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畿天楼内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名白衣男子去而复返,手中同样用红色大玛瑙托盘托着两只福袋走过来,然后道:“天女赐福,壹、肆,留下锭银。”
谢晟武手中抽到的排号正是肆,不由满心欢喜的伸出双手接过递来的福袋,诚心叩谢道:“多谢天女赐福!替我化解厄运!”
云冲和其余几位镖行兄弟并未得到赐福,但见谢晟武被赐福了也很是高兴,满是欢喜的道:“大哥,你真是好运气,一般人可得不到天女的赐福!”
梦夙心手中握着红色的福袋,诧异的看着叶明欢道:“没想到我也有缘被赐予福袋,却不知灵不灵验?”
叶明欢笑笑道:“你问的是什么?”
梦夙心脸上有丝感伤,手揣福袋叹道:“问父母!”
叶明欢道:“父母?”
梦夙心点点头道:“没错,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为何要将我遗弃?”
叶明欢伸手挠挠头,呵呵一笑道:“看来是我太贪心了,所以天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梦夙心诧异的看着叶明欢,道:“那你究竟问了什么问题?”
叶明欢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道:“我问她‘无极神衣’的下落!”
梦夙心拂袖噗嗤一笑,摇头道:“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叶明欢道:“哈哈!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倘若真要问自然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喽!”
只见两名白衣男子突然走到他跟前,道:“叶大侠,天女有请——”
云冲诧异的看着叶明欢,然后满是惊喜的问那两名白衣男子,“难道……叶兄弟被天女邀请上楼啦?”
其中一名白衣男子点头,谦和的笑道:“没错,叶大侠与天女有缘,所以天女请大侠上楼。”
叶明欢本以为这天女嫏不过是装神弄鬼,故作神秘的人,却不料她竟然敢接见自己,他本来就对这畿天楼和嫏充满了好奇,如今倒是可以上去窥看一二,不由跟随他们上楼去。
两名白衣男子将他送到了二楼便不再上去,道:“请大侠独自上去吧,我们不得上去,天女已在九重之阁等你。”
叶明欢甚为诧异,问道:“既然你们不得上去,又是如何把客人的生辰八字送上去的呢?”
其中一个指了指二楼中间的一方木桌道:“我们把生辰八字放在这木桌的托盘上,然后再用绳索把托盘拉上去,天女算好之后会把东西放在木托上,然后将它放下来。”
叶明欢点点头,仰头看果然有一个圆形的中轴空隙直通上面,“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天女嫏是谁?”
两名白衣男子道:“我们无缘与天女见面!”
叶明欢心中不由暗暗称奇,这嫏的身份好像很是神秘似的,便独自朝楼上走去。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已经登上了畿天楼的第九层,也就是所谓的九重之阁。他站在第九层楼上往下瞭望,东京城的繁华瞬间尽收眼底,视野甚为辽阔,挂在楼角边的金色瓦铃随风发出清脆的声响,只听得楼阁内传来声音:“叶大侠,请入九重之阁——”
叶明欢提起袍角跨步走了进去,门上挂着黑色的门帷,上面绣着白色的星辰图案,掀帷进入,只觉一股暗幽芬芳的伽南香味扑面而来。伽南香产于天竺,乃是奇贵之物,它在宋朝市场上的价钱乃是黄金的三倍,看来这畿天楼果然厉害。
再往里去似乎都是黑色幽暗的帷幔,帷幔上秀的是花鸟走兽,一时半会让人分不清方向,他心中不由嘀咕,这些帷幔似乎是迷宫一般,正在担忧之时忽然所有的黑色帷幔同时闪过两边,开出一条通道来。通道最里面有八盏白色莲花灯高高悬挂,两边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质雕花窗格,眼前忽然开朗,最里面顶上是维垂繍额水晶帘,两侧是紫色轻纱缇幔,中间挂一面红色花鸟屏帏,屏帏两侧有红罗销金掌扇遮簇,前面放着一张棕色卷云飞鸟案,案下放簟席,案上摆放着一盏九莲重叠的莲花灯,灯与灯中间隔着流动的清水。原来这九莲灯乃是琉璃所制,灯内点着烛火,灯外环着流水,在流水的推动下缓缓旋转,最顶端则升起袅袅青烟,燃的正是伽南香。
那名叫嫏的天女盘腿坐在案前,一身黑尊玄裳着身,阔口玄纹云袖,宛若池中荷叶撑开,呈皓腕于阔袖外,内着白绫珍珠镶边的抹胸,脖子上挂的是一串串手工精制的黄金项链,头发盘成云吞发髻高高挽起,头上插着金爵钗,一重重金步摇做吞云之式插了上去,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金碧荧煌,后搁一抹黑色金丝头纱掩发。天女嫏面白如玉,蛾眉横蹙,额上画着红色冲天额纹,英气逼人,宛若玉面罗刹。叶明欢心中暗道:“传说中天帝藏书的仙境宝阁称‘嫏嬛’,天女取名为‘嫏’,身边竟也有些仙气萦绕,不知是否内藏玄机?”只见她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睫毛纤长,眼眸如被夜打湿一般,看着叶明欢道:“叶大侠,你想知道‘无极神衣’的下落?”
