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无所谓。”何优回答。
靳泽凯拧了拧眉,不语。
动作却加快,好几次都没让何优跟上。
这让何优很困惑,搞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不过,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她管不了的。
“这会儿是我们私人的聚会,等玩闹得差不多了,会让记者进来,做一个采访。”加快速度一会儿后,靳泽凯又放慢下来,这次何优居然能跟上了。
“干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庆功会而已。”何优撇撇唇,对靳泽凯的做法并不满意。
她不太喜欢暴露在镁光灯面前。总感觉记者都是无聊的,一旦成名了就要被狗仔追踪,爆料你的私事。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所以她是本能的排斥跟记者媒体有任何接触!
“SK的庆功会再小都是大的。”靳泽凯如此回。
“可是我不喜欢。还有,这种事情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何优闷闷地说。
开始的时候,她是被惊喜到了,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不过是总裁对下属的关照而已,和感情无关。
“我想你高兴。”靳泽凯又道。
话落,何优诧异地抬头,对上他的黑眸。
“总裁,我不过是小小的总监而已。我的高兴与否貌似和总裁无关吧,还有,今天这庆功会,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吧。我知道总裁是为了我好,但,你都没有询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好或者不好,定义者不是你。”何优看着他的眼眸,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这话说完,那优美浪漫的音乐也同时停了下来。
何优向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转身就下台了。
“何总监你真是好样的,你知道吗?咱们的订单可是破了纪录的。”员工蜂拥而至,将何优紧紧包围,每个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何优浅浅地朝大家笑,并不多说。
靳泽凯就这么被挤到了边缘,他冷声咳了好几声,结果没一个人在乎!
某人闷闷地生气了。
他那么大个人了,居然没看见,是想被炒鱿鱼了么?
靳泽凯不知,他这表情是有多小男人。
纪然在一边看着,掩唇笑了笑。
果然啊,陷入爱情的人智商都会直线下降。
“早知道就不给她惊喜了。”回到座位,端了红酒,一口气喝完,某人闷闷道。
闻言,纪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说你啊,怎么像个小孩子。何总监取得如此优秀的成绩,你应该为她感到骄傲啊。”
靳泽凯瞪他一眼,酸气十足:“骄傲个毛线。”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待在他的身后,享受他带来的安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每天板着脸,装坚强,去应付各种各样的人。
纪然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喜欢就主动一点啊。”
靳泽凯斜他:“难道我还不够主动么?”
几乎都要把一颗心掏出来了。
纪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对,你应该再主动一点。”话刚说完,他就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的笑声引来了森寒的眼刀。
瞥了眼围上去半天还不见散的员工,某人的脸冷了,黑沉沉的。
他的黑脸被某个正盯着他找乐子的人看见了。
掩嘴咳了下,他走上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纪然虽然只是靳泽凯的秘书,可权利不比副总裁的权利小。
眯着眼朝何优走近,纪然微微弯了腰,做了个邀舞的姿势。
何优愕然,瞪大了眼。
这,这是什么节奏?
“何总监,谢谢你为公司的付出。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情,请你跟我跳支舞。”纪然如此说。
刚说完,他就遭到一计阴狠的视线。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威胁。
何优浅笑着摇头,“纪秘书,说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既然摆手,一本正经:“哎,话不能这么说。”
可何优没听,走到一边端了两杯红酒,朝他递过去,不管纪然有没有接,自顾自地说下去,“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谢,这杯酒,我敬你。”
语毕,她利落地喝下酒。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纪秘书,你还有很多的工作没有完成。”靳泽凯噙着笑款款而来。
何优看过去,觉得他的笑十分地阴冷。
纪然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不变色,“总裁,我明明记得我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特意强调了已经和所有。
靳泽凯却道:“工作,哪里会有做完的时候?暮河项目貌似停了好久,现在正是好时间,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就再没有下次了。”
纪然额头落下三条黑线。
他尴尬地笑着,搓着手掌心,“这个项目你不是不打算做了……”
靳泽凯微笑着斜过来,笑得十分阴险,“那会儿没精力,这会儿精力充足,自然是要做的。”
暮河项目,地点在瑞士,一旦启动,他就必须跑瑞士去待着,远离中国,远离他爱的美食,远离他最熟悉的语言!
最最重要的是,这样他就得和他未婚妻两地分居。
不要啊。
纪然哭丧着一张脸,内心哀嚎着。
靳泽凯一掌推开他,拉起何优的手,径直上了楼,徒留悔不当初在原地画圈圈的纪然。
推门进屋,靳泽凯翻身摁住何优,在她诧异抬眸时,将人压上门。
何优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推开他。
“这样够么?”
什么够了?何优嘟嘟唇,不去看靳泽凯阴得要冻僵的脸,推了推他。
“非要气我才甘心是不是?嗯?”最后一个单音节被拉长,放轻,竟然像羽毛般,拂过了何优的心。
他的脸就在离自己一毫米的地方,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何优不由得红了脸。
“什么气你,分明是你气我才是。”何优用力去推他,“起开啦。”
“难道你还没感觉到我的心意?”靳泽凯眯眸,锐利的光像一把刀,直直戳进她内心深处。
何优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可是还是不能将某人推开,最后偃旗息鼓,扭头到一边不看他。
见她不回答,靳泽凯又重复,“难道你真没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何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