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打起精神把陈言珊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和华晨亿有关的事我都隐去了,那么羞人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启齿啊。 “走,我们去医院申请调出监控视频,看看送陈言珊来的是什么人?”
我一下跳了起来,对啊,这不是一条线索吗?
于是我和孙浩洋飞奔回了医院,以找肇事者为由,调出了监控视频。
可是接下来,我们一下就傻了,门诊大厅出现了陈言珊,但是她好像是被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抱着,根本看不清样子。
监控室的人员也吓着了,连忙通知了当时的接待的庞医生过来。
孙浩洋感觉那是一个鬼魅,根本不是人,可是庞医生却口口声声说不是影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和他说已经通知了病患的家属,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但是面对铁证如山的监控录像,庞医生开始大汗淋漓,一屁股滑到地面坐着,全然不顾了自身的形象。
孙浩洋和我对视一眼,我们把庞医生扶到椅子上休息,一时倒不知怎么安慰他?
“我就说啊,这个病患的症状怎么这么奇怪啊?明明脑子没有外伤,怎么可能会昏迷不醒呢?原来真是事出有因!前几天我姑姑说我这几天会撞邪,我还嗤之以鼻,看来这真是命中注定的,躲都躲不掉!”
庞医生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试图这样掩盖心里的巨大恐慌。
孙浩洋的神情却激动起来,一把揪住庞医生的领子,“你姑姑是做什么的?她有阴阳眼吗?”
庞医生略微有点诧异地盯着孙浩洋,“姑姑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以驱鬼,算命,看风水为生,在当地颇有威望。前几天我爸爸生日,她才特意从老家来了一趟。”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孙浩洋是想找阴阳眼的人?刘源不就是吗?要不要告诉他呢?
就在我犹豫这一会儿,孙浩洋却已经和庞医生商量好了,立刻请庞医生的姑姑出山,解决这件离奇的事,于是我不得不把到嘴的话咽下,先见机行事再说。
事情的发展如今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送陈言珊来医院的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是否就是那个鬼娃娃呢?
这番调查下来,非但没有解开一点谜团,反而让事情陷入了更复杂的地步。
不过好在我们又有了新的救兵,还是专家级别的,所以孙浩洋不断安慰我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有进展的。
我担心的却是别的事,刘妈和华晨亿为何迟迟不归呢?向家的那场冥婚为何进行得如此艰难,不会还有别的东西作祟吧?
我想叫孙浩洋陪我去停尸间找刘妈,但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理由不得不作罢,孙浩洋叫我回去,说他一个人在这里守护。
我不同意,还望着我的队友回来呢,孙浩洋急了,说我不能留在这儿。
我愣了,说为什么啊?多个伴有个照应啊。
孙浩洋摇摇头,说我身上有一种气息,就像磁铁一样吸鬼气,和我待在一起不安全。
我听了差点没吐血,这家伙说话也忒不中听了吧,但我也找不出话反驳他,好像自从遇到华晨亿那个衰神后我身上发生的离奇事就一件接一件。
最后孙浩洋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叫我午夜十二点钻到床底下去睡,说这样能不被鬼怪闻到气息。
我捏紧了拳头,忍,我忍,尼玛要是现在华晨亿在的话,分分钟把这小子踢出去了。
接着孙浩洋拿出几对红蜡烛,点燃插在床的四个角落里,摇摇曳曳地烛光让房间里更觉阴森恐怖。
我问他这是干嘛啊?他说这是喜烛,把这布置成洞房花烛夜,沾点新娘力量。
我一下懵了,他居然也知道新娘力量?他到底是什么人?
孙浩洋回头看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笑了笑,说他爷爷是道士,他学了不少皮毛呢,关键时刻驱点小鬼还是行的。
我撇撇嘴,缠着陈言珊的可不是什么小鬼,好几股邪恶的力量呢。
“对了,为什么要庞医生的姑姑过来啊?也不知道行不行,这大老远的麻烦人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浩洋打断了,你懂什么!庞医生本来命数已尽了,却还能存活至今,那是有人为他作法续命,所以他的姑姑绝对是一个高人,这次的事件没有她帮忙很难解决,搞不好我们还不能全身而退。
我呆住了,他的意思是庞医生是活死人?早就死了的人?
正发愣之际,孙浩洋推了我一把,快躲床下去,免得被你误了大事,说得我就像洪水猛兽一般。
我只得听从于他,躺在他给我铺的简易床上,倒也舒服,一落枕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终于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庞神婆,我望着眼前这个干瘪的老太婆,心里升起一阵失望感。
就她那样风都能吹跑,走路都不利索的,能帮到我们吗?还是驱鬼辟邪这种高难度的!
我不住撇嘴,孙浩洋却暗中撞了撞我,示意我不要以貌取人,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这个庞神婆不简单,身上自带的阴气,那是很多年沉淀下来的,看来绝对是经验丰富。
庞神婆看见我们,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而是径直扑到庞医生身上,摸摸搞搞起来,一个劲儿嘀咕着,“宝贝娃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快给姑姑看看,你有没有被脏东西近身?”
我差点要笑出声来,这个老太婆真是太神神叨叨了。
但是没想到她在接触到庞医生的手掌时,神情一下变得冷峻了,她翻来覆去看着手背和手心,一时搞得大家都紧张起来。
“宝贝娃儿,你是不是用手接过了病人,从谁的手里?”
庞医生一愣,眼神里开始有了惊恐的神色,“姑姑,你可一定要救我啊!病患送到医院时,是我去迎接的,当我从来人手里接过病人时,感觉那人手上的温度很低,就像是摸到了冰块一样,冷得刺骨。当我抬头看他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消失的速度简直快得匪夷所思。后来,我才想起怎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的脸呢,按理说我基本上是过目不忘的,可我回忆他的脸,始终觉得模糊一片,好像是笼罩在雾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