叶明欢诧异嫏会开门见山直面他的问题,不由点了点头,在蒲团上盘腿坐下,道:“近来江湖闹得风风雨雨,一切缘由都来自一件神衣,我想知道神衣的下落。”
嫏点点头,伸出左手,只见她手上戴着一双轻薄的黑丝手套,腕上的扣子是用珍珠做的,做工相当精细。她扯开案上的黑纱,只见黑纱之下搁着的竟然是一面圆形的算盘,这便是传说中的龙骨命盘,那算盘的骨架传说是用龙的骸骨制成,算盘上密密麻麻排列着一颗颗琉璃翡翠珠子,足有三百颗。只见嫏将左手放在龙骨命盘上一旋,那龙骨命盘便开始不停旋转,原来在龙骨命盘的下面有一个玉托子,所以龙骨命盘能不停旋转,见她的左手突然飞快的在龙骨命盘上拨动算珠,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命宫七杀于寅申子午,四正无煞。”
叶明欢只见她手中的琉璃翡翠算盘珠不断被拔动,最后她掌心朝上压住,那龙骨命盘停止旋转,上面的琉璃翡翠珠子所在位置参差不齐,形成一副卦象。嫏抬头望向他道:“这是一副‘姤卦’,卦言:天下有风,乃是天风姤。沉浮不定,凶吉难变,巽为下,乾为上。阳遁起吕申寅,顺行十二支,阴遁则起申,顺行十二支,六爻成乾,巽位在巳。”
叶明欢不解,皱眉问道:“天下有风?何解?”
嫏仰头看他道:“此卦主卦是巽卦,卦象是风,而客卦是乾卦,卦象是天。天为干,地位枝。天干,犹木之干,强而为阳。支,犹木之枝,弱而为阴。然则,风起而枝摇。主客终须狭路相逢,难免背水一战。卦意有反客为主之象,身不由己,恐受制于人……天风地胄——为变。”
叶明欢愣了愣,心中不由一惊,暗道:“神衣一事自己确实身不由己,受慕还要挟才会卷入神衣争夺一战,这天女嫏确实算得精准。”他低头看了看那只龙骨命盘道:“既然龙骨命盘如此厉害,它能算出神衣下落吗?”
嫏道:“江湖事便是如此,有争夺的地方便布满了阴谋诡计,无风捉影之事又何来根据?莫道是红尘纷乱走一遭,到头来是一场空。”
叶明欢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世上根本没有‘无极神衣’?”
嫏冷冷一笑,然后缓缓起身走出九重之阁,只见畿天楼外朝阳高照,一抹抹金光穿云洒下。东京城内千路万巷,星罗棋布,市井繁荣,满路花光,多少楼阁,重重叠叠。天光云霞,白鹤穿云,白雾笼罩四周,一副仙域圣地景象。她俯身鸟瞰畿天楼下的东京,淡淡的道:“你看!自大宋开国以来皇上便要建立一座属于自己的皇城——那就是东京!如今这东京城就在脚下。你瞧,它是如此繁荣美丽!高楼俊宇,万巷市井,车马交驰,然后……背后却暗潮汹涌,藏匿着太多阴谋和杀戮。不久,东京皇城将会有大事发生!至于你想知道的答案也会浮出水面!”
