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就是苏雅临时找的嫖客,看到眼前的情况,趁我们不注意,早就溜走了,房间里只剩我们三个人。 “刚上位没几天,这么快就又被踢了?”我看了苏雅一眼,那天在秦家,秦老爷子朝她胸口塞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只是苏雅并没有认出我,愣愣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朝相机里看了过去,“床上的人不是白染么?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酒店里的小姐?”我接了苏雅的话,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相机,用脚狠狠踩了两下,看到胶卷掉出来,我才将残骸踢到一边。
苏雅下意识去捡胶卷,被我用脚狠狠踩住。苏雅瞪了我一眼,捏捏微红的手指从地上起来。
“怎么?拍了这些是想发给秦州?”我戏谑的看着她,她的脸上已经有些色彩斑斓。
尤其在我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之后。
苏雅咬着唇,在平静了两秒之后,开口,“白染,我也不是有意要威胁你,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说着,苏雅带着哭腔,“我想要个孩子,一时没忍住上了管家的床。结果被他发现后,你知道那个老头子有多变态么?居然从农贸市场买了一条狗回来,让我天天晚上和一只畜生做给他看。”
苏雅说了很多,声泪俱下,就差脱了衣服给我看她和狗做过的证据。
她说,白染,我们都是二乃,二乃有多不容易我们都知道。求求你帮帮我,看在大学同学一场的份儿上。
我知道,苏雅虽然说的夸张,但也八九不离十。可谓虎父无犬子,从秦州身上就可以看出秦老爷子的手段有多高明。
苏雅想要靠孩子上位而爬管家的床,这就是下场。
我掰开苏雅抓住我衣袖的手,我说,“我凭什么帮你?如果没记错,咱们的交情好像并没有那么好。”
和苏雅同学四年,她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说白了农夫与蛇,为了利益,谁都可以用来踩着上位。
边上的小姐站着无聊,过来对苏雅说,“姐,做二乃还不如来做小姐,顾客各个都是威猛的主儿,做起来绝对比一个老头子得劲儿。我们这儿还缺一个,你要是想来,我就跟主管说说。”
苏雅狠狠剜了小姐一眼,转头看着我,“你难道就不想扳倒孙茹?”
扳倒孙茹?当然想。
苏雅见我在听到孙茹两个字的时候的表情,不由勾了勾唇。
小姐还在边上看热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我从包里掏出来两张钞票拿给她,“行了,今天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
小姐接过钞票,随后看了看地上被撕破的旗袍,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摆了摆手,“不用你赔。”
小姐一听,笑容立马挂在脸上,临走前还不忘对我说,“姐,你下次要是再有需求,可别忘了叫我。”
我笑着没有说话,等她出去,我这才看向苏雅,“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缺五百万离开这里。”苏雅说。
在经济危机还没有出现的2002年,五百万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我笑了,我说,苏雅,你在做梦吧,五百万,你还不如去抢银行来的实在。
苏雅镇定自若的看着我,她说,“白染,我们结成联盟吧,你会给我五百万的。”
和苏雅结成联盟?那我估计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你为什么不去找孙茹?也许从她那儿拿钱会更容易一些。”
苏雅脸色有些发白,末了说,“咱们俩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笑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与其在我身上花时间,你还不如再傍个大款来的实际。”
说完,我转身走了。隔着楼道消防栓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苏雅狰狞的表情。
不过,我不会放在心上,那不过是蝼蚁垂死前的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