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盈于他来讲,确实是太瘦了。虽然摸着软乎,可是抱起来轻飘飘的,总觉得有一天,他媳妇会给风吹跑了。
给他这话一堵,夏侯盈咬排骨时都将排骨当成祝文斐,用力一咬。把它咬碎了,吞下腹中。
梅园这处,小夫妻二人的感情,渐渐升温,而浓郁。
北院这处,沁香院正屋,也就是张巧云的主卧。如今大白天的,床上的帐帘将床内的风景遮掩住,里边却发出耐人寻味的暧昧声,细细碎碎,时而低沉,又时而高吟……
午时三刻,帐帘被掀开,出来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他正坐在床边穿着衣服,肩膀上突然攀附过来一双臂藕,张巧云发丝凌乱,以及激情过后那脸颊染上了浓浓的绯红,看着也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她下颚靠在男人肩头吹气,眼里还带着一种勾人的媚色,想着留下这个男人,可又知道他有事要忙,一边恋恋不舍的问:“五皇子,什么时候再来?”
“等本皇子不忙了再说吧。”对于这女人的恋恋不舍,黎昊旻心中无奈,又不得不逢场作戏。他穿好了里衣,扒开那双臂藕,便起身。
那模样像是渣男提起裤子就走人!
张巧云自然不会放过他:“五皇子如今就想过河拆桥不成,若是没有我,你能得到信息?若是没有我帮着你骗那老皇帝,你觉得你能那么顺利的参与朝政之事!”
她手里抓着五皇子的把柄,她就不信,这表里不一的男人会真的不搭理她。果然,他穿衣的动作微微的有所停顿。张巧云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这男人有所忌惮,可有时候又阴桀不定,她套上一件衣服,扭着腰走过去,亲自给他穿衣服,还顺势贴上柔软的身子,眼神抚媚动人:“五皇子你也别气,这都是巧云太想见您了。”
知道这女人擅于变脸,他也就随着她的脸色改变而跟着演戏。轻轻的握住那给他扣扣子的那双手,轻轻的揉捏嘴里吐出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话语:“怎么会呢~本皇子也是时时刻刻的在想着你,想着你这柔软的身躯,想着你这一身滑嫩的肌肤,更想听你这嘴里发出来动人的声音~”盯着张巧云说这些违心的话,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十分镇定的说完,还暧昧的抚上张巧云的嘴唇。像是要亲下去,又死死地吊着人家,惹得张巧云不得不主动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上去。
“那五皇子怎么不早早的来?”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就是这般任由男人骗她。那一副样子,简直纯真得不行。得了手,还笑吟吟的搂住他的脖子。
此时此刻,黎昊旻的内心十分的嫌弃这个女人。若是没有事情,若是他甘心做一个闲散皇子,那么他肯定不会跟这个女人有所交流。她长相不错,就是野心太大。之前他说的身子柔软,肌肤滑嫩,那全是骗她的,一个训练出来的女子,那里具备这些。除了脸蛋好看一些以外,其余的还不如他的已经娶了多年的妻子。
他想着,这女人既然私心那么大,便继续演戏:“我这不是来了?怎么了,这么久不来,你饿了?”
这话听起来,不懂男女情爱的人是听不懂的。张巧云听了,笑吟吟的凑近他耳朵,轻轻吹了气:“五皇子既然都懂了,下次得来快一些。”
“呵呵呵~”见她野心膨胀,五皇子紧紧握住她的手:“要本皇子来得快一些,还不是要看你的本事。”亲了亲她的脸蛋,顺着往下亲锁骨,在张巧云意乱情迷之时,迅速收手:“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即刻叫人送信给本皇子。知道了吗?”
