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许鹰果断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纷纷抛出去。
“嗯?怎么了?”池嫣然突然听到许鹰的怒骂声,奇怪地问出了口。
“没什么。”许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那个嫣然你准备一下,大概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池嫣然还是第一次要去参加这种大型的舞会,她显得有些慌张,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准备礼服?化妆?高跟鞋?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啊。
“你只要带上人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切我都会来帮你搞定的。”
许鹰冷静地吩咐着,相当于给池嫣然吃了一个定心剂。
“好,那我等你。”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呼。”池嫣然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液,这才发现刚才竟然都紧张地出了汗。
等会自己竟然要以许鹰女友的身份去参加宴会。
刚才自己怎么会答应这个要求的?池嫣然俨然有些蒙圈,还没有回过神来。刚才那一切,她到底是怎么答应的?
她焦躁地用手使劲地挠了挠自己的发丝。
“算了,别想了,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池嫣然叹了一口气,低头晃悠了一下自己的脚。这几天一直都坐着,脚踝处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为了这伤,她都没有怎么洗澡。
今天去之前,怎么也得好好洗个澡。
距离三点还有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留一个小时下来洗澡,其余就赶紧把这些剩余的稿子给写完吧。
池嫣然再次恢复到工作的样子。
左氏集团
“叩叩。”
“进来。”
左郗宸将自己埋在一大堆的文件之中,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什么事情?”
一封红色的邀请函递到了左郗宸的面前。
这才让左郗宸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宏,接过了陈宏手中的邀请函。
“许老爷子?是那个许家吗?”
“是的。今天是许老爷子的生日,刚才许家送来请柬,说希望您今晚能够去参加许老爷子的生日宴会。”陈宏毕恭毕敬地将原话转达。
左郗宸手触碰了一下太阳穴,随手将那邀请函扔到了陈宏面前。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抽不出空来。不过怎么说许老爷子在商界也是有名有份之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够少的。等会你就代替我去吧。多准备些好礼,到时候来找我报销。”
说完,左郗宸便又低头专注看手中文件夹的内容。
陈宏应了一声,拿起那邀请函便离开了。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陈宏担忧地望了一眼左郗宸,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事情太多,抽不出空来。
这满桌子的文件夹,已经整整放了两天的时间。除了特别重要的,需要当场就签掉的文件夹,其余的他根本就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刚才低头看的那份文件夹,早上陈宏进去跟他说了今天的议程的时候就是那一页,这都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他看的还是那一页。左郗宸还真的以为陈宏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啊。
这分明就是记挂着池嫣然,却又不肯说出口。
这些天,他调查了池嫣然离开那天的监控视频,想尽了各种办法找到池嫣然现在所在的地方。
可硬是没有一点痕迹。好像这个人凭空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当自己跟左郗宸汇报这一情况的时候,左郗宸那脸拉得特别长。
“哎,真的是,既然这么离不开她。当初为何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
虽然陈宏这么抱怨着,可是对于当初的事情,陈宏还是知道一些的。也怪不得左郗宸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痴情都给了那个女人。
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叛。
陈宏在想,如果池嫣然能够遇到曾经的左郗宸,会不会左郗宸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模样,起码多点生气,不是如此冰冷的模样。
可是万般事情都没有办法回到曾经。
池嫣然在的那些日子里,陈宏清楚地感觉到左郗宸已经慢慢地有了一些变化,待人接物不再是那么冷酷和绝情,多了点人性,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许多。
这不仅仅是他发现的,其他的秘书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段时间,陈宏的耳边总是能够听到那些秘书不停地在问为什么总裁脸上会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
但是现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出发点。
所以,陈宏找到池嫣然的心有些迫切。
可是他心里又有些担心。左郗宸到现在还没有看清自己内心到底想要些什么,就算是找回了池嫣然,可他若还是这样的脾气的话,那么一切都是无用功了吗?
算了算了,一切都等找到再说吧。
陈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整个秘书办公室是以全开的方式呈现。
从左郗宸那边的办公室看过来,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秘书办工作的情况。
“陈宏,秘书办怎么回事,都凑在一块,就这样还有什么工作效率?”
陈宏这边才刚刚坐下,就接到了左郗宸的内线电话,怒斥声清晰地传到了陈宏的耳朵之中。
左郗宸看到陈宏离开以后,那眼前模糊的文件他一丁点也看不下去。这刚抬起头来,从办公室里面望出去,就能够看到秘书处一大堆人聚在一起,熙熙攘攘地,好像在讨论些什么。
平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今天左郗宸特别暴躁了一点,看的那情况心烦意乱的,所以这才给陈宏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而此时的秘书处还激烈地讨论着小说的剧情,一个个地都不知道危险在降临。
左郗宸办公室那扇玻璃窗设计的很巧妙。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而外面的却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这些秘书处的秘书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的顶头上司正一脸阴翳地看着她们谈天说地。
直到她们头上的光亮被掩盖了起来,她们才察觉到事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