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看见唐琪柯和古仔开着顾全野的那辆有些破旧的越野车停在公司门口。“你们在这里干吗?”“当然是在等你。”唐琪柯说。此时费南辰的车已经停在我的身边,费南辰摇下车窗,“仲黎,上车吧。”我有些尴尬的看着费南辰,又看了看古仔和唐琪柯。“咱们走。”古仔拉起唐琪柯的手,走上车,黑色的越野车很快从视线里消失。我尴尬的笑了笑,走上车。果然,回到家的时候顾全野坐在沙发上,空气里满是香烟的刺鼻的味道。“仲黎,我们分手吧。”顾全野出奇的平静。“好,我们分手。”我说完,顾全野里决绝的离开了,只有充满怨气的关门的声音。就这样吧。我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说。
“沫沫,现在你很满意了吧。”沫沫坐在我面前,表情很平静。“不是我。”沫沫说。“算了,就这样吧,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还是不干了。”我说道。“你要好好的。”沫沫对我说。“当然,那是必须的。”“那就好。”“沫沫,我怀孕了。”当我说完这句话,沫沫彻底震惊,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谁的?”“顾全野。”“多长时间了?”“一个多月。”沫沫默默的看着我。“那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谁养活他?”沫沫总会一针见血,让你没有丝毫的幻想。“我自己。”“你真是二货!”沫沫说。“值得吗?你们都已经分手了,你值得吗?”“沫沫你是了解我的。答应我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顾全野在内。”沫沫思索良久后艰难的点了一下她高贵的头颅。“你的梦想真的实现了,不过,太凄惨了。算了,要是你一个人养不活我们一起养活他。”沫沫握着我的手,很温暖的感觉。
沫沫。
我该从哪里讲起才是合适的呢?算了吧,无论从哪里讲起总是要呈现一个完整地故事。我现在最牵挂的还是仲黎。怀着孩子突然的消失,我很想到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只是那个亲切的仲黎,现在终于以她自己的方式做了一件让我们都惊讶的事情。
“沫沫,你一定知道仲黎去哪里了?”仲黎离开后顾全野每天都在发疯。“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你们不是都已经分手了吗?”“你有病啊。”顾全野冲着我咆哮道。我看着顾全野的神情,更加的纠结,仲黎是怀着他的孩子离开的。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呢?我已经答应过仲黎,何况现在仲黎已经离开,说的倒也不如不说的好。
“罗贝西,你知道仲黎在哪里吗?”顾全野拉着罗贝西,期待的眼神哀求着。“顾全野,我不知道。”罗贝西的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那你的哥哥应该知道的,你去问问他,问问他……”顾全野还是哀求着。“顾全野,如果仲黎的行踪你都不知道的话,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没有人会知道了把”罗贝西说。只是这句话没有太大的作用,顾全野,蹲在地上绝望的哭着。就是这样的状况,顾全野和仲黎还是无法避免的走上这一步,但是,无论怎么样罗贝西和顾全野都不会想到仲黎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沫沫,你说仲黎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呢?”唐琪柯故作神秘的问我。
“不知道。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我问。
“或许是因为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唐琪柯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和仲黎长得很像的女人,但是,她挺着大肚子。我本来要下车看看的,但是跟丢了。”唐琪柯无奈的看着我。“这件事你告诉顾全野了吗?”“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傻子,这件事只是个猜测说不定是我看错了。这两天每天都在找仲黎,搞得我满脑子全部都是仲黎。”唐琪柯躺在床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我很累。”唐琪柯嬉笑着。看着仲黎和顾全野我开始渐渐有些惧怕,我害怕我的未来。就像曾经我怀着大头的孩子被他抛弃的时候。我知道,这件事对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仲黎未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开始迷茫,这样做真的是帮助仲黎,好像不是。
