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莉莉小姐诋毁你的话都是她自己想的,那天我去接她,在路上她便和我搭话,问了些关于你的事情。有一天你喝多了,王总晚上叫我把车开到天上人间的后门,然后半夜又叫我去洗车、买衣服…”他顿了顿,“我能看出来,王总挺喜欢你的,我就说了这些,没想到,莉莉会联想出那么多…”
我一下傻了眼,回忆我和莉莉的对话,她确实是很聪明,没说什么,却从我嘴里套出了很多话,而且细细想来,那天她只是围绕着李师傅给的这点信息还有我的工资说出那些话来。“所以…根本不是谡潇和她说的?”
“对,不是王总说的。当时在车上,我本想把话说清,可莉莉小姐不让我开口…我也只是个司机,不好正面和她冲突。本来想着第一时间和你解释清楚的,但怎么打电话你都不接。真的十分抱歉,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么多麻烦。”
我深深吸了口气,“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
“其实我真的没说什么,就是说王总对你很上心,然后把你喝醉的事说了一下,没想到莉莉就会对你说出了那些话。”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王总这几天去上班了吗?”现在我只想赶快和谡潇说明这一切。
“说来奇怪,王总那天去了机场后就再没出现过。”
“再没出现过?那天在机场发生了什么?”我语气急切。
“那天王总到了机场,看到你不在,便问我怎么了。莉莉抢先说,你因为没有脸面再见王总,所以走了。我便悄悄告诉王总,你把衣服、鞋子都脱在了车里,然后一个人跑了。莉莉很不开心,当场训了我几句。王总便看出其中端倪,莉莉将你俩在车里说的那些话又说给了王总,还劝他赶快离开你…”
“真是太过分了!”我气得直咬牙。
“王总根本都没进机场,而且我看他那天有些不舒服,尤其听了莉莉的话,气得他身子都在打晃。”
“他前一天晚上就不舒服,应该还是头晕。后来我在电话里听到他开车了,他是不是自己开车走了?”我有些担心。
“对,他自己开车走了。”
“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们没接到任何消息。”
我对这个李师傅实在也发不出火来,因为他只是按照事实复述了一遍。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现在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太笨!太傻!“李师傅,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些。”是呀,还是得感谢他,如果李师傅一直不告诉我真相,也许我会这样误会谡潇一辈子。“我要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就先不和你说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太粗心了,问什么就说什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你快和王总联系吧。”
我挂断电话,急忙给谡潇拨了过去,他接通了我该怎么说?先认错吧,然后再好好和他解释,以谡潇的性格应该会原谅我吧?我等了好几秒,心里一直想着开场白,但电话接通,那边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不应该啊,谡潇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我不死心,连着又拨了五六次,可是结果却都一样。
“他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吧?会不会把我拉黑了啊?但是谡潇不应该是这样小气的人。”我内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那天说了那么多狠话,还说再也不想见到他。自己还真是沉不住气,遇到点事情就乱了阵脚。”
我一个人在宿舍里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挨到陆巧她们下课。
“陆巧,快把手机借我一下!”她刚推门,我便坐在床上喊道。
“怎么了?”陆巧一脸懵,将手机递到我手里,“在宿舍里呆一天呆疯了?”
我顾不得和她贫嘴,飞快的拨出谡潇的电话。一定要打通,千万要打通!我心里默默祈祷着,此刻真的希望他只是把我拉黑了。
但是…现实总是不按照你的意愿行进。“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彻底绝望了,看来谡潇是真的关机了。
“对了…他是不是回美国了?”我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后天才对,是不是提前了行程?于是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谡潇美国的手机号码。
几秒钟的等待都让人无比心焦,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却只是让我更加失望。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
我缓缓挂断电话,“谡潇…你到底在哪?”
“晓伊,你疯了?你的脚还没好啊,这是要干嘛去?”一大早,舍友还没起来去上课,我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却被陆巧一把拉住。
“陆巧,我和谡潇那件事,是我误会了他。莉莉说的一切都是司机告诉她的,然后她自己又凭空想象出来那些诋毁我的话,真的和谡潇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明天他就要回美国了,所以今天我必须去找他。”说着,我便忙向门口走去,脚底的伤还没痊愈,只是结了痂,硬硬的,踩起来又疼又痒。
“你生病住院,他都没来找你,现在你的脚还没好呢,就要去找他?晓伊啊,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
“矜持?我爱他,你是知道的。在爱情面前,没有矜持这个词!”我挣开陆巧的阻拦,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
早晨公交上的人比较多,一路上没有座位,到了站,我的脚疼到根本不能弯曲。不到八点我便来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只见叶姐一个人在屋里。
“叶姐,来得好早啊。”我说着,扶着墙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小张,你不是前几天打电话请假了吗?我看你应该还没好吧?怎么就来上班了?”
