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苏净烟发现江慕河的脸色有点难看,想去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是每次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徐超徐经纪的话,就会立马在脑子里蹦出来。
哎,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江慕河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只是老板的助理,仅此而已。
苏净烟使劲儿的甩甩头发,不想那么多了。
苏净烟在自己的电脑上编排着,接下来的流程,新戏快拍完了,以后的事,还多着呢,现在不做,过段时间,又要加班了,她可不想。
这时,办公室门响了。
刘子怡走了进来,坐在江慕河的旁边,看着江慕河说:“新戏有一段台词,我老记不住,台词还一直说错,江慕河,你能帮帮我吗?”
只要聊起工作的事情,江慕河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刘子怡听的入了神,时不时拍拍脑袋,她怎么就这么笨,竟然没想到,可以这样记台词,刘子怡被江慕河折服了。
“懂了没。”江慕河问刘子怡。
刘子怡点了点头说:“懂了,谢谢慕河哥哥。”
一句慕河哥哥,让苏净烟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待会还要拍戏,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江慕河告诉刘子怡。
刘子怡笑着跑了出去,临走时对江慕河说:“好的,咱俩待会拍戏见。”
望着刘子怡的背影,苏净烟思绪万千,自己也曾像她这样,无忧无虑过,年轻真好,难道自己老了吗?
摄影棚里,导演,灯光师,化妆师,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拍摄在紧张的进行着,江慕河跟刘子怡的演技,真是没的说。
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每一个镜头导演都会喊good。
拍亲热戏是最难掌握的,下一场就是江慕河跟刘子怡的接吻镜头。
对于江慕河来说,拍戏就要敬业,这是自己的工作,可是刘子怡是新艺人,没有拍过吻戏,感觉到特别不好意思。
江慕河告诉她,不必紧张,跟着自己走就行。
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就要分别了,女主角要返校了,男主角不舍的,但又不能跟随一起去。
分别的时候,两个人相拥而泣,随之热吻。
导演喊卡,喊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过不了。
刘子怡前戏做的戏份都足够,就是到接吻这段,错位都掌握不好。
江慕河告诉刘子怡:“要把所有人当成空气,他们都不存在,你把自己想象成剧中的人,凭着自己的感觉,肯定可以拍成功。”
刘子怡闭眼深呼吸了两下,说可以了。
导演喊:“灯光师注意了,开始。”
又一次被卡掉了,“到底怎么回事,可不可以想个办法一次过。”导演生气的说,在场所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
江慕河在想,接吻错位都拍不好,真是笨到家了。
小希跑过来给刘子怡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鼓励她说:“子怡姐,不要紧张,加油,你是最棒的。”
又一次开始了,微风吹过,两个年轻人,在河边对视着,说着甜言蜜语,诉着相思离别。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只见江慕河低下了头,嘴巴不偏不斜的压在了刘子怡的小嘴上,现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导演喊了一句,非常good。
这场吻戏终于结束了。
苏净烟看的目瞪口呆,江慕河怎么可以这样,看似表面安静,可是她的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了。
刘子怡还没有从戏中回过神,摸摸自己的小嘴,心里天大的不情愿,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怎么可以这样。
但是看向江慕河的时候,江慕河看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这也许就是为艺术献身的精神。
江慕河看着刘子怡说了一声:“刚才失礼了。”
刘子怡能说什么,她只好回答:“没什么。”这样显得都不尴尬。
其实,在江慕河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自己不帮刘子怡,导演生气,换替身是小事,换演员的话,刘子怡就完了,这在娱乐界也会落下笑柄的。
只是这些,苏净烟,刘子怡,她俩都不知道而已。
这场吻戏在公司也掀起了一番波澜。
公司里的人,尤其是那些无聊的人,有意没意的就找刘子怡,跟她开玩笑,弄得刘子怡在公司都抬不起头了。
尤其是含露那个损女人,不知道嘴巴有多欠,没当成女主角,每次只能拍一些配角的戏,心里肯定上火。
含露处处挑刘子怡的毛病,没事还去剧组恶人先告状。
徐超告诉含露:“不要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公司这么大的实力,肯定可以把你捧红,红的发紫。”
含露可不听徐超解释这些。
不过,徐超答应含露,自己有机会肯定会帮她。
含露对徐超的话半信半疑,靠徐超还不如靠自己。
小希去送文件的时候,刘子怡没在屋里,放到桌上,小希有点事,也就出来了,随后一个身影悄悄的进去了。
含露要整治刘子怡,觉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要一点一点的把刘子怡拉下来。
文件上的时间,是被含露动过手脚的,晚了半个小时。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了。
导演说等这部剧结束,好好给大家放几天假。
看看表,时间到了啊!刘子怡怎么还没有来,导演是看好刘子怡的,顶力想捧她,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怎么行?
刘子怡来了,江慕河帮她解围,是不是这几天拍戏太累了,中间休息下还去偷懒儿了。
刘子怡连忙说:“以后不会了,以后我都会早点过来等大家。”
导演说:“那倒不必,按时到摄影棚就可以。”
拍摄正常进行,小希也感觉纳闷,刘子怡这几天对自己态度变了,很是郁闷,但是也不好意思去问,万一是刘子怡心情不好,对谁都一样呢?
她只好等到下班,找到苏净烟,跟她说说,让苏净烟帮自己分析分析原因,有了这个打算,小希才去安心的工作了。
人是世界上最难琢磨的动物,太复杂,太险恶。
小希在楼道的尽头等着苏净烟,苏净烟一直没有出来,难道她又在加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