“知道~”看着他一脸不舍的模样,又亲自为他套上外袍,见他穿戴一切之后,又抱住他:“我会尽快找到那条密道的,你放心。”
“好。”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拨开那缠住他腰身的一双手,离开了。目测着黎昊旻离开,张巧云的表情便开始有些不屑。走到茶壶处,摇着茶壶里的茶水,露出讥笑:“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
黎昊旻出了房门,便翻墙上了屋顶。一边躲着王府侍卫的眼睛,一边快速的离开王府,这不路过了菱花院,见着院内坐着的楚娇儿,便不禁得停下脚步。
盯着坐在院内的楚娇儿,一脸的惊讶。看得有些如痴如醉,就盯着楚娇儿的面孔,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觉得完美极了。
“好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就是可惜被这深墙大院给关在里边,闷闷不乐的神情,甚是可怜。”一面欣赏,一面为此觉得可惜。不小心踩到了碎瓦片,那瓦片掉了下去,令楚娇儿抬头就能看见了他。
那一幕的惊鸿一瞥,甚是令他印象深刻。此时此刻,他仿佛感觉到了,秋天跳过冬天,快速的过去,春天降临了。遍地的花儿都开了一般,五彩斑斓,甚是好看。想象中的景色很是不错,就是那侍卫太过烦人,他才停留那么一会儿,巡逻的侍卫,便瞧见了他。
“什么人!”这些傻冒侍卫一向都是这样。大声的叫唤,把人给吓跑了。黎昊旻冲着楚娇儿微微一笑:“美人儿,我我记住你了。”
她虽然有些瘦弱不堪,可那容貌娇艳得如同一朵玫瑰,就是可惜没人滋润,快要凋零。
他在屋顶跑,侍卫在下边追。一个聪明对着一群傻冒,他便快速的离开了东阳王府。
酒足饭饱后的小夫妻两个,如今坐在后屋水池旁,一个看人,一个看书。都不说话,就这般安静的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夏侯盈那是盯着书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和他比谁更有忍耐力,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坚持道最后,不想,给他盯得,越是觉得头皮发麻。最后忍不住认输:“我输了,我输了,还不成嘛~”
祝文斐兴奋得从躺椅上跳起来,挨近了她:“我就说,你会主动认输。”顺势将她抱起,自己一屁股坐在夏侯盈的躺椅上,而夏侯盈正坐在他的怀里。那姿势有多亲昵,就有多亲昵。
“你得意了?”手中书本,卷成卷,握在手里时,若是祝文斐说一句很得意的话,她就打过去。
那蓄意待发的模样,祝文斐有心想逗一逗她,都不敢了。如今认怂道:“你都要打我了,我哪儿还敢得意起来~”
祝文斐看着夏侯盈一点点的改变,心里其实是有些嘚瑟的。就是表现得不明显,怕把夏侯盈给吓没了。怀里抱着媳妇,瞧着她手中那本书,感觉十分的刺眼,便从她手里抢了过来:“这有什么好看的!文字呆板古板,而且还这么多,你还不如跟我去我的小库房,找一些好玩的过来。”
“妾身还不知道,王爷有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还不快些拿出来~”
“我叫阿兰去取。”祝文斐示意她起身,夏侯盈不肯。听着祝文斐那话,像是只取一件,她便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祝文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贪心的样子,只觉得有些有趣。强硬的将她抱起和她说:“这一件宝贝,可神着呢~就一个筒状,有些长。”他还边比划:“只要往眼睛这里一放,哇,你心中想看到的,它全给你搬到你的眼前。”
这东西说得这般神奇,夏侯盈不信他这一阵子胡吹。那东西在她的印象中,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个什么东西。看他表演得又如此精彩,她不敢揭他的短,便催促着:“那还不快些拿来!”
祝文斐见她上当,急急忙忙,兴高采烈的去喊阿兰。阿兰看着冬儿的脸颊边为其可怜,这时听着祝文斐火急火燎的喊自己,心里便有些不大高兴了,只是碍于最近王爷调戏王妃,调戏得春风得意,她一个做下人的,心中虽然有气,可还是忍着:“王爷有何事吩咐?”
“我告诉你啊,你去拿……”他凑近了阿兰,连冬儿都不给听见。阿兰得了吩咐,脚步加快,往东园走去。
等祝文斐再次回到夏侯盈身边,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得意的放到夏侯盈面前,神神秘秘的看着夏侯盈道:“盈盈,这可是个神奇得不得了的宝贝。”
“王爷您还不快些打开~”最受不了别人装神秘了。
祝文斐在她催促下,连忙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筒状的长筒,一边开口较为大,一边比较小。
这是一个望远镜,古人称之为西洋镜。
在这古代,这望远镜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宝贝。
不过这对于夏侯盈一个现代人来看,这望远镜算不上是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况且这个望远镜,它还只能看一边,除了做工精美一些以外,夏侯盈对此,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惊讶。
只见祝文斐对她得意的眨眨眼,拿起了西洋镜:“这个叫西洋千里镜,你想看什么,我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