叶明欢道:“你是指,东京第一高手大会?”
自叶明欢从畿天楼回来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心中不由又多了些许疑问,且不说这神秘的嫏到底是谁?就说这东京第一高手大会难道真有阴谋暗藏?难道真与神衣之事有关?
大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为了防止武官篡夺自己的政权,自杯酒释兵权以来,宋朝一直都是重文不重武,如今东京城内突然举行这么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寓意为何?难道真的是如宋太宗所言为了振兴习武之风,内增国力,外抗强敌?无论怎样这场明争暗斗背后必定有场血雨腥风要起,这是叶明欢所无法想象的。
对于叶明欢来说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神衣下落,当他得知轩辕追风乃是轩辕将军的后人时便决定尽快把《轩辕兵书》交给他,不过地狱门的人暂无消息,他也觅寻慕还不着,当务之急是先打听到“无极神衣”的消息。打听消息自然是要去东京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会仙酒楼。会仙酒楼乃是东京最热闹的酒楼,但凡是人就要吃饭,吃饭的闲暇空档最热衷的事莫过于谈论是非,大到朝廷之事,江湖恩怨,小到邻里纠纷,婆媳不和。到会仙酒楼吃饭的人品流复杂,有王孙贵胄、三教九流、番外来客,到那儿打听消息是最好不过。
翌日傍晚时分,正是人潮汇聚的时刻,各路人马络绎不绝的汇聚于会仙酒楼吃饭,叶明欢带着梦夙心前往会仙酒楼。
自宋朝解除“夜禁”之后,东京城的夜市甚是繁华,虽然才是临近傍晚,但大街小巷已是人潮攒动,雕车宝马争驰于御路,满地鲜花怒放。街上幽坊小巷,燕馆歌楼颇多,商行琳琅,米铺、酒楼、客栈、茶坊、药店、金银铺、胭脂斋等分居于主街道两侧。顺其而上又见桥路两边有挑着扁担行商的小摊贩在叫卖,箩筐内卖的是香糖果子、荔枝膏、瓜子、梅干、杏仁、甘草冰雪凉水,还有雕花红匣子盛的蒸梨枣、黄糕麋、冰糖糕、桂花酥……桥两边铺着用马头竹篮装满的鲜花,牡丹、棣棠、芍药、蔷薇……样式各异,花团锦簇,正所谓是十里御街铺锦绣,鲜花怒放接踵难。
梦夙心是第一次离开洛阳来到皇城东京,如今瞧见都城这般繁华热闹,不由满脸新奇的道:“都说洛阳是唐朝时期的神都,却不料这东京城的繁华一点都不输给洛阳城!”
叶明欢笑道:“东京乃是大宋的新皇城,为建立东京赵光义可谓煞费苦心。它分三重城垣,分别是外城、内城、皇城。城内又分为千个市井,楼阁桥梁星罗密布。外城南面三门,东面两门,北面四门,西面三门,另有水门多座。城有护龙河围绕,此河比汴河还要宽三倍!”
