地对着小婉解释,就算要违背自已的原则,对自已的学生出手,他怎么挑也不会挑芯美。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我高中的时候,艾莉学姐都笑我是乌鸦嘴咧!呵呵~”小婉自我解嘲着,晓东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一通电话打断他原本的思绪:“喂?嗯…今天吗?嗯…好啊!你一句话啦!呵呵~那晚上见吧!”晓东挂断手机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刚才我一个好朋友打电话来,说要拜托我去当枪手,晚上去PUB伴奏,带你去看我SOLO贝斯吧!我猴西雷的呦!呵呵~”晓东挑动着自已浓密的乌黑剑眉,邀请小婉今晚同行,小婉爽快的答应:“好啊!你弹贝斯的时候真的很帅!百看不腻啊!”小婉实话直说的夸赞晓东,她有时候都觉得晓东,简直跟贝斯融为一体了,他神乎其技的按捺琴弦时,那种自信的神情,好像他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君王。
“那是当然的啦!说起弹贝斯,我可是有绝对不输人的自信与热情呢!”晓东得意自满的对着小婉微笑,他从高中加入热音社之后,就深深爱上贝斯这种乐器,他觉得乐音低沉的贝斯,辨识度极高绝不轻易被混淆,时而沉稳历练,时而慷慨激昂,收放自如能抒情也能摇滚,节奏分明曲调强烈,那种做自已的态度,是他最沉迷的原因。
“嗯~那我晚上大概十点二十分回去接你哦!你要先穿好衣服等我呦!我要开车赶过去,没办法等你化妆还是打扮之类的,抱歉啦!”晓东安排着晚上的行程,今晚是非开车不可了,不然这段不小的距离,要他背着贝斯骑重机过去,他怕会来不及。
“我现在就有穿衣服啦!我只有工作才化妆耶!”小婉不明就理的盯着晓东,她从来不曾光溜溜在街上跑,为何还特地提醒她要穿衣服?“你…要穿这样过去吗?”晓东望着小婉一身轻便的运动服,其实小婉就像日剧中的鱼干女一样,在家里就只会穿运动服,只是晓东没想到,她出门也是打算穿成这样。
“去PUB…要特别打扮吗?”小婉直勾勾的盯着晓东,她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她要先行坦承吗?“其实也不一定啦!你开心就好!因为PUB的人满多的,龙蛇混杂,如果你没有钓凯子的意愿,穿这样子也OK啦!”“钓凯子?”小婉又听到新的名词,不明白的直追问着。
“就是指让男人印象深刻,然后吸引他们的注意!”晓东仔细的为小婉解释,小婉怎么可能会懂钓凯子是什么意思,她简直是现代版的山顶洞人,“印象深刻…”小婉皱着眉头,默默的点着头沉思着什么事情,“嗨!晓东老师!我来啦!”一名爽朗的大男孩,推开乐器行的玻璃门走进来。
“嗨!宇致!来啦!今天比较早哦!呵呵~”晓东望着墙上的挂钟,宇致一如往常的早十分钟来上课,“当然啦!我一天没有贝斯会起肖耶!一想到今天可以上课,我整个超爽的啦!睡醒就一直弄到现在,等一下我弄给你看!我自已有编曲一段,我觉得还不错耶!”宇致是念夜校的大男孩,今年才十七岁,是晓东的头号粉丝,也是贝斯狂热一族,跟随晓东学贝斯已经七个月。
“小婉,不好意思我要上课了!你先坐一下吧!你等一下不是还有一堂课吗?自已骑车小心哦!”晓东回想起小婉下午也还有一堂瑜珈,他略带歉意的挥别小婉的作陪,亲热的跟宇致勾肩搭背,踏进练唱室里,一边背起自已的贝斯,一边跟宇致聊着有关贝斯的话题。
小婉脑海里回想着:“印象深刻”、“吸引注意”这些支字片段,把手上没吃完的半个饭盒扔进垃圾筒里,她望着练唱室里的晓东,开怀爽朗的举手投足,跟宇致一起狂飙贝斯,两个那副同乐共high的模样,让小婉有些纳闷,她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晓东,不过时机不太方便。
她闷闷的走掉,回亚曼准备上课的事。
