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阿姨的执着,那几个人就不再听我讲话,继续翻看着。 “大小姐,这要是翻出来人了,你父亲可是要问的。”白阿姨见奸计得逞,得意地对我说,“到时候,你可要想好怎么解释。”
“白阿姨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藏着人了?”我反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蹊跷而已。”白阿姨凶巴巴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她自己用手狠狠地扇起了自己的脸!
啪!啪!啪!
“哎呦!哎呦!”她不明所以,大声叫着。
可是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左右开弓,脸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干得好!项辜言。”我悄悄地对着屋子上空说了一句。
那几个人看着白阿姨的样子,都吓得跑过来,几个胆儿大的就要上前抓她的手。
这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是谁?刚才谁拿着我的手?”她叫喊着。
“是你自己啊。”有人低低地说了一声。
“白阿姨,人是要积德的,尤其是口德。”我幸灾乐祸地说,“在这佛堂,是不可以乱说话的。”
“大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白阿姨装模作样地说。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听到我的话,别人都感觉到了害怕。
“刚才,可能是我的手抽筋了。”白阿姨依旧不死心,“接着找!”
好像不从屋里找出个人来,就什么似得。
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
“白阿姨,要不要掘地三尺呢?”我戏谑地说。
“不找了,只要没有贼人,大小姐安全就行。”白阿姨不忘给自己的行径找一个高大上的名头。
“那我去告诉爸爸吧?”我说道,“就说白阿姨在佛堂找人,为了我的安全。”
“不用了,不用了!大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惊动老爷子了。”她连连摆手,说道。
在她的带领下,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
“下次再敢来闹事,我就直接给她打回去!”项辜言气哼哼地说。
“不要啦,项辜言,别生气吗?”我柔声哄着项辜言,“就当陪她玩儿玩儿呗。再说,也挺好玩儿的!”
“你是不是有点变态啊!”项辜言盯着我的脸,满眼诧异。
“你才变态呢!”我瞪着他。
“给她一个教训,别让她骚扰你不就行了。”项辜言的话赶紧软了下来。
“不!我就要陪她好好玩儿玩儿,这几年她们母女俩可是玩儿的我团团转呢。”我不解气地说。
“好,好,那我陪着你。”项辜言只能就范。
“今天这个白阿姨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就想搜出个人来,让我难看,没想到落空了!你说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一想到那个恶婆娘现在的表情,我的心里就是一阵爽啊!
“我说你是变态吧?还不承认。”项辜言看着我得意的神情,也没忘了适时打击我一下。
“项辜言,你就是一个叛徒!”我大叫。
项辜言无言地翻着眼皮看了我一眼,闭上了嘴。
“我觉得白婆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女儿呢,很想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我对着项辜言,用白眼回应他。
虽然我很期待与白阿姨的再一次交锋,无奈一连几天也不见她有所行动。
但是她对佛堂的注意力倒是加强了。
“杜先生,大小姐晚上总是去佛堂,虽说信佛没有错儿,可是她还是一个大姑娘。”白阿姨对父亲说。
“她喜欢就随她吧,都要有所寄托的。”父亲不置可否。
“但是,杜先生……”她还要在父亲耳边聒噪。
被父亲打断了,“你不用操心她这些了,都那么大了,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先生。”白阿姨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诗纯,你最近工作有没有什么长进?”父亲转头问我,“有啊,现在白琳雨在带我参加新品发布会的招商谈判。”
“是的,干爸,我让诗纯适当参与一些公司涉密的事情。”白琳雨赶紧向父亲亮明。
“那还好,不过诗纯还不太了解,就让她先做基础的工作。”父亲对白琳雨说。
转而又对着我,“诗纯,你对杜氏上心这是对的,但要循序渐进,明白吗?”
