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十分轻描淡写,鼻子却有些发酸,挤压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在脑子里绷紧,似乎只要稍微一刺激就会万劫不复。 刑北辰身子明显的猛颤了一下,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模样看着我,许久,他冷笑一声。
“你怎么想的,是你的自由,但是——”
男人跨前一步,当着我的面儿,用脚使劲的踩碎了几颗药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瞬间黑了几秒。
刑北辰的手指紧紧的揪住我的领子,一甩手,几颗扣子应声落地,我有意遮挡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我连忙用手合起领子,头顶上男人嘲讽玩弄的笑容却愈发刺耳。
“你已经嫁到了我刑家,就得给我老实点做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舒。蕰。瑾。”
最后三个字他念的声音格外大,一字一字,敲到我心里。
我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男人。
传宗接代?
工具?
我眯起眼睛,浑身的血流倒着穿梭在每一根的血管里,胃里也开始泛起了恶心。
“刑大少爷,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可不记得游戏规则里还有这一条。”
本该伤心难过才对,但是我为什么一瞬间觉得好笑又无奈?难不成自己还期待着男人对自己有别的什么看法?
这么多年,自己的心思自己何尝不知道,但是答案果然没有让我大失所望啊。
传宗接代的工具?有趣,有趣。
我嘴角挂着笑,鼻子却更酸了三分,眼瞅着视线都看不太清了,干脆直接转过身去,不在看像男人。
“游戏规则从一开始就是我定的。”
他一抬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的把我推到了墙上,我后背一疼,扯着昨晚几乎被撕裂的位置,又因为来了月事,黏腻腻的东西顺着腿根留了下来。
“唔。”
我疼的为吸气,忍不住从唇齿之间发出一声轻叹。
形北辰捏住我下巴的手指又用力了三分,看着他暴怒到极致的眸子我心里略为一颤,竟有些怕意。
“就算是过家家,就算是游戏,也由不得你!”
我只觉得荒凉,盯着他,目光丝毫没有一寸避让。
他也这样看来我许久,胸口的衣服因为没有衣扣,再一次滑落,他手指明显一颤,眼神扫过我的胸口,瞧着他突然爬附眼底那熟悉的邪气,我连忙遮掩。
刑北辰冷哼一声,一抬手从新放开了我。
“最好别让我发现第二次。”
他沉着声音说道,再不看我一眼,直接扭头离开,听着重重的关门声,我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背后靠着冰冷的墙,缓缓的滑坐了下来。
下体一阵刺痛,我用手一摸大腿,拿到眼前,手几乎已经被染红。
淡淡一笑,瞧这一旁镜子里的自己。
舒蕰瑾,你真他妈的狼狈。
秦思颖说的对,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他呢?落得这幅下场,终究是我自己执迷不悟,总想着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而已。
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一切早就应该从那件事之后——我突然愣住,脸颊有些发痒,一滴泪水不知何时滑落了下来。
嘴角的笑容苦涩了些许。
罢了。
回到事务所的路上,脑子浑浑噩噩,直到进了办公室,都没怎么回过神来。
“小舒,张姐那事解决了没?”刘律师的声音在脑子上方响起:“看你这个点才回来,肯定那个被告的婆娘是个不好惹的主吧。”
“嗯。”
“我说什么来着。”
刘律师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思绪却早就飘走。
“小舒?!你有在听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放空,刘律师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猛然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吃惊的瞧着他的眼睛:“刘叔,你刚刚说话了吗?”
“哎。”
刘律师敲了敲脑袋,模样显得有些无奈:“你这是怎么了,感觉魂儿都不在身上,我是说张姐这个事你拿了多少钱?”
张姐?
“张姐!我忘了!”
我叫出声,胳膊肘旁刚沏好的咖啡一下子撒了一桌子,心里炸开了锅,刑北辰的事一下子被暂时性的抛到了脑后。
“什,什么?”刘律师吓了一跳,直直的盯着我:“什么忘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抱歉!”
我拿起外套,来不及多解释,直接冲出了办公室,顾不得小肚子一个劲儿抽搭的疼痛,一边儿跑一边儿从兜里掏出手机。
心里盘旋着怎么和客户解释,脑子却一片空白,硬生生一点儿干货都想不出了,鼓足勇气打过去电话,另一头却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