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旁的沙发陷下去一处,带着丝丝凉意的男人一点点靠近。 轻柔的发丝划过许阮的胳膊,激的她浑身一个激灵,这男人的头发竟比女人的头发还要柔顺?
再一扭头,一双幽深的黑瞳已经复杂的直盯着她看了,两个人的鼻尖轻轻碰撞了一下,冰凉的一下惊醒了她。
“干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许阮下意识的挪动身体,相同他保持距离。
然而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然圈固住许阮不盈一握的腰肢,使她动弹不得。
“孤是你夫君,”天景渊坦然的阐述着事实,冰凉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许阮的唇瓣,眼神一点点向下,落在朱唇上,“当然要和娘子一起。”
眼见那薄唇越来越近,被许阮猛然伸出一只手堵住。
“你别!”许阮皱着眉,一脸倦容,她今天是真的没心情。
天景渊也像是被她突然的动作感到意外,身子没有再前倾,只是手也依旧没有松开。
看着男人不再进行下一步的举动,许阮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冒失,原本温热的手掌被他带凉,这才怔怔的收回了手。
她的一举一动被他看在眼里。
“怎么了?”天景渊淡淡的问道,声音却十分的柔和,冷面也多了几分体贴的柔情。
许阮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脑海里涌出的她所谓的家人那副丑恶嘴脸,心里一阵悲凉,头也渐渐沉了下去。
她真的委屈。那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谁能想到背后蕴藏的竟然是这么歹毒的心思。
没有得到许阮的回应,天景渊低头看着许阮浓密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鼻尖泛着点点红色,白皙的皮肤光洁无暇,缩在怀里像是一个玩偶一般乖巧。
薄凉的轻吻就这么落在她的眉眼见,“夫人可否与夫君说说。”
许阮眨了下眼睛,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天景渊。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像是转了性子一样,温柔的另她什么话自己跑了出来。
“二十多年了,发现所有人对我好不过是为了财产...甚至不惜为了杀了我也要得到!”许阮紧皱着秀眉,隐忍着痛楚,眼角也泛起了红晕。
断断续续的把这几天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天景渊讲了一翻,许阮这才发现自己原本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如今她才看清。
“既然如此,当初还不如不要让我活下来...”许阮气馁的冷笑了一声。
“娘子不必为不必要的人生气失落。”天景渊出声制止,他救下她可不是让她说出这种话的。
话音刚落,许阮感觉到那双原本搂在她腰间的冰凉的手逐渐向上游走,到肩膀停下,随即一把将她侧身一倒,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你...”许阮回过神,微微抬头,额前的碎发轻轻的蹭在天景渊的下巴上,惹的他心里痒痒的。可他分明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手送了开,指尖在她的脸庞轻轻抚摸,下巴到耳畔,又到眼角的湿润。
“等她们来孤的世界就知道今日所图不过是浮云。”天景渊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猛然惊醒许阮。
许阮连忙从天景渊的肩膀上弹起来,惊恐的睁大眼睛,“我只是说说,你可千万不要...”
他是鬼王,什么都可以做出来,也没有人能管制住他,万一因为自己的这些话对她们做出什么事请来,打死她都不会把刚才的事告诉他!
“娘子放心,我有底线。”
不知道是不是许阮的错觉,她竟然看到这个冷面如同冰山般的男人竟然浮现出淡淡一丝很浅的笑意。
性感的薄唇微扬,雾霭般的黑瞳温柔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还保持着刚才抚摸她的动作,斜靠在沙发上,果真是妖孽。
这个男人太犯规了!
许阮慌乱的低下头,白嫩的脸颊染上绯红,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轻轻转动自己手上的手镯,扯开话题,“嗯...而且关于我奶奶的遗物,更不可能给别人。”
“遗物?”天景渊挑了下眉,把手放了下来。
许阮抬了抬手腕,露出自己的纤细的手腕,上面环绕着一个珍玉翡翠手镯,通透翠绿,泛着不同寻常的光泽,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嗯,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我一直带着。”许阮自顾自的解释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原本看向手镯的视线转向了她,以一种审视般的目光细细的盯着她。
天景渊狭长的凤眼微眯,一抹玩味在眼底流转,果然就是她了。
“所以,只有孤能和你在一起。”微凉的声音悠扬着,很轻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她说的。
许阮不明所以,狐疑的转过头,“你说什么?...”
原本她就对天景渊这样跟着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刚才经他那句话说出口,更是添了她心中的迷雾。
“你是孤的娘子,是孤的伴侣,只能是孤的,别人都是凡夫俗子,只有你...”天景声音愈来愈低沉,几乎微不可闻,可是却清晰的传入许阮的耳朵里。
许阮怔住,面前这个男人如此正色决绝的说出这样的话,瞬间浑身都僵住了,寒潭一般的眸子仿佛要把与它对视的人拉入那深渊。
泛着冷意的触感贴上她的唇,明明是个鬼,但是嘴里却有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灵巧的舌头滑入她的口腔,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轻挑玩弄丁香小舌。
“唔...”许阮不过片刻失神,就被这个男人探入索取。
双手好不容易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推开,喘着呼吸了几口被夺走的新鲜空气,神智也一点点恢复过来,许阮终于想起憋在自己心里的疑问是什么了。
“天景渊,你为什么,这么...袒护我?”许阮明明是正色问着这个男人,但是看着他却轻轻伸出一点舌头把嘴唇上属于她的津液抹了个干净,瞬间羞得抬不起头。
也就是这样,她没有看见男人沉稳的眼神中闪过的那一线不易察觉额的狡黠。
“你是孤的结拜夫人。”
淡淡一句话,却让许阮怎么也不知道到底该问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