小婉静静的坐在更衣室里的长凳上,可爱的小脑袋瓜里,还酝酿绕转着这件事不去,碰巧宇洁刚好下课,她坐在小婉的身边,宇洁轻碰着小婉的肩膀,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嗨!小婉怎么啦?想什么事情想到入神?”“啊!吓死我了!”小婉突然被宇洁摸自已的肩膀,她讶异怔然的回过神来。
“呵~怎么啦?想事情想到神游太虚哦?”宇洁脸上堆满盈盈笑意,看着小婉像孩子一般的夸张反应,她觉得小婉其实跟孩子没两样,都是那么单纯、直接,早年经过艾莉的”调教”,小婉已经习惯女性之间的肢体碰触,所以她并没有吓到起鸡皮疙瘩,她心想着宇洁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她抱持着请教的精神,对着宇洁小心提问:“宇洁,我问你一些问题哦!有点奇怪的问题!”
“哦?你问看看!”宇洁把纯白毛巾放置在自已的肩头,斜着她的头凝视身旁的小婉,一头长发流泄于肩,聆听着小婉口中有点奇怪的问题,“今晚晓东哥说要带我去PUB,去看他登台演奏表演,我穿成这样子,会不会很奇怪?”小婉扯扯身上的运动服,与宇洁四目相交,很是期待宇洁给她真心的建议。
“你晓东哥是玩音乐哦?常在PUB出没的人,其实都还满会打扮的耶!他是不是时常都穿得满帅的那种?”宇洁听得小婉的疑虑,静下心来分析着小婉面临的问题,“是啊!他都穿得满帅的!弹贝斯的时候更帅哦!”小婉仔细在脑海中检索着晓东的衣着,晓东的打扮虽然很轻便自然又不刻意,但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就算是一件一百的T恤在他身上,也能变身型男潮T,小婉脸上带着傻样的笑容,尤其晓东弹起贝斯来更是帅气无双,所向无敌的迷人!
“那不行啦!你穿成这样子去,会被比下去耶!太朴素了啦!那里人这么多,他不是还特别带你去吗?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最喜欢跟人家炫耀他们漂亮的女伴了!”宇洁皱着眉头,心想小婉怎么这么单纯,男人带女朋友出门,最爱比较评论女友了!小婉还穿成一副参加市民运动会的阿桑模样,晓东说不定会生气咧!气带小婉出门居然让他丢脸。
“啊?穿这样不行哦?”小婉瞪大黑白分明的灵活水眸,不敢置信的听着宇洁的论调,“当然不行啦!男人是很犯贱又招摇的生物!他们都希望自已身旁的人,是最漂亮、最美的,可是又不希望别人来碰,只有自已能碰!常常故意的带着女伴炫耀呢!”宇洁回想起自已的男朋友,也常常带着自已去应酬他的朋友,只要宇洁有仔细打扮穿着,他脸上就会充满骄傲自满的神情,宇洁就觉得男人实在很幼稚,什么都要比。
“啊?那…那要穿什么比较好啊?我没去过PUB耶!”“啊?你…没去过夜店哦?原来你是这么单纯的女孩哦!”宇洁打量着小婉全身缭绕着蛊魅氛围,一脸天生的狐狸精长相,身材火辣到爆炸的婀娜身段,居然是一个乖乖牌!大大的出乎她意料之外,原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其实去夜店的穿着打扮真的很重要,要看起来很骚!可是又不能露太多,不然你晓东哥会吃醋,也会无谓的招蜂引蝶!要做很含蓄但又火辣的打扮啦!”宇洁对着小婉倾囊相授,她常常跟着男友跑夜店趴,她很懂得拿捏勾引男人与展现身材的尺度。
“啊!我不会啦!我平时都穿成这样耶!”慌乱着手脚的小婉连忙讨饶,什么叫做很骚又不能露太多?还要含蓄又火辣?类似不辣的麻辣锅吗?她举着白旗投降。
宇洁看着小婉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舍不得单纯可爱的小婉,第一次上夜店被其它人私下取笑,她自告奋勇,要带小婉去购物血拚,采买今天出席PUB的服饰:“不怕!我帮你!我带你去我常去的那间店采买,你今天一定要输人不输阵!不能让你家的晓东哥漏气啦!”
