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青青说完一运气,已经飞身从会仙酒楼跃了下去,只见她青衣飘袅,穿过人群,便已经飘然落到台前。肜浔俯身握住栏轩,颇为震惊的道:“青青怎么上去了?”
佘二娘道:“当日‘八面佛’曾经伤过我们,倘若不是青青受伤,早就将他们拿下!如今是上去报仇的!”
肜浔焦急的道:“她怎么可能会是那邪僧的对手?”
梦夙心也在一旁暗中担忧,问那叶明欢,“青青上去真没问题吗?”
叶明欢曾经见识过佘青青的“枯骨剑”,精妙绝伦,阴狠至极。便道:“当日她受了伤所以才不敌‘八面佛’,如今她的伤好了,加上台上只有阿那律一人,应该没有问题!”
台上阿那律瞪眼看着佘青青,暗道:“此人不就是当日在应州城遇见的青衣女子吗?当日她与那白衣郎的功夫确实令人不可小觑!”
佘青青冷冷一笑,“邪僧,你还记得我吗?”
阿那律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你!”
佘青青不由多说,挥剑道:“今日我是来报当日之仇的!”说完已经拔出青剑来,飞身直刺向阿那律。阿那律袈裟一横,飞身跃空,宛若凌空之鹰,一杖打落在地,木屑四溅,擂台上顿时陷下一个凹槽来。坐在担轿上的骆驼刀不由得替佘青青捏了把汗,却见她宛若燕子穿洞,极为灵敏的在阿那律乱杖之下掠过,十棍禅杖,顿时宛若芒雨打下。佘青青回身一旋,只见青色的剑光不知何时已从她袖中抽出,清脆一鸣,利剑一抖,唰唰如游蛇闪过。那一剑直挑阿那律身上袈裟而去,竟然是直取胸口的狠招!佘青青的剑法出手便是致命,裙裾飘霞,走的是太阴步伐,翠足纷飞,虚实难辩,毫不拖沓,青色袖纱滑落,手上之剑已顺势而出。阿那律大叹好险!心中不由一渗,冷汗袭背,心呼:“这佘青青的剑法似乎比之前更甚,飘淋诡异,快得出人意料!”
只见一柄青剑已经穿过阿那律的袈裟衣襟而去,倘若不是他功夫了得早已被刺中胸口,那一剑只是在他袈裟襟上撩了个口子。还未等阿那律喘过气来,佘青青接连第二式“千龙出海”已出,这剑法抹剑为上,先是平剑出去,然后由前转手向右弧形抽回为抹,挟以体内真气发出,剑法毒、辣、稳、准。她腰身一转,秀颈一侧,手中之剑宛若水墨吞花,渐渐绽开,再见她三千长发飘袅,顿时形成一幅青色水墨,看得人是如痴如醉,却不料,她忽然剑尖小抄花,步伐急促而过,出剑,挟以风鸣,催动内力以达剑身,剑身被震得嗡嗡直鸣,那剑身旋转一周扫出,一股剑气挥洒而出,宛若千龙腾海而出,势不可挡。那剑刃飞速朝阿那律胸前袭来,阿那律皱眉顿惊,飞速使出一招“佛光普照”来抵挡,只见他双手夹住抹来的利剑,催动体内七成内力以达掌心,双手翻转,“啪”的一声,竟将佘青青连人带剑给弃了出去。会仙酒楼上众人看得心惊,肜浔只觉一颗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般,手抓栏轩,满脸焦急。
佘青青尚未落地,阿那律就接连发动攻势,举杖高喊,旋身砍下,此招式有神龙九变之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杖法变化莫测,一连九杖击去,让佘青青已无处藏身。
台上诸葛仙也大为赞叹,道:“厉害的角色终于出场了!”
昭文馆大学士唐旭道:“依大人之见,二者谁更胜一筹?”
诸葛仙看向世离和玄空子道:“二位所见如何?”