梦夙心点点头,瞧那护龙河宽十余丈,上面粼粼如縠纹,河畔遍植莲荷,菰蒲菡幽,凫鴈畅游其间。岸边是桃李梨杏,杂百花相间,开得是如火如荼,望之如繍,美不胜收。道路两旁则是垂杨翠柳,夕阳斜笼,美色入画,恍若梦中。
再往前走便是一条十字路口,可见得朱雀门,直贯南熏门,由南到北,那便是东京最为繁华的地段,也被称为“御街”。十字路口中间垒起两米高台,见一红色擂台设在当中,两边垒着兽纹巨鼓,铜环相扣。台上各挂一面枣红色锦旗,垂旒飘飘,上面写着浩大的“武”字,这便是东京第一高手的比武擂台,如今上面有京瓦伎艺的表演,恭候两日后的比武大会。
却见台下车马交驰、人烟浩闹,似一不注意就会走丢一般。叶明欢不由伸手拉住梦夙心的手,朝前走去,转过比武的擂台,二人径直而去,只见不远之处盘踞着三座交叉而建的楼阁,楼顶之上锦旆飘飞,八面威风,楼阁角翼飞裾,突兀相峙,梁柱朱漆,镌镂龙凤卷云吞天。左右围绕两行桃树、梨树,老树盘根错节,足有二层楼之高。此刻正值花期,桃花盛霞,梨花如雪,枝干交错,杂花相间,簇笼如烟云,那便是东京内最繁荣热闹的会仙酒楼。
入得会仙酒楼,只见主廊上铺着猩红波斯地毯,两边朱栏彩槛,挂满金丝大红灯笼,菜香扑鼻,酒香四溢。楼下宾客簇拥,举觞交盏,楼上丝竹不绝于耳,二人相对一视朝那楼上走去,楼上早已挤满了人,全都满桌。二人正在徘徊,却听得一女子叫道:“叶大哥!你怎么也来东京啦?!”
叶明欢转头看去,只见靠窗桌旁有一青衣女子正朝自己走来,仔细一瞧,此人不正是之前无头村遇到的佘青青么?
叶明欢也甚是惊讶,道:“青青?怎么会是你?”
佘青青笑道:“我与姑姑一路追寻神衣下落到此,却不料能在这儿遇到你,真是太好啦!”
叶明欢点点头,朝她身后看去,只见桌旁在坐的人正是佘二娘、火不归一行。那火不归起身招呼他道:“叶大侠——就桌同饮如何?”
佘青青道:“叶大哥,和我们一起用膳吧!我们也才刚到,这个时候会仙酒楼很难找到空位的!”
叶明欢心想自己的目的是来打探神衣消息,既然赤火堂和驯鹿山庄的人一路为神衣而来,自然知道不少神衣的消息,便也不必推辞,带着梦夙心一同入座。
那桌宴上还有一名黄衫男子是他没有见过的,身后还跟着四名婢女左右伺候,并未入座,可见他身份尊贵。
火不归道:“叶大侠,我来介绍,这位是金甲山庄的二公子肜浔!肜公子,这位便是在燕云大杀辽人的‘白衣郎’叶明欢!”
肜浔瞧佘青青对叶明欢态度热情,再见他相貌堂堂,器宇轩昂,心中不由有几分不悦,拱手道:“真是失敬!失敬!叶大侠,在会仙酒楼这儿要找到位子可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我这头等位置,为了订下这儿,我可是连包了三日的位子,因为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擂台上的比武!”
叶明欢冲着肜浔扇子指去的地方看去,果然见那窗子下面不远之处就是比武的擂台,从这个角度确实可以看到台上表演的京瓦艺人。叶明欢含笑道:“看来肜公子挑选这个位子是有用意的!”
肜浔哈哈一笑道:“赤火堂和驯鹿山庄的各位初来东京,都想看看这东京第一高手的比武,所以我才定下这个位子!”
叶明欢点点头,然后看着火不归和佘二娘道:“难道两位觉得比武大会和神衣有关?”
佘二娘道:“我们目前还没有神衣的下落,不过这会仙酒楼内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们暗中打探到了一些事情,或许与神衣有关。”
“哦?”叶明欢皱道:“是什么事?”
佘二娘斜眼示意道:“你回头看看身后的那张桌子。”
叶明欢回头看去,只见原本宾客满座的会仙酒楼内居然空出一张桌子来,那桌子四周还特意用屏风给隔了出来,他不由称奇道:“莫非那桌的主人和肜公子一般包下了三天的位子?”
肜浔摇头道:“他怎能与我相比?本公子吃饭给钱,他吃饭……可从来不给钱的!”
叶明欢皱眉道:“何人如此嚣张?”
