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御风里眼神却在那一瞬变得幽暗起来,放在两边的手笼到了她身后,挡住了她的退路。 宋卿卿闭上眼,强迫自己无视恐惧,继续轻轻碰着他的唇。
一直默默承受的闵御风忽然反守为攻,那冷冽霸道男人气息便猛然将宋卿卿包围了。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他的肌肤变得灼热起来,宋卿卿脚有些发软,想要用攀在他胸前的手推开他。只是那样的动作在闵御风看来却更像是邀请。
他把唇移动到宋卿卿的脖子上,开始低头肆意品尝宋卿卿的肌肤。
陌生的酥麻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宋卿卿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闵御风眼里涌动的暗流越发深厚浓烈。他把宋卿卿一下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手也开始逗弄着她。
宋卿卿浑身不住地抖了起来,仿佛狂风中的树叶。
闵御风不再克制,挺身攻城掠地。
好痛,依旧是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她却不能退开,一分一毫都不行。她咬着唇忍耐着。
只是痛楚过后是奇妙的感觉。
宋卿卿忍不住抱紧了他,任他带着自己像条小船一般在浪尖和谷底徘徊,在痛苦和快乐之间纠缠。
闵御风终于松开了宋卿卿,起身清理自己。
宋卿卿浑身像散架了一般,刚才太用力唇也被咬破了,满嘴咸腥。她却逼着自己媚笑:“闵先生满意吗?”
闵御风的背影一僵,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顿了顿就继续清理自己。
“既然我让闵先生满意了,那医疗费可不可以算是我的报酬。”宋卿卿忍着心尖的颤抖,继续说。
闵御风又停了下来,许久才冷冷回答:“你不值那么多。”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很生气,会用最残忍最无情的话来回答她,可是听见他这么说,宋卿卿的泪水还是瞬间盈满眼眶。
“我不是要闵先生再给我报酬,而是想要抵消我们的协议。”她用最卑微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是希望他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
闵御风忽然转身,伸手掐住了她的脸,怒火在眼里跳跃。
“你花了那么多时间,用了那么多功夫,最后难道只是想要这一点?”
“闵先生今天不是当众宣布要订婚了吗?闵先生和顾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恭喜。对方可是顾家,我这种出身平民的女人,那里敢去招惹他们。”
闵御风眼波闪了闪:“你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闵先生站在最亮的地方,哪里看得到角落里的我。”
“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我开始也不过就是想捞点钱,没想到那么难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我想我可能是福薄命贱消受不起。闵先生现在也尝过我的味道该满足了,要是真喜欢我就放了我吧。若是能再赏我一点,让我暂时衣食无忧就更好了。”
闵御风捏着宋卿卿下巴的手颤抖起来。他定定看着宋卿卿许久,像是像要把她看透。
宋卿卿攥紧了身侧拳头,逼着自己脸上保持着温婉的笑。
闵御风眼里的火苗终于暗淡下去了。他松开了宋卿卿,不紧不慢穿上衣服,写了一张支票扔在宋卿卿桌上。
“既然这样,就如你所愿。”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不顾而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宋卿卿也瘫软在沙发上。她捂住了眼,浑身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眼泪从掌心滑落,浸渍得手心有些火辣辣地疼。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攥得太用力,指甲全部都嵌入到了手心的皮肉里。
闵御风的脸色极其阴沉,上了车之后没有人敢问他去哪,大家就都这么默默等着。
“回家。”闵御风终于下令,车子才开动。
他抬眼看了看顶楼。那里还亮着灯。她在哭吗?她宁肯作践自己,也要让他彻底厌恶她离开她。
既然在他身边让她那么难受。那就放她自由吧。
闵御风收回了眼,闭上眼让自己身子隐入黑暗里。
回到家,闵御风发现妈妈王千秋回来了。王千秋正站在他房间里,望着那个陶艺摆件发呆。
“妈。”闵御风早习惯了把一切心情波动都掩饰在冷漠里,此刻已经让人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千秋如梦方醒,回头看了一眼闵御风,指着那个陶艺摆件问:“御风,这个陶艺你从哪里弄来的。”
其实这是宋卿卿送来闵家大宅的那个。闵当阳知道这是宋卿卿做的,才故意瞒着闵御风把它送去慈善拍卖会。
闵御风紧急撤回来后叫人赶制了一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然后把宋卿卿做的这个放在他的卧房藏了起来。
“一个朋友。”闵御风微微皱眉。
王千秋的脸色好吓人,追问道:“什么样的朋友?多大年纪,男人女人?长什么样子?”
“二十左右的女孩,她……”
宋卿卿长什么样子?分明刚从她身边离开,闵御风却觉得她的脸已经模糊了。
“这么年轻,那就不是她。”王千秋低声呢喃,神色稍缓,“我累了,休息吧。”
王千秋离开了,闵御风却坐在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那个陶艺出了神……
闵御风果然撤走了所有随扈,宋卿卿发现自己账户上多了一笔钱,远远超出租房退的那笔押金。她知道,这表示闵御风真的放手了,立刻从高级公寓里搬了出来,在郊区租了个便宜的小公寓。她又开始了打工上学回家的简单生活。
闵御风时不时出现在杂志和新闻里,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有交集。
“宋卿卿。”
望着手机上闵御风的照片发呆的宋卿卿被校长叫她的声音惊醒,眨了眨眼,应了一声:“嗯?”
她怎么又这样了,最近总是这样,还常常梦见闵御风。是闵御风造成的伤口太深所以要些时日才能愈合吗?宋卿卿有些懊恼。
“今天晚上学校宴请奖学金和资助人,学校选你做学生代表,记得一定要来。”
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宋卿卿皱眉:“可以换人吗?”
“学生代表也是能随便换的吗?”校长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