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起床下楼,看到小姨瘫坐在表弟的房门口,哭天抢地撕心裂肺,而姜驰一脸冷漠的站在旁边。 我知道他不是姜驰,而是陆千与。
“小姨,你这是怎么了?”或许是担心姜驰,我也忍住哭了起来。
“我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老公儿子都比我先去,现在连儿子的坟都保不住啊,造孽啊。”小姨的眼睛都哭红肿了。
我心疼的抱住小姨问她怎么回事,小姨垂着地板说:“不知道是谁刨了表弟的坟。”
我心口一紧,表弟的坟昨晚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会被人刨了?
翻来覆去都没想通,突然我抬头看了一眼陆千与。
我站起来把他扯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用了姜驰的身子,小姨也只把他当姜驰看,想必早上的事情他也知晓一二。
他凑到我的耳边说:“早上有人来跟小姨说表弟的坟给人刨了,把棺材里的尸骨扔到分周围到处都是。”
心口一惊,我忙说:“不可能,我昨晚看还是好好的。”
陆千与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冲我摇头说:“这个事情可能跟你有关系。小姨还不知道你先什么都别说。”
我都快哭出来了,听陆千与的口气我跟表弟坟被刨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可我昨晚走的时候明明都是好的。
“不管你昨晚去没去,看没看见你都得把这个闷死在心里,记住了吗?”
我忙点头。
陆千与这才松了一口气,让我赶紧回去稳住小姨,然后从小姨那儿套出点话来。
小姨坐在地上哭,绝望的自责着,怎么都扶不起来,我没办法了只好陪着她一直坐在表弟的房门口。
“小姨你找人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陆千与。
小姨哭着说:“吴猛徳刚好出门了还没人看呢。”
“吴猛徳出门了?”
我心想他走的还真巧啊,还打算得空了找他问问昨晚回事呢。
“是啊,他昨个中午就被县城里的大户王家接去做法事去了,三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恐怕我儿的坟都被掏干净了。”说完,小姨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反倒是我,浑身怕的只打哆嗦,说话都不太利索,“吴猛徳真的去县城了?”
声音听起来都不像我自己的了。
小姨摸了摸泪,偏着头说:“是啊,我昨天看着王家开宝马来接的。”
不可能!
我抓着小姨的手都在抖,不可能我昨晚才见着吴猛徳的,他一定是昨晚赶回来了,不然我昨晚见到的吴猛徳会是谁?
我浑身发毛,一秒也待不住站起来就要走,陆千与赶紧走过来拉住我,“你要去哪里?”
我慌慌张张的掰开他着他的手,“我不舒服,我想回房间躺会儿。”
他一把拉搂住我的肩膀,不顾我的反抗强势的说:“我送你上去。”
进了房间,我再也憋不住了腿一软差点摔倒,要不是陆千与,我就倒在地上了。
我揪着他衣袖,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昨晚那个人不是吴猛徳你知道他是谁吗?”
思前想后,想不出什么端倪来,突然我感觉到身体疼的厉害,是从骨子里传出来隔开肉刮着骨头的那种疼,而且那阵疼是从手臂上传来的。
短短几秒钟,疼的我满头大汗浑身发虚。
我抓着手臂,只见戴着请仙绳的手腕,红彤彤的肿了起来,而且带绳子的地方像是被刀割一般,疼一直蔓延到肩胛骨,隐约能瞧见一条红色血脉。我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那多黑色的圆圈颜色加深几分,乌黑色。
陆千与着急忙慌的解绳子,无奈昨晚系得太紧解不开,他见我难受脸黑的跟锅底的黑灰差不多,他说用仙法解开可能会伤了我,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看到剪刀,企图徒手给我扯成了两段。
请仙绳很结实,不是轻易能解开的,而且神奇的是,越是拉扯请仙绳越紧,像是被施了法一样,他气不过大手一挥,我感觉一股冰凉划过肌肤,绳子就乖乖的落到了陆千与的手中。
扔掉了绳子,我手臂上的疼也减轻了不少,他脸色铁青质问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吓得懵了,哪里还敢隐瞒,原原本本的交代了。
我说的实话,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气的一拳抡在我身旁的墙壁上。直到听见陆千禾才好了一点,没那么臭了。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多危险,如果千禾不出现你可能就没命了。”陆千与声色历任的说。
我被他一吼,吓得魂都快没了,一个劲儿的说我错了。
“那你昨晚怎么没出现?”我忍不住嘟哝。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希望我出现?陆千禾也活腻了,这等大事都敢瞒着我。”
“背着说我坏话不够意思啊!”
气氛异常凝重的时候,突然一道慵懒至极的声音打破了静谧。
我和陆千与回头,陆千禾正侧卧在我的床上,手肘撑着脑袋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嘴角含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昨晚明知道邱寒有危险你为什么不救她?”陆千与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陆千禾不怕,吊儿郎当的看着他说:“为什么要救?”
陆千与不悦的沉声道:“她是你嫂子!”
陆千禾勾起了邪笑,朝我努了努嘴:“嫂子?她胸很平的,你确定?”
我气的不行,却被陆千与扒到了身后。
他指着陆千禾说:“你不认邱寒也可以,以后你也不用跟我共用一个身子。”
“哟哟哟,你这是为了女人不要兄弟了?”陆千禾阴阳怪气的说。
陆千与脸色冷寒铁青。
我被他们俩气的快炸了,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是要想办法弄清楚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我来小姨家是客,如果说惹上蛇仙是我的命,那昨晚的那个假的吴猛徳到底是谁,我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人,谁想要害我?
“昨晚风散子利用邱寒请仙,实则是用了损阴德办法相逼我们现身。”陆千禾说。
他们俩立马严肃了起来,陆千禾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串沾血的五帝鬼符扔到地上。
我浑身一紧,那五帝鬼符不是假吴猛徳让我用来请仙的吗,怎么会在陆千禾的手里?
陆千与扫了一眼五帝鬼符,脸色冷到了极点,他紧抿着嘴唇,眼风都透出几分戾气。站在他旁边的我仿佛都能感觉到一股冷寒之气钻进我的衣服里,冷到了骨子里。
“风散子还真阴魂不散啊。”他冷嗤。
皱了皱眉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五帝钱,突然他抬眼冷沉的看着我问:“这是你的东西?”
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立马摆手说不是我的东西。
他没听我的解释,反而朝我逼近了一步,恨不得把我看穿:“这五帝鬼符上的血是你的,我没说错吧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