第十二章男人的公敌!
晓东开着东扬乐器行的公务休旅车,停靠在小婉家楼下,他拨打着小婉的手机号码:“喂~我到罗!你下楼来吧!”晓东还是提早十分钟闭店休息,他怕自已迟到太久不好,毕竟他载着小婉过去,总是加减会耽误到一点时间。
晓东坐在车上用手指轻触着手机上的触控萤幕,排程着手边的事项,突然车门被打开,他专注到头也不抬的盯着手机边问:“小婉啊?记得扣安全带哦!”“哦!”小婉轻手轻脚的系上安全带,娴静安适的坐在晓东的副手座。
晓东又玩了两三分钟手机,把手边的事情结束,他随手把手机放在仪表板上,转头望着身旁的小婉:“好吧!我们走罗!”他侧过头去看着小婉,整个都看傻了,眼睛发直。
小婉脸上仅着淡妆,吹整着一头性感典雅的公主卷,身着一袭纯白巴黎纱的绑带小洋装,小洋装底下的淡银色比基尼若显若现,晓东坐在小婉的侧面,正巧是最好的观赏角度,胸部丰满的曲线展露无遗,绑在脖子上的两条白丝带,自然地垂落在小婉雪白无暇的美背上,精短迷你的层叠纱裙底下,还有小婉一双修长比直的美腿。
小婉这样子打扮,性感又不失俏皮可爱,底下踏着象牙白的绑带凉鞋,宛若天堂派来的天使小恶魔,来试验每个男人的定力,实不相暪晓东已经有点迷失沉沦,他不太想载着这样的小婉去PUB,一定会被猛亏!“不好看吗?”小婉看着晓东双眼发直,嘴巴都合不上的讶异模样,有些纳闷的反问他。
“好看!很好看!”有点太好看了…让晓东舍不得分给其它人看!“哦!好看就好!”小婉回忆着今天下午宇洁带她去买衣服,宇洁自已看得都着迷不已,直说小婉美背好看,腿部曲线又赞!胸部还这么有料,想露哪里都可以,连老板娘也不停的游说小婉,恳请小婉务必帮她拍摄夏季的行录,她愿意重金礼聘拥有魔鬼身材的小婉!
不晓得为何,晓东开始疯狂冒着热汗,他发动汽车引擎,驱车前往朋友驻唱的PUB,晓东专注的看着路况,拼命阻止自已偷瞄副手座的小婉,他老早就知道小婉的身材很凶!但他不晓得小婉稍微花心思打扮过后,居然是这么的甜美可人,混身带着性感诱人的风味,引诱得他快要失去控制,对小婉展开追求攻势。
晓东在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艾莉提醒他的话,按捺压抑着自已的冲动,他想成为小婉眼中的正人君子,他绝对不要沦为“想脱她裤子”的成员之一!不过小婉…真的好正点啊…晓东在内心暗自赞叹道,他的理智滨临溃堤边缘,神啊!谁啊!来给他一点暗示吧!
