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经过的时候,我看见安菁的手正抚在小腹上微微颤抖。 这让我再次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子,手也不自觉的抚了上去。
为什么我的孩子没有了,而这个贱人在受伤之后还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我不甘心。
尽管不甘心,我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要不用对着那个贱人,离开也没有关系。
“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就是在嫉妒你呢,她的野种没了就想害你,只要有妈在,就绝对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
林月特意抬高了嗓门让我听见她的话,野种?没错,陆敬轩那个人的孩子,也只配称得上是野种。
拿好自己的东西,没有理会林月在我的身后继续谩骂着,一头走出了家门。
不能留在陆家,我转头投奔闺蜜艾琳,和伺候安菁比起来,我倒宁愿自己无家可归。
“现在你们闹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艾琳帮我收拾着行李,转头望向坐在床上的我,我抬眼看着她,勉强压抑住心里的苦楚。
“我准备起诉陆敬轩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就和他离婚。”
三年的婚姻,最后居然要靠起诉才能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样就对了,你可不能对那个人渣心慈手软,弄到他倾家荡产断子绝孙才好呢,你在我这,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艾琳在我的手上拍了一把坐在床上,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有的时候我更羡慕她的这种洒脱。
只是几天的时间,我整个人都已经消瘦下来,手上的青筋凸显起来。
他们一家做人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就是为了我的孩子和弟弟,我也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尽管我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请假的天数到了上限,我不能因为他们耽误自己的事业,明天还要继续上班。
这几天时间里艾琳帮我打探了一下,原来安菁竟然和我在同一个公司,只是不同的部门。
这匹狼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不知道她已经暗中观察我多久了。
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我带着公文夹走进办公室,却看到我卡位旁边本该空着的座位坐着一个人。
端坐着的安菁如同一盆冷水般扣在我的头顶,她怎么会在这里?
“落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调来我们部门的同事…”
看见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同事走过来准备向我介绍安菁,却被她给打断。
“不用介绍,老熟人了,我就是因为她才来的这个部门。”
一改前几天对我的嚣张跋扈,在办公室里安菁竟然看起来也是楚楚可人。
只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贱人本质,是完全无法掩盖住的。
我直接将她忽略过去,带着公文夹回到自己的卡位上。
调来我的部门,还不是想在办公室给我下威风,让我识趣签了离婚协议?
但是没拿到家产,我又怎么可能轻易签字。
同事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我和安菁之间气氛不大对,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如果安菁只是想在办公室监视我的话,我没有任何兴趣和她争执甚至是对视。
可是当她把一大摞文件全都丢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这个人果然没打算老实的呆下去。
“沐落落你看你弄的这是什么东西?排版不对页数也不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公司来的。”
锋利的语句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我做的每一份文件都是仔细检查过的,她说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我一把拨开身上散落的文件,站起身来看着对面咄咄逼人的安菁。
“安菁,这是在公司,就算你想闹我也不会陪你闹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