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郗彤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听话,竟然安安稳稳地守在这里。她其实是有一万个理由甩开这个男人的手。 好吧,不矫情,其实就是因为她一离开,他就会醒过来。刚才那一瞬间他望她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想留在他身边。
"你不会没出息的被色诱了吧!"白郗彤低声嘀咕一句,转头看了看顾凌萧的脸,随后不由自主的脸红。
她拍了拍略烫的脸,撇过头,突然看到他手边躺着一块东西。
白郗彤拿起那个物件,观摩片刻,才看出那是一块玉佩,复杂的纹路间还有干涸的血迹,白郗彤把玩一番,将玉佩放在一边,相比于玉佩,她对着男人更加好奇。
心里想着,她又将视线移到他脸上。
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挺帅的。当然,这个帅字建立在他正常不发神经的情况下。
面对一个男人,仅仅是看一眼就能面红心跳的情况,白郗彤还是第一次遇到。哪怕就是面对何铭叶也没有如此。
想到何铭叶,白郗彤的心再一次怒然跳动。
就是那个男人,纯渣男!
昨天还对她柔情蜜意,要一起去领结婚证,结果让她在民政局门口整整等了5个小时,不得不承认,她简直傻到了家!
正为自己不平,忽然一直大手将她的脸托住,雨点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丫头,别皱眉。"
白郗彤一瞬间愣了愣,可顾凌萧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紧接着,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你放……唔……"白郗彤本想说放肆,可随后堵上来的就是温热的双唇和他放大了数倍的脸。
白郗彤扭动了两下身体,表示抗议,可身上压下来的人却将手臂越收越紧,吻越来越深。
良久,白郗彤的身体软了下来,娇嫩的舌头开始回应他的温柔。
终于,在白郗彤要窒息而亡的时候,顾凌萧放开了她的双唇,转攻耳垂。
"丫头,从今往后,本王只守你一人,再也不会让你受伤,曾经亏欠你的一切,本王都会补回来。"
白郗彤双唇微开大口喘气,脑子的氧气逐渐恢复,神智也跟着逐渐清醒。她耳后那撩人的感觉也逐渐清晰……
白郗彤心底一紧,猛然推开他。
"啪!"
门被重重的关上,门口响起了声音。
"岳珊,午餐准备好了没有?"白郗彤从二楼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红。
"一份端到我书房,一份送到二楼客人房间!"
话落,又是摔门的一声响。岳珊还没来得及走到书房门口,红木门又被从里面打开。
"让人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今晚我就在这里过夜,不回家了。"
"是,小姐,"岳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问,"那楼上的那位客人……"
"你是不是傻啊,要是他走了,我还会在这里过夜么?"白郗彤瞪了她一眼。
那个人一口一个本王的,八成是精神有问题,她这个节骨眼怎么能离开?
"是,小姐,我明白了。"岳珊会心一笑。
看到岳珊一脸"都懂"的表情,白郗彤连忙又摆手:"不管他在不在,跟我过夜都没关系,懂了没有?"
"懂!"岳珊深深的一点头,脸上笑意更浓。
白郗彤揉了揉眉心,放弃了解释。
客房外,清脆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声音。
"先生,您的午餐。"
"滚!本王不想吃!"房内,顾凌萧紧捏着血迹斑斑的玉佩,冷冷朝外面喝了一声。
门外的岳珊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打开门,自己推着餐车到床边。
"先生,您的午餐,还请尽快进餐。"岳珊说完,就往餐车旁一站,不动了。
"本王说了不吃,都端下去。"床上的顾凌萧背对房门,语气冰冷。
刚刚在浓情蜜意时,突然被推开,又被打一巴掌的感觉,他现在还历历在目。
岳珊心里叹了口气,如此难伺候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些年她在白郗彤的身边也不是白待的,小姐的为人品格,行事作风她还是了解的。一见顾凌萧的态度,岳珊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小姐也不是个坏人,只不过嘴巴毒了一些。这些年来小姐都是独来独往,尽管朋友一大群,但从来没人真正了解她。虽然我不认识先生,先生却是头一个能被小姐留在别墅里单独休息照顾的,相信先生在小姐的心里必然地位特殊。"
说话间,岳珊已经将餐盘的盖子掀开,一段话传入顾凌萧耳中,他心中微苦。
原来在这个地方,他不在的时间里,她是如此孤独。
可是,她之前一直待在萧王府,怎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遭遇。
顾凌萧越想,神志越清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把丫头给我叫进来。"顾凌萧看了眼岳珊,吩咐道。
"是。"岳珊硬着头皮,出门叫自家小姐去了。
没过一会,白郗彤就冷着脸走进来。
“又怎么了,我不来你还玩绝食了是吧?”白郗彤看了看餐车上丝毫未动的食物,心里更烦了。
“丫头,你实话告诉本王,这里究竟是哪里?”顾凌萧站起来,紧锁眉心,慢慢逼近她。
“你身中数刀未死,改了衣着品性,这个地方处处古怪离奇,莫不是,本王同你,都已经死了?”顾凌萧的眼底紧了紧,这里,难道是人死后待的地方?
“喂,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啊,幻想自己是古人就算了,还要把我和你都幻想成死人?”白郗彤瞪大眼睛,后退了两步,这精神错乱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古人?”顾凌萧眉心蹙了蹙,抓住了敏感词。
“大哥,你现在的衣着打扮,不就是古人吗?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你现实一点行不行?”白郗彤翻了个白眼。
“你是说,我这身衣装,是古人的模样?”顾凌萧顿了顿,低头看看自己黑色的长袍,突然抓住白郗彤的手腕,眼底微冷。
“如今,是何年何月?”
白郗彤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扭头看看墙上的电子日历,磕磕绊绊回答他。
“是......2016年啊,现在都七月了。”
“2016年。”顾凌萧重复了一声,眼底一紧,心底更加杂乱。
2016年,他从未听过的年间,就是说,他已身处在一个不知何时何年的地方。
难怪这里的人如此古怪,原来古怪的不是他们,而是他。
原来他当初没死,只是被带到异界,丫头即是同他一起来,她为何对这里如此熟悉,难道,她不是丫头?
顾凌萧将视线移到白郗彤脸上,他双眸冷静的让白郗彤有些慌。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沉着嗓音问。
“我?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郗彤。”白郗彤看了他两眼,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敷衍着回答。
顾凌萧眸中一闪,又皱起了眉头,只不过这次,略有些失望在里面。
“丫头当真,不记得本王了?”他紧紧盯着她,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谁我哪知道,我真是倒了霉了才撞上你。”白郗彤甩开他的手,将他按在床上。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撞了你是我的错,这个责任我担,养好病就赶紧给我走。”白郗彤说完,将餐车拉到他面前,转身离开房间,再这么听他疯言疯语下去,她自己都要疯了。
顾凌萧看她离开,待在原地未阻拦,他拿起床头那枚玉佩,仔细端详良久。
他最后的正常记忆是丫头为救他,被万剑穿心,交给她这个玉佩,说可以保他性命,醒来后他就被铁皮箱子撞到在地。
之后,就遇到了丫头……
难道说,是老天不忍,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来补偿自己上辈子对她的亏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