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上次蛇蛊发作时的疼痛感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且我感觉小腹有有点绞痛,再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要威胁我了,我捂着肚子求饶。 他担心我不是真心的,不但没有给我止住疼痛,反而是任其蛇蛊在我的身体里活动,顿时感觉血液里有种火热的东西在鼓动。
我乖乖求饶,他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揪着我的衣领拖到了床边,松手扔到了床上,我在床上裹了起来,可是那股抽丝剥茧的疼痛并没有丝毫的减退,就跟刀子削着我的骨头一样,疼的不住的发抖。
他在我的床边坐下,笑得有些得意,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手指上沾了豆大的汗珠。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虽然笑着,可声音却冷到了极致。
以前,我从没听过他这种语气,心里更加慌得不得了。
我本以为他会惦记着蛇蛊不杀我,但没想到他可以让我生不如死还是很简单的。
“你是....姜.....陆千与!”
我差点把嘴唇咬破了才说出这句话来。
“错了,我是你的男人!”他就像个君王一样,霸道的宣判着。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念半点情分,“难道这么还没教会你怎么供奉我?”
我想到那种疼,立马揪着他的衣袖说:“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该懂我要你做什么。”他嗤了一声。
骤然,我身上的疼痛消失,我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恢复点精神,心想陆千与下手真特么的狠,我如果不是绷着一口气就差点疼死过去了。
他把我从床上捞了起来,按在他的怀中轻轻摸着我的脸。或许是前一秒他无情的教育我,下一秒又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我,心里感觉无比的恶心。
我现在只想摆脱陆千与,快点让姜驰回到我的身边。
我挣扎了几下跳下床,推开窗子看了一眼,外面下着毛毛细雨,老王没打伞直端端的站在门口淋着雨,一副不肯放弃的样子。
说实话,我看他这样我也心里不好过,但我又帮不了他的二妹。
陆千与拍了一把我的肩膀。
被他恐吓怕了,我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逃窜般的下楼。
老王被淋的湿透了,刚踏过门槛就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口,趴在地上求我帮他二妹。我把他拉了起来,“你且先不用着急,我跟姜驰先去你家看看。”
老王激动的眼泪狂飙,腿一软差点又跪下给我磕头道谢,好在我拦住了他。
我和姜驰跟着老王出了门,此刻的姜驰是被陆千与附身,老王把我们接上他的三蹦子,一路颠簸到了他们家。
远远就能看见一个大灵堂,门口挂着白色布番还有柏树枝做成的拱门,雨洗刷了以后耷拉在门口。
我们跟着老王往家里走,还刚走到他们家小路口,就听见灵堂里传来女人又哭又闹的喊声,我们走了几步路,就听见女人哭了一阵又笑了一阵,声音就像是指甲刮在墙壁上发出的刺耳声音。
估计这个女人就是老王的二妹,不知道是为何好端端的女人发出这样尖锐的声音。
我有点发毛心里再次忍不住打了退堂鼓,扭过刚好看到陆千与在打量我,我只好吸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鬼哭狼嚎的就是你家二妹?”我问。
老王说:“是啊,从我家老翁走了刚入殓,我二妹就这样又哭又笑,着急死个人!”说完,他连忙让我们赶紧进去瞧瞧。
陆千与突然往前一步,把我的是抓在了手心里,温热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顿时让我没那么担心。
“别怕,我在!”
我点头,然后进了老王家的院子。
院子里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老王二妹,一边看一遍小声的议论。眼尖的人看着我们进来,赶紧喊了句:“老王找到邱寒了。”
话音刚落,看热闹的人竟然主动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儿,都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这时老王的母亲疾步朝门走来,粗噶的手拉着我的手腕就要给我下跪,好在我眼疾手快才没让老人跪在稀泥巴地里。
老人说什么也要求我帮她救救女儿。
房屋的正中间用柏树扎了一个灵堂的门,柏树枝上挂满了白布和白色的宣纸,正中间一个黑色的大字“奠”格外夺目。
灵堂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红纸和纸条做的灵位,灵位上写着祭词,灵位后面摆着两条高板凳,板凳朝着门上面供着一具黑漆的棺材,棺材盖着红色布幔,看来是个老人过世的喜丧。
老王的二妹王馥就坐在灵位面前的凳子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且她的手指刻意在板凳上刮来挂去,发出尖锐的声音。
王馥突然看向我,嘴唇骤然咧开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脸涨得通红,一边拍笑一边拍手,笑得前仰后合都快从板凳上掉下来了,嘴里不住地说:“邱寒你来了,邱寒你终于来了。可把我等苦了。”
我浑身发凉,想不通她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
她从板凳上站起来朝我伸手,“你快帮我擦擦,快帮我擦擦。我好臭!好臭啊!”说完,她又自己凑过去闻,其实我并没有闻到什么臭味。
她这样八成是被脏东西给闹的,我第一次见怕的要死,一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她见我不肯帮她擦,立马面露凶相,恶狠狠的说:“都是他们搞得我人不人鬼不鬼,下面的人说我身上有生人气不收我,上面说我已经死了又不让我上来,你不给我擦,也要害我啊,我该怎么办啊?”
说完,她脸色一变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着搓着自己的手臂,都搓出了几道红痕。
王馥哭声不减,越哭越惨甚至从凳子上滑了下来,一股子坐在泥巴灰里哭的撕心裂肺。本以为就是哭哭闹闹,谁知道她竟然开始扯自己的头发,抓着地上的泥巴会就往身上抹,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我心有不忍的说:“你放心,我会教你怎么做。”
陆千与让老王找个干净的房间方便我做法,还说我做法期间不让人打扰。
老王听说我有办法救人,当下就照做了。
“你看出他二妹到底怎么了?”我跑到陆千与的面前问他。
他在窗户上偷瞧了一眼,然后合上窗子才说:“他二妹是被他们的爹附身了。”
“那他爹怎么认识我啊?”我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