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柳玲找地方吃饭的时候,柳玲接了一个电话,随后柳玲就拉着我火急火燎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仁和医院。 “是出了什么事吗?”
柳玲严肃的脸一点点崩塌变成哈哈大笑,一分多钟她才止住笑声看着我道,“你不是怀疑梁青青跟张医生有勾当吗,我拿了些钱威逼利诱的搞定了张医生手下带着的一个实习生,让他只要看见梁青青去医院就立马通知我。这不,梁青青去医院了。”
我才炸了她一下,她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张医生,是要兴师问罪吗?
“师傅,麻烦开快点我们...”
柳玲忙打断我的话,“别担心赶得急的,现在张医生正联合做一台手术,最快下手术台也要一个小时,到时候我们早就到了。
一个小时后。
“吱呀”一声门开了。
张医生情绪激动的扯着梁青青就进了办公室,这才心有余悸的回身看着梁青青,“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没让人看见吧?”
梁青青闷声闷气的瞪了张医生一眼。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张医生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伸出头朝着走廊左右看了看才做贼似的将门关上,顿了一下,似是还不放心的又将门给反锁了。
没人,怎么会没有人?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正躲在材料柜里,透着上半部分的玻璃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那边张医生将门关好,这才走到梁青青跟前,小声问:“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
张医生闻言顿时就不悦起来,一转身说道,“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快走,别害我。”
“害你,张天目是你要害我。”
梁青青的声音很大,吓得张医生忙奔过去捂住梁青青的嘴,温怒道:“你今天疯了吗,没事你赶紧走。”
只见梁青青根本不配合,反而是挣开张医生的钳制,扭头恨恨的盯着他,“张天目你无耻,你左右逢源。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你要是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那些证明可都是你开具的。若是医院知道,你觉得你还能坐在这间屋子里吗?”
“梁青青你还别威胁我,证明我开的怎么样,我上面有说你绝对不能生育了吗,大不了就是诊断不够准确而已,再者那上面还盖了医院的公章,怎么能全怪我呢?”张医生嗤笑一声,默了两秒又道:“现在看来幸亏我留了一手。”
我听得一惊,接着心里又是一喜,莫非梁青青流产根本就没有造成不孕不育。
如果说久旱逢甘霖是一喜,那么我现在确实很激动。
紧接着就瞧见梁青青恼羞成怒的扑向张医生,疯魔般朝着他的脖颈,脸颊就是一阵抓捞。
“张天目你从我这得了好处,转头你就出卖我,我跟你拼了。”
张医生始料未及,虽然还是推开了梁青青,脸上却也不可避免的被抓了几道口子,他满脸涨红的用手掌擦着伤口,却还没有忘记这里是医院,一张脸已经因为动怒而狰狞,仍旧是压着声音低怒。
“梁青青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害你了,我是白得好处的吗?若不是我,你能这么快就恢复备孕吗,若不是我说你肚子里的畸形胎是个健康的男孩,而他前妻肚子里是个丫头片子,你觉得你能这么快如愿以偿的嫁到他们家吗?你要再这样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替你保守秘密,到时候你爱的人可又不是你的了。”
张医生顿一下,直了直背,又道:“我得了什么好处,我强奸你了吗?”
梁青青一愣,“你...你难道没有将秘密说出去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了?如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缺德的事我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梁青青皱了皱眉,“你没说,那我们之间这些事还有第三人知道吗,你老婆知道吗?”
“这事没有别人知道。”
梁青青心放下的同时,顿时怒从心起,“好啊,苏南你竟敢炸我。”
我又何尝不震怒,攥着手里的文件夹,努力让自己听下去。
这张医生本就不笨,这会哪能不清楚。恍然大悟的他气急败坏的捏了捏拳头,眼睛瞟了一眼墙上的闹钟,顿时焦虑不已,拉着梁青青就往门口走,嘴里更是催促道:“蠢货,你闹够了就快走。”
“扣扣。”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就是一道女腔。
“张天目,你快给我出来,电影快开始了。”
张医生脸一白,一阵慌张拉着梁青青折回来,“糟了,糟了,这可...藏哪呢?”
顺着张医生的目光,我一颗心都慌了起来,他是要将她藏,藏.......
一道亮光陡然涌进,张医生不由分说的就将同样骇然的梁青青硬塞了进来,接着就是一声关柜门的声音。
我窃喜张医生没有发现里面的我,可很快就被另外一个人发现了。
她跟我面对面,四目相对。
不知道梁青青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被张医生老婆以及我在这里面连环给吓到了,她半天就没有吱声。
这份寂静一直持续到门外的张医生哄着老婆走远才终于按奈不住。
“苏南,你算计我。”
我装作没听见,伸手推开柜门钻了出去,不敢迟疑的拉开门就往外跑。
反应过来的梁青青追着我一路出了医院大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还很大,地面又十分湿滑,梁青青在公交站牌的地方将我追上,她死死拽住我的衣摆,“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转头抓开梁青青的手,“真没有想到你当初怀的是个畸形女胎,难怪你会自导自演了一出流产,你可真狠?”
梁青青闻言脸色一白,身子朝后踉跄了两步,忽的,似是豁出去了,阴阴的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光凭你一面之词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苏南,你别忘了法律是讲证据的。”
她说的确实不假,畸形胎确实没有了,如今是死无对证。
梁青青见我不说话,更是为自己的想法而得意,又道:“苏南,我承认你现在是比以前聪明了那么一点,可惜还是太笨了。只要我咬定孩子就是被你踢没的,有警察的出警记录跟医院的抢救证明,你奈我何,还不是得乖乖的把牢底坐穿。”
“你不会如愿的。”
梁青青缓了一口气,“哦,对了你可以一直跟牢里的那些犯人厮混,用怀野孩子来逃脱刑期,还别说你做这个还是挺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