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枫刚被砸了,整个人晕乎乎。又这么来了下,整个人是更晕了。 何优缩到角落,眸含泪水。
一拳不足以抵消他的怒气,靳泽凯又砸第二拳,第三拳头……
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头,他只知道自己很愤怒,非常的愤怒,巴不得把聂子枫给打死!
“够了。”略微疲倦的沙哑嗓音传来,阻止了靳泽凯继续凑上去的拳头。
是,打没有作用。
于其打,还不如直接搞垮他的公司。
敢欺负何优?这代价是惨烈的!
何优瞥了眼瘫倒在地的聂子枫,朝靳泽凯伸出手,“送我回家吧。”
她现在的心情不好,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和一下。
“没事吧,受伤了没有?”靳泽凯走到和有身边,低下头柔声询问。
她的衣衫凌乱,缩在角落,眸带泪含着怯懦。
那温暖的声音落到何优耳朵中,安抚了她不安又愤怒的心。
她扬起笑,朝他摇摇头:“没有。”
真没事?靳泽凯眯眸看着她。
何优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可她管不了这么多,只想靠着他。
所以,在他走过来时,很是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腰,而泪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靳泽凯垂眸看着害怕却故作坚强的人儿,心口狠狠地一抽。
聂子枫,我记住了!
不让你生不如死,我就不叫靳泽凯!
被打得摊到在角落的聂子枫喘着气看过来,刚好就看见了靳泽凯凌厉的眼神。
这眼神,比打他时还更凌厉,更狠。
这是他和何优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靳泽凯,貌似你多管闲事了吧。”他出声提醒,声音嘶哑得厉害。
靳泽凯射过来一把眼刀,“多管闲事又如何!你应该庆幸,你的闲事我还愿意管!”
话落,不与他多说,靳泽凯弯腰将何优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这时候有些晚了,她身上又还有伤,如果在这时候回去的话,肯定会被别人问起的。
这,貌似不好。
想了想,靳泽凯将她带往附近的别墅。
何优一直处于茫然状态,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紧紧包裹,随后手被塞了个东西,这才反应过来。
这里的装修,好陌生,不是她家啊。
“这里是哪里?”何优疑惑的问出口。
靳泽凯垂眸看地面,“我家。”
“送我回去。”何优毫不犹豫地道。
她和学长的关系本来就被外人误会了,若再在一起过夜……
不行,肯定不行!
她的名声她倒是不在乎,可是学长的……
“这会儿晚了,外面不安全。”靳泽凯推拒。
何优深吸一口气,随即眯眼笑,那强装出来的笑看得靳泽凯心疼,“你送我到家门口,家很安全的。”
“这时候晚了,你这样狼狈的回去,伯父伯母不会怀疑?”靳泽凯走到她身边坐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先在这里呆一晚上,其余的,容后再说。”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学长,你和我不一样的,我不能自私自利的坏了你的名声。”何优站起身,面对靳泽凯九十度鞠躬。
说完,她转身快速朝门口飞奔而去。
靳泽凯速度比她更快,利落起身跨过茶几直接跑她前面,将她拦下,“听我的。”
“但……”
“没有但是。”靳泽凯打断她的话,深邃如大海的眸一如既往地坚定,决绝。
“那……”何优低下了头,咬了咬唇瓣。
其实,学长没有说错,如果她这会儿回去的话,爸妈定会问原因的。实话实说,他们未必会相信,毕竟,聂子枫在他们眼中是好女婿。
沉默袭击了两人,靳泽凯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眸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何优低着头,犹豫不决。
“叮铃铃……”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何优朝靳泽凯尴尬一笑,从兜中掏出手机接起来。
“何优,你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给我回来!”何向东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何优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
父亲大人有命,是不得不回去了。
无奈地朝靳泽凯耸耸肩,她扯唇解释:“我爸叫我回家,听口气很不开心。”
“我送你。”这一次,靳泽凯没有拦住何优。
何优摇头拒绝:“不用了。”
“时间太晚,这段路不好打车。”靳泽凯探手过来拉住她的,虽然语气温柔,却带着分坚决,让人无法拒绝。
何优盯着他看了会儿,点头答应了。
车,在何优家门口停下。
车还没停稳,何优就着急地解开安全带,冲了出去。
“何优。”靳泽凯叫住她。
何优回头,茫然地看着他。
“记得保护好自己。”他提醒,恢复了平时冷静模样的他,话语毫无波澜。
何优朝他微笑地点点头,后疾步跑开。
目送她进了屋,靳泽凯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何优还没进屋,就发现客厅里灯大大的开着,明晃晃的。
这会儿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按理说多数人都睡了。想都不用想,这架势是要做什么。
挺直背脊,何优目不斜视地走进去。
何向东在看到她略带狼狈的衣服时,怒气更甚。
“孽障,说,大晚上的去了哪里。”何向东板着脸拐杖狠敲了两下地面。
何优在何向东一米远的地方站定,面无表情地鞠躬道歉:“爸,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何向东冷斥,“说,你是不是给子枫戴了绿帽。”
给他带绿帽?何优冷笑,他养了小三还怪她给他戴绿帽?
“我没有!”
“还狡辩!”何向东又狠狠地敲了两下地面,怒气更甚,“我亲眼看见你坐靳泽凯的车回来,还说没有!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还有,你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没与他发生点什么?”
在何向东的质问下,何优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
解释,无用。
何优沉默不语。
何向东以为何优要解释的,可哪里知道,她居然就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混账,混账!
“现在,我给你机会,解释!”脸被气得黑沉,严厉的话带着威胁的压迫,像一道无形又不透气的屏障,将何优包裹。
“既然您已经认定了,那么我还有什么解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