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人一席红衣,姿态随意,像云一般飘逸,如风那般洒脱,让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而如今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心力交瘁,心如刀绞。
伸出颤抖的手,轻抚那人娇艳的面颊,似是自嘲般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般的笑意,“哈哈…”
笑声中透着无边的落寞与癫狂,“你倒是说啊,留着你还有何用?”
双手如电般将桌子上那张含笑的画撕了个粉碎,然后随手一扬,漫天的纸片飘飞在慕森的身前,而慕森则像是着了魔般在纷飞的碎片中伸开双臂似是想要抓住什么,然什么也没能抓住,心像是塌下去了一角,生生的疼。
乖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不过在乖单纯的眼里,只是看到慕森撕了雨晨,心中的委屈愤怒濒临到了极点,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扑到慕森的身前,扬起小爪子,慕森的衣衫顿时就被乖锋利的爪子抓碎。露出一道血痕来。
此时慕森的酒意也去了大半,转过头看见偷袭自己的便是那只传说中的灵兽。
此时心里有的只是复杂的情绪,对于灵兽自己从来就没抱有占为己有的想法,凡是顺其自然就好,如今出现在这里是为何?
清醒了些许的慕森这才看清那只雪白的小兽正气鼓鼓的瞪着自己,大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点,盈满了泪水,仿佛只要一眨眼,那泪水就会滑落。
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委屈,有愤怒,更多的则是恨意。
慕森很是疑惑,自己没招惹他呀?
只见那小兽又愤愤的瞪了自己一眼后,转身窜出了门外,慕森忙起身追了下去,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路追下去才发现,那雪白绒球似的小家伙径自窜进了琴初的卧房,心里的疑惑越加的扩大。
更让自己想不到的是,那个小家伙对待琴初更是狠厉,一点也没有留情,电花火石般的功夫,琴初身上的衣服已然成了碎布条。点点的血迹晕染了琴初出尘的蓝色外袍,平添了一抹凄艳。
在见到那只小兽的时候,琴初眼里先是惊喜,随后便被恐惧取代,惊喜的是那可是灵兽啊,恐惧的便是,那灵兽像是认准了要与自己过不去似的,如疾风般的速度,不断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条条可怖的血痕。
这不禁让琴初有些惊恐,那只可恶的灵兽经常向自己脸上招呼,这要是自己毁了容,轩还会要自己么?
随即双手护住自己的脸任那只灵兽在自己身上乱来,钻心的疼让琴初一阵阵的倒吸着凉气。
抬眼瞥见进来的慕森时,琴初眼里涌上委屈的泪花。哀怨的看向进来的慕森。
慕森进门就看见狼狈着不断躲闪的琴初,与疯狂在琴初身上留下爪狠的雪白小兽。眼里疑惑的光芒始终没有散去。
那只雪白的小兽速度奇快无比,竟让自己都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那小家伙有如此快的速度?
愤怒中的乖只是尽情的在琴初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气,雨晨身上的伤大半都拜他所赐。
乖的鼻子一向灵敏,这几天出现在雨晨身边的人的气息都是乖见过的,所以很宽就能根据他们的气息嗅出是谁伤害了雨晨,所以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来到轩王府,想要把他们加注在雨晨身上的通通还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乖似是累了。这才停下胡乱飞舞的魔爪,最后怒瞪了一眼慕森这才如电光一闪般消失在二人面前。
开的方向,“哼,小杂种,千万不要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否则…”
怨恨的视线在转移到慕森身上时,眼里的愤懑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琴初眼里憎恨的光芒只是时空裂缝里的错觉。
眼里闪着迷蒙的雾气,看向慕森的目光,有委屈,有埋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慕森木然的瞳仁里倒影着琴初楚楚可怜的神情,要是在以前,自己或许会上前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疼爱安慰一番,可是如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却一直是那个人的身影,可那个人也是伤自己最深的人呵!
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琴初惴惴的待在那里,只等着慕森能来安慰自己一番,可是…
慕森嘴里吐出的话,却让自己浑身冰凉,他平淡的神情在如今琴初的眼里是那样的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若失了灵魂的躯壳。
“自己去找太医来处理一下吧,我还有事情要忙。”慕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浑身是抓痕的琴初,面无表情的冷然转身渐渐消失在琴初满含期望的眼眸里。
待慕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琴初眼前,琴初才收起脸上的委屈,刹那见变得阴沉无比,大有乌云压顶之势,既然你对我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脸上狠厉的神情可见一般。
乖风驰电掣般出了轩王府,一路直奔风月楼,他想赶快找到流火,然后一起去救雨晨,乖此时的心理坎特的很,真的好怕雨晨出了什么事。
在乖的心里雨晨就是自己的依靠,没了他怕是自己也活不下去,因为自己需要他的鲜血来维持生命。
雨晨所不知道的是他与乖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可是往往命运就是如此多舛,根本来不及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就像天又不测风云,世事本就无常。
罗宾等了几天终是不见琴初的消息,所以就想着去给他施加一点压力,可谁知在去轩王府的路上,无意中发现一路疾驰的灵兽,心下大喜,也顾不得去找琴初的事,当下没有什么事比得到灵兽更重要。
一路施展轻功紧紧的尾随在乖的身后,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那小家伙居然进了风月楼。平素任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想过灵兽会躲在风月楼那种地方。
罗宾兴奋的眯起眼睛,得来全不费功夫,眼见着灵兽进了一个院落,罗宾隐匿在房顶上,借着一棵粗壮的大树,掩盖了身形,极轻微的揭开一块琉璃瓦片,小心的观看里面的情形。
只见那灵兽直立起小身子站立在一人的面前,那人脸色焦急不已,好像对小兽指手画脚的动作理解的不深刻,待那人抬起头来的时候,罗宾才看清了那人的脸。
心下冷笑不已,这风月楼的姑娘自己派人调查过,除了那雨晨来历不明外,其余的几人,自己可是查的清清楚楚,而这流火,不是别人,恰巧是新月国的一位皇子,只是不知为何女扮男装?
满身狼狈不堪的琴初,再无一丝昔日怨愤的目送着乖离
在新月国男人的地位低下,而流火就是以皇子之尊,被女皇陛下指给了当朝的女将军为夫,流火抵死不从,结果被女王陛下下了药软禁在流火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