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童年里唯一的温暖来自于她的母亲,以至于直到现在,她仍记得母亲临死前泪流满面全是对她不舍的脸。 而那年,她才七岁。
都说七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能记得什么,但她就是记得,一直到现在,也记得一清二楚。
她的温暖从姚桃离世的那天起便从她的世界脱离,直到姥姥的出现,才将她重新拉回这个世界。
继姚桃,姥姥是第二个,那么爱她的人。
她患有自闭症,她有缺陷,但她也有自主意识,她也有,要拼尽全力保护谁都不许伤害的人。
“当好你的牧音乔,这件事情绝不能出现半分差池,明白么?你记住了,你是牧音乔,牧锦念,已经死了。现在的你,要活成牧音乔的样子,音乔可没有那见不得人的自闭症。”
牧锦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了捏,她努力压下心里的刺痛,平静道:“你放心吧,在她回来之前,我会好好变成她。但同样的,你们也不许去打扰姥姥,否则,我一定会将真相告诉陆铭久。”
“你敢!”那边尖锐的女音刺疼了牧锦念的耳膜,但她毫无惧色,只重复道:“你们敢,我就敢。”
庄丽颜没有料到牧锦念还有这样的一面,向来软弱无能的样子,此刻却变得强硬起来。
她的双眸泛寒,看来她不得不防。
“你没有和我们谈判的条件和资格,做好你的牧音乔,你的姥姥就会平安无恙,否则,你会比我更清楚,这后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牧锦念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她就是想以这样的方式令他们害怕从而不敢去动姥姥,但她们显然更懂得抓住她的软肋。
“今晚将陆铭久带回家来吃晚饭,你爸有要事和他谈,明白么?”
这才是她打这通电话来的最终目的。
牧锦念却是一惊,捏着手机久久没有接话,男人那张冷厉的面孔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名义上,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丈夫陪妻子回娘家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事实上,对陆铭久来说,她算什么?
他不让人喊她夫人,而是牧小姐。
她不在意一个称呼,只是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他根本没有将她当成他的妻子。
他那么恨牧音乔,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要让她付出一切代价,在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恩爱更不惜让三个男人毁掉她的清白。
她甚至还不知道以后的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都下得了手,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条命可以像昨晚那样丢。
此刻还要主动让他陪她回牧家?
不是送死是什么?
见久久没有人回应,庄丽颜认定牧锦念是傍住了陆铭久这颗大树想反将局势握在自己手里,声线抖得变尖:“要是今晚没有见到陆铭久,你就等着给那个老不死的收尸!”
“你……”牧锦念瞳孔陡然扩大,但只说了一个字电话那头就猛地传来忙音,电话被挂掉了。
牧锦念拨了几个回去,没有人接,到后来所幸关了机。
脸色一阵发白,她今晚,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男人带回牧家,否则,她不敢肯定庄丽颜会不会做出什么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什么事情都能接受,唯独姥姥必须平安无恙,她是她整个生命里的顶梁柱。
但她一直等到晚上八点,陆铭久也没有回来。
牧锦念问了程管家陆铭久的下落,管家并不知道,但他说他今晚也许不会回来,这令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不仅不用面对那个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的恐怖男人,也不用让他陪她回牧家。
不过她俨然过于天真。
她再次拨通庄丽颜的电话,一下子便接了。
庄丽颜撂下一句“那就明晚带回来”就挂了电话。
唇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一道苦笑,夜幕降临,但她没有开房间的灯,望着窗外郎朗月色呆了好一阵。
她牧锦念生下来的意义,就是成为牧厉现在的一家三口往上爬的垫脚石吗?
走进卧室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她不小心弄湿了伤口,穿了一袭睡袍就走出浴室。
打开灯,她坐在床头,拉下肩上的睡袍露出光洁的肩,她刚想将绷带解下来,房门就轻轻的被打开,伴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向她袭来。
牧锦念大惊,回身就瞧见男人一双阴晦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
她呼吸一窒,压根没料到男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
惊恐的盯着男人,她本能的向后退,小脸苍白。
他要做什么?
一身酒气的男人步履却十分矫健,没有一丝醉意的样子,他关上门,一步一步走向牧锦念。
见状后者更加惊慌,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口。
她哑着喉咙,奋力从口中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不要……不要……过来!”
陆铭久冷冷一笑,毫不费力三并两步就将她逼到墙角,他盯着她仍裸露在外的左肩,被绷带遮住看不见伤口,他轻声道:“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可以尽情的的寻死,我绝不会阻拦你,但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救活你。”
说着他一手捏住她受伤的左肩:“这手还能动?”