一旁少林寺方丈世离道:“高手过招,尚未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定夺。不过老衲觉得,二人出手同样至阴毒辣,都是有损身心的功夫。”
崆峒掌派人玄空子道:“我到觉得这个青衣女子不简单,一手‘枯骨剑’令人骇惧!”
诸葛仙呵呵一笑,然后看着台上的比武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输赢!不过这场东京比武果然超出我的想象。江湖之中才人辈出,果真是卧虎藏龙啊!”
擂台之上佘青青忽然飞身跃起,青衣袅袅。心想:“西域邪僧果不简单!连斗数百招过去,他依旧气息匀称,毫无倦意,自己要想赢他不可久耗,唯有先挫其锐气,一举歼灭才是!”想到这儿,佘青青丹田提气,鼓荡一股真气,灌顶而出,体内戾气顿时宣泄,青丝长发刹时飘飞。见她飞身坠下,宛若青莲次第开放,一式致命剑招“枯骨开花”朝阿那律袭去。阿那律见佘青青此刻来势好猛,居然令自己无处招架,急忙禅杖一顶,想要错开佘青青的一剑,却不料她身法柔软,竟然宛若青蛇自禅杖旋转缠绵而下。只听剑身滑过禅杖,“铮铮”作响,转锋,撩剑刺去,竟是朝他后脊龙骨挑去,顿时一股鲜血飞溅而出。龙骨乃是命门之地,那阿那律龙骨受创,不由双腿发抖打颤,连忙用禅杖支持法身,回头利眼看向擂台上的佘青青,只见她一身青衣迎风飘扬,秀发如花绽放,眉目轻柔,却幽怨至极。这样的女子手法狠毒,不由令人畏惧,一柄“枯骨剑”早已令她形如鬼魅!
台下顿时彩声如雷,众人高声赞叹道:“哎呦——这姑娘好生了得!”
会仙酒楼上佘二娘满脸尽是得意之色,道:“那‘八面佛’确实厉害,可是阿那律如今只是孤身奋战,却也终究难敌青青一手‘枯骨剑’!”
肜浔没想到佘青青一楚楚动人的弱女子居然武功如此高强,自己之前还小看了她,此刻也早已忘记关心刚被打下台的大哥肜颉,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佘青青看。佘青青剑势稳准,撩剑、抹剑、绞剑、挑剑,竟然一气呵成,那剑法宛如菲菲花雨,漫天飞舞,招式酣畅淋漓,似行云走水,竟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擂台上二人继续比武,只见佘青青跃身翻滚,一脚踢向阿那律胸口,阿那律飞身退后,龙骨处阵阵撕痛,见她一招“毒蛇摆尾”反手利剑刺出,剑尖抄花,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无数个剑花,便宛如灵蛇吐信一般飞旋而出。阿那律双目圆睁,满脸愤怒,只急得大汗淋漓,已是碎步连连疾退,有些难以招架之势,但见将到擂台边缘再无退路,连忙点足落定,仰胸下腰,只见她一柄长剑寒光一闪,已从自己胸前刺过,他急忙将禅杖插向台前,反手一个“鹞子翻身”,手借住禅杖腾空飞起,横腿踢出,“啪啪啪——”几下朝佘青青狠踢过去。
这阿那律确实厉害,龙骨受创,居然还能这般发力攻击,倘若是换做别人龙骨受创,必定担忧下半身会瘫痪而避免施展腿功,但如今他腿下功夫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是急速踢去,逼得佘青青连连后退。阿那律这一招反客为主,来得极其灵巧,不由让众人看得紧张,诸葛仙满脸赞叹,见那佘青青已成败势,不知她接下来又要如何应对?
那唐旭本为文官,对武功方面并不怎么了解,见着两人龙争虎斗,只觉宛如水墨吞花,看得心惊胆战,一口气已经悬在喉头,憋住不敢喘息,不知二人谁输谁赢?
