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北和大头交往以后戴北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没有离开却成了戴北的专用司机,每天跟在戴北的身后形影不离。
沫沫在研磨刚买来的咖啡豆,轻轻挽起的头发,有一缕垂在额前。渐渐地咖啡的香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沫沫端出脆皮糕点,在慵懒的阳光下我和沫沫悠闲的喝着下午茶。“大头没有走,他在和戴北交往。”我看着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沫沫说道。“我知道啊,唐琪柯已经和我说了。他们俩还真般配。”沫沫嬉笑着。“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我笑着点了点头。“你不恨大头吗?”“恨啊,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沫沫不经意的微笑,嘴角有一颗芝麻粘着。“我还记得那时的我们。每天一起跑食堂,逃课上网。”每个人的青春多少都有一些事情是刺痛的的美好。“就是,我现在都很怀念那时的我们。”沫沫说。在她的小说里有我们那时的影子。“你还记得蓝宇吗?”沫沫问我。“我当然记得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羡慕你。”沫沫看着我安静的表情,这就是我们此刻的状态。“羡慕我什么?”“羡慕你和蓝宇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羡慕我和蓝宇,感到有些意外,惊讶。暗恋本就是一场无终的局从你说出来的一闪那就已经宣告结束。“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真的挺好的。而且,我觉得蓝宇会是喜欢你的。”沫沫双手拄着下巴,天真的看着我。“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那时候只是我喜欢他他没有喜欢我。”蓝宇和我之间终究抵不过时间,抵不过距离更加抵不过宿命。“后来他不是喜欢你拒绝他啦。”原来这一切沫沫都还记得。我看着窗外静好的阳光,祈祷,岁月静好。
时光就像一场久远的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达彼岸。古仔和顾全野坐在距离不远的花园里聊得很愉快。关于酒他们很多说不完的话,“你猜这是什么酒?”顾全野将一杯酒端到古仔的面前,古仔仔细的看着酒杯“法国,拉菲。”古仔说。顾全野笑着将酒递给古仔。这是他们之间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游戏。
戴乐躺在戴北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还不忘很悠闲的吃零食,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零食,当然,这些不是他买的,因为,现在的没有一分钱,他所有的钱都在澳门的赌场上进到别人的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戴北家里没有一个人所以,戴乐很容易就进来了。这里是他曾经的家只是现在属于一个叫戴北的女人了,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姐姐,戴乐看着茶几上戴北的照片狠狠地扣下去。这个曾经被他看不起,肆意欺负过的女孩子得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戴乐觉得很不公平,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夺回这一切,但是迟早有一天他回从戴北手里夺回这一切的,戴乐很坚信。
就在戴乐悠闲自得时戴北打开门,看到电视看着的,很快就猜到是谁了,她只是没想到他还会来这里。戴乐斜着头看到戴北和一个个头比自己高的男子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大头,一下就蒙了,不知道此刻是什么状况。指着戴乐,“这位是?”戴北气急败坏的盯着无动于衷的戴乐恨不得一下扑上去将其撕个粉碎。“我是他弟弟。”戴乐悠然自得回答道。“你给我起来,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我的亲姐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进你家还不容易。”戴乐无奈的对戴北说。“谁是你姐姐,我告诉你戴乐,你马上给我滚!”戴北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对戴乐喊道。“我今天既然来了,哪有这么容易走的道理。”戴乐轻蔑的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干什么,现在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当然是来这里了。”戴乐理直气壮的回答彻底激怒了戴北。戴北正面耳光背面巴掌闪在戴乐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戴乐捂着脸和戴北怒目而视。“你别那种眼神看我,我告诉你戴乐,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马上给我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戴乐当然知道戴北为什么要打他,因为,他干了戴北最痛恨的事情。曾几何时他对戴北也是这样对待的,他认为她就是他生活里的入侵者。戴北很清楚的记得曾经自己在戴家的生活,戴乐对她充满敌意,对她随意的打骂,现在,她只不过是将当初的一切还回去而已。戴乐捂着脸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大头,帮我把他扔出去。”大头,看着冰冷异常的戴北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正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己,也刺伤敌人。大头提起戴乐的衣领将其拖出戴家,“你会后悔的。”戴乐狠狠地说。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大头问戴北。“没什么好说的,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说着戴北上楼会自己的房间,大头很无趣的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直到夕阳落山,空留漫天的空旷寂寥然后,月亮出来了,星星也出来了,这就是夜。戴北蜷缩在床上,房间渐渐暗了,静谧的空气里满是血的味道。戴北经常会嗅到这样的气味。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罗贝西,她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罗贝西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唐琪柯和沫沫开着他们那两半越野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很快就引来了警察围攻。沫沫满脸委屈的看着交警,多么希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躲过这一劫,唐琪柯下车和交警说了几句话以后交警开着车离开了。沫沫惊讶的看着唐琪柯“你怎么搞定的?”“我当然有办法。”唐琪柯得意的回答。
“今晚要去参加一场宴会,你和我一起去吧。”顾全野在黄昏的时候对我说。“我什么都没准备,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这样子很好了,完了我们去租一件礼服就OK了。”顾全野看着我笑着。“已经快要到晚上了,不是吗?”
