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有多困难,待我双眼好了后,我载你骑我的踏云就行!”他发觉,他极度不想百里亦双不开心,只是他做得到,他会想办法令她开心。<br> 难道……<br> 他喜欢了她?<br> 可能吗?<br> “待你双眼好了后?”她自语着,垂下眼眸,到时候在你马上的就不会是我,是你的真正妻子,并不是我百里亦双了。<br> “放心,我不会食言的,女人!”他不自觉笑了一下。<br> 百里亦双抬头对着他笑。“我只是在想,到时候你的马会不会将我摔在地上,让我跌个半死。”往后的事,谁也料不到,她不必为未知的事而继续惆悵。<br> 她的话令轩辕煜祺不禁大笑着。“哈,女人,你在怀疑我的驾驭马的技术吗?”<br> 瞧着他的笑脸,百里亦双感满足的说。“夫君,你在笑,你在做回真正的自己吗?”<br> 轩辕煜祺听罢后感尴尬,片只不语,若不是百里亦双的提醒,他还不自知,他竟毫不意识地解下他的面具,这个女人的威力太……不容看小!<br> “夫君你不用感到尴尬,做回真正的自己有何不可。”百里亦双拨了被风吹乱的发丝。“其实夫君笑起来的样子比板着脸有人性多了,所以笑是好事来的。”她说笑道。<br> “你这是称赞吗?”正当心情转好的百里亦双开腔要回答时,蔡浪岚冒出在他们面前。<br> “少王妃,你还不过来放风箏?”他笑着说。“涯珠郡主快要埋怨了。”他用手指示意着轩辕涯珠向百里亦双挥着手。<br> “好吧!可是我不懂得如何放风箏?”她既然答应了轩辕涯珠到来,就应该尽情玩乐一番,就如轩辕煜祺所言一样。<br> 蔡浪岚故意放声大说。“没问题,只要少王妃不嫌弃,我可以教你的。”<br> “那就劳烦大夫你了。”她正站起来,用手轻抚平微皱的裙子,然后对仍坐着的轩辕煜祺说。“夫君,我去玩一会儿,你有事吩咐的话,就大喊着我就行了。”<br> 百里亦双说完便撩起紫色裙子走到轩辕涯珠身边。<br> 而蔡浪岚则仍站着,未有移动的意思。“煜祺,你好可怜喔,现在连发妻也只顾着玩乐也不理会你,请问你的心情如何?”<br> “啐!是我着她尽情玩乐一番的,你这个庸医看来是‘误会’了,而且我的心情好得很,不用费心。”他不屑的反驳着。<br> 蔡浪岚挑眉一下。“哦,是吗?”<br> “当然!”他坚定的回答。<br> 蔡浪岚偷笑了一下,有意思的说。“煜祺,承认吧!”<br> “承认什么?”轩辕煜祺不置可否的问,心想这个庸医怎么了,这么爱打谜。<br> 蔡浪岚摇头笑道。“她对你应该是不可动摇吧!不然你也不会硬要着跟来,我看你一刻都离不开她。”他直接了当的道出轩辕煜祺心的想法。<br> “你少好管闲事!”轩辕煜祺没打算回答。<br> 蔡浪岚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我现在就跟你的妻子好好玩乐一番,你可别‘打扰’我们,瞎子襄王爷,哈哈。”他边笑边走回她们身边。 <br> “大嫂,是这样的,你试试吧!”轩辕涯珠正尝试教百里亦双如何令风箏飞上天上。<br> 百里亦双将蝶形风箏放开,然而风箏却飘落绿色的草上。“不行呀,真的是这样吗?”她问着。<br> 轩辕涯珠抓了抓头发一下,不好意思的回答。“应该是这样的,刚才大夫他是这样教我的,然后风箏真的飞上天空去。”<br> “那我再试下次吧!”百里亦双正想再多试一次的时候──<br> “对不起!”轩辕涯珠充满歉疚的语气说起话来。<br> 百里亦双笑着摇头。“涯珠你不用说道歉,我可以待大夫过来给他教我的。”她以为轩辕涯珠是因放风箏而对她说抱歉。<br> “不是啦,是,是上次我的任性而令你生病。”她愧疚的低着头说。“对不起!”<br> “我根本没将它放在心上,你不必这样介怀,反而是我要谢谢你帮我教训了卷卷。”那次,卷卷被轩辕涯珠命令要清理干净寝室,完事后她呕了几次,之后人也不敢再这样放肆,对她的态度也好了点。<br> 轩辕涯珠仍不敢肯定的再问一次。“真的?你不生气?”<br> 百里亦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摇着头表示。<br> “那太好了!”她兴奋的拥着百里亦双,多亏百里亦双替她保密,令她的阿玛想惩罚她也无从入手。<br> 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这个被皇帝指婚的大嫂! <br> 如果以为轩辕煜祺会袖手旁观,任由百里亦双与蔡浪岚好好玩乐一番的话,那实在太看得起他了。<br> 没错,他是要百里亦双好好玩乐一番,但他的意思是与轩辕涯珠好好玩乐一番,非蔡浪岚这庸医,所以──<br> 每当他听到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声音,他就会采取行动。<br> “百里冰玉,我口喝了!”他对着草原大喊着,这次是他首次喊着妻子的名字。<br> “女人,我饿了!”这次,他要阻止他们的对话。