“快动起来啊!你在等什么?”坐在副手座的小婉支手称颚,望着窗外来往的车辆与街景,突然对着晓东冒出这句话来,没头没尾的正中晓东脑海内的天人交战,吓得晓东差点没飞掉半条魂,小婉会读人心思吗?“啊?”“绿灯了!你再不走要变红灯了,你在等什么?”小婉举起手指着前方的绿灯,好奇着晓东开车不专心在发什么呆。
“哦!哦!呵呵~”吓死人了!晓东还以为小婉会读人心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老早就读出他脑海中偶尔浮现的邪淫思想,晓东放下心头大石,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小婉会读人心思,那他十条命也不够死!他毕竟也是感情丰沛的血肉之躯,有一个这么正点又火辣的室友,他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晓东停好车之后,绕到后座拿出自已的贝斯,他背着自已贝斯的同时,小婉就站在他身旁等候,小婉这么一起身,晓东才发现那裙子真是该死的短啊!那是膝上二十公分的迷你裙吗?还是小婉的腿太长了?“会很短吗?”小婉双手交握在背后,不自觉的把胸部往前挺,曲线玲珑的微微倾身,对着晓东询问。
“有一点…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的比例比较好的关系吧!呵呵~”晓东搔搔自已清爽的短发,有些羞赧的回应小婉的问题,小婉虽然身高只有一六○左右,但是她有模特儿般的九头身比例,巴掌小脸蛋搭配比直的美腿,打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性靶心。
“你演奏时间长短跟我什么关系?”小婉只是很好奇晓东SOLO时间,为什么跟她的比例会产生关连,莫非带来的女伴身材不好,演奏时间就会被缩短?因为比输了?一大堆衍生的问题,如雨后春笋的冒出在小婉脑袋里,难怪宇洁说男人最爱比女伴,男人的世界她实在不懂,在她生活的圈子里,还是女性居多。
“不是啦!我乱讲的啦!没事!我大概是怯场,在胡言乱语吧!”晓东自已会错意,哪敢坦承他一直注意小婉的裙子,还有她一双洁白美腿,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晓东表演贝斯十几年,从来不曾怯场,他一站上舞台就光芒万丈魅力四射,怯场个鬼!
“你会怕吗?不怕!我帮你打气哦!加油!加油!YOUARETHEBEST!”小婉对着晓东关切的温言软语,她主动牵着晓东的结实手掌,小小的掌心,传来她微微的体温,小婉记得以前她们要上场比赛前,要是心里忐忑不安,浮现害怕的情绪,艾莉总是会牵着她的手,对着她加油打气!跟她一起呼精神口号。
“YEAH!IAMTHEBEST!”晓东像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眼眸里闪耀着晶亮的光芒,胸有成竹的大喊自已是最赞的,但是他更想高声大喊:太赞了!小婉居然主动牵他的手!晓东自然而然的牵着小婉的手,由后门走入PUB。
“抱歉!我来晚了!”晓东推开后台的门,对着里头一堆大男人打招呼,一堆男人本来还高声聊天、喝着啤酒打屁,聊着没营养还有点下流的话题,一见到晓东带着小婉走进来,顿时通通哑口无声,大家望着晓东身旁的小婉,惊为天人!小婉一袭清凉的白纱洋装,一堆男人的眼珠都快掉在地上了!
“阿东哥,你是男人的公敌啊你!你带的小妞一个比一个正耶!靠!没天理!”阿新对着晓东猛然直击手臂,大家都是玩音乐的,晓东的女人缘就是特别好!他就是能吸引到小妞的注意,现在又带着小婉来献宝,是想气死他们这堆万年没女友的家伙吗?太过分了!
