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艺斐腿短,跟不上他的速度手腕便被扯得快脱了皮:“黎焯熙,你干什么?” “回家。”
“那你这么急做什么?”
“......”黎焯熙身形一顿。
惹得身后的姑娘来不及刹车脑袋在他身上撞得生疼:“呃......”
他为什么这么急?
做那种事很重要吗?是不是看到蒋嘉源不分时间地点地发情羡慕了?还是寂寞了那么多年,真的空虚了。
Cao!
被姑娘这么一提醒,他确实放慢了脚步,但心里的火气不减反增,越是慢,越是急。
段艺斐却不明情况,在包间里被黎焯熙一通亲完后,回家又被他闯了浴室,才知道这个男人,那么不淡定是为了什么。
这晚沦陷,也不是她想,还是纯属因为逃不过。她算是知道了,黎焯熙在发情时,眼睛都是绿的,要是这个时候跟他作对,等着被宰吧。
他的吻不光越来越大胆,甚至越来越靠下。至于亲到了哪里,不便多说。
——
黎焯熙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懒床。
段艺斐却因为心里装着新工作,早上很容易便能爬起来,等她收拾好了准备叫床上的人苏醒时,看到他侧颈那里竟然通红一片。
熟睡中的男人竟还像个孩子一样无意识地挠来挠去,等他自己掀开了后背的衣服时,彻底把姑娘吓到了。
一整个后背全是红色的斑斑点点,一直蔓延到屁股上,眼见他就要脱睡裤......姑娘着急了。
“黎焯熙,你快醒醒呀,你是不是快死了?”
“......干嘛......”巨龙翻身,学会了段艺斐夹被子的那一套,重新睡去:“谁快死了......”
“你后面全是红的,吓死人了......我去叫你妈过来,你等着啊......”
“......回来。”黎焯熙眼睛睁开一条缝,没什么大不了道:“我这是过敏了,去给我倒杯水。”
“嗷嗷好,我这就去!”
原来酒精过敏这么可怕?可他昨晚也没喝呀,就嘴巴噙了一口,还全都给了她。
不过姑娘又回忆了下那个接吻的过程,就像是相互喝口水一样激情,谁知道他喝进去多少酒精。
倒水的时候,段艺斐让李婶婶给婆婆打了个电话。
等黎焯熙靠在床头一杯水刚喝完的时候,赵晗已经赶了过来,神色慌张不若平时那般淡然:“焯熙,过敏了是吗?快给妈妈看看,你说你是喝什么酒啊?昨天几点回来的?”
“妈......”
男人稍显无力,飙升的体温烧的他眼神尤其迷离。
赵晗看了眼不吭声的段艺斐,没说什么,但眼神里的微微警告,有些可怕。
黎焯熙无奈了:“你看她干嘛?早上被吓得不行,你就别说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艺斐去给焯熙拿衣服,赶快上医院。”
“去什么医院?妈你别小题大做了,我有药。”
“药在哪呢?李婶婶,快去拿。”
“是。”
赵晗急的不能行:“有药也不行,先上药,再去医院。”
“我不去,我走不了了......难受......”说完黎焯熙便像个泥鳅一样滑进了被窝里,为避免后背不适,趴在床上睡了起来。
段艺斐偷笑,第一次见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赵晗嗖的一下看向儿媳:“焯熙不能喝酒,你老实说,昨天晚上,你们去哪玩了?”
“夜总会。”
“去做什么?”
“喝酒。”
“......”
段艺斐是实话实说呀,可是婆婆的脸色,愈加难看。她吓得不知所措:“我......我没骗您......”
“我当然知道你没骗我,都喝成这个样子了,成何体统。”
“可......他只喝了不到一口。”
“半口都不行!”
“我记住了。”那又不是她让他喝的,真是憋屈。
黎焯熙听着婆媳俩的话,稍显不耐烦:“妈,您回去吧。一会斐斐给我上药,完事我去您那报道。”
“你这孩子......”
“快走快走,除了我媳妇,谁都不许留下!”
李婶婶搁下药箱,连忙褪去。赵晗最后看了眼段艺斐,走的也是不情不愿。
段艺斐却:“......”
黎焯熙踢开被子,老实趴上床上等姑娘服务:“来吧。”
她哪有伺候人的经验,扒开药箱就蒙了:“哪一瓶啊?”
“最大的那桶药膏就是,涂得均匀点。”
“我的妈呀,这么重,你这哪来的?”看包装,不像是大批量生产的。
“一个老中医给的,特管用。”
段艺斐拧开后本以为是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没想到还挺好闻,凉凉的,又像黄瓜又像芦荟。
黎焯熙趴的就像等人按摩的大少爷,脑袋垫在交叠的手臂上,眼睛一闭,那叫一个舒坦。
姑娘的手指微颤,指尖柔软,抚在他的背上愈发显得奇痒难忍,尤其是心尖上,被猫挠了一样抓狂。
但是这种感觉又令人无比享受,想一直受着舍不得停下。
给他抹了一整个背部,段艺斐手指头都僵了:“你说你们长的高的人累不累?皮用的比别人多,受伤面积也比别人大。”
“......”
虽然无语,但黎焯熙特喜欢听她讲这些无厘头的话:“我现在知道我爸妈为什么催我结婚了,有了媳妇就是好,生活不寂寞了。”
“......你发烧了怎么办呀?”
“一会喝个泡腾片就好。”
黎焯熙说着已经坐起身,脑袋烧的嗡嗡响,微乱的头发稍显迷离,下床时,他说:“我妈说话你别在意,她就那样。”
“嗯。”
“今天表现不错,我给你奖励要不要?”即便生病,站在地板上人高马大的他,还是像座山一样给段艺斐陇上了阴影。
她却躲开他摸头的动作,不屑道:“那得看是什么奖励了?”
“我陪你一天,这奖励要吗?”
收拾药箱的姑娘鄙夷了:“这算哪门子奖励,做你秘书本来就得跟着你一天。”
“可今天周六啊。”
“咦?这么快就周末了?”亏她早上起那么早,浪费。
黎焯熙笑着去了浴室,赤裸的后背触目惊心:“下去等我吧。”
“嗯。”
得知了是周末的姑娘,连吃饭都变成了慢动作,剥着鸡蛋壳都能哼出小曲来。
像那天早上一样,把黄抠出来,放在了黎焯熙的盘子里,自己足足吃了三个鸡蛋清。
洗漱完毕也没有变得神清气爽的男人下楼看见那三个黄澄澄的小玩意时,意外地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