“啊!”被捏住的肩膀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牧锦念精致的小脸在一瞬间扭曲。
她甚至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反抗,全身的力气被疼痛抽光。
“这伤口不够深啊,你下次要跳,别跳我的游泳池,弄脏了我的游泳池不说,还摔不瘸。所以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拥有完整的肉体?不仅双腿应该摔瘸,就是这双手,更应该废掉!”他的面色氤氲着一种似乎能将她生吞活剥的戾气。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划过整栋别墅。
那一瞬间,牧锦念左肩疼得几乎失去知觉,她的左手几乎废掉,甚至觉得左肩会被直接捏碎。
那身松松系在身上的睡袍在她剧烈的扭动下缓缓从她身上滑了下去,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匀称娇躯。
雪白的肌肤像婴儿的般吹弹可破,她刚洗过澡,沐浴清香慢慢荡漾进他鼻中,一瞬间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瞳孔蓦地变大,腹下一下子燃起一股燥*热,挡也挡不住。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一道冷笑,盯着牧锦念的冷眸染上一层血红的欲*望。
向来不克制自己需求的他,更没有想过此刻克制自己。
他松开牧锦念的肩膀,用力掰过她的身子使她背对着他。
不过她给她提鞋都不配,又怎么配给他当泄欲的工具?
她只能当条狗。
他用力撕掉她身上唯一一件遮挡物,将她压在墙上,打算从背后进入她。
牧锦念浑身没有力气,被动地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要反抗可是无从反抗,男女力气悬殊,她根本挣不开他的束缚,更别说保护自己身上唯一的遮羞物。
她贴在冰冷的墙上,背后是炽热的滚烫。
男人没有一丝预奏的狠狠贯穿令她刹那疼得痉挛,她费力挣扎,但被禁锢得死死的。
比左肩更难忍受的痛楚,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掉了下来。
疼,好疼。
而男人并没有停下来,他每一次用力的贯穿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身子。而她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像条狗一样承受。
这样的疼痛不知持续了多久,牧锦念最终在左肩以及身下疼痛的双重刺激下晕了过去。
陆铭久疯狂的举动在她晕倒后总算停了下来,他拖着她一起走进浴室,用花洒将她的身子淋干净后扔给了女佣。
彼时她左肩上的绷带已经再次染满了鲜血。
男人沐浴完才从浴室里出来,见状让程安叫来了周余年。
看见牧锦念左肩上满是鲜血的绷带,他着实怔了好一会儿。
“怎么会这样?昨晚明明已经处理好了。”
闻言陆铭久冷着脸道:“别让她死了就行了。”
周余年愣了一下,抬头道:“总裁,这样的伤夫人是不会死的,但她的伤口不能碰到水,一旦感染就会危及性命。”
听到他的话陆铭久的脸抖得一沉,整间房的温度蓦地被压至最低。
周余年冷汗直冒,一时不知自己说错那句话,微垂下头轻声道:“总裁放心,夫人一定不会死的。”
陆铭久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了:“你喊她什么?”
周余年很是困顿,“夫人”不对吗?
站在身后的程安忽地轻声道:“周医生,只要保证牧小姐不会死就好。”
周余年的手微微一颤,垂下头道:“好的我明白了,牧小姐会平安无事的。”
没有人再说话,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周余年给牧锦念伤口换药的轻微声音。
“嗡嗡”震动打破了这样的沉闷,响的是牧锦念的手机。
陆铭久低头看了眼显示屏上“爸爸”的字眼,唇角微勾,将桌上的电话拾了起来。
“喂。”
听见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牧厉差点出口的话瞬间咽了下去。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缓缓一笑,牧厉柔声道:“是铭久啊,乔乔呢?睡了吗?”
男人语气不咸不淡:“恩,睡了,岳父找乔乔有什么事么?”
被找了个台阶下,牧厉心中顿时一喜:“是这样,本来今天是想让乔乔带你一起过来吃个饭的,但乔乔说你忙,还没回,我就想要不就改个时间好了,铭久你时间宝贵,等你哪天有空再和乔乔一起回来吃个饭。”
顺便,再商量点事情。
陆铭久勾着冷笑,心下对牧厉的心思了如指掌。
“那就明晚吧,去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好好好!那就明晚好了,那我就不打扰铭久你休息了!”
挂了电话,陆铭久回身冷冷瞥了牧锦念一眼。
一家三口,都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