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早早在别墅门口等候,见到雷诺上前拿过他手中的衣服。 西装外套皱巴巴,还有很明显的灰尘,“少爷这衣服?”
“无妨。”
林青溪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光着脚丫手里拿着鞋子。
站在门口有些尴尬,雷诺走上二楼的楼梯,好似对着空气道,“明日早晨多做些早餐,跟我一起吃。”
“是。”
林青溪点头应声着回答。
比克一见到林青溪的模样就明白怎么回事,他真还真有些担心这个单纯的姑娘,少爷也……
“回来的可真早,少爷在宴会上遇见了不喜欢的人,还是有人惹他生气了?”
“我不知道,我跟人在说话,少爷走来就想要离开。”
林青溪完全不知道雷诺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喜欢什么样的人,就连他喜欢的食物也是一知半解。
无论她做什么,好吃与不好吃,雷诺都会吃一些。
完全看不出到底喜欢什么,只是性格摸透了些,只要顺着他的命令和吩咐来,一般就不会触动他。
比克拿着雷诺的衣服,让佣人都散了,林青溪回到房间,想到后天又要感受那忍无可忍的职场生涯,就觉得无趣。
还不如整日面对雷诺,只要她听话,什么事都会没有。
“真烦!”
比克站在门外,听见林青溪的话,想到温思思给少爷提供的消息。
不觉得动了恻隐之心,母亲重病需要钱,为了能给母亲治病,好好的一个高材生牵制于人。
眼看着在工作上有了起色,有因为少爷在公司的不检点,让她抱够排挤和孤立。
幸而有一个一直在她背后支持的朋友,不然还真不知道,她经历怎样的煎熬,要怎么挨过这些灰暗的时光。
想着不免唏嘘!
雷诺下楼本想告诉林青溪明日的早餐,刚走到远处,就见到一个男人站在她门前。
眸色一沉转身离去,胸口好似被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起来,沉闷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也许只是因为花蕾那件事,让他很气愤。
给了分手费好聚好散,还要来阻挡他的私生活,真是个无耻的女人,当初他怎么会看上这个样的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还是休息日,雷诺一大早出门去,林青溪只是个执事,她没多问。
说好的早餐,雷诺一口都没动。
比克也很诧异,昨晚上心情还不错的少爷,早晨起来就变了一个样,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
知道傍晚雷诺才回到别墅,身上带着奇怪的香味,林青溪站在门口,恭敬浅声道,“欢迎回家。”
点点头,回到房间雷诺问着自己衣服上散发的香味,皱了皱眉。
那些女人怎么见了他就像几百年没碰过男人,只顾着往他身边靠,满鼻子的香味,闻的他恶心想吐。
迅速冲了澡,倒在床上,睡意袭来朦胧睡去。
林青溪可没那么早就睡下,想着第二日便又要去公司上班,不知为何心中忐忑。
她不是害怕那些人的冷暴力,而是想要逃离那种每日负能量和同类排挤和不信任的环境。
她需要一个能更加对待她温和的环境,她需要善意,无论是来自同事和陌生人,这个社会就是由各种善意构成。
思绪着,她渐渐睡着。
雷诺站在车前,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这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林青溪早早起床做好中午的便当,让小女佣在快到中午时,送到公司。
对于雷诺这种小小贴心的动作,她已经习以为常,对雷诺的态度也有了相当大的转变,也许第一印象根本不重要。
来到公司,林青溪原本以为自己会听到许多,奇怪的言论。
温思思一见到她拉着她的手臂,走到休息室,倒了杯咖啡给她。
“公司的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那个嘴碎的郭助理被开除了,真是大快人心。”
“多久的事?”
“就刚刚,我与郭助理同时进公司大门,保安看见他就被轰出去了。他的私人物品从楼上被人扔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人虽然有些……但工作能力去公认的好。”林青溪不解。
“这……周末雷总约我见了一面,问我你衣服上的脚印怎么回事,我不敢反抗老实交代。”
温思思怕林青溪生气,知道她不怎么喜欢雷诺,又出声安慰。
“青溪这不是你的错,是他心术不正,而且早有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
“是吗?”
林青溪手里捧着咖啡杯,眸色无神,喃喃开口道。
是他出手。
能进安纳上班已经是仁慈,没想到他还会帮自己,还以为他一定躲在背后看她的笑话。
大家都知道那个诋毁林青溪的助理被开除,也就明了,雷总现在的新欢是她。
因之前的事,都没脸团好她,都觉得愧疚,又怕林青溪在雷总跟前告状,都对她客气起来。
这客气总比之前的冷嘲热讽好太多,思思因为这件事,要别人干两年才能升职,她得此半年就升职了。
也是羡煞旁人,更是对林青溪敬而远之的尊敬起来。
思思小声道,“这些势利眼的家伙,真是墙倒众人推,风吹向那边草头就偏向那边。”
“这个企划的预算不好做,才没你那个时间嘴碎。”林青溪白了一眼思思,小眼神里带着宠溺。
思思推了一下林青溪的肩膀,“怎么,还不感谢我这个好闺蜜帮你,原以为雷总都知道,不像他不知情,真是冤孽。”
林青溪放下手中的工作,伸手捏了一把温思思的小脸,扯着嫩肉,眨着水晕般的眸子。
“还学会得了便宜卖乖,你说谁是冤孽呢!小心我捏烂你的脸。”
“给我升职有什么好,你看看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我的身上都快被戳穿了。”
“快工作。”
林青溪不是没感觉到那羡慕和嫉妒的眼眸,只有工作做到最完美,那些目光自然而然会转变成常态。
她不知道这样想是否正确,但要是不这样想,又怎么能以平常的心态来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