“我明白,爸爸。您就放心吧。”我嬉皮笑脸地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鬼丫头!”父亲嗔怪一声,就出去了。
没有得到我父亲的首肯,白婆子并没有死心,她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接近佛堂,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我就想让项辜言逗逗她。
这天晚上,她又悄悄地进去了,我闪在了桌子后面。
她一进门,项辜言就咣当一声,将门关上了;她赶紧回头,门又自动徐徐打开了。她慢慢走到门边,探出头看着外面,“没有风啊!门子怎么自己开关呢?”她将信将疑地嘟哝着。
来到供桌前,那柱正在袅袅燃着的香烛突然熄灭了.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她有点害怕了,正要喊出来,香烛突然又亮了起来。然后就是忽明忽暗,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有鬼啊!”她突然害怕了,抱着头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大门突然就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她高声喊着,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跑过来。
“怎么了,白阿姨!”她们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出不去,你们赶紧给我把门打开!”她仍然大喊着。
“打开门?门这不就开着呢吗?”众人还以为她说笑话呢。
白阿姨再抬头,发现自己就在门口站着,看到外面就是被自己的喊叫声招过来的几个人。
“白阿姨,你梦游了吧?”
“白阿姨,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你,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
几个人开着玩笑,嘻嘻哈哈地嘲笑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不象是幻觉啊?”白阿姨也横竖摸不着头脑。
“哈哈,项辜言,你做的太好了!”我被白阿姨的样子,逗的只想跳脚大笑。
“以后,还会热闹的。”项辜言预言。
“应该是吧。她怎么会甘心呢。”我附和着。
果不其然,这天见白阿姨领着一个人进到了家里。
“黄师傅,您给好好查查。”只听她谄媚地笑着,带着那人满院子看。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谁?”正好让我碰到她们,就上前问道。
“哦,这是杜府大小姐。”白阿姨介绍说,“这是黄师傅,有名的大仙儿。”
“白阿姨,你请大仙儿来家里干什么?”我反问她。
“诗纯,家里最近发生几次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咨询别人,说是怕府里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我就请来黄大仙,实施法术。”白阿姨喋喋不休地说着。
“哪有发生不可思议的事啊?”我问道,“你是指他们说的你自己找不到门的事吗?”
“呵呵,不是,我是怕对府里有什么影响……”白阿姨支支吾吾地说道。
“府里?府里不是很正常吗?”我依旧追问,丝毫不想放过她。
“诗纯……你还小,有些事不知道轻重,我会拿捏好的。”白阿姨说道。
“是吗?这事你跟我爸说了吗?他同意这些吗?”我不知道这些道士对项辜言他们有没有影响,就先搬出我爸来镇压一下。
“老先生怎么有时间操心这些呢?”白阿姨仿佛一家之主的感觉,“也不大张旗鼓地干什么,就是悄悄地让大师作作法而已。”
“那你别弄得太过招摇,好像我们家有什么事似得。凭白让别人家说闲话。”我也就顺着她说了。
等他们走远,我赶紧叫项辜言,毕竟他是一缕鬼魂,生怕对他们有伤害,“项辜言,在吗?”
不一会儿,项辜言来到我身边,“怎么了,诗纯?”他问道。
“白阿姨请来了法师来家里做法,对你们有伤害吗?”我赶紧问道。
“没事,就这一个道士的小小的道行,还不能耐我们分毫的。”这个月肯定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你想想,他要是真做法的时候,是不是给她搅合了?”见项辜言对这些人不屑一顾,我又有了玩心。
“我知道怎么做,你就等好戏看吧。”项辜言轻笑一声。
“好吧,我知道了。有你在身边,真好!”我不自禁地说出了这句话,连我自己的都很吃惊。
项辜言身子一震,默默地看我一眼,转身消失了。
“这一世,我不是没有了爱的能力吗?怎么突然会有那种感觉呢?”我诧异于自己的变化。
那个黄大仙绕着院子看了看,就说阴气较重,容易招来鬼怪,需要作法事,等等。
这也正和白阿姨的心意。于是找来各种道具,在后院里开始装神弄鬼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形……”黄大师端坐院子中间的太师椅上,挥着一把宝剑,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他头朝下向后倒去,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大家一看,原来是椅子的两条腿折了。
“哈哈!”
“哈哈!”
众人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黄大仙立时站了起来,对着天空大喊,“鬼怪,哪里走!”煞有介事地比划着。
“刚才就是椅子腿断了而已。”
“我看就是故弄玄虚。”
……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别说话,安静一些。”白阿姨一见,赶紧上前让大家不要吵吵。
话音刚落,她一脚就踩到了作法烧纸钱的那个盆子里,裤腿立时被点着了。
“啊……快帮我!”疼的她连声惨叫。
这一场法事就这样悲惨地结束了。
白阿姨的腿被烫伤,几个月恐怕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