“那个…突然想起来有一份资料还没报给王总,那天晚上他说急着要,所以赶快过来看看。”我胡乱编了个谎,说完自己都不断吐舌头。
“王总啊?这几天他没来上班啊,昨天我听说王总好像回美国了,要新调来一个总经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什么?新调过来?咱们这样一个公司,总经理说换就换吗?这不是王谡潇自己的公司吗?”我听到叶姐的话,便着急的不断发问。
“王总以前是执行董事兼任总经理,也是占股最多的股东,打理公司上下事物。他现在有事情要离开,当然要再找个人来管理公司了。”
“那…说新总经理什么时候来了吗?”
“也就这两天吧,毕竟公司里的事情也很多,一直放着不管也不行啊。”叶姐说着,打开了电脑,便开始自己忙自己的。“对了,小张,你把我这份资料也拿上,到时候找领导一起签字,这个东西不是很着急,你别忘了就行。”
“好的。”我跟丢了魂一般,从叶姐手里接过了一份计划书。
看来谡潇是真的走了?他那么个工作狂,怎么会不来公司上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毕竟他才出院不久。此时联系不上谡潇,这些事我可以问谁呢?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和谡潇之间的联系是这样脆弱,如果他关掉手机,我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得到他的消息,或是找到他的人。
“他家!”我突然想起,谡潇也许现在还在家里,我可以去他家再找找他。“那个…叶姐,王总估计今天也不一定来了,要不我先回去了,等过几天全好了就来上班。”
叶姐看了看表,“现在才八点,反正你都来了,要不你再等等吧,等到九点,王总要是不过来,你就回去吧。”
“好。”我点了点头,想一想也对,万一谡潇最后一天过来了呢。
“王总已经回美国了。”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衣着干练,戴着副金丝边眼镜。
“你是?”叶姐探出头,一脸茫然看着他。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是来接管华巨公司的,我行谭,谭哲。”
“回美国了?”我傻了眼,谡潇真的走了?
“谭总您好,”叶姐忙上前和他握手,“昨天听说要有人来接任总经理,确实公司最近有太多事务需要处理了……”
我心里乱成一片,完全顾不得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谭总,王总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啊?三天前就已经回美国了。”谭总看着我,“我是从上海ARCC公司掉过来的,原计划是后天再来这边接任,可美国那边说王总因为身体原因需要提前几天回美国,我便草草交代了一下工作…”
“身体原因?”我一下冲了过去,拉住谭总的胳膊,“他怎么了?是不是头晕?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谭总皱了皱眉,叶姐一把将我拉了回来,“谭总,您别介意,小张是来这边实习的,年纪小,不懂什么规矩。”
谭总理了下衣袖,“我不认识你们原来的王总,至于他是怎么了,我也不清楚,所以不好意思。”
我一下坐到椅子上,傻了眼,这几天谡潇不和我联系,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因为身体原因提前回了美国?不行,还是要去他家看一下才好。我起身便向电梯口走去。
“唉!小张,你干嘛去?”叶姐追了出来。
“叶姐,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现在去办,等明天就来上班。”电梯来了,我忙跑了进去。
下楼,打上出租,我一路催着师傅快点,再快点。到了小区门口,我却被警卫拦了下来。
“小姐,请问您找哪一户?这个小区是不允许外人随便入内的。”
我报了谡潇家的房号,警卫拨通了可视对讲,等了好久也没人应答,“小姐,这户应该是没人在家,您请回吧。”
“麻烦你,再拨一次,他身体不是很好,我怕他一个人晕倒在房间里。”
“您…确定吗?”
“我是他女朋友,当然确定了!”
门卫又拨了两次,依然无人应答。“小姐,您确定王先生有可能晕倒在自己家中吗?”
我转了下眼睛,按照谭总今天所说,谡潇应该是回美国了,但我心里总存着一丝幻像,也许是他出于什么原因躲着我不见呢?我便点了点头,“我确定,你们能不能进去查看一下?”
门卫联系了物业,把情况说明,物业没过多久便派来两个工作人员,带着记录仪。我们几个人来到谡潇家门前,先是按了门铃,门外等了五分钟。物业人员才用备用钥匙将谡潇家的门打开。
我急忙冲了进去,“谡潇,你在吗?”屋子里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所有摆设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楼上楼下,每个屋子都找了一遍,真的没有发现谡潇的身影。
“小姐,请你立刻离开王先生家。”
我一副失了魂的样子…看来,谡潇应该是真的离开了。
“晓伊,你疯了?你的脚还没好啊,这是要干嘛去?”一大早,舍友还没起来去上课,我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却被陆巧一把拉住。
“陆巧,我和谡潇那件事,是我误会了他。莉莉说的一切都是司机告诉她的,然后她自己又凭空想象出来那些诋毁我的话,真的和谡潇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明天他就要回美国了,所以今天我必须去找他。”说着,我便忙向门口走去,脚底的伤还没痊愈,只是结了痂,硬硬的,踩起来又疼又痒。
“你生病住院,他都没来找你,现在你的脚还没好呢,就要去找他?晓伊啊,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
“矜持?我爱他,你是知道的。在爱情面前,没有矜持这个词!”我挣开陆巧的阻拦,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
早晨公交上的人比较多,一路上没有座位,到了站,我的脚疼到根本不能弯曲。不到八点我便来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只见叶姐一个人在屋里。
“叶姐,来得好早啊。”我说着,扶着墙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