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郑夕菏轻声反问一句,勾起一个笑,“我怎么能算作是野种呢?楼下你的朋友们可是都知道我是你妹妹了。”
“你从前门进来的?!”
郑舒月坐不住了,蹭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郑夕菏把乔禾气死人不偿命那一套学了个九成九,这会儿挑眉望着她,“正大光明。”
靠!郑舒月炸了,她人生中最恶心的就是要接受郑夕菏这样一个长在疗养院的怪胎进门,抢占她的未婚夫,虽说她也不愿意嫁给乔禾那个残废,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别人去做乔太太。在她看来这就是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郑舒月无可抑制的上前两步,手掌已经高高举了起来,冲着郑夕菏的脸就要落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十五岁进了郑家的门以后,郑舒月明里暗里对自己数不清的动手了,不是揪头发就是扇耳光,再或者是狠狠的踹她。
那会儿的她只能忍着受着,回去以后偷偷的哭,是的,她不能哭出声音,只会被郑夫人以自己不知感恩为由再次羞辱一通。
直到结婚以后不住在同个屋檐下了,这种折磨才到了尽头。
郑夕菏漂亮的眸子里笼上了一股子戾气,她抬手精准的捉住了郑舒月的手腕儿,用力一扭,反手照着舒月的脸就是一耳光,在郑舒月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上前一步,狠狠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郑舒月,你是不是以为你能一直打我?”
郑舒月懵了一会儿,她不知道一向柔弱的郑夕菏,被自己搓扁揉圆的郑夕菏,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郑舒月喘着粗气,压下声音低吼,“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打我!”
郑夕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怎么不敢?”
是啊,她怎么不敢?她都敢和乔禾硬碰硬了,又怎么不敢去动她?她早就不是从前蛰伏隐忍的自己了,尤其在嫁给乔禾以后,为了保命,为了不让这变态把自己折磨死,对于体能上的训练郑夕菏也没有停过。
虽然应付乔禾那一套手段吃力了些,但是对于郑舒月,却是足够了。
郑舒月瞧着她底气十足,戾气满满的样子,忽然恶毒的笑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怎么,乔禾不行?昨天那药没能满足你?”
字字诛心。
郑夕菏上前一步,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以后不要再来乔家,否则我让你好看!”
“你们在做什么?”
朗润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意味,郑舒月的眼眸中忽然泛上一层水汽,而郑夕菏的身子则一僵,两个女人同时朝门口看去,陈阮之来了。
陈阮之手上捏着礼品袋,大步走了进来,语气不乏有训斥意味,“夕菏,你掐着你姐姐做什么?还不放手。”
郑夕菏是忘了。
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陈阮之,和乔禾滚床单的那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看着陈阮之她竟然有一种哀伤又负罪的沉重感。
郑夕菏还没有想明白这种感情的出口在哪儿,就被陈阮之严厉神色给伤到了。
她怔怔的放下了手,郑舒月猛地推开她,冲向了陈阮之的怀里。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