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发动后,漪澜静静的看着窗外,若微只当她是累了,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来日方长。
看着始终不变的车水马龙,漪澜脑海中想到的只是刚刚那落寞的背影,的确很久不见了,曾经的沧海田为水,终究化为了如今的相识不如不见。
似乎感到眼前雾蒙蒙的,漪澜也不敢拿手去擦拭,眼睛赶紧眨巴了几下,回头笑道:“不愧是本小姐当初最钟爱的城市啊,繁华胜似从前啊。”
“那是,看你以后还跑不跑了?”作势,若微伸出胳膊装作要打她。
“别,开车呢!”漪澜赶紧挡住那来势汹汹的胳膊,“真不敢了。妹妹我的小命现在都在您的手上呢,以后我的美好生活就有您来负责了。”
就这样,说说笑笑就到家了。
站在楼下,两自喻女汉子的小女生相视无语凝噎了,空气质量不见的有长进,楼层倒是越来越高了,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电梯坏了,这么让人汗流浃背的天气,上上楼梯到是可以锻炼身体,关键是拖着这么让人汗颜的行李,看着脸刷一下变色的若微,漪澜赶紧赔笑。
“不劳您动手,我自给自足。”
说完就轮起袖子,准备大刀阔斧的干起来,谁知边上人几通电话叫来了一堆人,过一会修电梯的修电梯,搬行李的搬行李,只留下啥活都没干依然呆若木鸡着的漪澜,某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忘再踩上一脚。
“怎么出去了几年还是小屁孩啊,怎么培养国家幼苗的?”
漪澜瞬间觉得头顶乌鸦成群飞过,暗暗握拳:我是去游山玩水,顺便支教的,我可是孩子王来着。想着若微也不会在意这些,不过依然不服输的爬了楼梯,美言曰:锻炼身体,习惯了。
而深知其本性的若微在看到她白痴行径之后,更加无言以对,只是在到家之后,只留下了满屋子的凌乱。
而彻底凌乱地是漪澜,好不容易爬到对的楼层,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看到此情此景,侧地傻眼了,着急忙慌的对着消失在角落的背影喊道:“你不帮忙啊,我也想冲凉啊,啊啊啊,同是住宿人,为何待遇如此不同,我,我,我也不管了。”
说完,踢了一下箱子还,但回应她的只是哗哗的流水声,见自己反抗无效,本想扔下不管,可是处女座内心对万事最求完美的变态心理,让她不得不认命的乖乖收拾。
忙碌起来或许是最好,至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着让自己心痛的事,例如今早的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大致弄好之后,已经夜幕落下,站在窗前,漪澜不禁失了神,时隔多久,故地重回,终究是人事变迁。
背上传来一片温暖,回头一看,是一脸没有睡醒的若微在自己的身后披上一件衣服,打着哈欠,乱揉着自己鸟窝头,迷茫到:“大晚上的也不怕你着凉,也不知道山沟沟里有啥好吸引你的,京巴身体素质也锻炼出来了……”
话未说完,漪澜赶紧打住,这货嘟囔起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更何况是在大脑不受控制的此时此刻。
“我对我的离开真的知道错了,姐姐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除了我的手机,其他你随便拿吧。”
“扯淡吧,谁不知道手机拿着嘛都能干了,该陈述无效,上述驳回,好了,去做饭吧。”活脱脱欺压贫民百姓的女王,那气势直接把漪澜推进了厨房。
面对着四面墙壁,漪澜泪奔了,她哪会做饭啊,打打下手还行,算了,对外面的某人,毛还是要顺着来,否则,晚上连打地铺的可能都没有了。
拼了,不管怎样,人家收留自己的报酬目前只是一顿饭,瞬间觉得微微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高大了又许多,就差摆个烛台供起来,天天高香拜着,哎呀呀,偏题了,还是做好饭吧。
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是做饭这技术活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呀,这些年,虽说条件艰苦,可是自己是在没有做饭的天赋,连孩子们都看不过去,主动让我蹭饭来着,怎么到这就——哎!
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照着老妈以前对自己悉心教导的丁点记忆,煎了几个黑乎乎的鸡蛋,看了自己的杰作后,漪澜算是对自己彻底无望了,长得人模人样,怎么本质上就差了那么多呢。而后并深深地为为了自己伟大事业而奉献的可怜鸡蛋们致敬并默哀。
其实当初并不是漪澜不想学做饭,只是在经过老妈几番轰炸之下终于下定决心去做的时候,偏偏生命中有了那么一个人,温柔的说:我会做就行了,你就只管享受吧。那、哪个女孩在听了这话之后没有心里冒泡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就去享受他带来美味,这样的居家型欧巴当然要坦坦荡荡的依赖。
谁知,现在竟然落的这田地,好饭没吃几天,身为女孩纸,应继承的传统美德也彻底抛弃了,往事不堪回首啊,漪澜接二连三的哀叹着。
终于架不住某人的督促,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到了若微面前,满脸期盼的看着她,瞬间被一句:“没毒吧?”打蔫儿了。
也是从那时起,漪澜暗暗捏起小拳头:一定要做好饭。
只是是否学好了,就又是后话了。说不定哪天人品暴涨,被人争着抢着主动做饭呢!
直到最后,可怜的鸡蛋依然逃不过进垃圾箱的命运,而可怜了两个厨痴,她们还是被外卖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