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人……”　　“我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两百年来，从没有人敢动我华衍的东西。”

　　“谁是东西啊？”

　　“对不起口误，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

　　我从他怀里抬头，看他严肃而着急的样子，不知怎么就笑了出来。

　　他不知所措地挠挠头，然后跟着我笑。

　　“你笑什么？”

　　“我见你笑，开心。”

　　“你傻不傻？”

　　“我很聪明的，按你们的话说，IQ得有二百。”

　　“我看是二百五吧？”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华衍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语气略带宠溺。

　　你长这么好看，当然说什么都对咯。

　　“我还以为你被老秦打死了呢。”想到我养了一个多月的小老鼠丧命老秦棍下，还真有点伤心。

　　“我虽低估了你爸的能力，却也没到让他随便打死的地步。”

　　华衍微微一笑，我整个人都眩晕了，这笑容暖得好像冬日里开出了桃花。

　　躺地上几个混混并没有死，清醒过来后见我一个人站着傻笑，便想报复。

　　这次华衍根本没动手，只显出飘在半空的鬼体，做了个鬼脸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鬼！有鬼啊！”六个人哭喊着跑出去，没成想刚好撞见一辆警车开过来。

　　我和华衍见他们指着我们胡乱说了一通，然后两个警察就朝我们走过来。

　　“陈警官？”我借着微弱的车灯光看到走在前面的那个警察，不正是那天救了我的陈警官吗？

　　“警察，就是她，她是……是妖女，刚才叫鬼把我们打成了这样！”杀马特一号流着鼻血控诉道。

　　陈警官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一眼，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看了华衍一眼老老实实回答：“他们抢了我的包还想强奸我，我朋友路过救了我而已。”

　　“那他人呢？”另一个警察问。

　　我正想向华衍求个助，却见他飘到那个警察面前，吐着舌头做鬼脸，幼稚鬼！

　　“陈警官，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个月前见过的，盘山公路上我搭您车来着，七月半那晚。”希望您没有把我忘了，否则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别乱拉关系！回答问题！”另一个警察呵斥道。

　　“是你？”陈警官微微抬手皱眉看着我，然后又看了一眼巷子尽头，那里放着两个大垃圾桶。

　　我忙不迭点头：“是我是我，陈警官你要相信我，我刚才纯属自卫。”

　　“笨菜苗。”华衍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径直飘向了垃圾桶。

　　陈警官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垃圾桶，目光越发深沉。

　　几个杀马特见我认识陈警官，骂骂咧咧说我们公然徇私枉法，蔑视法律。

　　陈警官只好让另一个警察把他们带走，然后领着我往垃圾桶走去。

　　这垃圾桶怎么这么脏，我们一靠近跑出来四五个老鼠，苍蝇也是满天飞。

　　陈警官戴上手套一个一个往外掏垃圾，这种事干嘛非拉上我啊？

　　“菜苗别看。”华衍突然把我拉到怀里挡着。

　　我眼风瞟到陈警官似乎从里面提了一袋什么东西出来，一股腐臭味儿。

　　“那是什么东西啊？”我问华衍。

　　身后却有个人替他回答道：“吃剩下的尸体。”

　　“阴魂不散的臭虫。”华衍撇嘴白了那人一眼。

　　“保护现场，叫法医过来。”陈警官面色凝重地对另一个警察说。

　　我回头看见沈然淡定地站在那警察旁边，手上又戴着手铐。

　　“你怎么又被抓啦？”我惊讶道。

　　“行恶事食恶果，天经地义。”华衍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往上一勾，不屑地说。

　　沈然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你那位朋友在吗？”陈警官突然问我。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华衍，华衍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才敢点头。

　　“一个月不到，能恢复成这样，怕是吃了不少鬼吧？”沈然突然凌厉地看着华衍。

　　这是又打上鸡血了。

　　我心一抽，刚才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华衍，看上去几乎跟正常人一样，可小半个月前，他连鬼体都没有，连一只老鼠的身体都无法控制。

　　这成长速度太惊人了。

　　华衍不慌不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沈然，确定他没自己帅之后说：“亏你还称自己是正玄门的弟子，鬼修鬼道难道只有吃鬼一条路？”

　　沈然脸色越发难看，厉声道：“吃鬼的确不是最快的修炼方法，吸人精气才是吧！”

　　“沈然，你胡说八道什么？”一起经历过几次生死，虽然华衍嘴贱了一点，可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被鬼迷惑双眼，自然不肯信。在这半个月里，十二个学生惨死，连魂魄都找不到，童子之身，至阳之气，可是养鬼的大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