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就醒来了,只不过在医院。而我自己的任性行为也付出了代价,原本休养一个礼拜就差不多可以出院的我,由于带着病体乱走,而且心情起伏太大,导致我增加了十天的住院观察时间。
另外瘦猴挨了医生的批评,这还是我听医生主动讲才知道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那个没有啥感情的老爸,开车送货回来了。而他也特地带着我那个后妈来到了医院看我。
他还当着我的面第一次骂了后妈,说我住院这么久了,也不给他打电话通知,导致他才知道。
从后妈的眼中我看到了不屑,我也明白她之所以会来医院,一切都是我爸的决定。从林熙失踪后,他倒是操碎了心,可还得为生活奔波。
不像后妈,自己女儿失踪后,还有心情去打麻将。
还有就是,我爸似乎打算跟我修复一下父子关系,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是他的儿子,得给他养老送终的儿子。
我原本是不想接受我爸的示好的,毕竟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没人管的日子。可是我想到自己一旦不能住家里的话,可得露宿街头了。
龙兰去了工读学校,那么我再也不能住在她家了。而且我没有被暴怒的龙兰她爸爸给打个半死都算是走了运。
.....
我身体恢复的速度比预料中的要快多了,提前出了院后,我回到了自己家休养的两天就回到了学校。至于我住院这些天,落下来的功课我拿着瘦猴的笔记看了看的,虽然说作用聊胜于无。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跟班主任袁朗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而自打我进入教室起,班上每个同学都来回的看我。
我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后来就免疫了。
然后听着瘦猴跟我说一些关于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
姜皓他们殴打我的事件就算是过去了,也没有人再提。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跟遗忘了一般。
只是我回学校的事情始终还是掀起了风波。
这不下了课,就有张康他们来跟我说些风凉话,我倒是没有理会他俩,但总觉得很心烦。就像是我一个人安静的走在路上,不时的有狗来对着我吠叫,还想要咬我。
你说我是一脚踢飞它呢,还是避开?
当然这一切,我原本是打算就这么过去了,毕竟龙兰离开了,而我也受到了惩罚。但是人哪怕想要安分,有些人还不给机会呢。
接下来的两天,时不时有人来我们教室来看我,有些人还当着我的面指指点点,说一些难听的话来。原本就很嚣张的张康他们,更是对我以及瘦猴得寸进尺。
辱骂我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他们不时故意的来推搡我,我也就跟遇见了脏东西避之不及一般。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似乎摸清楚了龙兰的事情后,开始对我跟瘦猴报复了。
第二天,我刚走进教室,却发现众人再次把目光看向我,只不过从同学的眼神里面,我看到了不安。
我立马扭头看向张康他的位置,却发现此时他也在看着我。
另外他昂着头,对着我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说不出来的怪异。
“嗯?瘦猴在睡觉?”我没有再做理会,而是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来,可我却发现瘦猴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而他脑袋正趴着睡呢。
不对,瘦猴从未这样过。
我跟他同桌不算久,但还是很熟悉他的。他早起早睡,不可能会在上课期间还打瞌睡的。
一个箭步走到了自己座位前,伸手拽了一下瘦猴。
他没反应。
“瘦猴,让我进去一下。”瘦猴跟我坐在第四组倒数第一桌这里,而我则靠着墙壁的。想要进里面的话就得越过他。
他还是没反应,我哪里还不清楚啊,双手用力拖着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而我则看到了瘦猴脸上两个巴掌印,另外他的头发像是被用剪刀剪歪了,东缺一角西缺一块的。
此时的他通红着双眼看着我,下一刻就跟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哭了出来。
他很少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我那里还不清楚啊。
扭过头对着张康的位置大吼一声:“张康,卧槽尼玛。”
我拿着瘦猴坐着的方凳,直接跑出了四组小通道,因为张康他们坐在一组倒数第一桌的。
可是就在我拿着方凳走到讲台这里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拿着课本走进了教室。
而他看到了我,先是一愣, 然后声音都有点儿尖锐,指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付遥你要做什么?”
我看到袁朗这么说,我笑了。
下一刻就跟疯子一样,单手持方凳指着他:“你他妈问我要做什么,老子还问你,我朋友萧远被人打成那样干什么?你他妈看看他的头发。”
说完,我直接撞开了他,直接跑向了一组。
压根不管袁朗大喊大叫。
而我经过通道的时候,一组中间有个男生想要伸出脚来绊我,但我直接对他吼了一声:“滚!”
还不解气,对着他那种丑陋的肥脸直接扇了一巴掌。
“啪!”
教室里,女生们的尖叫声,班主任的咆哮,以及瘦猴大声阻止我的话语,乱糟糟的。
而张康跟陈宇他们却站起来,手里同样拿着凳子等着我,在他们旁边有数个男生也是一样的举动。
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跃跃待试。一旦我上前,面对了就是围殴。
突然,我拿着凳子往回走。
这件事就跟没有发生一般,而教室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我经过袁朗这里的时候,他还张大着嘴巴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他这些行为我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不悦地说道:“请让让。”
一开始我恨不得把张康他们往死里揍的,但是看到他们那副模样的时候,我就回过神来了。
因为我一旦在教室里面当着班主任打同学的话,后果很严重。先不提有被围殴的风险,而且还是我先动手的,万一这两玩意给我来苦肉计怎么办?
我打了他们不还手的话,就相当于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了。
当然我现在没动手,不代表我不愤怒。
“啪啪啪!”我站在讲台这里,拿着黑板刷的壳拍打着台面。
“我付遥什么人你们都清楚,萧远是我同桌,今天他遭受了这样的欺辱,你们这些当同学的不仅不安慰,还一个个看热闹,你们他妈安得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