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躁。啊,烦死了。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许鹰抓了抓定型的头发,一下子变得糟乱起来。
“哎,别急,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在这边等我一会。等我回来,你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说服你爷爷让他放弃在那上面宣布的呢?”
许鹰点了点头。
其实说服他爷爷不说出来的方式很简单。哪一种人对这种消息最为忌讳,莫过于演员了。
虽然是今日这寿宴之中,并没有什么记者,可这人多口杂,若是传了出去影响也不好。
爷爷不喜欢演员,所以自己在跟他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如果不是碍于池嫣然肚中的孩子,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一想起之后需要面对的难题,他就脑仁疼。
走到大厅一旁的公共沙发上,休息一会等池嫣然。
而池嫣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去厕所的时候,竟然会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陈宏拿着手机站在厕所门口,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夜都城,顶级的夜总会
璀璨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分外闪亮,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激发着体内无限的激情。舞池里面,舞动着的身躯,男人的手不停地流走在女人的身上。
迷乱……
左郗宸第一次来这里不是在包房里面,而是选择了在这夜总会的前厅。手中拿着调酒师特制的水中深邃,那刺鼻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借此来让自己忘记一切。
一口饮尽,桌面上这样的酒杯已经不下十只。
饶是一旁的调酒师看得都有些惊诧。
他调出来的鸡尾酒的酒精度数不低,鲜少有人能够连喝五杯以上,就连他自己也只尝试过七八杯,那时候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可是,眼前的人竟然喝了十杯,还有着意识。
“再给我来一杯。”左郗宸冰冷的眼眸扫过整个舞池, 大声地喊道。
调酒师手中的动作一顿:“先生,你这样下去容易喝醉的。”
他这话一出,引来左郗宸的一眼。
那一眼让他突然觉得,人可怕的不是怒火燃烧,最可怕的是那冰冻三尺毫无感情的眼神。
调酒师再也不敢劝说,将手中已经调制好的酒推到了左郗宸的面前。
左郗宸看也不看一眼,一口喝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杯中是水而不是酒。
“再来。”
一杯再次被递上。
就在左郗宸的手触碰到那杯酒的时候,有另外一双手,率先接过了那杯酒。
红色的指甲,与那杯冰蓝色的鸡尾酒,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浓艳的烟熏妆,浓浓的脂粉味,左郗宸的眼眸中暗流闪动。
那女人喝完左郗宸的那杯酒,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嘴唇,抛了个媚眼给左郗宸,极尽妖娆的声音:“帅哥,不介意再请我一杯酒吧?”那声音软的能够让男人一下子就酥了。
可这个女人却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左郗宸。他又怎么可能被这样小伎俩所吸引。
“再来一杯。”
来这夜总会也好几天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猎物,虽然这男人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但是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呢。
左郗宸的不推迟,让女子觉得自己有机可趁。
她挺着她面前的两个大凶器,一点一点地朝着左郗宸靠近。最后,就差整个人挂在左郗宸的身上。
暖玉在怀,左郗宸自然不会拒绝。
在那女子接过那杯酒的时候,他却抢先拿了过来:“来,我来喂你。”
女子原本因为左郗宸的动作而疑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好啊,你来喂我。”
女子微微张开自己的性感红唇,左郗宸将那蓝色的鸡尾酒一口气喝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以口渡到了那女子的口中。
两个人激烈地拥吻了起来。
一旁的调酒师对这样的状况见怪不怪,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当左郗宸将女子推开的时候,女子明显还喘不过气来。正是因为如此,她对左郗宸更是有兴趣。
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了一张房卡,笑盈盈地将那张房卡递到了左郗宸的面前。
左郗宸轻轻地一瞥,手已经覆在了那张房卡的上面。
女子脸上骤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没有人能够逃脱她的魔爪。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左郗宸拿出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按掉了。
“我们走吧。”
那女人娇嗔地搂上左郗宸的手。
左郗宸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手,眸中一闪而过的嫌弃与厌恶。
这一刻,左郗宸突然想起池嫣然那双娇嫩的手的触感,原本刻意想要忘记的东西,有了一个契机,一下子都蜂拥而至。
该死的,不是说喝醉了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为什么,现在那个女人的脸竟然这么清晰。
一幕一幕的场景在他脑袋中不停地轮回播放。
左郗宸懊恼地砸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帅哥,你怎么了?头疼吗?那我们赶紧去酒店里面休息一下吧。”女人迫不及待地将他往酒店里面带,按话中暗示的意味,左郗宸一清二楚。
酒后,那股感觉特别容易被挑起来。
左郗宸自然也依着这个女人,一同出了酒吧。
口袋中的电话声音再次想了起来。那个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这谁啊, 就趁着这个时候打电话,真的是烦死了。
左郗宸拿出手机本想挂掉,却看到了陈宏的电话。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陈宏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怕出什么大事,左郗宸还是决定接了电话。
“陈宏,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完蛋了。”
喝了那么多的酒,左郗宸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理智还这么清晰,明明是来买醉的,简直是太可笑了。
“BOSS,我看到了池嫣然了。”
听到池嫣然的名字,左郗宸下意识地将手从那个女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觉得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再放回去,又觉得没必要,索性就放自己口袋里面。
“那又怎么样?和我有关系吗?”