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红颜知己?”有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问出。 “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罢了。”眼角瞥了一下她,陆铭久轻蔑地回答。
“来,牧音乔,过来给几位客人倒酒!”轻挑的语气,如同唤一条狗一样。
“来来,陆总都这么说了,倒酒吧”
几个男人跟着瞎起哄,反正,陆铭久要虐*待这个女人,他们也不是善类,便推波助浪一下。
一群酒囊饭袋,好色之徒,不想面对他们,牧锦念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陆铭久让她过来,目的就是想当众折磨她,羞侮她。
紧紧地握紧拳心,指节泛白,指甲陷入了血肉里,但,她像是丝毫都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咬紧牙关,对,她不能这样认输。
上次在“长醉”不也没有被打倒吗,那么羞辱她,那苦,那痛,她都一一饮下。
男人不语,她也不说话,两人默然地对峙着。
干净的容颜,纯真的外表,无邪的双瞳,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体里有一颗肮脏的心。
一切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陆铭久微眯的眸子闪过一丝尖锐光芒。
“怎么,我喊不动?”
重新摊开身体坐着的男人沉着脸不爽地冷冷讥讽。
满脸的阴沉,与前几次一样,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牧锦念觉得这样的陆铭久很是危险。
在所有人饶富有兴味的等待中,牧念锦艰难地移动着步伐,慢慢的走到酒桌旁边,拿起白色的酒瓶小心冀冀斟起酒来。
嘲讽笑,不时传入耳朵里,她全当作没听见。
“啊……”
桌子下面,有一只咸猪手摸了过来,在她的大腿上狠捏了两把。
吓得她身子划过一阵战粟,手上的酒瓶一时没拿稳,‘哐当’瓶子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牧锦念本来就有自闭症,最怕生人,两次被男人非礼,她的情绪也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尖叫着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这翻举动自是引来了所有的目光。
刹时,包厢沸腾了起来。
然后,她苍白着脸,颤抖着嘴唇,感觉眼前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全都幻化成了一只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瑟缩着身子,她缩躲到了墙角,模样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我什么都没干,不是我,是她自己突然这样的,她.....她就是个神经病。”刚才那个咸猪手的男人在心中暗骂自己,捏了两把就成这个鬼样子,早知,他就不捏了。
众人一脸不信的看着男人,什么都没做,咋人家姑娘就如疯了一般。
陆铭久神色阴晴不定,瞟了一眼非礼牧锦念的男人,冷问:“到底怎么回事?”
推开椅子,起身笔直绕向了痛苦申吟的牧锦念。
“不要,不要打我,放过...我吧”
牧锦念喃喃说着,好似神智不清,说出的话没一人能听得明白,包括陆铭久。
那空洞的一双眼没有焦距,整个身子如筛糠。
只是倒个酒而已,牧音乔,你装什么呢?
陆铭久面情复杂地凝视着叫喊不止的女人,而此时,在牧锦念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的画面,嘲笑她的人群,面对那群对她指手划脚一张张冰冷的脸,她心口难受的发慌,似乎快要窒息了。
世界在旋转,脑袋越来越眩晕,几番挣扎,双眼一闭,眼角滚下一连串的泪珠,身子一歪,要不是陆铭久伸手接住她,她会很惨地摔倒在地上。
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陆铭久面色铁青,嘴角抽搐,印堂发黑。
“是他,是他刚才在桌子下面吃她豆腐的!”
站在一旁,穿着红色紧身裙女人指着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
“不.....不是的,陆总,我没有。”被指着的男人结结巴巴扬声狡辩。陆铭久的唇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阴戾的目光向男人扫射了过去。
“金总监,合作取消。再会。”
姓金的男人真是悔不当初,他不过是看陆铭久想侮辱女人,想帮他一把而已,咋转眼间,这陆少就转变了想法。
他也倒霉,不过是捏了一把她大腿,那女人就犯病了。
这女人真是豆腐做的,碰不得啊。
如果合作取消了,那怎么回去向老公司交待啊。
只差没跪下来求陆铭久收回成命了,陆铭久抱着女人,昂首阔步地离开,心里暗骂着,真是被牧音乔气死了,明明是让陈安把她送过来,是想折磨她,这到好,反而是他伺候她了。
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近段时间,她拒绝进食,身子骨虚,也不会到产生幻觉,胡言乱语的地步吧。
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一个千金大小姐,性格畏畏缩缩,胆小如鼠,还动不动就晕倒,搞得他人仰马翻。
陆铭久黑着脸,望着坐在他身边的女人。
车开的很快,回到陆宅。
“马上叫周余年过来。”
快速的把牧锦念放到床上,转身冷冷向佣人吩咐。
卧室里,空气里的气压几乎降到了最低。
不一会儿,周余年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了,进入了房间,瞟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苍白女人,哎哟,这又是怎么了?好好地人又给弄成这样了。
真是一个粗鲁的人,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当然,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句陆铭久。
拿着灯,撑开她的眼睛照了照,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毕,他走过去向陆铭久报告检查结果。
“陆总,只是普通的晕厥,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一会儿,牧小姐就会醒来,别担心。”
“我担什么心,死了挖个坑就埋了。”
对于周余年的话,陆铭久嗤之以鼻。周余年不敢再说什么,忤在原地。
“忤着做什么,开药啊。”
周余年哑着声回,“陆总,不用开药的。”
他想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牧锦念这种病,没药可治,只能自己情绪治疗,她的身体很虚弱,神经一直处于紧崩状态,受不起惊吓。
但,陆铭久却以折磨她为乐,人家夫妻间的事,他管不了。
哪怕是医生,他也不好明说啊。
这个牧锦念命苦,咋就嫁给了陆总这样一个城俯深沉,不懂风情的冰山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