“这是小婉,她是贝斯新手,我带她来看你们表演的,因为我知道你们是最赞的!”晓东举起另一支手对着现场五位大男人介绍小婉,但牵着小婉的右手仍然没放开过,面对着这堆饥渴的豺狼虎豹,他非得好好保护小婉不可!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趁虚而入。
“大家好,我是小婉”小婉对着在场的五位男子微微鞠躬,大家趁着小婉鞠躬的时候,通通起直身子立正站好,因为想藉机偷瞄一下小婉胸前的迷人深沟,“咳!咳!克制一下自已吼!”晓东轻咳两声,示意他们:做得太明显了哦!一堆大男人,被晓东这么一指正,顿时变成小男孩,各个浮现羞怯的脸色。
“我是阿新!我是主唱”“我是阿文,鼓手!”“我是牛奶,吉他手!”“我是X.O!KEYBOARD手!”“我是原本的贝斯手饭团!不过现在是残手!”一堆色急的男人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排排站在小婉的面前,彷佛是校阅典礼,小婉偏着脑袋发出疑虑:“残手?”
“对啊!这个笨蛋,今天早上从自已床铺上跌下来,扭到左手,所以他们才找我来帮忙啊!”晓东指着满头金发的饭团,似笑非笑的扯动嘴角,一堆男人突然围着饭团,对着他又揉又揍的,揍他实在笨到无可救药,练习一个月的成果,居然在登场表演前夕受伤,揉他是因为还好饭团弄伤自已,他们才有机会认识小婉,虽然是晓东大哥的妞,他们只能看看过干瘾也甘愿。
“他受伤了,你们还打他哦?你们不喜欢他哦?”天真的小婉看着一堆男人玩成一团,差点没把饭团脱掉裤子逼他露鸟献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他们是这样子的,他们太熟了熟到乱玩!呵呵~”晓东把小婉牵着椅子旁边,示意小婉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他要跟这堆臭男人对一下谱。
小婉安静听话的坐在椅子上,温柔婉约的双腿并拢而坐,颇有大家闺秀模范,大家混然不知这是宇洁下午帮她恶补的成果,下午宇洁在帮小婉挑衣服的时候,小婉四平八稳双腿开开的男性坐姿,差点没让宇洁昏倒,连忙帮小婉上了一套速成的“女孩子在外”该有的仪态课。
一堆男人围着乐谱讨论,晓东背着自已的贝斯加紧的练习着,小婉直勾勾的凝视晓东的背影,难怪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她总算能体会,晓东专注练习心无旁鹜的模样,咬死着小婉的眼球,目不斜视的全程盯着晓东不放,一堆二十几岁的男人们,虽然方才嘻笑打闹,一谈起音乐,也是正经八百的不胡来。
其实下午的时候,阿新已经把今晚要演奏的乐谱传真给晓东,晓东利用时间已经练习得滚瓜烂熟,只是有些细节地方,要跟其它的乐手配合,进行着上场之前的恶补而已,阿新叮咛着大家上场前的该注意的小细节,而晓东回首看一眼椅子上的小婉,对着小婉安慰性的微笑,示意小婉要耐心等候一下。
晓东背着贝斯突然冲着小婉回眸一笑,差点没让小婉失了心魂,不晓得为什么,小婉看着晓东着背贝斯,特别能触动她的心弦,小婉嫣红着自已略施薄粉的脸颊,增添着小婉羞怯迷人的氛围。
在阿新的帮助下,他特地帮小婉在场边比较没人的角落,安插了个位子给小婉,因为小婉不喜欢被人挤着,还特别安排残手-饭团当护花使者,保护小婉不被无聊男子骚扰,小婉静静站在舞台的侧面,准备好好欣赏晓东的现场演奏,几个男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台,阿新站在麦克风前谈笑风生,吸引着大家的注意。
瞎扯几句之后,五个大男人开始演奏音乐,现场观众被带动起气氛,随着音乐摇摆身躯,男男女女挤在舞台前跳舞,而小婉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上的晓东,她觉得晓东实在很了不起,能够配合大家的音乐伴奏,可是轮到他SOLO的时候,他强烈的存在感,旋即炫风似地征服所有人的耳朵。
小婉像个兴高彩烈的孩子,随着音乐声的起落,高兴的拍着手,全然不知在黑暗之中,有一抹消瘦修长的人影,不停注视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