佘青青裙裾飞霞,促退两步,忽翠足点地,猛的飞身弹起,宛若曼妙飞舞,突见她弃剑旋回,使出一招“惊蛰雷雨”,人与剑齐飞旋,快得令人窒息。却也不知她是如何出招的?只见那一剑气势如同惊蛰之雷,天地顿时幻起黑雾,似有旱雷鸣鸣,大雨瓢泼而至之势,只见那“枯骨剑”哗的撩过阿那律的大腿,划出一道深红血口,刹时鲜血飞洒,顿见白骨。
阿那律痛得抱腿滚地哀嚎,台上诸葛仙叹道:“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枯骨剑’——果然名不虚传!”
崆峒掌派人玄空子也点点头,称赞道:“此女子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居然如此了得!”
世离方丈舒眉轻叹:“可惜‘枯骨剑法’实在阴损,全仰仗体内的戾气发攻,伤人伤己啊!”
唐旭摇摇头,心中暗道:“试问天下王者,为了得到江山谁又没有付出呢?”
见阿那律败下阵来,其余七僧顿时飞身上台,举起禅杖,合力猛攻向佘青青,会仙酒楼上肜浔大叹不妙,叫道:“不好!他们想要以多欺少!”说完黄衣一飘飞身而下,赶去救急。与此同时火不归,叶明欢等人也紧跟着跃下楼去,还不等几人赶过去相助,台上诸葛仙已经一马当先飞身掩在佘青青前面,双手挥掌打向七僧,一道雄厚的气波宛如热浪般铺天袭去,令七僧顿时站立不稳,险些无法招架,都将禅杖杵在地上帮忙支撑。
“八面佛”见诸葛仙出手,此人内力非常,不由暗道:“中原武林,卧虎藏龙,就连朝廷的殿前总司诸葛仙都这么厉害!”
诸葛仙人称“铁手判官”,手下功夫自然了得,在朝中多年很受人尊敬,此人侠义廉政,不少武林人士都很给他面子。只见诸葛仙道:“此乃比武大会,一比一的较量,生死有命,不得怨人!还请诸位高僧退下!”
富楼那咬牙道:“诸葛仙——今日我们就要杀了这个妖女!你若还要出手袒护,‘八面佛’必定神佛不惧!”
诸葛仙微微一笑道:“诸位高僧,皇上礼待,特许诸位在相国寺留住。可是这并不代表你们能在我大宋国土上胡作非为,今日的比武乃是皇上御赐之典,诸葛仙有维持大会公平的责任!若各位非要坏了规矩,我只得喊出禁军,维持秩序了!”
阿那律伸手握住富楼那肩膀,道:“我们……退下。”
富楼那看了看围绕在擂台四面的禁军,各个铠甲着身,手持兵器,只好点头作罢,扶阿那律退下。
肜浔见佘青青没事,满脸欢喜,连忙赶上前道:“好啦!好啦!诸葛大人最是严明公正!如今擂台上站的是驯鹿山庄的佘青青,自然是佘青青获胜啦!”
诸葛仙微微一笑,看着肜浔道:“肜公子,稍安勿躁,何不下台等候?”
肜浔摇头一笑,拿出扇子在脸旁扇了扇,极为不耐烦的说道:“诸葛大人,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反正是没人敢上台来领教‘枯骨剑法’的啦,佘青青必胜!我就在这台上恭贺她好啦!又何必跑上跑下这么麻烦?”
台下肜颉见在台上胡闹的乃是肜浔,连忙高声喝道:“肜浔——你给我下来!”
肜浔见是大哥肜颉在叫自己,连忙跃身下去,然后看了看肜颉道:“大哥,你没事吧!刚才青青替你报仇了!把那个大和尚打得落花流水!”
