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瑜回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估计也只有自己了,竟然能够哭的睡着。 她无语的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床上此时只有她一个人了。
沈安瑜贼眯眯的看了看依然紧闭的房门,慢慢的再次躺下去,不过这一次是旁边的位置。
果然,还是温热的。
昨天晚上是真的和三叔睡了一晚上。
萧廷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小狐狸藏在被子里左滚右滚的。
他信步走进去掀开小狐狸的被子。
沈安瑜只觉得身子一凉就听到头顶上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起床了小懒猪。”
萧廷宴原本也只是逗她玩,没想到被子一拉就掀开了。
沈安瑜穿着的吊带睡裙的下摆,已经被蹭到腰间了,纤细白腻的大腿在深色的被单里显得格外诱人。
萧廷宴眸色暗沉,努力把眼底腾升的欲火给压了下去,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用被子把她捂上。
一直等到萧廷宴出去了沈安瑜才好意思抬起头。刚刚三叔眼底闪过的异色没有瞒过她的眼,把她羞得满脸燥红。
沈安瑜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跳下床换好衣服。
然而刚刚换好衣服沈安瑜就在此不淡定了。
睡裙!
她昨天晚上不是睡着了吗?
但是睡裙有事怎么一回事!
沈安瑜抓着已经换下的睡裙面色又是一红。
是三叔给她换的吗?
那三叔岂不是看到她的......
沈安瑜猛地冲到浴室,解开衬衣扣子,看了看自己身材。
嗯......还是不错嘛。
虽然不是什么大罩杯,但是她还小嘛,还会发育的。
沈安瑜又笑眯眯的扣好扣子。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下去了。
她关注的问题好像有些不对,现在不是看身材怎么样,而是三叔给她换了睡裙。
沈安瑜自己和自己较劲,憋了好久才慢悠悠的出去。
算了,三叔反正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而已,即使看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沈安瑜心里却不怎么高兴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三叔用这样的想法看待心里就会很憋屈,甚至是有些难过。
萧廷宴早就在客厅里等着沈安瑜出去了。
沈安瑜别扭的和萧廷宴一起走到餐桌旁坐下。
萧廷宴依然和往常一样,把鸡蛋剥好,把蛋黄和蛋清分开,然后把蛋清放在沈安瑜的面前。
沈安瑜看着和往常无异的三叔,只能哀叹一声。
看来三叔确实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即使她在这里别扭,三叔也看不见。
思及此,沈安瑜也只能默默的安慰自己,还是放下这件事吧。
三两口吃了三叔给自己剥好的蛋清,才想起昨天晚上三叔根本没有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嘴里塞满了东西,她只能含糊不清的问道,“三叔,你还没有告诉人家停职是怎么回事呢?”
萧廷宴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丫头还没有忘记这茬,誓不罢休了。
“受伤了。”
“砰”
“什么!受伤了!严重吗?三叔你给我看看。”
沈安瑜听到萧廷宴的话就不淡定了,一拍桌子差点没有跳起来,一边要去掀萧廷宴的衣服想要看他的伤口。
萧廷宴抚额,另一只手抓着沈安瑜的手指,不让她乱动。
这丫头是睡了一觉睡傻了吗?
“那天你不是看见了吗?”
“哦!就是那个伤疤对吗?”
萧廷宴眯着眼点了点头,这丫头反应怎么变得这么慢了。
沈安瑜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别,把眼泪给我收回去,只是暂时停职。”萧廷宴最受不了沈安瑜哭了,看着她哭,他就无力。
沈安瑜不高兴的嘟嘟嘴,硬是把眼泪给憋了进去。
虽然她经常会羡慕三叔的军衔,但是想着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又心疼的不行了。
萧廷宴被停职了,完全就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反正闲来无事,就带着沈安瑜一起回去见长辈。
沈安瑜和三叔一起回去的时候就看见白婉柔在奶奶的身边笑的花枝乱颤,一脸的狗腿样。
沈安瑜本来想假装没有看见她们的,反正奶奶也不太喜欢她,要不是因为三叔的原因她才不来。
刚想走过去就被奶奶叫住了。
“沈安瑜,谁教你的礼仪,看到长辈都不打招呼吗?”
沈安瑜嘴巴那句三叔教的差点没有脱口而出。
没有办法,她只好走到奶奶的面前挤出笑容看似甜甜的喊了一声“奶奶”。
“没有一点名媛的样子,还不快过来给你未来叔嫂道歉!”奶奶并没有因为沈安瑜的礼貌而好一点,反而厉声说着。
沈安瑜正在疑惑之际,就听见白婉柔娇滴滴的说着,“奶奶,你别说安瑜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对吗?安瑜?”
沈安瑜看着白婉柔那无害的脸,心里一阵冷笑。
“白阿姨倒是很清楚我的心思呢,那白阿姨知道我在心里是怎么骂您的吗?”
沈安瑜不急不徐的怼着,一句话让刚刚进来的萧廷宴都不自觉的勾了唇角。
白婉柔被沈安瑜的这句话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白婉柔成功的被噎了,但是奶奶可是被气的不轻。
沈安瑜这句话太明显了,无非就是不愿意道歉,还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她沈安瑜的天下,奶奶自然不能让她太嚣张,厉声斥责了她,非要让她道歉。
沈安瑜虽然只怕萧廷宴一个人,但是对于三叔的家人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所以被奶奶这样呵斥,也有些不高兴。
正在僵持下,萧廷宴就走过来了。
很熟稔的牵着沈安瑜的手。
“奶奶,你吓着安瑜了。”
说完还轻柔的揉了揉沈安瑜的脑袋,轻言安慰她不要害怕。
沈安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反而还笑着点点头。
这些年她嚣张的资本都是三叔给的,现在三叔就在她的身边她自然不会给他丢了脸。
他们这些熟稔的动作平常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白婉柔看着还是不舒服,只能恨恨的捏着拳头,面上还要不动声色的维持自己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