这场宴会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在费家的花园开始,费家在这座城市是赫赫有名的人家。来参加宴会的人很多,我和顾全野在人群中绝对是被埋没的无影无踪。在闪耀的人群里我们的样子显得很窘迫,“都怪你,你没准备还敢跑到这样的地方,你这不是来丢人吗?”“我也不知道是这样隆重的宴会啊。”顾全野感叹道。我们急匆匆的穿梭在人群之间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眼前划过,有的会投来温婉的微笑。豪华的乐队从花园的入口处一直盘伸到出口的位置将人们包裹在音乐里。“真不愧是有钱人。请的乐队都这么奢侈。”我对正在研究酒的顾全野说道。“你觉得这里的就怎么样?”顾全野眨着眼睛,“就有很多种,每一种都不一样,喝的人也不一样。”顾全野神秘地说。“JOHNNIEWALKER。”顾全野指着一个男人的酒杯说道。“里卡尔。”顾全野指着一位白色礼服的夫人说。似乎全场没有他认不出来的酒,顾全野得意的看着我,“那边还有鸡尾酒。”我指着不远处的鸡尾酒杯说道。这成了我和顾全野在这场宴会中的唯一乐趣。“血腥玛丽。”我指着一杯红色的酒说,“你还真有眼光。”顾全野拍拍我的头表示赞同。“这是螺丝起子,这是螺丝锥子,这是吉普逊……”顾全野看着面前一堆五颜六色的酒都毫不犹豫的说出它们的名字,或者,他也可以说出它们的调制过程。就在我和顾全野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音乐戛然而止,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高个男人走到花园中央的舞台上:“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参加今晚的舞会。下面有我们的费先生……”男人走下去,又上来一位但是,看上去更有气场,这位大概就是今晚舞会的主人费先生,他站在台中央正的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尊荣,而我们就像虔诚的信徒在他的脚下顶礼膜拜,“……下面有请我的女儿费朵儿。”我只听清楚了这句话,当所有人的目光齐聚舞台时,站在台上的人不是别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高挑的极美的女孩就是消失不见了的罗贝西。“罗贝西!”我和顾全野惊讶得异口同声。各种的难以相信,甚至有些难以接受,原来,罗贝西口中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欺骗我们的把戏。现在的罗贝西才是真正的罗贝西。
忽然想起一年前认识罗贝西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牛仔衣经常独自光顾顾全野的酒吧,渐渐地也就混熟了。“你很喜欢迈泰?”我问道。“嗯。”罗贝西回答。很简单的几句话,从此罗贝西就加入了我们这个小团队中,她给我讲她的故事,忧伤的,快乐的。只是,后来的后来,罗贝西开始和沫沫有了隔阂,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顾全野我们回去吧。”我对顾全野说。“为什么?”“这样的舞会根本就不适合我们参加。”我拉着顾全野要离开。费朵儿站在中间位置,冰冷的脸上丝毫没有罗贝西的影子。就在我执意要拉着顾全野离开的时候人群散开,音乐再度响起。
“仲黎。”身后传来罗贝西的声音,不现在应该叫她费朵儿。“你好。”我转过身看着罗贝西那张精致的脸微笑道。“原谅我。”罗贝西低着眼。“没什么原谅和不原谅的,费朵儿,我不认识你。”说完我拉着顾全野离开了舞会。“仲黎,刚才你……”顾全野拉着我的手,“顾全野,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这一点罗贝西她不会不知道。”我心情难以控制的开始激动。
酒吧里江黍熟悉的歌声依旧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散落:“……若不是你为了她若不是我有个他难过只是一句话过往只是一夏花……”时而昂扬时而低沉这就是江黍,没一句歌词每一个旋律似乎都渗透了她的故事。
回到公寓我和顾全野坐在沙发上良久都没有说话,“顾全野,我是不是很笨。”眼泪很不争气的掉出来,顾全野轻轻抚摸着我的头,“你不是笨,只是有些天然呆。”
<沫沫
我站在费家的花园看见仲黎拉着顾全野走出费家,罗贝西眼神迷茫的看着仲黎离开的背影,看出来罗贝西是在乎仲黎的。但是,这次罗贝西对仲黎的伤害不容忽视,仲黎一向都是感情脆弱敏感,她拉着顾全野的手走出费家的时候罗贝西大概就是她的记忆了。