肜颉满脸铁青,十分不悦,怒道:“你口无遮拦的在说什么?”他见惹怒了大哥也不敢再说,连忙呼喝四婢替肜颉疗伤。
只见那坐在担轿上的骆驼刀懒洋洋的起身道:“豁牙四——备刀!大爷我看了许久,也觉得乏了。就让我上台去耍上几招,好让这些个江湖人士看看,谁才是真真的霸主!”
肜浔见是骆驼刀,连忙上前仰头看着半躺在担轿上的骆驼刀,举起手中扇子挡住头顶上的太阳,仰面道:“咦……骆驼爷,你准备上去领教‘枯骨剑法’高招吗?瞧你一直坐在担轿上,我还以为你的腿被人给打折了呢!”
骆驼刀冷冷一笑,恶狠狠的看着肜浔道:“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肜浔立马装作被吓唬到的样子,退后一步,大声道:“我是替你老人家担心啊!怕你这身子骨上了擂台必定会被打折的。你刚才也看到那大和尚是多么嚣张了,结果还不是照样被青青给打下台来?”
“废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吓唬两句就怕了不成?”骆驼刀并未畏惧佘青青的“枯骨剑”,依旧提刀飞身纵上台去。
那骆驼刀身体肥胖,可是功夫却俊得很,这飞身一纵也极为轻盈,只见他还未着地,牛皮刀鞘已经拔力脱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横空而出。
骆驼刀道:“就让你尝尝我骆驼刀的厉害——”
骆驼刀上台之后也不多做啰嗦,几步侧翻跃身,已经朝着佘青青头顶就是一刀。骆驼刀法霸道,力量浑厚,深得武痴圣尊真传,佘青青几乎被他的刀波给震飞出去,台下众人也隐隐感觉到一股霸道刀波袭来,纷纷朝后倒去。
叶明欢皱眉叹道:“这刀法好是霸道!”
台上佘青青急忙侧身躲过骆驼刀的直面袭击,但此人急于求成,仍旧持续攻击佘青青而去,瞬间佘青青就被骆驼刀砍中左肩,只见她肩膀上青衣染血,叶明欢连忙摇头担心道:“青青刚才与阿那律对决已是耗费气力,如今骆驼刀出手又咄咄逼人,只怕是要吃亏!”
肜浔听叶明欢这么说便眼也不眨的盯着擂台看,心中也开始焦急起来,此时台上的对决与之前的“八面佛”对决不同,这骆驼刀的刀法佘青青从未领教过,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套路,再见佘青青负伤,只怕她会不敌。
佘青青孤身奋战,虽然肩膀受伤却丝毫没有松懈,她浑身肌肉绷紧,全神贯注的对拆着骆驼刀的刀法。对于她来说长期受“枯骨剑”戾气的折磨,左肩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忍痛的能力竟也高出常人许多。
骆驼刀见佘青青虽然中了自己一刀,肩胛流血却没有剧痛的模样,反而咬牙奋战,不由内心一惊,暗叹道:“这个女人果真厉害!左肩上的刀伤足以让人打滚叫痛的了,然而她竟然能够忍住疼痛,与我对决!”
正当骆驼刀出神之际,佘青青手中青剑一闪,已经正面朝他攻来,这一袭乃是直取他膻中穴部位,骆驼刀连忙横刀护住,却不料她一改剑锋,居然朝上袭向他的咽喉部位。原来之前膻中穴一剑乃是虚招,咽喉是人体要害之一,一旦刺中气管和动脉便是必死无疑。骆驼刀惊道:“好狠毒的剑法!居然是想要直取我的要害!”他连忙伸手一掌打出,朝佘青青胸前神封大穴打去。佘青青连忙左手护胸,缩手退剑,骆驼刀紧跟着挥掌一拂,想要切她腕脉,夺她手中长剑,佘青青大惊,连忙朝他腰间章门穴踢去,这一脚力道不轻,顿时让骆驼刀腰一软,踉跄一跌,幸亏他机警,就地一个打滚,飞身又弹了起来。二人几番来回,都打得很是凶险,数招之后,那骆驼刀忽然手抄刀花,倏地跃起,一刀直插她的腹部而去。
这一刀来得极快,气势霸道无比。台下肜浔失声大叫:“青青——小心!”
