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三月差一点吓得撒腿就跑。 这样面对面的近距离,脸上细微的小毛孔都看得见,虽然是一张俊脸,三月还是骨头缝里发毛。
顾言成有些不解,又带着很深的疑惑。
他看着面对面这个女人,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实在想不透,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怎么形成的这种倔强又有些小无赖的性格?
顾言成没来由的好奇心暴增,他有心,亦控制不住想探究,深入。
昨天的她的味道还残存在味蕾里挥之不去,如今她就在眼前,而那味道就仅在咫尺,他有意要惩罚她。
慢慢地向她逼近。
这这这……
这张逼近的脸,他眼神睨着她的唇的方向,就这样靠上来。
不不不,不要使美男计,在未来生活和美男之间做选择,这是多么容易的对比啊,况且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不靠近的为好。
可这,他的气息渐渐逼近,三月死抓着他的腿欲哭,能不能不这样煎熬啊?
“噗通”一声。
三月抱着某人的腿一个劲儿的躲,对面的人一个劲儿的追,很容易想象,这样的情况下,三月被迫放开某人的腿而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某人扑倒了地上的人直接压在了三月的身上。
顾言成一脸我看你还往哪跑的神情,继续对着三月欺压下去,三月被禁锢在他和地板之间慌神了,他凑近了唇瓣,三月死命的闭紧双唇,视死如归的将头贴在地面上偏过脸,使劲儿蹬腿呈尸体。
“嘶……”
顾言成的脸黑了,额头上爆着极力隐忍的青筋。
怎么回事?
三月的脑袋飞速运转,他这一副痛苦的痛不欲生的表情怎么回事?三月顺利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这面墙掀翻,观察着倒在地上的他的一举一动。
顾言成闷不吭声,只是沉着脸,一副要杀了三月的表情看着她,被她抱着腿的力度太大,蹲着的时间加速了血液流动的缓慢程度。
他——腿麻了。
该死!这种时刻,他竟然腿麻了。
极力的演示也掩饰不了脸上表情的僵硬,在已经躲到一边的三月面前舒了口气,忍着双腿针扎一样的痛苦,暗地里使了几次劲儿,才不着痕迹的将将站起来。
三月艨艟的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嘴角一抿冲上去抱上那条大腿。
一阵钻心的麻痛,直逼顾言成的脑门,“你放开!”
顾言成几乎脱口而出,还有不断地密密麻麻的揪心的感觉蔓延上来,顾言成要疯了,一下子提高了几个音量。
“不放,除非你撤销你的赔偿损失。”三月抓住机会,见状忙提要求。
“做梦!”顾言成厉声厉色,这种情况下跟他提条件,那她还不了解他的为人。
三月故意抱住大腿磨蹭了半天,“你就当我可怜,我除了这间花店什么也没有了,你那一百多万,我就是不吃不喝努力挣钱也还不上,你就当我是一条小虫,随便挥一挥衣袖就放了我,我这种升斗小民再怎么折腾也影响不了你们这种大人物的生活。”
三月说的动情,抱着某男的大腿依旧不放,不是说看人可怜就败诉了六场官司么?她也很可怜的好不好……
顾言成被她折磨的要疯了,哪还听得见她这升斗小民的可怜,被折磨的没处释放的欲火和没过去的麻痛,促使着他低身一把将女人提起来。
顺势将她压在墙上,“别以为我真不会把你怎么样!”
横眉竖眼,看样子是真的怒了,三月低眉顺眼,一下子老实下来,这个男人发起兽欲来她不是没见过,如今看见这一双和之前染上同一颜色的眼,心里满是忌惮,被钳制的身子就微微颤抖起来。
顾言成刚刚是真的被惹怒了,眼下腿上的麻劲儿渐渐消退,才发觉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因为刚刚他大力的提起她的身子,过激的动作让伸手触及的花架上的盆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才拉回一丝理智,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差一点因为她坏了大事。
总是这样轻易的在她面前展露情绪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他收回自己横在她脖子上的手。在这满目狼藉的屋里转了一圈。
对外招呼了一声,刚刚那个理财师进来,理财师还是拿着手里的公文包,只是对这现场颇为汗颜。
顾少这也太猛了吧?
顾言成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他想歪了,看了还立在墙根上傻着的女人一眼,那凌乱的头发,加上脸上受伤和惊恐的表情,真像他把她怎么了一样。
顾言成攥起拳头,虽然她现在样子真的让人很想去施暴一遍。
“关于这间花店的赔偿损失,现在调整为人力偿还,昨天运过去的,加上今天这些要运走的,按照这里的摆设依样,一个不差的摆在家里的花房里,她负责去到我的花房,把那些没有救的花起死回生,直到这些花在花房安营扎寨,没有生命危险为止。”
感觉像是坐过山车,这样的大起大落,让三月的心脏超负荷的有些不能承受,不过,不用搭上后半辈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好在她还专长照顾这些花不是吗?
这样想着三月简直可以称之为转危为安,喜极而泣了。
理财师看了一眼三月的现状,脸上则是写着,这样的付出短暂性的收到这样可观的收益,真是上上策,嘴里却说着:“顾先生真是深明大义,怜香惜玉,大人又大量。”
三月真真见识了什么叫“做得好不如马屁拍的好。”
就这样,顾言成吩咐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店里剩下的盆栽全都搬上车,一会儿来了一辆三月不认识的车来接了顾言成走了,她却只能命苦的跟着上了这趟送花的车去顾言成的巢穴。
接下来的日子,就要把照顾这些盆栽为使命,换来自己的一生安然无忧。
路上,理财师也跟三月同行,这让三月不怎么舒服,就跟监视她一样。
理财师观察了三月一会儿,能进入到顾先生这所私宅的女人,迄今为止可只有三月一个,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顾言成那里似乎不一般。
“三月小姐,顾先生对这些花可真是颇费心思啊。”纯属是没话找话,素来不爱花草的顾言成是不是因为爱屋及乌?他不得不这样猜测,那面前这个女人,就不容小觑。
三月瞥了他一眼,点点头,可不就是颇费心思吗,简直是费尽心思,这几盆盆栽就差点搭上她的后半生,这不就是草菅人命么?
“三月小姐太幸运了,将成为第一个进入到顾先生私宅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