今天的舞会来和很多的商界名流,绝对是一场顶级派对。但是,对于顾全野和仲黎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作用。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仲黎和顾全野吵架的事情,起因是仲黎曾经的暗恋的人蓝宇,顾全野的敏感刺痛了脆弱的仲黎,两个人差点就分手。
罗贝西的不辞而别,一直对自己身份的隐瞒这些在仲黎跟前绝对是没有任何挽回余地的。唐琪柯说过,招惹谁也不要去招惹仲黎,因为,你很容易变成杀手。
对于仲黎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在很久以前的高中以及初中时代仲黎都是名符其实的乖乖女,好学生。她从来不会惹她妈妈伤心,包括和我的“决裂”都实现了这句话。但是,仲黎终究是无法忍受寂寞的,因为在她的灵魂深处有一个叛逆的孩子一直在蠢蠢欲动。终于,在她考上大学以后暴露出来。
仲黎对蓝宇的感情也是如此。每一个细节里无不显示着仲黎的秉性。
蓝宇是喜欢仲黎的这一点蓝宇不知道,仲黎也不知道,感情本来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事情。蓝宇和仲黎就是很好地解释。
尊重什么是生命之轻,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罗贝西和仲黎是很要好的朋友,当仲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的时候,自然会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但是,这一切真的就可以很顺理成章的定义为骗局?不要这么天真,一切绝对不会很简单结束。
大头突兀的出现,惊骇了我和仲黎,但是,她没有揭穿。在某种意义上我是很感激的她的。
罗贝西的这场聚会或许可以称为失败,她没有机会向我解释眼前毫无预兆的巨变,她不是为了生存而作模特的悲催女孩,大概吧,她有她的故事。顾全野已经沉沉睡去,略带倦意的脸,很平整的放在我旁边的枕头上。他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占据所有的他想或者不想的空间。
沫沫得意的看着我:“怎么样,被那厮骗的很辛苦吧?”她温柔地声音将一句话说的风情万种,“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沫沫穿着粉嫩的小裙子很优雅的坐在我身边。很愉快的把自己的小手包扔到一边,大大的拥抱搂住我。“你今天还正常吧?”我对沫沫说。“我很好,我是怕你不好。”沫沫温柔的向我抛了一个媚眼。“我很好的。”我微笑着,我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的方式。“我也不明白,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我还没有准备。”沫沫两眼放光,兴奋得直呼气。
顾全野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惊讶的看着沫沫,在这样的早晨沫沫到来一定也不稀奇。沫沫很得体的冲着顾全野露出她的微笑。顾全野走进洗手间,沫沫诡异的对着我笑了。“笑什么?”“你懂得。”沫沫笑着说。“我就不相信你和唐琪柯保持着圣洁。”沫沫依旧很淡定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顾全野看着沫沫。沫沫鄙视的目光看着顾全野,“你不好意思吗?”沫沫轻蔑的说。他们见面一向都不会很太平,一向很平静的沫沫也会显得比较亢奋,而我只有看着他们相声似的舌战。有一些在你的生活里是占据了一定的空间,有些人对你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同样的你在别人那里也是同样的。
顾全野离开后,沫沫又恢复到以往的淡定。“真没想到,罗贝西竟然是这样的身世显赫。”沫沫慨叹道。“这和你有关吗?”我说道。“仲黎,你不要总是一副脱离俗尘的清高好不好,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凡人。”沫沫还是很悠闲的语速。我一直在想罗贝西在我的生活里在哪一个位置上。只是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很累,我懒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