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朱暖暖见姜彻在书桌上睡得香甜,便没有打扰他,悄咪咪的换好了校服去了学校。 姜彻在她走后打开了自己的工具包,果然,里面的玄铁刀已经有了豁口,苏家那只魃的血肉有腐蚀性。
上次女生寝室出现人皮的事对朱暖暖的影响不大不小,她的人际圈子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一个人都不愿意接近她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暖暖都是买了饭去刘彦昌的办公室吃,今天她端着盒饭进去的时候,却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一个久违的人。
“苏姨!”
朱暖暖看着正在和刘彦昌说话的婀娜女人,开心的大喊了一声。
苏澜闻声转过身来,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暖暖,快让我看看你。”
苏澜伸出双臂把朱暖暖搂入怀中,摸着她的后背一个劲的说瘦了瘦了。
朱暖暖虽恨朱孔丘,但对苏澜一直是敬重的,因为自打方柔死后一直是苏澜在照顾她,这个温柔的女人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暖。
“我今天回来祭祖,听说你在这里上学,就想过来看看你。”
苏澜中午带着朱暖暖去吃了饭,直到下午快上课的时候才把朱暖暖送回来。
朱暖暖旁敲侧击的问起当年的事,可苏澜却表现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刘彦昌和朱暖暖说周日要去苏家祭祖,她这才知道原来刘彦昌和苏澜还算远亲。
周日一大早苏澜就来接刘彦昌,看见朱暖暖,便一起让她上车了。
姜彻知道朱暖暖要去苏家后,想到那只魃已经被自己解决了,便放心的让她去了。
到了苏家以后,苏澜把他们放到了院子里,自己作为苏家后人进了大堂。
朱暖暖四处闲逛着,却在走廊里发现了朱孔丘。
朱孔丘背对着朱暖暖,正在和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
朱暖暖早不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去大吵的小孩子了,她感觉这俩人说话的语气不对,便悄悄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偷听起来。
“我姐怎么和你说的?”
苏海今天穿着正式的黑西装,但看起来不伦不类,他挡住了朱孔丘的路,让他不得不回答自己的话。
“你就放心吧,咱俩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能让你吃亏?”
朱孔丘敷衍的摆摆手,就想绕过苏海,苏海却往旁边迈了一步,恰巧又挡住了他。
“诶,姐夫你别急着走啊,咱俩还有别的事可以唠唠呢。”
苏海吊儿郎当的样子惹急了朱孔丘,朱孔丘脸皮一耷拉,厌烦的说到,
“有话快说!”
苏海腆着脸嘿嘿一笑,说到,
“朱暖暖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朱暖暖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瞬间支棱起来,仔细的听着。
“她...再说吧。”
朱孔丘含糊一声,绕过了苏海,就想离开。
苏海站在朱孔丘身后,见他竟然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不由的冷下了脸,阴沉的说到,
“不把朱暖暖送进去,难道你还想把我姐姐送进去吗?朱孔丘,你那点破事非要让我挑明了嘛。”
朱孔丘猛地回头,自负的他容不得别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于是他当下就控制不住冲苏海喊到,
“苏海,我都说了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惹怒我,你也没好果子吃!”
说完,朱孔丘便真的走了,反倒是苏海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会才平下心来离开。
朱暖暖站在暗处听得一头雾水,把他们的对话记在了心里,还没琢磨透,就听见院子里有人招呼大家,说祭祖大典马上要开始了。
苏、李、张三家的人都到全了,那些在家族里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坐着,像朱暖暖这样的小辈只能远远地站在后面。
苏海作为苏家的长子站在前面主持整个大典,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话筒,音响声音大的震耳朵。
张世昌前几天刚去世,所以张世昌的小老婆抱着那对双胞胎其中的哥哥坐在主位上。
苏海简单的说了悼词,接着便宣布了一件事情,
“今天是老祖宗二百三十岁的生日,按理说得办的喜庆点,但是,前两天闹了件不愉快的事,”
说着苏海看了台下的双胞胎哥哥一眼,邪笑着说,
“不如就趁今日这个机会平息了老祖宗的怨气。”
台下的人都心知肚明苏海说的是什么事,所以也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那个男孩。
“大宝,到叔叔这来。”
苏海冲张家的双胞胎哥哥招了招手,张世昌的小老婆赶紧搂紧了大宝,过了一小会却被身后的保镖扯开,其中一个把大宝抱上了台。
大宝虽然十一岁了,但天生智力低下,站在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他吓得大哭了起来。
“老祖宗偏爱张家人,今天就让张家嫡系长孙陪陪老祖宗吧。”
苏海说着把瘦弱的张大宝抱起来,老祖宗的棺材就放在他身后,苏海转身一个眼神,七八个保镖立刻上前准备打开棺冢。
“慢着。”
苏海的一个堂叔忽然站了出来,接着他身后跟着站起了几个苏家人。
“你这么做是想气死老祖宗嘛!”
苏海今日之举摆明了是想绝了张家的后,自己吞并势力。
苏家其他人怎会允许苏海独大,忍不住的,便冒头了。
苏海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要的就是别人亲口承认他的地位,要的就是苏家乃至张家李家的信服。
所以苏海把张大宝交给了身后的保镖,递给了朱孔丘一个眼神。
苏澜坐在朱孔丘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朱孔丘也站了出来,清清嗓子说到,
“我朱孔丘今天作为一个外人说句公道话,”
朱孔丘环顾四周,等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才继续说,
“苏海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这么多年了,小海为苏家,为整个宗室做了多少都是有目共睹的,想必老祖宗心里也是承认他的。”
空口白话,当下便有人在后面不屑的说,
“你算什么东西。”
朱孔丘听到了却也只是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出一些话,刺激着每个人的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