火不归道:“东京一霸骆驼刀,据说他身后有魏王赵廷美撑腰!”
肜浔一笑道:“我查过,他等会儿必定会带手下来这儿吃饭,我们边吃边等好了……或许会从他们口中探听到点什么!”说完转面看向一旁静坐不语的梦夙心,见此女子静若清池,动若涟漪,美貌若天仙,心想:“既然叶明欢心有佳人,佘青青自然是自己的!”便满脸堆笑道:“叶兄,这位姑娘该不会是你意中人吧!”
肜浔这般问自然是冲着佘青青说的,那佘青青果然面色不悦。只见桌旁叶明欢摇头一笑道:“肜公子误会,她乃是神医派的药师梦夙心。”
肜浔一笑,举起茶杯道:“梦药师生得天仙美貌,倘若我不是先认识了青青,必定会为之所动!”
梦夙心生性冷淡,并不是十分喜欢肜浔这般人物,但见他此言似乎是冲着佘青青所说,便也不去多管。
此刻,会仙酒楼已经奉上酒菜,只见梅红漆案内端上来一道道美味佳肴,有香草爊鱼、荔枝蜜鲍鱼、夏月麻腐鸡皮、冬月兔肉、冻鱼头、滴酥水晶鲙、八宝药珍羹、红丝水晶脍、金丝肚羹……这些佳肴有热有冷;或香或辣,有油浇的,有蜜淋的,食色俱全,让人看得嘴馋。待得菜肴上齐,小二又利索地端上一坛子陈年花雕,只见红泥封口才刚打开,便酒香扑鼻,咕噜噜倒入白玉杯中酒色顿见橙黄晶亮,馥郁芬芳,饮下甘香醇厚,满口柔和混于喉中盘旋。
叶明欢举杯呷了一口,只觉清纯扑鼻,便道:“果然好酒!”
肜浔微微一笑道:“看来叶兄也是酒道中人!”
叶明欢呵呵一笑,然后问他,“不知那骆驼刀究竟有什么威力能令人如此畏惧?”
肜浔笑笑道:“你有所不知,他乃是天都会的掌事!”
叶明欢皱眉道:“天都会?”
肜浔道:“没错,天都会!在东京城内三教九流虽多,奇门杂派也盛,不过要数门客众多者莫过于天都会。宋朝崇尚道教、佛学,自宋太祖以来就提倡佛学,营佛事,创梵宫。据说这天都会乃是道教中的一脉,他们的香堂遍布,其威名似乎早已盖过崆峒派。”
叶明欢点点头道:“那么天都会的掌教又是何人?”
肜浔道:“他们的掌教被尊称为‘圣尊’,不知来路,十分神秘。传闻圣尊常年都在风啄闭关修行,并不怎么管理天都会的事,而天都会的大小事宜都由骆驼刀打点,所以此人很是嚣张跋扈!”
叶明欢道:“虽然天都会在东京城的势力众多,可是你们又如何断定神衣和骆驼刀有关呢?”
肜浔道:“其实天都会的圣尊一直都与地狱门的魔君有联系,神衣一入中原的消息刚被传开,天都会的人马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天都会教众之多,绝不亚于丐帮,要想得到神衣的消息并不难!”
叶明欢心中暗忖:“不死刀慕还夺取的并非真的神衣,如今看来天都会的嫌疑最大,利益当前,不难保天都会的圣尊和地狱门的魔君会闹翻,如此说来地狱门的人才这么担心神衣进入中原,原来这儿有着更为强大的对手在等着他,可是如果两人乃是盟友关系,这就麻烦了。”
佘二娘道:“天都会是东京城最有势力的帮派,‘无极神衣’一出,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呢?如此一来就更是摆脱不了嫌疑了,听说他们对东京第一高手的比试也相当感兴趣!”
叶明欢道:“如此说来,两天后的比武大会便是关键?”
火不归道:“自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以来,此乃大宋第一次东京比武大会,可谓是声势浩大,必定会有不少江湖门派前来!加之朝廷造势,只怕会空前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