就在这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擂台上的佘青青已经飞身躲过了那一刀,只见她翻身跃过骆驼刀头顶,转为攻击他背部,一剑直刺向了对方灵台穴上。众人顿时惊呆了,没想到她的身法如此鬼魅,竟然在躲过对方一刀之后还能刺中他的后背大穴,然而台上佘青青却是一愣,手中之剑竟然无法再刺入分毫。倘若是常人她这一剑必定是刺中对方灵台穴,贯穿脊椎插破咽喉而去,这剑法乃是绝招,必定会让对方失去对决的能力。可是这骆驼刀的后背偏偏有个驼背般的凸起,也不知为何那地方竟然是硬鼓鼓的,令她的“枯骨剑”再也无法深入半分,突然一股内力朝他驼背上散出,将佘青青喷倒在地。
肜浔皱眉大叫:“什么玩意?!”
那台下梦夙心看着骆驼刀被划伤的部位道:“不好!那并不是驼背!”
听梦夙心说完,佘二娘和火不归都不由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梦夙心看着二人道:“武林中人为了达到修炼的最高境界,有些高手会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如果我没猜错这‘驼背’是骆驼刀在打通任督二脉时留下的血瘤!”
叶明欢也不觉诧异,转头问道:“血瘤?”
梦夙心点点头,“没错!你看那被划开的衣服下是一块红色的凸起,所以说绝对不是驼背!”
佘二娘道:“难怪他的武功这么高强!倘若骆驼刀真的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只怕青青不是他的对手!”
梦夙心摇摇头道:“我看骆驼刀并未完全打通任督二脉,还有可能是在打通任督二脉的过程中走火入魔过,所以才会留下了那块血瘤。这块血瘤就如同奇经八脉不通时候的堵塞处,身体上的淤塞都混聚在此。”
肜浔道:“人家都是打通任督二脉,这骆驼刀怎么反而还弄出个血瘤来?这里是不是他的要害之处?”
梦夙心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此人天生练武奇才!乃是个另类。虽然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但这个血瘤也会帮助他提升功力,这个不仅不是他的要害,更是他囤聚浑身力量的爆发处。”
果不其然,骆驼刀后背被袭,居然浑身开始涨红起来,一股内力爆发,双手挥刀,宛如万马奔腾一般朝佘青青砍杀而去。
肜浔见佘青青手中之剑颤颤,已是难以招架,眼看纤纤之躯就要被骆驼刀给一刀劈中,急忙飞身上去,伸出“蔻丹指”直点向骆驼刀脑后风池穴,骆驼刀突然感觉到身后风声,连忙侧身躲过,那肜浔本意也不是真的要伤他,而是故意袭他要穴好救出佘青青。他一把拉住佘青青,然后挥扇道:“不打啦!不打啦!我家青青都打累了!这第一高手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好啦!”
肜浔说完扶着佘青青正要走下台去,却被骆驼刀横刀拦住,骆驼刀肥腻腻的脸上发出阴险的笑意,“你想插手?”
他转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咧嘴笑道:“嘿嘿……我对这什么狗屁高手的比武不感兴趣,是上来带她走的!”
骆驼刀吐了口唾沫在地,左脸抽搐一笑,恶狠狠的道:“除非你打赢了我!否则的话休想带她下去!可别忘了这擂台比武乃是生死有命!她若不敌——便只能被我杀死!”
肜浔怒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们认输了还不行么?”
骆驼刀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口上的鲜血,笑道:“当然不行!除非让我杀了她——”
三人站在擂台上争执不清,台下围观的人群也哄闹喧哗起来,叶明欢瞧着不对劲,本想上台去解围,就在此刻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冷冷说道:“既然如此,就由我替这位姑娘继续出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