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个电闪雷鸣,黎氏观光电梯在上升至十九层时,卡在了摇摇欲坠的半空中。
隐约可见两具纠缠的异性躯体,在透明的玻璃体内上演着无以言说的限制级戏码,朦胧,却又抓心挠肺。
“不要......你是谁啊.......”姑娘一张娇俏的小脸因恐惧而五官纠结。
眼前的男人坚硬火热,一双迷离的眸子尽是绯色:“帮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段艺斐咬牙闭眼,终是移开了捂在胸前的双手,视死如归般放松了身体,让他紧绷的筋弦“有的放矢”。
她脏了,看父亲的如意算盘,到底还打不打的好。
“忽”地一下,整个城市便被黑夜吞噬,两个人同时意识到停电,却因深陷混沌而心无旁骛。
雷声更大了,他的脸,只能借助偶尔闪过的雷电依稀辨别,刀削斧凿般的俊朗,魅惑。
“怕的话,抱紧我。”
段艺斐双臂在他背后合紧,整个人被抵在电梯内的横杆扶手上,经受着陌生的洗礼。
终在听到一声困兽般的低吼时,他在雷雨交加中释放力量,一声接一声的急促呼吸,此时才缓缓平复。
“这是我的名片。”
他弯腰拣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掏出一张印着烫金字体的卡片:黎焯熙。
段艺斐的第一反应是:“你也姓黎?”
“还有谁姓黎?”男人说话时已经迅速整理好了仪容,借一瞬消失的闪电打量着女孩精致的小脸,终是笑不出来:“有人想借着大雨让电梯出事,只可惜,电停早了。”
“什么意思?”
“不知道算了,穿衣服吧。”
他好淡定,段艺斐懵逼中被他用外套裹住了身体。这人,不像是寻欢作乐的败类。怎么会带着莫名的“症结”闯入无人的电梯?
沉默时,耳边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电梯剧烈晃动后急速坠落。
“啊——”
直到黎焯熙在病房中醒来,那个女孩的尖叫声还如梦魇一般在他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今天是去黎家的日子,段艺斐额角却惊现一团红肿。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就跟你说今天去见你未来的公婆!”段成嗣的怒斥令人看不出他是一个父亲。
“爸爸,难道我受伤还比不上你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婿重要吗?”她被困电梯差点死翘翘。
“你这是什么话?没有那个女婿,就没有将来的段家,你觉得哪个重要?”
段艺斐不说话了,任由继母将大衣披在她肩头:“艺斐,听话去吧。”
“不用你管。”
‘啪——’一巴掌,段成嗣的耳光甩在了女儿的脸上:“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
“她不是我母亲。”
“你......”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段父欲要出口的严词。
段艺斐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她的爸爸是怎么在一瞬间改变了嘴脸的。
“哎,盛泽,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
“不用来了,老三住院了,咱们改日吧。”
“住院了?什么病......喂?盛泽?”段成嗣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火气更盛了,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气到没话说:“去去去,想去哪去哪,别在我眼前晃了。”
黎家老三住院了?
恰巧黎焯熙也住院了,他那天是被救护车拉走的。
段艺斐深深蹙眉后,憋着满心的委屈离开了家,却又没地方可去。
缓缓走在别墅区的人行道上,揣在大衣兜里的手又摸到了那张贵重的名片。
那晚的电闪雷鸣还历历在目,她为了给父亲脸上抹黑,将自己年轻的身体给了这个叫黎焯熙的陌生男人。
因祸得福吧,若不是他在电梯坠落的时候将她护在怀里,她可能会当场死掉。
如此一来,好像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也是应该的。
“哪位?”
他的声音还如那晚一样沉静,只是多了几分疲惫和沙哑。
“你好,我叫段艺斐,想去看看你。”
新鲜。黎焯熙这还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别人这么无厘头地自报家门:“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等等,我是......那天和你......那个的人......”
继而那边沉默许久,段艺斐以为已经被挂断,可计时明明还未停:“你还在吗?”
“在,仁德住院部vip305。”
“好,我这就去了。”
对方没有再继续什么礼貌用语便挂断了电话,搞得段艺斐脱口而出的“再见”二字咬到了舌头。
她没看过病人,更不会买礼品,医院门口随便搞了点水果带了进去。
可走至门口时想起,他住vip,应该很有钱吧,像他爸爸一样,这些有钱人应该看不上她塑料袋里的这些烂水果。
尽管也很贵了......
于是姑娘把水果搁在了门口的座椅上,与其被人看不上,倒不如空手进去。想着走的时候拿回家自己吃。
段艺斐敲门,里面说“进”,她才掰开门把手露了一个小脑袋:“请问黎焯熙在吗?”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走来:“恭候多时了,段小姐请进。”郑柯笑着,觉得突然冒出的姑娘,挺可爱。
病房竟然跟她家的别墅差不多豪华,什么人啊?这么有谱。她环顾着四周,没头脑地走过会客厅,跟着助理进入了里间的病房。
病床上的悬空处吊着一只大脚,未见其人先看其脚了,段艺斐乐呵着,跟躺着的病人打了声招呼:“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
黎焯熙鼻音很重,口吻一如既往地清淡:“找我有事吗?”
“来看看你......顺便,谢谢你......”
“空手谢我?”
“呃......”她怎么好意思说把买来的水果放在了外面。
他从不为难人,可眼前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而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坐吧。”
段艺斐略显拘束,环视了一周,没有椅子,没有沙发:“坐哪?”
“坐我床上。”
“呃?”她假装没听清,也假装听不懂。
黎焯熙轻笑,对郑柯道:“你出去。”
“是。”
那小哥一走,段艺斐更不知所措了,甚至连视线都无处安放。
他却继续调侃:“就咱俩了,坐吧。”
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姑娘犹豫着,却还是背对着他坐了下来,不然总觉得好像自己不识好歹。
黎焯熙却倏地坐起了身,鼻尖凑到她肩窝处,说话动气不动声带:“你叫什么名字?”
“呀。”段艺斐吓得一哆嗦,不知道他是啥时候凑过来的:“段.....段艺斐。”
“怎么写?”
她拿出手机,随意打开微信一个聊天窗口,打出了自己的名字。
黎焯熙点头,随后问:“没结婚吧?”她那晚是处女,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单身可能。
段艺斐却犹豫了,她现在的状态,等同于半结婚。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没有。”
“那你嫁给我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