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瞥见他脖子上挂的避毒珠,想来这珠子的功效只针对迷药一类,对于一些霸道的毒素还是不起作用的,不然池君望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理会他诧异的眼神,双手按上池君望的匈口,边按边问“这里疼么?”
池君望有气无力的道“不只是疼,还闷闷的,还有丝麻痒…”
雨晨抚额,这还真有些棘手,这家伙人品怎的如此差,几种难解的毒也能同时中?
上前掀了掀他的眼皮,又看看了他的舌头,当然池君望是不会那么好的配合滴…
雨晨:“把舌头伸出来…”
池君望斜睨了雨晨一眼,没吭声,舌头也没能伸出来。
雨晨也不与他啰嗦,伸手就去解池君望的腰带,池君望大汗,忙伸手捂住“你想做什么?”
雨晨慢悠悠的,脸上写满了得瑟,“说吧,是伸舌头还是脱光光?”
池君望颇有些无语,自己平时虽然对那事无节制,可也不愿意被人看光啊,当下冷哼了一声,不情愿的伸出舌头。
雨晨笑摸了摸君墨的头,一副这才乖嘛的样子,随后脸色变严肃了起来,对待病人,雨晨从不马虎,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先是给他吃了一颗噬心散的解药,你可不要以为这解药好配,配这样一副解药先不说其药材的珍贵难寻,就是其漫长的配置时间和搭药顺序就不是一般人能研制的出来的,这需要整整四十九天的时间才配得出如此一副解药,可想而知此药的珍贵。
池君望作为杀手阁的阁主,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别说他们素不相识,就是认识,又能有几人会把解药毫无要求的给你?
刚开始池君望有些迟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雨晨轻飘飘的一句“怎么?还怕我毒死你不成?放心吧,就你这样的,不用我下毒,就会慢慢焉掉”
被雨晨这样一挤兑,池君望便咕咚一声把那解药咽了下去,雨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他把噬心粉的解药吞咽下肚,雨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才刚开始,这丫还有别的余毒未清,还受了不轻的内伤。还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
那个罗宾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下毒这种卑鄙的手段都用双重保险,可见其心思之缜密,手段之很辣。
池君望所中的第二种毒对普通人而言并不是什么毒药,相反还是补药,不过这毒主要针对的便是内力深厚之人,内力深厚之人中了此毒会内力尽失,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可偏偏君墨在中了这毒的时候还强行使用内力,导致气血逆冲,情况不甚乐观。
暗叹了口气,雨晨在心里琢磨着解救的办法。半响摇了摇头,这可怎么是好,现在急需一个内力高强的人来配合自己,给池君望渡些真气,以至于在自己施针的过程中气血逆流,可现在这么晚了,上哪去找这么一个人?
此时雨晨的双手仍抵在池君望的匈前,低头缓缓的思索,完全没注意到蜡烛原本摇曳的火苗被一阵劲风吹的倾斜。
柳岩接到池君望的消息立马马不停蹄的赶到出事地点,可当自己倒了那片树林的时候地上只余下死去的尸体,自己寻了一圈也没能发现池君望的身影,不由有些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寻了一丝蛛丝马迹,追到了含笑堂。
由于已是深夜,含笑堂里安静的很,而且只有一座隐秘安静的院落里还燃着灯火,心下疑惑的柳岩鬼使神差的来到燃着灯火房屋窗前,伸出一根手指,捅破那层窗户纸,里面看到的情景让自己怒火中烧。
那个在自己心里一直高不可攀的人,此时正、露着胸膛,而另一个人看不清面目,让人愤怒的是,那人肮脏的手正搭在池君望的匈前,而此刻池君望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柳岩想也不想的如一阵风般冲进屋内,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掌结实的印在雨晨的后背,雨晨原本正在思索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医治好池君望,如此猝不及防的一掌让雨晨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好巧不巧的喷在池君望袒露的匈前。
一掌下去,柳岩才发觉情况有些不对,难道自己搞错了?
原本雨晨就拼命撑着一口气才不至于倒下去,被雨晨一口鲜血喷在自己匈前,这让池君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自己素来喜爱干净,现在自己的匈前鲜红一片,还不断的向下流淌着。
目光一凝转向罪魁祸首,憋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源头,“柳岩,你做的好事!”
见池君望动怒,心中有些不解,这人不是打伤君上的人么?为何…?接触到池君望冷厉的视线,柳岩眼角滑过一丝暗淡,嘴角向上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那个人在自己眼里从来都是高不可攀,也习惯了在他面前卑微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为了他自己甘愿做任何事,包括做他的女人。
在外人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冷漠利落的柳岩,可以把阁里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在那帮属下的面前自己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护法大人,又有谁知道在那人的面前自己是何等的卑微?哪怕是那人的一个笑容,也能让自己开心上半天。
与晨晃悠着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盯着池君望仍自淌着自己鲜血的胸口,笑的没心没肺,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心头血?
回头看了那个素不相识的人一眼,长得倒是挺俊,就是有一股阴柔之气,转回头询问池君望“你朋友?”
池君望淡淡睨了一眼雨晨“对,我兄弟!”
柳岩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苦涩,仅仅就是兄弟么,可她是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兄弟?
“柳岩,还不过来向含笑公子赔罪?”池君望的话自有一股气势,不怒自威。
柳岩闷闷的站在这里愣是迈不出步子,以她的眼力怎会看不出这是一个女子?
雨晨浅浅一笑,“呵呵,这倒是不必了,毕竟是误会一场。”
然后把头再次转向柳岩,“你叫柳岩?功夫不错喔?”说着还揉了揉胸口,那里现在还闷痛着呢,要不是自己有点药可以吃,这条小命早交待在这里了。
顿时柳岩有些尴尬,原本木着的一张脸总算是有了一丝别的表情,眼前这人就是含笑公子么?
“不知你的内力如何?”与晨心里升起一道亮光。
柳岩颇有些尴尬,闷声道“微末内力,何足挂齿?”
雨晨终于有了丝不耐烦“比不需要谦虚,只需要说说你的内力深厚到什么程度了?”
见柳岩纳闷的样子,雨晨颇有丝恨铁不成钢,这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就是说如果让你给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输送一炷香时间的内力,你能坚持的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