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年纪,异性之间的动作稍稍有点儿亲密,不久后就会在学生之间传出点什么。
林轩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故意离我很近的地方弯腰讲话。
我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将校服外套系在我身上的含义与他的那句话。
牧之洲与小白兔姑娘就斜斜地站在我们前方,他们都是乖孩子,所以即使在恋爱,在学校里也是止于同学关系的举动。小白兔姑娘手里还拿着保温杯,她本来已经伸出了手,也许是打算喊我,又在看到林轩脱掉校服围在我腰间的举动时,手缩了回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我有点尴尬,手上用力,系紧了腰上校服的袖子。从林轩那句话说完后,我便觉得身下难受极了,恨不得现在就回自己的班里,而不是站在操场边上,身边站着林轩,对面站着小白兔姑娘与她的牧之洲。
难怪刚才觉得肚子一阵一阵抽得疼,岔气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生理痛。
我有挺严重的生理痛。最痛的时候是初中二年级,第二天疼得下不了床,妈妈无奈才替我请了假。
林轩说:“还要我扶着你去休息?”
他这样说着,手却已经松开了,“算了,被你喜欢的男生误会了,我怕被你记恨。”
他何必这样说。他明明就看到了对面站着的牧之洲旁边还有一个女生,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无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先回自己的班级了。
我咬着嘴唇硬着头皮回到自己班级里,校服搁在凳子上,我拿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穿,毕竟身上还系着林轩的校服。
“辛言?”颜小蝉是一个人过来的,“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我点点头,脸有点红,小声问她,有没有卫生巾。
这个月来的早了,我书包里又没有放它的习惯。
颜小蝉听了,瞪圆眼睛,压小了声音:“那你还答应去参加长跑。”
“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我摇了摇手说:“跑步的时候刚来的。”
颜小蝉真的是个好姑娘。
她拉着我回了班里,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粉色包装的偷偷递给我,然后又陪着我去了卫生间。
路上她问我:“刚才帮你系校服的男生……”
我说:“哦,他是我哥哥。”
“咦。”她似乎有些吃惊,“你们一个姓林,一个姓辛吧。”
“嗯,他是我继父的儿子。”
我并没有怀疑小白兔姑娘,甚至没有想到,她怎么会知道林轩的名字。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难怪。”
我出来后用凉水洗了洗手,她又问我要不要喝热水,她保温杯里泡着红枣,喝了缓解痛经的。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颜小蝉和我不一样,她不是伪装出来的好,不像我,为了迎合家长与老师,而去学的温顺与乖巧,她是真的温顺与乖巧。
她给我倒了小半杯,我捧着细细地喝。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小蝉?”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也在,他有些发怔,“辛言也在啊。”
我低着头喝着红枣水,嗯了一声。
我现在觉得自己多看他一眼,都对不起小白兔姑娘,所以我尽量低着头,将自己的视线都专注在桌子上的那张英语报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