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怎么别人泡个吧喝个酒就能安然无恙,顺带还能遇到个高富帅,自己泡个吧喝个酒居然就能被绑架!
真是白瞎了安然这个名字!
心里腹诽着,可安然还是不敢怠慢,狭小的车内空间让她十分害怕,更逼得她酒劲上涌。
脑袋沉重如灌了铅,安然拼命敲打着车厢。
“救命!放我出去!救命啊!!”
惊声尖叫里,砸得生疼的拳头忽然落空,眼前一道厚重的玻璃悄无声息的降下来,让安然惊得往后一躲。
玻璃外,是狭长的车厢空间。
车厢尽头端坐着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白皙的手指端着一杯红酒,姿态闲适而高贵。
一盏射灯从他身后照过来,只将他刀雕一般的轮廓勾勒出来,越发让他的表情云遮雾绕。
安然眨巴眨巴眼,心想应该是个很帅的男人吧?
这念头才起,她又急忙甩了甩头,这花痴的毛病真是不治不行了。
“那个……”
安然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对方道:“安然,23岁,三流作者,父亲安子刚,小企业主。母亲林宛如,家庭主妇。18岁时英国留学,21岁回国。”
他的声线磁性而冰冷,像一把薄而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割破空气。
安然心底蓦的一凉,抬眼就看见男人唇边勾起邪佞的弧度:“我没有认错人,所以,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吧。”
“我,我们之间什么事?”
对方气场强大,让安然莫名有些心虚,可她诚实的双眼明澈透亮,定定盯着男人的目光充满疑惑,毫不作假。
墨玥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这女人就是擅长这一套,看起来人畜无害,可骨子里……
想到三年前的事,墨玥一股怒意不受控制的直冲脑门。他将手中的高脚杯用力砸在桌上,欺身而起。
“安,然!”
连名带姓的称谓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射而出,砸得安然心底发颤。
眼前的光线骤然暗了几分,浓烈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安然一抬头就对上一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
饱满的额头、淡入鬓边的浓眉、挺直的鼻梁下双唇薄凉,而此时此刻,他一双墨蓝色的深邃眸子正紧紧攥着自己,安然甚至可以看见他眸底星火跳跃,似是愤怒。
愤怒?对她?为什么?
安然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笑话,这么个气质独特,五官精致的帅哥,她会有记不住的?!
安然的一霎出神真的惹恼了墨玥,他用力掐住安然的下颌,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装得还真像。”他嘲讽的道:“我是不是该发一个奥斯卡金像奖给你?”
墨玥紧紧盯着这个脸颊酡红,带了几分醉意的女人。眉眼依旧是他心底的模样,清秀淡然,带着世俗人无法拥有的高雅气质,不沾半点儿人间烟火,像极了幽谷一株兰花。
当年若非这样的气质,自己又怎么会着了她的道?
而此时此刻,这个女人满脸懵懂,显然是将他忘记得一干二净?!
这个,该死的女人!
墨玥手指一勾,将安然猛的拽到跟前,安然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冰冷的唇已经紧紧覆上了她的。
安然下意识就要反抗,可刚抬起手就被对面的男人轻巧的握住,顺势往她头顶一举,将她狠狠压在了沙发上,随后他整个人都压上来。
邪魅英俊的脸在安然眼前放大再放大,冰凉的唇瓣刺激得安然打了个激灵,不过一个空当,对方已经灵巧的探进来,在她的口腔内四处冲撞。
唇齿相击的陌生感觉让安然忍不住瑟瑟发抖,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安然发了狠,用力一咬,对方猛的一缩,却没有松开安然,口腔里血腥气息弥散开来,让安然心底都禁不住颤抖。
这是个疯子!她要自保!
安然用力屈膝,狠狠朝着男人黄金分割点顶去。狭小的车厢里,男人避无可避终于松开了她。
安然喘息未平,缩到一边:“我要告你强,奸!”
对方淡然自若,俯过身来:“未遂。”
安然气极:“那我告你非礼。”
对方冰凉的手指抚上安然的脸颊,更加淡然:“证据?”
安然心底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我,我告你绑架总可以了吧?”
墨玥闻言忽然笑了:“这车可是你自愿上的,需要我替你提供酒吧门口的录像吗?”
安然觉得自己所有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抓狂。
“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安然满脸无奈。
“如果你打算继续装,我不介意陪你。”墨玥冷冷道:“反正我有大把时间。”
安然沉默了,她开始认真考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个很有钱的蛇精病。据说和蛇精病说话,一定要顺毛摸,否则蛇精病很容易暴躁发狂。
想到刚才这男人骤然的强吻,安然还有些心有余悸,这车厢狭小仄逼,她真的没有把握可以保护好自己。
俗话所的好,求人不如求已,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安然放软了声线,力图和对方讲道理:“你看,你说你认识我,我却都不记得,你能讲讲怎么认识的吗?”
安然一边说,背在身后的手一边四处摸索,渴望找到一点儿能用的东西,而目光则游移着认真打量身边的环境。
沙发光洁无一物,豪华加长的房车,门把手在遥远的彼岸,安然心底叹息,该死的有钱人!
“三年前,在英国。”墨玥冷冷提醒。
安然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英国那段记忆她一直有些模糊,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然后?”
墨玥双眸危险的一眯,这女人居然还敢问他然后?
他定定盯了安然几秒,咬牙切齿的道:“你爬上了我的床。”
“放……”
安然话未出口,却看见墨玥眼底一抹厉色闪过,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股气场,安然已经莫名心惊。
她压下即将炸毛的暴躁:“那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