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冷蹲下身,牵动了伤口,一声闷哼声从他嘴里溢出,声音令人遐想,“你不是说在后山上吹冷风么?何来要你的命?”
“少爷恕罪,奴婢确实在后山吹了一夜的冷风,只是坐在树上,底下有成群的饿狼。”心儿紧张地说道。
西门冷站起身,端起心儿手中的药,冰凉的手指碰触到心儿的肌肤,令心儿不由一颤。
西门冷走到一株牡丹旁边,然后将又黑又浓的药缓缓倒入盆中,药被瞬间被融入土中,心儿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看来,那群狼是越来越没用了。”他似像对心儿说,也像是对他自己说,西门冷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笑。
心儿被这抹笑惊住了,直到西门冷将碗放在她手上的拖盘上才回过神来,“下去吧!”
心儿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然后恭敬地说道,“是。”
退出时,看着少年站在窗边,背影看上去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心儿甩了甩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然后带上门。
刚走出来,怜儿就一脸担忧地拉着心儿走出水云居,“心儿,你没事吧?”怜儿上下打量着心儿。
心儿笑着说道,“没事。”心儿安慰着怜儿,“其实怜儿你不用那样惧怕少爷。”
怜儿一脸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心儿,我告诉你,少爷的贴身婢女,前几天死了。”
原来是真的呀!心儿听那丫鬟说,当是开玩笑的,“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看着有人将她抬了出去。”怜儿小声在心儿旁边说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偷什么懒?还不赶快去干活。”刘大姐老远就看见她们两个在这里叽叽歪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怜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怜儿这就去。”说完快步跑进了水云居。
“心儿,你不是在厨房吗?怎么来这儿啦?”刘大姐问道。
“是张大叔叫我来给少爷送药。”心儿回答。
“那少爷喝了吗?”刘大姐望着心儿手上空碗问道。
这刘大姐不是明知故问吗?心儿还是恭敬地回答,“喝了。”
“喝了,你还忤在这儿做什么?”刘大姐厉声喝道。
“我这就回厨房。”说完转过身向厨房跑去。
心儿一直想不通,西门冷为什么要将药倒掉?他不想好起来吗?真是奇怪!
好不容易把活干完了,心儿提着酒跑到了后山,只见老玩童扁着嘴看着心儿,“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几天都没来。”
“呵呵,师父,怎么会呢?”心儿连忙把酒递到老玩童手上,“这不前几天回了趟家么,可是,师父,你天天只是叫我蹲马步,这要蹲到什么时候呀?”
老玩童接过酒,开心地问道,“丫头,识字么?”
心儿点了点头,老玩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心儿,心儿连忙接住,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毒’字,她一脸疑惑地看着老玩童,“师父,这是什么?”
老玩童一脸得意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老玩童除了一身武艺外,还有一个嗜好,就是研究毒,所以,我的徒弟也必须会。”
“可是,这是害人的玩艺。”心儿皱起眉。
“你笨啊!制毒一定会有化毒的解药,如果以后有人中了毒,你也可以解。”
“那好吧!”心儿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开始用心看起来。
“少爷,小的已经打听到了。”刘得在西门冷说道。
“哦?”西门冷正在假寐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站在床前的刘得。
“风城姓洛的倒是不多,在城东有一户人家姓洛,但是那户人家早在半个月前就搬走了,临时前的一个月将洛怜儿卖到我们西门府为婢,也就是他们的侄女,少爷遇险那天,洛怜儿正好休息,也就是说洛怜儿那天出了府。”刘得说道。
师父神算子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啊!西门冷叹息,“去把那个洛怜儿替我叫过来。”
“是。”刘得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