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萤站在慕家别墅前,眼神微敛,深呼吸后掀起淡淡笑容走了进去。
现在,她已经可以自由进出慕家了,虽然这个家只有两个人欢迎她,但眼看订婚日期越来越近,若坐着不行动,会错失良机。
出现在慕家,她不意外接收到不友善的目光,特别是宁惠雯的要更加强烈,倒是慕玲一脸平静。
她看不透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思,因为慕玲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阴险,她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哟,这不是慕大小姐吗,最近怎么有家不回,偏偏老跑别人家。”宁惠雯语气中的不屑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慕秋萤藏在衣袖的手攥紧,嘴角勾起微笑,径自在慕玲身边坐了下来,“我以前太少回这个家了,导致我们关系恶化,所以现在回来增进感情。”
增进感情?宁惠雯在心里冷哼,她可不想跟慕秋萤有什么牵扯。
既然慕秋萤那么厚脸皮,就任由她,反正只要自己当她是空气就行,无论她说什么。
虽然上次的记者会慕秋萤及时出现替她们解围,但她是不会感激秋萤的,因为一开始她们就是对立关系。
只是想起那天,慕秋萤说的那句“我如你所愿而已”,宁惠雯的不安就持续到现在,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却又什么都没发生。
她开始怀疑自己只是多心,可慕秋萤当时的眼神里分明藏着点什么,好像知道中伤的事是她做的。可若她知道为什么不揭穿自己?
以慕秋萤的性格,应该第一时间广而告之,而不是隐忍不作声,抑或她有什么阴谋?
“我们没什么感情要增进。”宁惠雯说的这句是实话,因为她们本来就是陌生人,若真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只是自己的女儿跟秋萤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可那又能代表什么。
慕秋萤耸了耸肩膀,对宁惠雯的话不甚在意,因为她根本不是来找宁惠雯的,而是……她看向身旁的人,慢慢挪了过去。
“你想做什么?”宁惠雯一直紧盯着秋萤,深怕她有什么阴谋诡计,看到她要接近自己女儿,于是大喝出声。
慕秋萤挑眉看了宁惠雯一眼,很想讽刺她草木皆兵,但她越是这样,自己的成功率就会越高,口袋里手攥紧了手中的东西。
慕玲本想置身事外,因为这样的戏码,这两天经常上演,她看得有点累,想起身离开硝烟蔓延的地方。
不过也奇怪,她明明对慕秋萤一脸不理睬,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对方却一个劲示好。
图什么?想做什么?要阴谋什么?
“你觉得如今的我还能做什么?”慕秋萤笑得一脸无害,将袋子里的纸张拿了出来,“我只是想给妹妹看一些东西而已。”
宁惠雯见状,立刻站起伸手抢了过来,蹙眉错愕道:“你什么意思?”
听见母亲提高的惊讶音量,慕玲往前的步伐顿住,忍不住转身绕了回去,因为很少有事情能让母亲如此失态。
她好奇挪步来到母亲身后,看到那上面罗列的内容也是一惊,“这是……”
看向慕秋萤,慕玲很是不解她想干什么,只能表面维持镇定。
慕秋萤从沙发站起,觉得是时候解答了,“这些是宸的爱好,是我给你送来的礼物。”
“……”慕玲望着秋萤,“你这是打算帮我?为什么?”
“正如你说的,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其他女人呆在他身边,与其他离我越来越远,不如就在我看得见他的地方。”
慕玲一怔,随即蹙眉,“你仍不打算放弃?”
“我已经放弃了。”慕秋萤叹了口气,“自从他亲口选择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是仅存的喜欢而已。”
“我凭什么相信你?”慕玲拿过母亲手上的纸张攥紧,想起自己曾用相同示好的办法对待过她,难保她不会用来对付自己。
“你不相信我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相信夏炜宸。我在他身边三年,我知道他的所有嗜好,只要你对症下药,他就跑不出你掌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音刚落,慕玲就扔下纸张,转身欲上楼。
“你不是在听我,而是在掌握自己的幸福而已。”说着,慕秋萤又吁了口气,“他是不可能爱我的了,我已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他能幸福。”
“你当真能那么大方?”慕玲不相信,有人得不到还反过来祝福对方。
慕秋萤苦笑,“不大方能如何?抢吗?那只会令他更讨厌我。”所以,这方法不能用,只会增加他的反感。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慕玲不忘在上面多加一脚,压根就没想过要顾虑别人感受。
慕秋萤无奈耸肩,脸上满是忧愁,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不过,我的答案依旧是不相信你。”说完,慕玲就头也不回上了楼。
慕秋萤轻轻摇首叹气,毫无精神颓废走出慕家,但她注意到了,那张纸不知何时已回到慕玲手中,所以她安心回自己家。
翌日,准备出门的慕玲在门口撞见慕秋萤来找自己,手上还带着她喜欢的蛋糕,于是她招手示意秋萤上车,说一起去吃饭。
来到餐厅,慕秋萤本以为是她们两个吃饭,没想到还有夏炜宸。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身躯同时一僵,似完全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因为他们这桌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家西餐厅是有名的情侣吃饭地点,其他桌都是情侣,只有他们是三人行,还是一男两女,难免令人多注意几眼。
坐下来后,气氛有些怪异,大家似乎找不到共同话题,于是默契沉默着。
慕秋萤忍受不了这种氛围,于是开口:“我去下洗手间。”
话音刚落,人已经忘洗手间方向走去,她很明白自己再待下去会窒息。
看着洗手间镜子里最真实,满脸痛苦的自己,她伸手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换上另一种表情,掬水泼醒自己,然后走出洗手间。
可前脚刚迈出,还没看清眼前,一道黑影自头顶笼罩而下,接着手腕一紧,身体被拽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