顾全野坐在吧台上,吧台上摆满了酒瓶子。这就是顾全野每天的生活,烂醉如泥。“顾全野,我有话要和你说。”“你是来告诉我仲黎在哪里的吧?我就知道沫沫你是一个好人。”顾全野欢喜的看着我。“你说错了,今天我要说的事情,不知道对你而言是灾难还是好事,我无法确定,但是,我确定我必须要告诉你。”义正言辞的说。“说吧。”顾全野漫不经心的说。“仲黎,在离开之前找过我,告诉我……她怀孕了……并且……”“并且什么呀?沫沫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顾全野抓着我的手,很大劲,抓的我有些生疼。“并且,她已经怀孕了。”我怯怯的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顾全野。“什么?是谁的?”顾全野问道。“顾全野,你已经不相信她了,又何必假装在乎她。”我甩开顾全野的手。顾全野静静的看着我,蹲在地上,双手撕着自己的头发,很有小马哥的风范。顾全野竟呜呜的哭着,“你还知道些什么?”顾全野问道。“没有了。”我回答。“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顾全野痛苦的问我。这个问题我是无法回答的,这一刻我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沫沫,现在该怎么办?”顾全野恢复理智后问我。“我也不知道。”“仲黎会不会把那个孩子生下来?”顾全野接着问。“按照她的性格的话她会的。那你觉得生下来好还是不生的好。”顾全野深思一段时间后,“生下来。我可以养活她们。”顾全野的回答让我有些小小的感动我似乎明白了仲黎为什么会一直守在顾全野的身边,而我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最后仲黎要独自离开。这个世界真是有太多的疑惑。我很难过的以为我可以解开这些疑惑,原来我什么都不懂的。顾全野依旧是很痛苦的样子,是的,我更加的让他负重。
戴北自从被她的弟弟打了以后,她一直很坚定的认为顾全野对她是有感觉的。因为,顾全野竟然会为了她和仲黎吵架。所以每天都围在顾全野的身边,而大头对于这件事看上去没有那样的在乎。
“沫沫,我们可以谈谈吗?”大头在一个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可是我一直相信他会有办法知道的,也会来找我的。只是这一天的到来似乎拖延了很久的时间。
“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是吗?”我没想到见面后大头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一句。
“我为什么要生气?”有些回忆是不能触碰的。大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找我什么事?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我接着说。
“你过得好吗?”大头问我。
“你看见了我过得很好。”我回答。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大头和他见面,见面后的感觉是我很后悔见面,我应该推辞。很多时候我觉得很多事是不需要什么理由支撑的。
“我们之间的事情,唐琪柯知道吗?”大头低声问我。
“不知道,都已经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随便问问。”大头回答。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起身准备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戴北交往,现在她又粘着顾全野而我没有任何反应吗?”大头说道。
“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致听你在这里废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一字一句的告诉大头。大头注视着我没有反应。
“沫沫,你不是在生气,你是在恨我。”大头说。是的,没错我是很恨他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是很感谢他的,因为他的存在我的青春可以那样万劫不复的激烈的精彩。“你真是搞笑,你以为你是谁啊,或许你再早一点跟我说这句话的话我或许会很煽情的配合你几句。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陪你玩。”说完我离开了大头的视线。好马都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说仲黎有了顾全野的孩子?”罗贝西惊讶的看着我自从仲黎离开后,我和罗贝西的关系似乎进了很多。“嗯。”罗贝西惊讶的看着我。“那这件事你告诉顾全野了吗?”罗贝西问道。“我已经说了。”“好样的。”罗贝西说道。“但是,仲黎告诉我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可是,我又觉得很不妥。”“仲黎,真是神经大条,她以为这个世界是小说啊。”罗贝西无奈的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罗贝西问我。“仲黎突然消失,证明她不想让我们找到她。我也没办法。”“你还真是柔肠万千,温柔的女人。你用脑子想想,仲黎现在没有什么工作,生孩子不要钱啊。”罗贝西说道。“这些东西我当然想到过,但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仲黎身在何处,你能做些什么?”“那就找啊。”罗贝西干脆的说。我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仲黎和罗贝西之间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怜的仲黎,现在你又身在何处,一个人又是怎么生活的。
晚上的时候在顾全野的酒吧,我、唐琪柯还有罗贝西和江黍坐在一起顾全野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我们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很平静的坐着。各自喝着自以为还不错的酒。周围沸腾的一切似乎都与我们无关。就在我们无聊的时候,戴北摇曳着身姿向我们走来,确切的说是朝顾全野走来。江黍说,现在有很多人以为戴北是顾全野的女朋友,出现这样的说法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大家晚上好。”戴北说道。“晚上好。”唐琪柯微笑着回答。其余的人都没有吭声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