<br> “百里冰玉,有虫爬在我身上!”他胡说个幌子。<br> “女人,我要晕了!”他快气晕了!<br> “百里冰玉,我快饿死了!”<br> 就这样,百里亦双根本不能尽情的玩乐一番,不是吗?每当她玩得兴起的时候,轩辕煜祺的声音就会响起,她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返,也花了不少时间和劳动力,所以正确的说,“尽情劳动一番”来形容百里亦双会比较贴切。“夫君,床铺已弄好,你可以歇息了。”百里亦双走到他面前,准备扶他回大床。<br> 然而,轩辕煜祺阻止了她的搀扶。“床,你继续用它吧!”自她病了,床就一直给她睡。<br> “不用了,我已经病越了,床可以给你睡。”在她病的时候,她已经霸占了他的床了,现在她已病越,应该将床还给他的。<br>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没听过大夫的话吗?”轩辕煜祺对于百里亦双的拘谨感到有些不悦。“大夫说你睡眠不调,以致身子这么孱弱。”<br> “那夫君你将床让给我,那你要睡在哪儿?”总不能继续睡在书斋里,这样的话,她总觉得怪怪的,就算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也应该住在同一房间里。<br> “你之前睡在哪,我就睡在哪!”轩辕煜祺答道。<br> “我睡在软榻里。”除了新婚那夜以及生病那几日,其余日子她都是睡在软榻,亦因而不及床这么舒服与宽大,以致她因怕会摔倒地下而常在半夜中惊醒。<br> “那就睡软榻,你扶我过去。”轩辕煜祺二话不说的吩咐着。<br> 百里亦双将他扶到软榻上,再一次问道。“夫君,你确定要睡这?”他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睡在这真的太……委屈了吧,她心想,看来睡眠不调将会后继有人。<br> “我说是就是,你别再唠叨,今天你也累了,早些歇吧!”在回程返回轩辕府的时候,她就累得在马车上睡着,他心中知道,这是他多番折腾她的结果。<br> 对此,他正暗自斥责着自己的粗心大意,明知道她是大病初越,不宜多番劳动,怎知他为了不让蔡浪岚与她有更多接触,而令她多番折腾的侍候他。<br> 轩辕煜祺的坚持,不禁令百里亦双感动起来,她开腔问。“为啥要对我这么好?”<br> “女人,你的问题真多,快睡,别问!”轩辕煜祺对于百里亦双的问题显得不知所措,为了避开这问题,他将身子转侧,背着百里亦双。<br> 百里亦双淡笑了一下说。“那夫君,你也睡吧,晚安。”<br> “晚安!”他很快的说着。<br> 将蜡烛吹熄后,百里亦双躺在床上,满意的将眼睛闭上。<br> 从大厅到后厅,再从后厅返回寝室,百里亦双纳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室。<br> 奇怪!刚才婢女不是说他回来了吗?<br> 为何人不在这,难道在书斋?<br> 正想移玉步往书斋的她,转了身刚好看见刘管事经过。“少王妃。”他恭敬的说。<br> “刘管事,你知不知襄王爷去了哪?”百里亦双尝试问道,在这时候,他要换药。<br> 本想往前走的刘管事,将脚步停下来。“回少王妃的话,襄王爷人在马厩。”刚才是他扶轩辕煜祺到马厩。<br> “谢谢你。”得知他的所在处,百里亦双加紧脚步往找轩辕煜祺。<br> 可是,她这刻才发觉,对轩辕府的地形也不太认识,她根本不晓得马厩究竟在哪。<br> 经一番搜寻,她终于找到了马厩的所在之处,亦看到她的“夫君”正摸着一匹啡马。<br> “夫君,原来你在这。”他还是穿着朝服。<br> “少王妃福安。”一身穿灰色常服的年轻男子恭敬的向百里亦双问安。<br> “你是……”百里亦双疑惑的问,这个男人她见过的吗?为何她会没印象?<br> 了解百里亦双的疑惑,轩辕煜祺开腔解答。“他叫哈达,是我的随从,刚好探亲回府,所以今天你是第一次见他。”<br> “原来如此。”她已完全明白。<br> “女人,既然你来了这,就让你看看我的踏云。”他记得她说过未曾骑马,亦都答应过她待他双眼重见光明,会载她奔驰于草原。<br> 百里亦双战战兢兢的走前一步,看着那巨大的啡马,令她有点却步,那啡马的眼神锐利的注视着她,像警告她别再行前。“可以吗?”<br> “踏云不爱陌生人踫它,不过你尝试走近它,看它有否抗拒,如果没有,看来是踏云接受了。”轩辕煜祺小心的讲解着。<br> 那名叫踏云的马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但百里亦双反而鼓起勇气的走上前,她心想,她又不是要伤害它,它要是有灵性的,就会感觉得到。<br> “现在你尝试摸摸它,让它认识你,不过别扯它的尾巴。”察觉踏云没任何抗拒的动作,轩辕煜祺才放心着她摸摸他的爱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